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洗白技巧[快穿]——核桃果果(55)
楚忻泽身上的伤, 除了脖子上那道稍微严重了点外,其它的都不重,就是失血有些多,这些天魏霄段辰渊也各自送来了不少好东西,说是给他补身子。
院中的桃花已经谢了,树上挂起了婴儿拳头大小的小毛桃,粉粉的尖儿,簇拥在枝头,看上去倒可爱的紧。
相隔数月, 三人再聚院中,却是另一番风景。
楚忻泽今日没有烹茶, 倒是难得有闲心的随手拨弄起了古琴, 指尖或拨或挑,一阵轻转悠扬倾泻而出。
魏霄今日也没有耍枪, 他坐在不远处,双手撑着下巴, 痴痴的望着拨弄着古琴的人, 模样好似在神游, 但是细看之下却能发现那眼底却藏着说不出的欢喜。
至于段辰渊倒是没变,依旧在不远处练着字。
三人各占一方, 抬眼可见, 却互不打扰,倒是说不出的安逸闲适。
这次段辰渊没有再给魏霄看字,而是直接让楚忻泽看。
但见诺大的宣纸之上, 笔走龙蛇的写着两个大大的字东临。
不同于上次温吞的深敛,这次的字里行间露着凛冽的锋芒,像是一头终于找到了出口,打算用尽全力一举制胜的猛兽。
只是这种暗藏的锋芒被主人隐藏的极好,如果不将两字放在一起仔细品来,极难窥出分毫。
挑了下眉,楚忻泽意有所指的道:最近朝堂之上可是有什么新动向?
西荒终于行动了。他的声音中带着悠远的轻叹。
不久前段辰渊已跟楚忻泽坦白了身份,毕竟他从不觉得眼前人会真蠢,能从五皇子手中安然救下他,又能跟将军府做亲戚的人,整个东临一指之数都没有。
也正是觉得对方已经隐隐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再加上确实真心想招揽这个人,段辰渊拿出了自己的诚意。
结果双方都很满意,以至于这些天来,俩人愈来愈多的谈到了朝堂之事,谈到了段辰渊不利的处境。
鼎盛时期的魏家,是东临国最不可动摇的定海神针,魏家是战场上战无不胜的将军,经魏家数代训练出的魏家军的怒吼声,就能令敌人闻风而逃,可以说魏家男儿天生就属于那片硝烟四起的战场。
当年太子,也就是当今皇上位置不稳,为了得到魏家支持保住太子之位,对魏家独女魏颜清大献殷情,惹得魏颜清一颗芳心暗许,有了这层保障后,他更是不惜向魏老将军许下若登基为皇,皇后只有魏颜清可坐,太子只有魏颜清的儿子可任的豪言。
正是这番豪言,让魏家孤注一掷的将他推上皇位,而皇帝也确如他所言,皇后之位只给魏颜清,甚至太子之位也在登基后第一时间,许给了段辰渊。
只是再重的恩情与承诺都经不住时间的洗礼,经不住时间的摧残,在魏老将军魏将军等魏家男儿先后战死于沙场,再也无法为皇帝征战四方;在魏皇后多少无理取闹的要求重查自己亲哥哥的死因,多少直言魏将军是被人暗害的争吵声中;在禧皇贵妃永远陪在旁,如解语花的温柔乡中,曾经还能摆正的心就一点点的偏了。
没用的魏家挟恩图报,跋扈的皇后蛮不讲理,不亲的太子阴沉自大
栋梁左相精忠报国,最爱的禧皇贵妃温柔小意,爱子五皇儿文武全才
在这样的对比下,皇帝的心,自然早偏的没边了。
现在在皇城之中的段辰渊可以说就是根光杆司令,任凭他有再多的想法,再多的忍耐力,只要他手中没有筹码,他怎么样都扳不动五皇子的亲友团。
但是,同样的五皇子也动不了太子。
因为太子无大错,不可废黜。
俩方胶着了这么多年,但现在,机会出现了西荒。
东临跟西荒是天生的对头,这两个国家的仇是一代代传下来的,深入到这两个国家每个普通人的骨血中。
俩者之间的关系好比老鼠跟猫,有我没你,有你没我。
以前东临有魏将军,只要出战就打的西荒抱头鼠窜,甚至发展到最后西荒不战而逃,但是自从魏家人死的就剩个没长大的魏霄后,西荒就慢慢占了上风,一点点将当年丢的城池夺了回来。
只是十年前,西荒却突然沉寂下来,没有人天真的觉得西荒这是放弃打东临主意的想法,所有人都知道西荒在憋大招,而这个大招甚至可能危机全东临国。
前不久,沉寂了十年的西荒突然一朝出击,短短时间攻陷了东临六座城池,并在城中大肆虐杀东临百姓,一时间哀鸿遍野,血流成河,消息传回京城,朝堂震荡。
皇帝这两天上朝一直都在跟百官商讨派谁平乱,将西荒打回去。
这是个机会,但也是个危险的甚至稍有不慎可能全盘皆输的赌局。
要么凭借这个机会一飞冲天,天高任鸟飞,要么堂堂东临太子马革裹尸,客死他乡。
现在这个机会送到了段辰渊手边,就看他愿不愿意接,敢不敢接。
看着男人紧崩愈显刚毅的下颌线条,楚忻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他知道很快这个结果就会出来了。
只是楚忻泽想要的结果还没有盼到,当夜的将军府倒是先闹出了一阵鸡飞狗跳。
啊!随着女子的一声惨叫传来,院中正跪着对着虚空直念叨求菩萨保佑一举得男的吉祥,立刻跳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生怕自家少爷出事的吉祥,一路慌慌张张跑到房门前,就见大开的房门外的地上,趴着一个衣衫青凉被直接打出来已然昏死过去的女子。
吉祥被吓了一跳,正在这时,就听里屋自家少爷磕磕巴巴的声音传来。
你把把把衣服穿上
奴家脱了才能教小郎君行那事嘛,小郎君你不喜欢嘛,哎呀,你别躲嘛。床榻之上,娇媚女子就着件粉色鸳鸯肚兜,往被吓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的魏霄身上扑。
脸红红的魏霄一见对面衣衫不整的女子扑过来,立刻手脚并用逃也似的往床下跑,却不想一个不查,踩到了自己里衣的束带,差点直接从床上给滚了下来,模样好不狼狈。
魏霄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他觉睡的好好的,忽的就感觉到有人摸自己的脸,还亲自己,一个反应过激下,他直接一脚将身边一个给踹出了房门,却不想爬起来时,竟发现自己床上还有一个衣衫尽褪的女子,还说要教他行人事,一言不合就往他身上扑。
正在魏霄慌的不行时,吉祥的脑袋从外冒了进来,魏霄一见,差点没感动到哭。
吉祥吉祥,把她弄走,快弄走。那活脱脱一黄花大闺女被登徒子进了闺房的模样。
刚才还想一举得男的吉祥:????
早知道我就不来了。吉祥有些为难的挪到人身边道:少爷您不是一直想去花楼见识见识吗?太子殿下都挑好了人送到府上了,正好您可以见识见识。
听到这话魏霄只感头顶晴天霹雳而下,太太子表哥?!
是啊,太子殿下说咱府里都没个长辈教您人事,导致您直到现在还是个咳咳(童子鸡),所以专程去给您挑的,怕您不够,还专程挑了两个,只是
瞥了眼门外那个昏死过去的又道:其实一个就够了,第一次多了,伤身。
当然到最后魏霄也一个没要,全让吉祥送去了后院,说等明天了原封不动的送还给太子,待吉祥将人安顿好回来,就见魏霄正坐在床上,一脸烦恼模样。
少爷,您这是到底怎么了。日常奶孩子的吉祥是为自家似乎天生少了情丝的少爷是操碎了心。
好一会儿,魏霄才皱着眉道:她们不甜。
吉祥:????
似乎看懂吉祥满脸的问号,魏霄又加了句,他们嘴不甜,说到这,生怕人误会似的道:她亲我后,我才舔了下自己的嘴巴,不甜的。
吉祥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无语的道:哪有人的嘴是甜的。
听到这话,魏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小声嘀咕道:阿钰的嘴就很甜,特别甜。
少爷你说谁?吉祥有些没听清。
魏霄立刻有些羞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一副不告诉旁人的怀春样。
看到他这模样的吉祥眼睛立刻亮了,少爷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喜欢的人?念叨了下这四个字,他道:有啊,我喜欢吉祥你啊,太子表哥,还有阿钰,最喜欢阿钰了。
吉祥满头黑线的打断道:不是这种喜欢,是那种见到对方心脏会忍不住嘭嘭直跳,想每时每刻都看到她,想一直跟她在一起,只要看到她开心,或者自己逗她开心后,心里就总跟灌了蜜似的甜的喜欢。
魏霄听着吉祥的话,一点点的对应着自己与阿钰。
他见了阿钰心就会忍不住嘭嘭直跳,想每时每刻都见到阿钰,想跟阿钰在一起一辈子,只要阿钰高兴,他就高兴,如果阿钰能主动摸摸他,他心里就跟灌了蜜似的,甜的他总想再伸长脑袋让阿钰再摸几下。
愈想魏霄的脸就愈红,原本还有些迷茫的眼睛就亮的愈厉害,原来原来是这样么。
一见他的模样,吉祥手一拍,高兴道:少爷你喜欢上人家啦!太好了,离一举得男不远啦!
喜欢。
摸着胸口乱跳的心脏,魏霄脸上忽的露出个傻笑。
原来,他是喜欢上阿钰了么。
完全不知道自家少爷走错了道,这下是彻底弯成了回形针的吉祥:上门提亲,一举得男,一举得男!!!!
只是到底还没等吉祥算好聘礼,打算找个合适的日子上门提亲,将将军府的喜事提上日程,一则圣旨就打破了全京城的平静。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段辰渊文韬武略,智勇双全,乃东临之福,朕之所幸,现西荒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朕甚感心忧夜不能寐,太子自请挂帅西伐贼子,扬我东临国威,特在此封太子段辰渊为伐西大将军,授虎符,魏霄为护卫统领,辅佐太子,率魏家军择日北上,平西荒,扬我国威,钦此!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日子,作者想对所有小可爱说一句,爱你爱你我爱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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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窗前那片白月光 14
戈壁高坡之上, 马蹄踏踏如雷鸣奔腾,扬起漫天黄土层层。
大军自京城出发已经足有半个月时间,近几天来看的最多的就是扬起的漫天黄土,而愈往西走,那种寒入骨髓的冷就愈往人骨头缝里钻,让不少习惯了京城气候的士兵都扛不住的生了病,包括病还没好全就跟着人上路的楚忻泽。
咳咳咳咳。听着自马车里传来人不间断的咳嗽声,马背上拽了拽缰绳的魏霄满眼担忧。
好一会儿,待咳嗽声渐歇他才扣了扣马车的车窗, 随着车窗的打开,一张围着狐裘愈发显的苍白小巧的脸显露在后。
子乐, 怎么了?问着不自觉将脸往暖和的狐裘里埋了埋。
魏霄见他怕冷, 立刻用身子将风口挡住,却也不敢多耽误, 自怀中掏出水壶递过去道:你咳的厉害,快喝点水暖暖嗓子。
楚忻泽对人感激一笑, 直接伸手接过, 水壶外面明显是温的, 甚至还有点儿烫手。
为了赶路,这一路上他们每天基本上只晚上睡觉的时间才扎营, 才能烧些热水存着, 平时路上大家都是干粮凑合着凉水直接啃,绝不浪费一分时间,这会儿是正午, 魏霄能有这壶热水,可见其竟一直将它揣在怀里。
想通其中关卡的楚忻泽眼中多了几分无奈,也有几分感动,不觉伸手碰了碰人胸口的铠甲道:不疼吗?
疼什么?
三字才冒出来,却被人伸到自己面前的那只白皙似玉般的手,全部打断。
那手分明隔着厚重的铠甲,可是魏霄还是觉得那手指似触到了自己的皮肤,令那块区域都忍不住的烫的厉害,一时间有些心跳加速,以至于头脑一团浆糊的他压根没懂人的意思,脸红红的回话道:啊?没没事。
别再这么做了,我马车里有热水。
魏霄愣了愣,似这才想通对方大概是会错了意,这水是方才太子表哥准备拿过来,但是因为被事情绊住了脚,只能让他代为送过来的,只是。
看了眼对面的人,看着人眼底的柔和,本已到嘴边的解释不知怎么的就被他咽下了肚。
算了,太子表哥定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的。
跟人聊了几句,解了相思之苦的魏霄原地满血复活,连再驱马回程后整个人都欢快了几分,惹得跟人议事的段辰渊频频侧头。
待将士驱马离开后,段辰渊才转头问道:他的身子今天有好点了吗?
一提起人的病,魏霄脸上立刻露出担忧的神情,我看就应该让阿钰在京城养好病,咱们再出发的,不然阿钰现在也不会这般难受。
说到这里,想到楚忻泽病的缘由,他语气中又满是恨意,真后悔当时没在那个混蛋身上开一个洞,让他也尝尝血流满地的痛苦滋味。
听到这话的段辰渊握着缰绳的五指微紧,却到底抿着唇,再未发一言。
待晚上安营扎寨,让人如常般备足热水后,段辰渊思考了下,到底没忍住,往人的营帐而去,刚靠近人的营帐,他就听到自里传来的笑闹声。
阿钰,你看这样像不像。
噗嗤
哈哈哈,你也觉得很好笑对不对,可是我以前给太子表哥看,他从来都不笑,我有时候都在想,太子表哥是不是跟小时候一样并不喜欢我,说到最后语气中似有失落。
小时候?疑惑。
是啊,小时候太子表哥可威严了,每次跟姑母一起回将军府,从来不跟我玩,都是自己一个人待在后院,有一次我拿娘亲做的饴糖给他吃,他都没接,我当时就以为太子表哥一定是不喜欢我的。
身处皇宫,太子殿下想来也不易,行只踏错半步,就会落人口舌,不然在魏皇后已故的现在,只身一人想来早就陷入一片险境,你看不出来,但是我看的出来,太子殿下他很在乎也很信任你。轻声安抚。
那阿钰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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