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洗白技巧[快穿]——核桃果果(70)
这只是巧合而已,这些刺客一定是西荒派来的,皇上怎么可能会派人来杀他,皇上表哥怎么会这么对他,阿钰一定是猜错了,一定是阿钰猜错了,阿钰一定是在跟他开玩笑,一定是这样的
这是吉祥人生中第二次看到自家少爷这般落魄的模样,一次是离京前自楚相那回来后,大醉一场,将自己关在房中哭的歇斯底里,一次就是现在。
不同于那次浓烈的爆发,此时的他更像是被暴晒的鲜花,一朝失去生命中全部的色彩,只剩下彷徨的茫然,似被硬生生的抽掉了脊梁。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场遇刺,人竟会脆弱至这般,但是这样的少爷,更令他害怕,令他不知所措,也更令他心疼。
噗通一声跪倒,吉祥眼中含着泪,哭求道:少爷,少爷您振作点,等您伤好了,咱们一起把凶手找出来,吉祥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帮您的,您振作点,全边关的百姓,将士都要您守护,您振作些。
这句话似点醒了浑浑噩噩的魏霄,他喃喃道:没错,找到凶手,只要找到凶手就能告诉阿钰,他猜错了,只要找到凶手
说到这里,那彷徨的眸中,忽的露出种极其骇人的凶光,似看到了那个害他怀疑皇上的仇人,而他下一秒就会扑上去,将对方的喉咙活生生的咬断。
天元二年,边关传来八百里急报,镇西大将军魏霄遇刺,生死不明,此消息一出,震惊朝野内外。
不仅是朝堂上下,连带着整个东临,彻底炸了。
所有人一致将矛头指向狼子野心的西荒,认定这定是西荒派出的杀手做的,除了楚忻泽。
楚相,皇上这会还在看奏折,说谁都不见,不过您不一样,我这就给您进去禀报,站在宣明殿外的大太监见到急匆匆而来的楚忻泽,远远就笑着招呼。
作为皇上最贴身的大太监,他可是知道皇上待楚相那可真是好到心尖尖上,最近一段时间,楚相多次拒不早朝,私下更是对皇上避而不见,皇上的脸就没一天好看过。
今儿楚相亲自来找皇上了,想必皇上定是非常高兴,说不定俩人间这持续了小几月不见硝烟的战争,也终的该结束了。
只是大太监才往前走几步,就见向来最是知规守礼的人已是快步越过了自己,直接伸手猛的推开了殿门,大步走进了宣明殿。
正批阅奏折的段辰渊听到响动,不悦的蹙起眉,然而视线在触及来人身上时,脸上的不悦立刻变成了惊喜。
那日在见到那一地的宣纸上,无数个子乐两字后,他整个理智瞬间全崩断了,几乎疯了般的将人给压着强要一次又一次,直到人被活生生的折腾到昏死过去,他才猛的回过神。
见到人满身的瘀伤,与那一片的狼藉,他是既懊悔又心疼,自责,痛苦,万般滋味而过,只能守着人到苏醒。
可是自那次后,对方就再也不愿见他,不上朝,不理政,连他给他催开了满皇宫的桃花,也不愿多看一眼,整天将自己关在殿中。
知道对方这是怨自己,段辰渊只能一次又一次低头道歉,一次又一次的恳请对方原谅自己,可是这人心却似乎彻底关上了般,再也不为所动。
知道人最是喜爱孤本藏书,喜欢颜真卿的书法,他不惜人力物力财力举全国之力大肆寻找收集,今早下面人才一送到皇宫,他就命宫人全送到人殿里了。
不想这人这么快就来了,难道是看在那些书法藏书的面上,终于不再生气,愿意原谅他了么?
想到这儿,猛的起身,也顾不得这会宫人在场,快步朝人走去,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喜道:阿钰!
楚忻泽死死的盯着那快步迎上来满脸笑容的男人,整颗心几乎都在发抖。
你怎么笑的出来,段辰渊你怎么还笑的出来,段辰渊到这刻了你怎么还笑的出来!!!!
阿钰,你
然而惊喜还没继续,就听。
啪
重重的一耳光,在无数宫人惊骇的目光中,被楚忻泽狠狠的扇在了男人的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楚忻泽:掌煽帝皇是飞一般的感觉
作者:请尽情的撕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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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窗前那片白月光 33
噗通
噗通
殿外, 无数目睹这一幕,听到这记耳光声的宫人,无不吓到全身发抖的跪了下来,只求挖了自己这双眼睛,戳聋了这对耳朵。
而过于的用力,令楚忻泽整只手都在不自觉的发着颤,可即使这样,他怨怼的目光依旧紧盯着被一耳光扇到脸偏到一旁的男人。
看着他脸上的笑一点点的淡去,看着那双眼中似一汪墨池, 黑的看不见一点情绪,看着那张熟悉俊毅的脸上鲜红的巴掌印浮现, 看着这个一路相伴, 走过最艰难时光,甚至爱到耳鬓厮磨的男人, 在知道那个消息后,眼中积蓄了良久的泪, 混合着数不清的破碎痛苦, 倾泻而出。
段辰渊, 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派人去杀子乐!
全东临人都说魏霄遇刺是西荒人的手笔,然而只有楚忻泽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刻, 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枕边人。
或许曾经他看不透这个男人的心到底有多狠, 但是在华丽的外在被一一扯破,在所有的光环全部褪去,在知道他暗中的布属后,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男人的手段。
他能因为一个猜测,就命人处理了对他说实话的太医,自然也能因为他无意识写的一个又一个的名字,就派出无数死士去杀魏霄。
然而你怎么能!
他是你的表弟,他是你的亲人,他是跟我们一起走过曾经最艰难时光,那般信任在乎将你视为信仰的人。
你怎么能这么做!
段辰渊你忘记了吗?
当初我们三人一起抗过最艰难的日子,在边境一起躲过万般算计,作为亲人,作为下属,子乐他有多在乎你,你在他心里有多重要,你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你怎么敢这么做,你怎么能这么做!!!
缓缓的转过脸,看着眼前眼眶发红,泪浸满脸,脸上染满痛苦与悲哀的人,段辰渊轻声道:所有人都给朕滚出去!!
随着宣明殿大门缓缓的合拢,殿内彻底只余两人,回荡在殿内的只有楚忻泽痛苦破碎的呜咽,那双曾笑看一切的眸中,滚烫的泪水滴滴淌落,那张永远淡然与胜券在握的脸,此时只余一片狼藉的崩溃。
看着人脸上源源不断的泪,段辰渊抬手轻抚上人的脸颊,想帮从未在他面前掉过泪的人,擦擦那满脸的泪水,却不想被人半点不留情的打开。
抑住满腔的悲痛,泪眼婆娑的楚忻泽一字一句的道:为什么段辰渊?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为什么你要做出这种事,我一直想告诉自己,我送出那封信只是一时多想,我一再找理由告诉自己,你哪怕有着另一面,终归是我爱着的那个人。
人都有私心,人都有阴暗,我一再的告诉自己,你只是太过在乎我而已,或许源自魏皇后曾经在给你太多不安,以至于你会这般的偏执,以至于你的控制占有欲这般的强,可是你为什么连子乐都不放过?
段辰渊是我从来都没有看清过真正的你吗?还是我爱着的那个人,从来都是我幻想出来的你?从一开始我就错了吗?我不该留在京城,从一开始我就不该被你感动,不该跟你在一起
听到问话,段辰渊轻声道:因为我爱你啊,阿钰。
楚忻泽抬着满染湿意的眸,爱?段辰渊你爱我,就一定要子乐的命吗?
我不想的,阿钰,我也不想杀子乐,可是伸手温柔的触碰着人的脸,那双眸眼中却一点点迸发出凶狠的光,可是总有一天,他会抢走你的。
楚忻泽似被人这般的眼神吓了一跳,本能的想退后,却被男人一把死死的揽住了腰身。
他似曾爱语绵绵般的摩挲着人修长的脖颈,动作温柔极了,可嘴中吐出来的话,却令人直觉毛骨悚然。
阿钰是我的,谁都抢不走,谁都不能抢,谁敢伸手,我不仅要砍了他的手,我还要杀了他!
皮肤上的触感分明是熟悉的,可是楚忻泽却觉得这会那上似游走着一条毒蛇,似乎只要他敢有任何挣扎,它就会猛的张口,将毒牙狠狠的嵌进他的肉中。
似完全没觉察到人身体的僵硬般,段辰渊声音中似有道不尽的偏执,阿钰分明爱的是我,你爱的那个人分明是我,为什么你要这么在乎他呢,为什么呢?
这一年多来,我们过的不是很欢喜吗?不是很好吗?为什么阿钰突然想离开我身边去找他?阿钰,为什么要突然离开我呢?哆嗦着唇,楚忻泽泪不受控制的掉落,为为什么,你不是最清楚的吗?段辰渊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布的局,你一直都在骗我,我甚至在想,是不是我从来都没有看清过你,段辰渊,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看到的就是我,只是我太爱你,太爱太爱你了而已,阿钰,除了那件事,我从来没有欺骗过你,除了那件事
够了!
猛的挣开人的怀抱,楚忻泽看着眼前这个分明熟悉,此时却陌生无比的人,想着曾经相拥的爱语缠绵,想到满腔爱意到底的错付,眸中染着道不清的痛苦一字一句道。
只愿今生来生,永不相见。转身大步离开。
段辰渊清楚的看到人转身时,飘落的破碎,看到那双不再染笑的眸子,痛苦的绝决,看到那张脸上满蕴的绝然,看到那个人没有半分犹豫离开的背影。
他要走了,他还是要走了,他到底还是要走了?!!!!
不行,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死也不可以!!!
猛的一把上前将人死死的揽到怀中,那双眸子中长久压抑的阴暗似一朝决堤的爆发,段辰渊将人死死的扣在怀里,声音中满染血腥的疯狂。
我不许,楚怀钰,我说过,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的,你如果敢离开,我一定会杀了魏霄,只要他死了,就没有人敢跟我抢你了,只要他死了
楚忻泽全身僵硬,眸中满盛着不可置信。
似乎是觉得拿捏住了人的死穴,他俯在人耳旁轻喃道:你一定不会舍得他死对不对,那三年来,你那么在乎他,你对他那么纵容,你对他那样的好,甚至愿意因为他的祈求,付上自己的一生,你怎么会舍得他受一点点伤害呢,你怎么舍得呢!!!说到最后,那声音极近咬牙切齿,眼底燃烧着勃发的愤怒与嫉妒。
所以,阿钰你要乖乖留在我身边,一辈子留在我身边,再也不离开我,这样,我就留着他的命,这样,我就继续让他做他的大将军,这样魏家依旧是满门忠烈,而不会成为遗臭万年的通敌叛国贼,整个魏家就都不会被千夫所指。
听到耳畔的爱语喃喃,楚忻泽全身都不住的在发抖,可是从始至终,他都死死的咬着牙,用着已然泛红再次蓄积起泪水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虚空。
他似在那看到一少年郎,他忽的转身,扬着如赤子般灿烂的笑脸对他笑,开心的唤他:阿钰。
他又似在那看到一满身是伤的少年,眼底尽是茫然与绝望,终在不甘中缓缓闭上那双清透的眸子,无助的呢喃:阿钰。
看着看着,泪终是自眶中滑落而下。
胸膛中似堵着数不尽的苦痛,说不尽的绝望,他想将之全部倒出来,全部抠出来,什么样都好。
段辰渊就感怀中人忽的伏下身子,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纤弱的五指死死的抓住身侧衣摆,手背上青色的血管依稀可见,似乎难受的厉害,肩膀不停的抖动着,黑发将那张满染泪水的脸,衬的更是惨白似纸。
不知为何,段辰渊心中一紧,连忙伸手想扶人,可是还不待他动作,就听哇的一声,一口殷红的鲜血自人口中尽数涌出,瞬间铺满了他的眼帘。
随之在他不可置信瞳孔紧缩的惊恐中,那人就这般无力的倒了下来。
阿钰!!!
将人手腕放下,太医惶惶的越过屏风,跪在了脸色阴沉的人面前。
皇上,楚相这是久郁于胸,情绪一时激荡下,才会造成吐血昏迷,待臣开几副药,戒焦戒躁,平心静气的静养一段时间方可,只是。
只是什么?别在这跟朕吞吞吐吐,快讲。
见人心情实在不佳,太医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只是这段时间千万不能动气,不然就危险了。
太医离开后,段辰渊刚想入内,就见眼圈儿红红的阿桂走出来道:我家少爷不想见到皇上。
听到这话,段辰渊手指猛的一收,胸膛间火气翻腾,如果是旁人他早就让人拉下去了砍了,可是想着人昏迷前吐的那口血,想着太医不久前才说的话,到底是闭上了眼,留下句照顾好你家少爷后,转身大步离开。
阿桂红着眼睛走进里屋,蹲在床边,看着床榻上脸色苍白的人,眼圈又红了,少爷,阿桂帮你把皇上赶走了,你有没有好受点儿?
楚忻泽抬手轻轻抚了抚人的头,却是一言未发。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魏霄出场,揭晓楚忻泽最终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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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窗前那片白月光 34
接下来的几天, 楚忻泽的病不好反愈来愈严重,原因是。
少爷,您就喝一口药吧,少爷。阿桂端着药碗,脸上全是哀求,整整五天了,人一口药都没喝。
楚忻泽摇了摇头,只将视线放到半开的窗外,眸中没有任何光彩, 像是静静等待着生命终结的到来。
药凉了,阿桂只能走出去, 外间来回踱步的段辰渊一见他出来, 反射性的看向他手中半分没动的汤药,眸底是整整五天来, 再也压抑不住的惊与怒。
五天了,那人不想见他, 他就只在外间等他睡过去了, 再进去看看, 可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人的脸一点点瘦下去,偏偏一点办法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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