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洗白技巧[快穿]——核桃果果(51)
理智告诉他,他该以最快的速度杀了这个人,一路而来他都抱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理念,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伏蛰隐藏这么久。
不然后宫里的那位,哪还会奈的住只买通小太监给他下下毒,时不时吹吹枕头风。
她会这么放任他,不过是觉得他的一切都在自己眼皮底下,再蹦跶也就这样,没权没兵没人,只要准备好了,想杀他不过抬抬手的事。
但是。
想着不久前那人望着他的模样,那博学的见识,那出众的才情,那一览众山小的见解,段辰渊却不知怎么的,没办法轻飘飘的吐出杀了这两字。
为什么你偏偏要是楚怀钰?!
你是老五放出来的眼线?今天晚上的一切都是假的?全部都是提前算计好的?你是老五的人,对吗?!!!
想着想着,段辰渊心底难得有了丝愤怒的情绪。
他不知道这丝情绪是因为自己被愚弄的愤怒,还是其它,只是就在这丝情绪即将外泄的前一秒,段辰渊松开了自己不自觉紧握的拳。
他眼神幽深似潭,良久才沉声道:派人十二个时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余生怔了怔,似没想到对于这么个极有可能是五皇子派来,现在已经对魏霄影响这么深的楚怀钰,主子竟然会留着,这一点完全不像主子的作风。
只是他到底不敢将这种疑问宣之于口,主子会这么做可能有主子自己的打算吧,于是他恭敬回道:属下领命。
看着人远去的背影,段辰渊黑沉的眸一点点渐深。
楚怀钰,希望你不要令孤失望,不然孤定会亲手杀了你。低醇的男音,在密室中渐远。
今晚是楚忻泽算计好的吗?
当然不是,这一点只能说老天都在帮他,魏霄压根没跟他提过会带太子前来的事,他虽然知道魏霄这段时间在磨太子的耳朵,却并不知道段辰渊的真实性情是怎么样的,更是无法判断他会做什么选择。
屏风后,蒸汽腾腾的浴桶中,楚忻泽散着发,懒懒的趴在桶中泡着澡,后背一对漂亮的蝴蝶骨暴露在氤氲蒸汽里,似幻似梦。
他闭着眼,水汽沾湿他长卷的睫毛,一颗颗的像是冰晶般,而那俊雅的脸上却被热水晕出一片红。
正泡着澡的他想到不久前自称魏渊的魏姓公子,想着三人分别时,对方瞥向他那双深沉眼睛里藏着的戒备色彩,唇角微不可查的弯了弯。
虽然这会他没听到任何动静,但是用脚趾头想他都猜的到,魏渊公子送来的东西大概早到了。
想到这儿,他动了动被泡的全身都懒懒的身子,感受着全身每个毛孔传来的舒畅,楚忻泽轻唤来外间的阿桂,待人对他取来衣物,穿戴好后终是自桶中起了身。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段辰渊:如果你有主,我一定杀了你
将来段辰渊:你有主?砍了就没了
现在的魏霄:除了太子表哥外,阿钰最重要
将来的魏霄:太子表哥?那是谁?
现在的楚忻泽:)
将来的楚忻泽:)感谢在20200510 11:39:58~20200511 12:01: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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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窗前那片白月光 8
阿桂勤快的用帕子给他绞着头发上的水珠, 边道:少爷,您这几天晚上不总睡不好么,我刚刚给您炖了点安神汤,过会我给您盛一碗来,您喝了再睡。
好,你记得也喝点。
听到这话,阿桂立刻弯着眼睛道:那可不行,那里面用的可都是好东西,给我喝那得多浪费, 我给您温在炉子上,明天您再喝。
楚忻泽见他坚持, 也就没有再劝, 待头发稍干了些后,阿桂就去小厨房端安神汤去了。
左右自己头发一时半刻也干不了, 这会又无事,故楚忻泽走到案旁, 磨墨后, 提笔写起了字。
过了一会儿, 阿桂将安神汤端来时,见到的就是人在烛台下写字的修长身影。
他立刻将安神汤放到人面前道:少爷, 别把眼睛熬坏了, 我给您放温了,快喝休息吧。
搁下毛笔,楚忻泽喝安神汤功夫间, 阿桂好奇的伸着脑袋看了看纸上的字,虽然他不识字,却还是弯着眼睛夸道:少爷的字写的真好看。
光好看顶什么用,什么都做不了,放下碗,他嗓音惆怅。
阿桂虽然自小跟着人,但是天生是个没心没肺性子,再加上楚怀钰从不在人前露出自己对功名为官的渴望,故他压根没听出人话中的惆怅之意,反倒好奇的问道:难道少爷真的想如老爷的想法般,想去当官,为民做主?
天下学子,谁不想当官光宗耀祖。
歪了下脑袋,阿桂道:那少爷想当什么官,难道是那状元郎的官?
笑了下,楚忻泽语气中难得有了豪迈之情,他道:破天也就编修罢了,我楚怀钰可不稀罕,我要真做,就做那世人皆不敢做,世人学子皆不敢想的
倏尔眼神明亮,那中似有无数星辰闪烁,他一字一句的道:扶一代帝王,成千古之名。
阿桂被人的语气震愣了半响,只是在想到什么后又皱起了鼻子,似乎极为不情愿意般。
少爷为什么非要给那五皇子做臣子不可?
伸手敲了下人的头,楚忻泽嗔斥道:在这京城可不能嘴上没个把门的,小心被人听了去,再说了,这天下哪轮的到他来坐。虽然被少爷这么一说,阿桂将自己的嘴捂着了,可还是忍不住道:外面可都传遍了呢,说五皇子将来肯定能做皇上,可是我讨厌死那个五皇子了,哪里像龙子龙孙,分明就是个登徒子,还有外面都在传,说等五皇子回来,太子就要被废了。
不过市井愚人之见,话中难得带上不屑。
觉察到阿桂眼中的不解,楚忻泽耐心的解释道:那五皇子易激易怒,品行不正,并非天子之风,实非储君人选,再者现整个东临国学子信奉儒家,而后宫上有禧皇贵妃,朝堂下有左相,皆为外戚,古往今来,多少外戚经的起皇权诱惑,架空皇权,五皇子如果真想上位,除非他愿意除了这两人,赢得朝堂儒家所有人的支持,但是如果除了两人,他就没了外援,就没人愿意支持他,所以这是个死胡同。
见到阿桂瞪大的双眼,楚忻泽又道:魏皇后虽已故去,但是太子贵为嫡子,无过大错不可废黜,最重要的是
遥看皇宫方向,楚忻泽声音悠远。
我亦不信那市井谣言,当今太子真这般不堪,我宁愿信那不过是龙游浅滩,君不见胜者书写历史,而现在那片皇宫,显然是禧皇贵妃的天下。
少少爷难道你来京城
微微一笑,楚忻泽一字一句的道:正是,我要助那龙遨天际,我要扶持太子登上皇位!
夜深,一片漆黑的房中,似有一缕轻风拂过,案前宣纸层层,却似少了不久前主人练笔之作。
幔帐后,睡着的少年郎唇弯浅浅,似陷入一片好眠。
听完下属汇报,段辰渊挥手让人退下,烛台前,他看着案上宣纸上飘逸隐有风骨的字,眼底似有一闪而过的波动。
但见那上写着两句话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看着看着,他一直下压的唇角,恍惚间似弯起抹极其细微的弧度。
果然天下事,都瞒不了你那双通透的眼睛。
城外,桃花林
将煮好的茶一一倒入瓷杯,楚忻泽将之递送到俩人面前,笑道:尝尝,我最为拿手的桃花酿。
魏霄是半点没犹豫的端起来全给送到口中,段辰渊则是轻呷了口,入口清新,花香四溢。
好茶。
好喝,阿钰我还要。魏霄说着可怜巴巴的将空茶杯递到人面前。
对于他这孩子气的举动,楚忻泽只是笑了笑,又给人斟了杯,惹得魏霄眼睛都幸福的弯成了月牙。
一旁段辰渊看到这般,面上笑笑,却不达眼底。
自那晚后,三人将彼此引为知己,近几天来时常结伴相游。
前几日,魏霄给他递了信,说是城外桃花林风景正好,正适合出门踏青,就这样三人约定今日再聚,也就有了现在这般和谐风景。
一番浅谈后,几人将一壶茶喝尽,眼见楚忻泽烹茶的功夫,魏霄这才偷偷的将段辰渊拉到一边,说起了忍了好几天的正事。
太子表哥,你今天晚上陪我去个地方吧。强自镇定。
段辰渊挑了下眉,去哪?
被反问的魏霄脸上闪过丝羞赧,但是犹豫了下,到底是走到人身边,低声吐出两个字。
段辰渊听到花楼两字的瞬间,脸整个都沉了下来。
荒唐!
因为段辰渊从小就不喜形于色,习惯性板着脸的原因,小时候的魏霄第一次与人见面,其实就有点怕自己这位太子表哥,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想的太多,他觉得当时的太子表哥是极为讨厌反感他的,以至于站在对方面前他都总是怯怯的。
以至于后来每当对方的脸倏然冷下来,那种压迫感扑面而来的瞬间,他心中甚至连反驳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只是自父亲娘亲姑母先后都殁了后,随着俩人的接触愈来愈多,小时候的敬畏感愈少,反倒是心中的崇敬之情愈深。
再加上对方平时言行中的尊尊教导,没了曾经的距离感的他,这会倒是有了几分莫明的底气。
故直接理直气壮的回道:我我长大了,花楼那不就是长大了后寻欢作乐用的么,我去怎么就荒唐了。
听到他这番歪理,段辰渊的脸色愈加不好看,怒道:你是什么身份,那里面的女子又是什么身份,在里面寻欢作乐万一个被人算计留下子嗣,你难不成还想将那楼中女子娶进门不成!
自小就反感这种阶级分明的话的魏霄立刻不乐意了,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我跟阿钰是朋友,你也很欣赏阿钰,那你在心里是不是也看不起阿钰,嫌弃阿钰的出身,觉得阿钰不配跟咱们做好友知己。
只是话才落,魏霄就后悔了,再怎么样,他也不该将心中好友跟那花楼女子作比,在他心中好友堪比那天边皎月。
可这会话已出口,他懊恼的刚想解释句,却透过对面人复杂看着他身后的视线觉察到什么,猛的扭头。
就见他口中那人正站在不远处,神色复杂的看着他,那向来含笑的脸上已是一片苍白。
这瞬间,魏霄整个脑海中只有两个字完了。
阿阿钰,我我不是我,魏霄有些惶惶的上前两步,想跟人解释几句。
比如,他不是那个意思,他心底从来没有看不起对方的出身,他视对方为好友,是因为楚怀钰这个人,跟身份没有任何关系。
然而此时他大脑中是一片浆糊,看着人那渐渐黯淡下来的眼神,只有满满的惶恐,嘴巴几张几合,竟在这刻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本来以为据理力争的俩人是在吵架,楚忻泽走过来打算劝劝俩人,却不想撞破对方在背后说自己坏话。
他脸色苍白,一脸受伤的看了眼满脸惶恐的魏霄,以及他身边紧抿着唇,直到这刻都一言未发的段辰渊。
心中忽涌出股道不尽的凄然。
门第之见,果然是一道越不过的鸿沟,哪怕面上装的再好,心中到底还是在意的。
不然他的父亲当初为何倾尽家财,只为在五皇子口中求份空口白话,不过全因他乃商贾之子,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进朝堂,有资格入仕,有考取功名的渺茫希望。
可笑他还看不起编修之职,还怀万千学子不敢想的志向,千里迢迢来到京城,想扶持见都未见过的太子上位,想成就一代千古之帝,流芳百世,这话谁说都可以,就他不行。
因为,他不过一低贱的商贾之子。
段辰渊就见那双天生带笑的眼睛中,褪去了笑靥,似有道不尽的复杂流露出,似心殇,似难堪,似不甘,似悲哀,似有嘲弄然而无数情绪,终究化为垂眼后,长睫无助的轻颤。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这些天来,他在这张脸上看到最多的是自信,是飞扬,是敏锐,好似这天下没有任何事能难住他,他永远能看透眼前重重虚妄,那胸中永远自有千秋。
然而此时的他却像阳光下晶莹的雪花,脆弱的似一碰就碎。
终的良久,那人才抬眼,凄然一笑后,转身大步离开。
那瞬间,他似看到那浅浅的眸中似有晶莹闪烁,刺的他眼睛一疼。
被刺了一下的段辰渊,心中忽的升起丝后悔情绪。
或许他不该这般诱导魏霄说出这般伤人的话,他不该为了试探他,就这般往他不敢触碰的伤口上撒盐,他不该这样急切的。
只是很快这丝后悔与不忍就被他强行按捺下,袖中的拳不动声色的紧了紧,男人的眼神瞬间深邃无比。
而就这样眼睁睁的见着人转身的离开,终的身旁魏霄眼圈一下子红了,如果不是自小父亲的教导魏家男儿流血不流泪,大概此时眼泪就下来了。
魏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怕,就是很怕。
怕那个人不理他,怕对方再也不认他这个知己好友了。
这刻的他忘记了自己永远在人前的形象,本能的拔腿就追,用带着颤抖的嗓音唤道:阿钰,我我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阿钰你别走
只是还没追出几步,却被身后人拉住了手腕,魏霄反射性的想甩开,却不想听到冷静的三字响起道:没用的。
简单的三个字,像是敲碎满房的希冀。
死死的抑住想哭出来的冲动的他,只听段辰渊道:没用的,先让他冷静会儿吧。
定定的看了身后人好一会儿,魏霄才一把紧紧的抓住了段辰渊的手臂,嗓音里有着无数述不尽的恐慌,道不明的不安,颤抖的喃喃道:太子表哥,阿钰不要我了,阿钰生气了,再也不要我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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