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洗白技巧[快穿]——核桃果果(38)
【有吗?】楚忻泽笑。
他哪里开心了,他一点也不开心好吧,更没有因为想到能将BUG往死里来上一遭而兴奋到全身发抖。
至于这辈子非上辈子,呵呵,他那一千万可是实实在在的丢了呢,再说了,上辈子不是约好了下辈子再见么,现在下辈子了,欠我的现在该还了!!!
穿好衣服,楚忻泽偷偷的打开了房门,这会的纪家很安静,安静的甚至没有丁点儿人气。
关上房门,做贼似的楚忻泽偷偷的溜到了纪浩的房间门口,别问为什么这么小心,从对方会这么隐蔽的将字条放在他的粥里,而不是亲口对他说这点看的出来,这件事并不简单。
没有丁点儿阻碍,楚忻泽拧开了纪浩的房门溜了进去。
刚进到房间,楚忻泽就直奔整洁的床,托起床垫,他的手在里面乱摸一通,果不其然摸到了一封信件。
将信封拿到面前,上面什么都没有写,怀揣着好奇,楚忻泽从没有封口的信封中抽出了信纸。
而同一时刻,距离纪家十几公里之外的一条主干马路上,好不容易摆脱了监视的纪浩,刚侧过头还没来的及兴奋的目光中,一辆晃晃悠悠的轿车逆行着朝着他行驶的方向极速而来。
纪浩几乎本能的猛打方向盘,却不料刚才还好好的轿车竟突然间所有操作全部失灵,无论是方向盘亦还是刹车。
顷刻间,坐在驾驶坐位上全身冷汗直冒的纪浩,大脑中浮现出一个人的模样。自信的,嗜血的。
如果你敢轻举妄动,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那个男人的话似在耳畔回响。
纪离江,纪离江,纪离江!!!!
泪涕一脸的扭曲中,纪浩惊恐的连声音都变了调,啊纪离江!
嘭!!!
轰!!!
一声撞击的巨响后,紧接着一声轰天巨响燃起滔滔烈焰,巨大的气浪以滔天火势为中心,呈扇形向四面八方扩散,直接震裂了街道两旁无数玻璃橱窗,碎裂的玻璃四溅散开,划伤了零零星星的行人。
已经处理。
会议室中,正开着会的纪离江看完短信的后,不动声色的将桌上的手机中的简讯删除,嘴角微微上扬出一个薄凉的弧度。
纪家,呵
而同样在没有人知道的纪家,纪浩的房间中看完整封信,双眼瞪的大大的楚忻泽,指尖的信件猝然滑落。
作者有话要说:渣作者:请开始你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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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51、驯服我!攻略你! 22
房间中, 脸色一片惨白的楚忻泽怔怔的站在原地,整个大脑似都在刚才看完那封信后,完全懵了。
假的?威胁?欺骗?杀人?不得已
无数个令他觉得毛骨悚然的名词,在那张纸上跳起,蜂拥而至的钻进了他的大脑中,让他整个思维都在瞬间陷入一种死机的状态。
这这到底到底?
足足近三分钟的时间过去,楚忻泽才似理顺了刚才的那推信息,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扭头看向了不远处的书柜。
准确来说是看向了书柜上, 信封中所写的那张全家福的照片。
那个水晶相摆中有一张他熟悉的脸,他喜欢的, 他爱慕的, 他眷恋的,他想相守一辈子的男人的脸。
然而, 那纸信件却告诉他。
那个人死了?
死了?
怎么可能!
分明昨天那个人还吻过他,怜惜的将温柔的吻落在他的脸上, 他身上甚至还残留着那人留下的印记, 那人还专程为他准备了早餐, 那人怎么会死了呢?
他他不信,不信。
可是, 纪伯伯为什么要跟他开这种玩笑, 纪伯伯不是远书的父亲么,他为什么要跟自己开这种并不好笑的玩笑?
到底这到底?
抬着不自觉哆嗦已泛上的腿,楚忻泽走到了书柜边, 艰难的抬起手按照那中所写,将那个相框自右转动了一圈。
下一秒,在他不可置信的震惊目光中,面前的书柜的整面墙竟然缓缓升起,紧接着一间阴暗的密室,竟缓缓的出现在他的眼帘中。
密室里面很是阴冷,缕缕寒气不断的往外扩散着,愈往里走,气温愈低,甚至于地面都结上了霜。
终的,楚忻泽拐过了最后一个拐角,走到了最里面,然而抬头所及画面的瞬间,他全身的血液几乎都凝固了。
但见不远视线中,竟摆放着一个极为简约的灵堂,一张小桌子,黑绸白布为饰,装点着一张他极为熟悉的照片。
黑白色的照片中,他是笑着的,只是似乎没有往日的温和,显的有些苍白。
吧嗒
泪好像就这么不受控制的掉出来了,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
分明,眼前的这一切也有可能是假的,分明,这也有可能是人想跟他开玩笑的恶作剧,分明,那个人活生生的就在他身边
再多的自我假设维持不下去,这刻的他只想看看,看看灵堂下面的那里面的,那里面的人,到底是谁。
一张已然开始腐烂,身上覆盖了不少泥土,根本就看不清模样的脸,恶心的令人本能的想作呕,胃中本能的反感上涌的瞬间,踉跄着的楚忻泽看到了男人左手手指上的那枚熟悉的戒指。
戒指!
颤抖的抬起自己的手,楚忻泽看到了自己右手指上那如出一辄的戒指,入目瞬间,瞳孔紧缩的同时,整个大脑嗡的一声彻底炸了。
本来是想前几天给你惊喜的,但是因为一些事耽误,所以今天才给你,千瑞生日快乐。
那天他送自己回家时,温柔的告诉他,以后的每一年他都会陪自己过每一个生日。
那天他们为彼此郑重的戴上戒指,说好了相爱相守一辈子。
那天他亲自将他送到门口,吻着他的额头,对他说,晚安,我的千瑞,明天见。
他们分明说好了明天见的,分明说好了的。
吧嗒吧嗒吧嗒
温热的泪一滴接一滴,掉落在透明的玻璃上,他就这样隔着一层玻璃看着那中完全认不出的人,喉咙中似有无数种声音想发出。
想叫他一声,想凶他一句,想对他撒一句娇,想告诉他天已经亮了,想告诉他
他很爱他。
但到了最后,却全部只化为一声痛苦而嘶哑的哀嚎。
远远书
阴冷的密室,痛苦的哀鸣似杜鹃泣血,久久不绝。
楚忻泽不知道自己在那间密室待了多久,反正是很久很久,久到他以为自己快要冻死,身体机能遵循着求生的本能爬了出来。
隔绝开了寒冷,他呆呆的坐在房间的地板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冷的不停的发着抖,睫毛上的冰晶被温热的泪融化了,一滴接一滴的掉在了身上。
远书死了,远书死了,他的远书死了,那个爱着他,守着他,护着他,将他捧为世界上最重珍宝的远书,死了
这个念头不停的在头脑中盘旋徘徊着,直到他机械的视线扫到了地上的那纸信件。
他知道我发现他将远书杀了,取而代之,他这些天一定会想办法杀了我的,千瑞你一定要帮我!
纪伯伯!
头脑中猛的想到这三个字的瞬间,楚忻泽抓起地上的信艰难的自地上爬起来,他要救纪伯伯,他不能让纪伯伯也出事,决不能。
大脑充斥着这个念头,楚忻泽跌跌撞撞的走出了房间,然而刚走两步,就撞见了正自楼下慌慌张张跑上来的佣人。
一见到他,佣人几乎用着哭腔开口道:老老爷老爷刚刚出车祸,死了!
轰
晴天霹雳猛的在脑海中炸开,楚忻泽只感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接晕了过去。
何少爷!惊慌失措的尖叫声。
为什么千瑞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房间中,纪离江看着不远床上脸色通红,高烧不退的人,狠狠的咬着牙,面色阴沉如墨。
被发火的男人吓的瑟瑟发抖的佣人用着哭腔道:我我也不知道,我见到何少爷时他就这样了。
纪离江抑着想杀人的心,怒喝道:你的意思是他自己故意淋湿身子自己折磨自己了!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几经怒吼下,她终于是没扛住给哭了出来。
见不远家庭医生收起器械,纪离江立刻三步作两步上了前,千瑞怎么样?
高烧的有些厉害,我刚刚给他打一针,这会再配合静脉输液,物理降温方面也不能少,今晚你们得多注意着他的情况,我今晚就留在这,到时候身体有什么变化,随时叫我。
好。说完男人扭头对着不远处的佣人道:先带江医生去客房休息。
好的,江医生请随我这边来。
随着医生的离开,纪离江走到了不远床边,看到了紧闭着双眼满脸通红,烧的迷迷糊糊不停呓语的人儿。
没有了往日的闹腾劲,此刻人恹恹的躺在床上眼睛都张不开的模样,直看的纪离江心疼不已。
柔着疼惜的双眼,他抬手抚上了人滚烫的脸,千瑞,没事的,等烧退了就没事了。
这晚纪离江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他就坐在人的床边陪着发着高烧的人,一遍又一遍的给人换着额头上的湿毛巾。
在人无意识的呼唤着那个名字时,不知为什么泪流不止时,他一遍又一遍的将温柔的吻落在人的脸上,安慰着从未见过的脆弱的他。
直到天边破晓,直到人的烧终于退了下去。
当头脑昏昏沉沉的楚忻泽自梦中转醒时,他首先见到的是正趴在床边,紧握着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睡着的男人。
动了动手指,他发现男人抓的特别的紧,他竟挣不动半分,面对这样的一种力度,他终于忍不住抬起了眼。
视线中的这张脸,有着他无比熟悉的一切,熟悉的眉,熟悉的脸,熟悉的鼻梁,熟悉的唇就连唇边的笑,都是一样的。
除了。
十指有力,只有一枚象征着他们订婚的戒指,而他的远书分明该有两枚戒指的。
想着戒指,楚忻泽忽的想到不久前这人说弄丢了戒指,然后重新订做了一对的事。
当时的怪异的举动,在此时有了最好的解释。
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切。
到底只是刻出来的。
他不是。
不是他爱着的纪远书。
那个会为他义无所顾的跳下海救他的纪远书,那个会在医生面前帮做错事的他掩饰的纪远书,那个会笑着吃下他哪怕是做失败的粥的纪远书,那个会为他冷脸斥责医生的纪远书,那个会在厨房中温柔对他告白说喜欢他的纪远书,那个在海边温柔的蹲在他的身前,将他一路背回家说想这样背他一辈子的纪远书
他不是。
他的远书,他的远书死了。
被这个人,杀了。
而自己,这个可笑的自己,分明那么爱远书的自己,甚至连他爱的人是真是假都没有认出来。
陪他吃饭,在他的怀里撒娇,跟他亲吻,甚至将自己全然献给了对方。
在他的身下低吟,在他的唇齿间沉伦,在他的味道中甚至忘记了自我
这个可笑的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冰凉的泪自眶中一滴接一滴的掉落,一滴接一滴。
从小有着极高警觉度的纪离江,是在被手臂上突然掉落的泪水给惊醒的,五感回笼,他立刻觉察到自己守着的人已经醒了。
蓦地抬头,他看到的是泪流满面的人儿,不同于以前如太阳般的耀眼,这会的他像是一朝失去生命中所有的色彩,空洞的流着泪。
看着这幕,纪离江心疼的捧着人的脸,轻声道:千瑞,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别怕,别怕。
熟悉的声音唤醒了死寂的双眼,楚忻泽机械的转动了下眼珠,看向了面前的男人,他想问他一句,他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杀他的远书,他要跟他装到什么时候,他为什么连纪伯伯也不放过
但无数的话到了嘴边,只化为了颤抖的五个字。
纪伯伯死了。
纪伯伯也死了,他们全部都死了,那些我在意的人,我爱着的人,爱着我的人,全部都死了。
纪离江以为人只是被这么件事给吓到了,立刻柔着双眼安慰道:这是个意外,谁也没有想到对方司机酒驾竟会出这种事。
酒驾?
听着这两个字,楚忻泽心中只有种喘不过气的悲哀,又想哭又想笑。
是啊,他本来就很傻,他本来就很好骗,不然这个男人怎么能骗他这么久呢,怎么能跟他演这么久的戏呢。
如果不是纪伯伯告诉他,他怎么会知道一切,然而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他的远书,为什么要杀他的远书
他好不容易,好不容易遇到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以为他的生命会如花朵般,慢慢的多彩起来,慢慢的鲜艳起来,但是转头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了。
汹涌而来的泪,将纪离江吓了一大跳,他从来没有想过,怀中人对纪浩的感情这么深,竟然会因为对方的死哭成这样,见到这幕,他只能将人搂在怀中,轻哄道。
千瑞没事的,没事的,父亲一定会去天堂的,到时候他就能在天堂里看着我们,他一定不想因自己的死而让千瑞这么伤心,他
声音戛然而止。
胸口一阵猝不及防的剧痛中,纪离江颤抖的垂下了头。
视线中是一柄半没进他胸口的水果刀,而握着刀柄的是一只不停泛着哆嗦的小手。
顺着那只小手往上,他看到了一张泪流满面的脸。
无穷无尽的泪水像是想淹没他曾经耀眼的全世界,而那双曾如太阳般闪耀,如溪流般干净的双眼中,满蕴着的是无尽的疯狂与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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