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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了谨慎起见,了因大师还是连忙见盒子盖上, 开始念起了佛偈,想要将这镜子封印起来。过了几刻,那盒子竟然在没人触碰的情况下开始动了起来,一副挣扎的模样,了因大师不由收紧心神不停歇地念着佛偈,希望能将封印完成。可惜的是,那镜子竟然像活物一般竟然懂得反抗,最后了因大师反而封印失败,吐了口血出来,向后退了几步。
德全连忙将了因大师扶住,太子则是立马护住当今,生怕那镜子出来作祟,贾赦也撑出精神力防护罩将殿内的几个人都护住,就怕那镜子突然暴起……
但是那镜子却又消停了下来,不再动弹,这让几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了因大师平息了一下呼吸,他也没想到这镜子竟然能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按着隐约作痛的胸口,对着当今说,“这镜子许是吸了些精气,才能反抗,如今因为精气耗尽,所以才消停了下来。只可惜贫僧如今身受重伤,无法再封印他。要不等贫僧拿回皇觉寺,让僧人日夜不断地念经,将其封印?”
当今刚想点点头,太子却连忙阻拦,他有种直觉,觉得这镜子出了皇城,一定会被劫走,“父皇,我想这镜子不立马毁掉的话,若是出了皇城,被贼人劫走,又该如何是好?”
这话听起来像是不相信了因大师一样,但是他也没恼,反而认可太子的说法,“倒是贫僧欠考虑了。这镜子刚才不敢作祟,正是因为有龙气压住,若不是贫僧念了佛偈,想来他会一直装死,不做反抗。想来他是怕龙气的,如若出了这皇城,着实可能被他逃脱了。只是如何将这镜子毁了,贫僧着实没有办法……”
当今一听这话,这镜子怕龙气,那老五被吸成那样,是因为他身上没有龙气的,所以他果然不是自己的儿子啊!
而贾赦倒是想到了一个方法,便开口问,“民间有黑狗血可以辟邪的说法,不知这镜子能不能用黑狗血毁掉呢?”
了因大师一听,这倒是一个办法,因为自己是出家人,向来讲究不杀生,所以从来没用过黑狗血这件事,但是如今事权从急,便念了声“阿弥陀佛”,“贾施主的提议倒是可以一试。”
当今如今也觉得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试一试也不会掉肉嘛,“德全,去让人准备一盆黑狗血来!”
又等了一会,一个小太监便端了一盆黑狗血,只是却不敢进养心殿,生怕血污了养心殿,德全也是犹犹豫豫地请示。
了因大师算了一下时间,如今正好午时,正是阳气最盛的时候,要祛除邪物是最好的,便向当今说,“直接让人把黑狗血摆在烈日之下便可。”德全自然是领命吩咐小太监去摆好。
而了因大师如今还按着自己的胸口颤颤巍巍地拿起木盒,只是那镜子似乎知道他将要面对什么,又开始剧烈挣扎了起来,了因大师一时竟有些握不住木盒。
眼见了因大师就要握不住木盒,贾赦连忙上去帮他将木盒握住,甚至还用上了精神力将木盒牢牢压制住,瞬间便见镜子的反抗力弱了下来。
一众人这才松了口气,超怕镜子掉出来好嘛!
了因大师见贾赦身上无半分龙气,却也有几分功德在身,所以这镜子才不敢再作祟,想来贾施主也是有机缘的人,便向他点点头,“有劳贾施主帮忙将木盒扔进黑狗血里。”
贾赦点点头,快步拿着木盒走到了殿前广场当中,此时头顶的烈日当头,身下竟然只剩一个圆盘的影子。而越走近黑狗血,镜子又开始挣扎了起来,贾赦压制着镜子,不免也开始觉得吃力了起来,额头大滴大滴的汗掉了下来。
贾赦咬着牙撑着用精神力将镜子困住,不让他挣扎出木盒,之后便立马将木盒投入黑狗血里,而精神力依然不敢放松,继续压制着。
而当黑狗血顺着木盒的缝隙渗进去的时候,木盒竟然瞬间燃烧了起来,而黑狗血也开始沸腾了起来,仿佛底下有个火盆在不断加热。等到木盒完全燃尽,镜子就已经完全浸泡在了黑狗血里,开始冒出一阵阵恶臭的黑气,而因为沸腾溢出的黑狗血滴到石板上之后,竟然也冒出了一阵阵的黑烟,而再看那石板,竟然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小窟窿。
见黑狗血竟然被镜子污染成这样,贾赦连忙后退了几步,呼吸都不敢呼吸了,好在他也可以闭气。
而当今一行人则站在养心殿门口远远看着贾赦在黑狗血旁边与那镜子对抗,不免多几分担心,尤其是贾代善和太子两人,完全是眉头紧蹙,这个傻大胆为什么不退回来!
而如此这般,贾赦用精神力压制着镜子,一直控制着将其死死压在黑狗血里面,这期间甚至还加了好几次黑狗血,因为这黑狗血就一直保持着沸腾的状态,没多会竟然就一副蒸干了的状态。过了半个时辰,才感觉到镜子再也挣扎不了,再用精神力查探,镜子上面已经布满了裂痕,甚至边缘已经开始在消融。
即便如此,贾赦也不敢大意,就怕这镜子最后垂死挣扎,所以一直消耗着自己的精神力压制着,简直是觉得身体被掏空了。而又过了半个时辰,在场的所有人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叫声,而后黑狗血也停止了沸腾,再看那原本应该在黑狗血里的镜子,已经消融成了粉末。
贾赦这才松了口气,直接跌坐了地上,此时他已经是完全脸色苍白得很,全身更像是泡着水里刚出来一样,完全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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