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洗白技巧[快穿]——核桃果果(18)
听到这话,白朗眼神暗了暗,他好好的跑实验室附近睡觉?
白老大,你不知道那小子末世前就爱干这种事,专挑危险的地方摸,按他的说法就是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实验室可是孟子骞的私人实验室,明文规定不许靠近,如果不是他觉醒的那个什么能让人忽略他存在的异能,他早被捉住弄死一万次了。
对于大汉的话,白朗不可置否,见此大汉这才将打听到的事一一如实叙述,他眼底一阵明明灭灭。
几天前,他顺利的进到了第一基地,开始不动声色的在里面寻找着白知非的影子,可是第一基地的制度极其森严,再者很多地方没有孟子骞的指令,任何人都不许靠近。
白朗动手只有一次机会,然而他却不知道孟子骞会将白知非关在哪里,一旦他选错地点,二次动手几乎不可能。
如果可以,白朗也不愿意跟孟子骞这样的人作对,但是白知非却偏偏在他手上。
白知非是唯一知道有关小非真实身份的人,如果他死了,在末世信息已完全混乱的现在,他将彻彻底底的失去一切线索,所以白知非就算要死,也要等他从他的嘴里把有关弟弟的消息撬出来再死。
至于找孟子骞合作?白朗从来没有想过。
一是他根本不信任孟子骞,作为曾经的对手,也都经历过末世,白朗并不敢说孟子骞一定不会挟持着他这个弱点,用来对付他,二是因为这几年间发生在他身上的很多意外,很有可能就是孟子骞的手笔。
他弟弟的命,哪怕只有1%的危险,他都赌不起。
既然现在知道白知非的确实在孟子骞的实验室,那么他需要做的就是将白知非从孟子骞的实验室里弄出来,然后撬开他的嘴。
白朗起身刚准备离开,就听汉子忽的起身冲他道:白老大,你什么时候行动,到时候兄弟们去给你开路。
就是,当时都说好了,只要你打服我们,我们就认你当老大。
咱们虽然没什么能力,但是经不住皮糙肉厚,帮白老大你挡挡刀还是做的到的。
嘿嘿,俺认定白老大你了,长这么大除了俺娘还从来没人打的过俺。
背脊微僵的白朗扭头,就看到身后一排的坏人锦集脸,只是虽然每个人都长的凶神恶煞,看上去没一个好人,但是这会要么挠头,要么傻笑,脸上露出的神情都很真挚。
这个打劫队是来Z市的路上遇到的,一伙二十多个人将国道拦下收过路费,后来言语冲突跟白朗打了一场,结果自然是白朗将他们全给收拾了。
也是怕逼急了,对方狗急跳墙,再者白朗看的出来,他们个个长的虽然是凶神恶煞,但是过招中也不耍什么阴谋诡计,也就放人离开了,却不想在第一基地外拍自己肩膀时再遇,他们已经是第一基地里有名的恶人小队了,甚至还主动上前要给他帮忙。
因为上辈子的事,白朗其实并不愿意跟人有过多牵扯,更不愿欠人人情,再者这件事如果做了,就成了第一基地的头号敌人,反射性的就想回绝。
却不想大汉先一步上前道:白老大你一个人怎么跟整个基地对抗,基地里有那么多强者,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也顾不过来,再说了,你把那小白脸捞出来后呢,去哪?
白朗沉默了,他哪里有什么计划,在他的想法中就是先将人弄出来,用最快的速度撬开白知非的嘴,到时候白知非是死是活他根本不在意,他只在乎他嘴里有关弟弟的消息。
这个时候才能体现出咱们恶人小队的重要之处嘛,什么时候白老大你行动提前告诉咱们,我会提前将西南哨口换成自己的人,到时候白老大你就往那个方向冲,保证没人敢拦你。
看着咧着口黄牙,这刻笑的颇有几分憨厚的大汉,白朗自进第一基地后,冷硬的面上有了微弱的变化。
餐桌上,孟子骞给人将剥好壳的水煮蛋放到盘子中,随意似的道:小泽还记得前几天晚上做了什么恶梦吗?
楚忻泽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忘记了,
瞧着人似乎有些苦恼的模样,孟子骞笑了下后道:忘记了就好。
见人模样似乎有些呆,他伸手刮了下人的鼻尖道:因为是不开心的事,所以忘记了才好。
被人亲呢动作弄了个红脸的楚忻泽,摸了摸自己烫的厉害的鼻子,幸福又羞涩的笑了笑。
吃过晚饭,又陪人看了会儿电视,因为今晚有要事处理,孟子骞只能先哄人早点去睡觉。
看着床上睁着双大眼睛的人,给人掖好被子后,低头在耳尖儿似都缩起来的人额上印下一吻,浅笑道:晚安。
扯了扯被子,似想遮住微红的小脸,楚忻泽道:哥哥也要早点休息,晚安。
合上房门走下楼,就见一个白大褂实验人员快步走了过来,刚想说什么,却被他抬手阻止。
瞥了眼二楼方向,孟子骞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小声点。
那人也是知道负责人有多宠这个宝贝弟弟,平时真是跟护眼珠子似的,只能压低自己的声音作起了汇报。
据一个月的时实观察与监测,1号实验体体内的晶核已经成形,状态稳定,随时可以取出。做完总结,白大褂实验人员才将手中的数据递给了面前人。
接过数据详细的看了一遍后,孟子骞眼底似闪着冷寒的光,今晚取晶核。
他一刻也不想再多等了,不仅是为了晶核,更是为了他心尖上的人报仇。
实验床上,四肢被紧紧的束缚在四个角上白知非,手臂上满是注射药剂后留下的针眼,那双不可一世的双眼中,满布着一种绝望的死寂。
整整几个月药物在体内日里继夜的折磨,早就让他没有了曾经的嚣张跋扈,与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白知非觉得自己像是在做一个梦,梦中的一切令他恐惧的全身发抖,梦中的一切几乎颠覆他全世界的不真实。
分明昏倒前他还在医院,他还记得,他不过骗那贱女人,让她帮他杀了孟泽,就会给她钱,她却拿着照片嘲笑他,咒他死,说等他死了,他的一切都会是孟泽的。
他在病床上气到全身发抖,气到恨不得想杀了她,然后他也这么做了。
他不过从后面用力一推,那女人就摔了下去,脑袋跟西瓜一样嘭的开了花。
他想啊,他死了孟泽才不会得到他的一切,因为孟泽一定会死的比他更早。
毕竟白朗那么在乎他,毕竟骞哥哥那么在乎他,一定不会看着他死的,一定会抽干孟泽的血救他的,于是他自己刺了自己一刀。
他以为等他醒来,听到的将会是孟泽死亡的好消息,然而,醒来的一切几乎令他目眦欲裂到崩溃。
二十四小时不间断亮着刺目的白炽灯,摆放整齐散发着种冰冷的惨白感的玻璃试管与金属仪器,一直忙碌走来走去的白大褂,不停注射的药剂,体内日里继夜的折磨,令他崩溃到死的痛苦。
白知非不懂,为什么会这样,他为什么会被关进实验室,为什么会成为小白鼠,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这样。
直到某天,他在实验室中看到了那个曾令他动心不已,令他为之痴迷疯狂的男人,然而面对他求救似的希冀的目光,他只是用着那双不再温柔,不染丝毫温度的双眼看了他一眼后,平静的将视线收了回去。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这间实验室从一开始就是孟子骞的,他是这里的负责人。
他不懂,为什么白朗会放弃他,他不是他最疼爱的弟弟吗?
他不懂,为什么孟子骞突然变成了将他送上实验台的罪魁祸首,他不是说过他是最特别的吗?
他不懂,他设计的那个借刀杀人的局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一觉醒来,他会跌入这种地狱。
从小到大白知非一直以为自己是特殊的,他以为他会像小说中的主角一样,用着头脑中那些记忆碎片改变自己的人生,改变自己的生活,改变自己的一切。
他似乎也的确做到了。
从有了上辈子那零零碎碎的记忆开始,他就一点点的布着局,认识对方,跟对方成为朋友,取得对方的信任,甚至哄骗对方跟自己玩一个没有结局的身份对换游戏。
用长达数年的时间,他一点点模糊周围所有人的记忆,让所有人在见到他第一眼时,下意识叫他白知非,而不再是以前的名字孟泽。
从来没有任何人对他产生过怀疑。
他将准备过马路的人推出去,他以为对方一定会被车轮辗成肉泥,这样孟泽就会彻底成为过去式,消失在所有人的记忆中,但是司机及时打了方向盘,让那人捡回了一条命。
他威胁孟海,让孟海去医院里再弄死对方,毕竟对方的血型太特殊,如果闹开,太过引人注意,没想到正好遇到对方醒了过来,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
他以为他是装的,将计就计的稳住他,准备找个时候再偷偷弄死他,为此还让孟海搬了家,搬到了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
他分明成功了,在见到他血型的那一刻,白朗就信了,虽然加验DNA时,他确实恐惧过,但是分明连老天都在帮他,五亿分之一的概率都被他撞见了。
他成功的改变了一切,得到了曾经梦寐以求的一切,他有大把的遗产,他有一个温柔的骞哥哥,他有一个手握万千财富对他愧疚不已的哥哥,这些全是他的,都是他的,可是
全没了,所有的一切全没了。
白知非不懂,他不懂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些天来,只要不再被药物折磨后,没有一天他不在思考这些问题。
正安静躺在实验床上的浑浑噩噩想着这个问题的白知非,忽的听到了一个熟悉的称呼传来。
孟教授。
简单的三个字,像是掉入平静湖中的一颗小石子,让他眼底终是泛起了光彩。
作者有话要说:该来的马上都要来了,该见面的也快见面了,该打起来的也快打起来了,该死的也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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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这个崩坏的世界 23
安静的房间中氤氲着清新的清香, 浅色的窗帘铺开,隔绝了窗外的夜色,也隔绝了窗外不美好的一切,如同在理想的乌托邦与末世中间划下的一道天堑。
柔软的被褥间,楚忻泽大半张脸都埋在里面,他的睫毛颤抖的厉害,像是沉浸在无边的梦魇之中,得不到解脱,额上的冷汗不时掉下, 晕染出一片水渍。
【棂子式的隔窗下,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恹恹的趴着, 胖嘟嘟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戳着手中的童话书, 可爱的小脸上写满了矜贵的不开心。
忽的,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 伴随而来的还有保姆含笑的声音,大少爷回来了。
将手中的书包交给保姆, 穿着校服的小少年边脱着校服外套, 听说下午爸爸出差回来了?
他边说着往四周看了两眼, 只是家里一个人也没瞧着,就连平时的小团子也没见着, 不由惊噫出声, 小非呢?
保姆没有说话,朝楼上的方向努了努嘴,眼里带着几分揶揄无奈的笑, 小声道:先生临时接到电话又走了,说晚点回来。
听到这小少年明白了,这是爸爸没守承诺的在家里陪他,人给闹脾气了。
虽是这样,眼带纵容笑意的他却并不觉得自家弟弟哪里不对,毕竟这全都是他宠出来的,而在他眼里小团子骄纵的可爱,就算无理取闹也惹人疼的紧,没错,弟控就是这么不讲理。
拿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礼物,小少年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感叹道:唉,亏我花了那么多心思找IRCI专程定制的巧克力,既然没人收,我还是自己吃掉好了。
小团子虽然人在二楼,耳朵却一直竖的高高的留意着楼下的动静,一听说哥哥要吃他的礼物,还是IRCI的巧克力哪里还淡定的住。
扭着小屁股就爬起来,童话书也不要了,边往外冲,边急吼吼的道:坏哥哥,不许抢,巧克力我的,礼物我的。
刚跑到楼梯口,就见小少年一脸笑意的站在下面,手中的礼物盒完全无损,刚刚分明就是在乍他。
被羞的脸通红的小团子鼓着包子脸,用着双水汪汪的眼睛瞪着楼下骗他丢人的哥哥,奶凶奶凶的小模样别提有多可爱。
看到这幕的小少年,直想将小团子抱到怀里好生亲亲再揉搓揉搓,可是想着小家伙脸皮薄,刚才才欺负了人,到底怕人真恼了他,忍住到了唇边的笑,将礼物盒递上道:小非,生日快乐。
小团子叉着腰,鼻孔里发出声软叽叽的哼声,娇矜的不行。
只是对面到底是对他最好的哥哥,还是磨叽着下楼打算去接礼物,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注意礼物,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身子前扑的朝楼下栽去。
小非!!
那瞬间,被吓坏的魂飞魄散的小团子,只看到不远哥哥扔下礼物后朝他扑来惊恐无比的脸。
血,无数的鲜血在视线中蔓延,沾在他的脸上,沾在哥哥的身上,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血。
看着倒在地上的哥哥整个袖子都被鲜血浸湿,却将他从头到尾护在怀中,没伤到一分,他被吓到全身发抖,趴在人身上哇哇大哭。
哥哥,哥哥,呜,我不要礼物了,小非不要礼物了,哥哥你别死,哥哥
他不要礼物了,以后都不要礼物了,他不吃巧克力了,他只要哥哥好好的,他什么礼物都不要了。】
哥哥!
自梦中挣脱的楚忻泽,惊叫着坐起身,他胸膛不断起伏着,睁着那双似还沉浸在梦中无法回神的眼睛,任由着眶中的泪水顺着下巴,一颗又一颗不断的落下。
无数的记忆像是走马灯花般的掠过,很小的时候被哥哥抱着举高高的,坐在哥哥背上对方笑着让他当马骑的,危险来临时将他护在怀中满身是血的
他记得他叫白知非,他记得因为贪玩他被人贩子拐走了,他记得警察端了人贩子窝,他记得最后流落到孤儿院,他记得他有一个哥哥,他记得总有一个人隔着铁栅栏给他零食吃,他记得那个人跟他玩了一个无期限的身份对换的游戏,他记得那个人的名字叫孟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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