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丈红尘之轻(GL)——四百八十寺(73)
明逾咯咯笑起来,捧起陈西林的脸,仔细端详着。
我脸上有什么?陈西林悄声问。
有爱。明逾低头吻她。
陈西林这趟要来一个礼拜,她也不让明逾请假,说要每天接送她上下班,过些平凡的小日子。明逾想用这难得的周末带她去观光,陈西林说跟她腻在一起就好,做什么不重要。
咱们去国立博物馆逛逛吗?你有没有去过?明逾问。
读书的时候去过,你不用操心带我去玩了,我们就吃吃东西聊聊天挺不错的,除非你觉得无聊。
怎么可能呢?不过我不太喜欢荷兰鼎盛时期的艺术品倒是真的。
陈西林倒觉得有趣了,我也是,不过我想听听你的原因。
嗯明逾想了想,感觉商业气息太浓了,荷兰人太会做生意,他们能把什么都变成生意。
两人刚在餐厅吃完午餐,这会儿踏着鹅卵石小径慢慢逛着。
哈,我也觉得,我看荷兰鼎盛时期的画儿,画家是好画家,可一半的作品都没有灵魂,想了想又说道,被资本控制的艺术是没有灵魂的。
正说着,陈西林的手机振动起来,她拿出来看了看,是一个大迈的号码打来的,号码她不熟悉。
怎么了?明逾见她发愣,问道。
陈西林接起电话,这才知道,对方是q基金的财务会计。
ms. chin,我是用私人电话打给您的,工地上出事了,昨天几个工人私藏了枪支,打死了两个工头。
陈西林愣了愣,昨天?王祁怎么没跟我汇报?
我不知道啊ms. chin,他也不让我们声张,但是我很怕的,现在这边乱得很,王不让我们议论这件事,但我想跟您汇报一声,我很怕整个机构出事啊
我知道了,你先别急,肇事的是wm的工人吗?
是他们的工人,这些工人的来历我们也都不知道,都是本地人。
知道他们从哪里搞的枪吗?
应该是在调查这件事,ms. chin我们怎么办啊?
陈西林一时脑子里乱乱的,肇事的工人呢?
被工地上巡逻的那些拿枪的人制伏了,但我听到一种消息说他们被黑帮抓起来了,还有人说是情报机构,我也不知道啊
巷子里起风了,吹得人头皮发麻,四月的天终于变了。
陈西林开始感觉这件事不简单了。
不要告诉别人你找过我,有什么消息随时通知我。
陈西林挂了电话,见明逾的脸都吓白了。
工地上出事了,关键是王祁压着不让我知道。陈西林说着又划开手机去搜新闻。
搜了半天,没有一句这方面的报道。
新闻也封锁了
我来试探一下黄达开的口气。
陈西林反应过来,刚要阻止,明逾已经拨了电话。
那边很干脆: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明逾再去拨另一个香港的号码,不在服务区。
她抬头看陈西林,见她面上一惊,原来陈西林的手机又振动起来。
是阿巴度。
lynn老板,出事了。
究竟怎么回事?
wm的工人来源可能有问题,带了枪去工地,打死了人,王祁突然失踪了,我们找不到他。
第99章 配合她怎么可以这么诱人?
王祁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应该是昨天晚上到半夜, 因为昨天事发后我还看见他, 刚才就找不到他了。
陈西林想想,现在大迈也就是午后的时间,算起来事情发生不到24小时。
阿巴度, 现在基金会是谁在处理这件事,你知道吗?
没有人处理,据我所知, 王祁, 就连那个香港人黄达开都不见了。
有没有可能是被警察带走了?
可是警察带人为什么不通知公众呢?lynn老板, 不管是不是警察干的, 这件事情听着都不太正常, 还有,我得到点消息, 说wm找的那些工人,部分是通过黑道弄出来的战犯。
战犯??陈西林几乎喊出来。
我兄弟打听到的, 这边关战犯的监狱管理十分混乱,黑白道通吃,为中饱私囊把战犯连同其他犯人混在一起送出去做工也不是什么新闻,警察现在调查的就是这事, 黄达开的失踪更像是跟这种事情有关。
陈西林愣在原地, 脑中的那锅粥渐渐稀释了, 事情有了点纹理,明逾站在一旁,几乎倾着身子, 专注地担心着陈西林的反应。
噢,阿巴度,陈西林突然反应过来身在何方似的,朝明逾看了一眼,还有什么别的信息吗?
暂时就是这些,我会及时跟lynn老板联络,不过,警察也有可能随时找您。
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陈西林讷讷地看着明逾,阿巴度说,黄达开可能非法使用了犯人
明逾回想着什么,眼中一闪,铁牌!上次黄达开带我去看工地,我在地上看到过一枚铁牌,上面印着徽章、数字和一串当地的文字当时我还在心里嘀咕,这怎么像你以前讲过的美军狗牌,现在想想,也可能是犯人的身份牌?
陈西林缓缓在街边的石椅上坐下。
怪我,那时候看到那个铁牌应该告诉你。明逾弯下腰,看着她的脸。
陈西林摇摇头,一个铁牌不足以让人警觉,就算我自己看到也不会多想你知道我现在只是在想,王祁和黄达开去哪里了?
你还记得q基金和wm签的合同怎么说吗?如果因wm过失导致工程出问题,责任方一定得是wm对吗?通常是这样签。
是的,我就怕这里面发生的事情比这复杂
正说着,又有电话进来,打的是她工作的手机,陈西林赶紧去看,是大迈的号,她想也没想便接通了。
是美国驻东索大使馆,说当地的警察局与他们交涉,需要陈西林协助调查案件。
我在这起案件里,目前是什么定位?陈西林问。
目前是q基金会的会长,出事项目的总负责人。
我的执行官王祁和承包商黄达开现在哪里?
这一点您需要和当地警方确认,您说到的这二位不是美国公民,所以我们不了解其情况。
陈西林想想,觉得使馆除了传话别的一点用都没有。
让我去大迈配合调查,是强制性的吗?
目前来讲警方这一步是合理的,如果不配合下一步的程序将会如何,我们暂时不知晓,陈小姐,使馆建议您让律师介入。
明白了,谢谢,陈西林锁着眉头,有时限吗?
72小时。
陈西林将电话打给迪恩,咨询他的意见。
迪恩刚晨跑结束,气喘吁吁的,听完陈西林的讲述,听着,lynn,使馆的原则是保护本国公民,所以他们现在能建议你过去,说明暂时是安全的,但所有的行动都是基于当前的情况,所以使馆不会说他们估计下一步不安全,我会带团队去大迈,建议你现在立即回美国。
回美国?为什么?那是我的基金会,现在王祁不见了,我也要玩失踪吗?那不是不打自招说我们有问题吗?
lynn你冷静点,我建议你回美国是因为美国和东索之间没有引渡条约,如果,我是说如果,万一,东索那边有什么火烧到你身上,你人在美国他们就拿你没办法,反过来,如果你人在东索,美国政府恐怕无法保护你。
风大了,将明逾衣领上的丝巾吹起来,从肩头滑下,陈西林伸手将它接住,她看着明逾的眼睛,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想,得好好跟她把婚结了。
她叹了口气,迪恩,做最坏的打算,当初聘用王祁就是场阴谋,王祁与wm合谋,非法雇佣了犯人,我想来想去,这是经济犯罪,我们总能弄清楚的吧?难道谁会相信我陈西林从自己的项目里搞钱吗?能搞多少?一千万美金?三千万美金?我缺这笔钱吗?我没有作案动机啊。
如果是经济案件,我有信心可以很快解决,lynn,你没有其他担心吗?
我担心,我担心这案子迟迟不了结,直接影响jedi竞标,所以现在能快点解决最重要。不光是jedi,q基金我也不能撒手不管,这么大的项目,还拿到了联合国基金,现在我得考虑下一步怎么办,损失如何填补,怎样向赞助商以及联合国交代这件事迪恩,我躲回美国恐怕只能让所有事情都拖着,保我一人利益罢了,可如果jedi和珍奇岛都毁了,我还有什么利益可言?
你还有人身安全。明逾接道。
你身边有人吗?迪恩问。
陈西林拉了明逾的手,是我未婚妻。
哦,那暂时这样,我得赶紧带人准备去大迈,你那边我当前的建议是回美国,迪恩顿了顿,坚强点,记得我们的退休之约,所有的事情都会好起来的!
好,有什么消息我会告诉你。
我也一样。
阿姆斯特丹的白昼越来越长了,八点多黑夜才从天边叠加上来,陈西林在阳台的躺椅上抽烟,明逾也没去阻止。
逾,我得去,我不去jedi就完了。
我看他们这个时候挑事,很明显就是冲着jedi去的。
所以解决的效率很重要,我都不担心这事解决不了,你说,我有什么辩不清的?迪恩的团队一定能把我摘出来的,对方玩的不就是这个时间差吗?白西恩对吗?这个混蛋。陈西林在迷雾中眯起眼。
为了制造事端,打死两条人命可真够狠的!明逾说得咬牙切齿。
陈西林不停按亮手机,不停去查看,可到现在一点更新的消息都没有。
倒是机票确认发来了,明天一早的飞机去大迈,买了还能不飞,等想飞买不到票就惨了。
明天,上午八点一刻。陈西林念着。
什么?
机票,去大迈。
明逾哗一下站起身,却像什么都堵在那里,劝不出口,半晌,带我一起吧。
陈西林仰脸看着她,不要,你好好待在这里,算是给我一个安慰。
明逾别过脸,要我有什么用。
陈西林掐了烟,拉她过来,让她坐在自己怀中,寻到她的唇,你的存在,就是最有用的边吻她边说,没有你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她又扭开脸,呵了口气在手上闻了闻,会不会有烟味儿?
明逾掰着她的脸,掰过来,毫不留情地吻她,陈西林,你给我平平安安地回来,听见没有?
嗯回来娶你。
黑暗处咔擦、咔擦的声音不绝于耳,王祁相信这屋子里有别的生物存在。
谁知道这是个屋子还是什么鬼地方,他被反绑着,头上套着布袋,什么都看不到,只能靠听。
终于听到了皮靴的声音,此起彼伏,该有两三个人,也许四个,回音透过布袋依然听得很清晰,这是个萧然四壁的空间。
声音近了,近在咫尺了,王祁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浑身肌肉抖个不停。
去把胶布撕了。
说话的是香港人。
胶布粘着胡须被一瞬撕下,王祁痛得闷哼一声。
王生,你办事不利,老板很生气,你知不知道啊?
这不怪我,这真的不怪我,请你们转告陈老板,都是黄达开一个人搞的,我毫不知情啊!
几人对视一眼,笑了起来,着红鞋啊~不如先收见面礼吧。
话音刚落,旁边两人已走上去,王祁跪起身,你们问了黄达开就知道了,这事对我没有半点好处的,我为什么要干?
拳脚没等他申辩完便劈头盖脸而来,比一年前那次可扎实多了,王祁下意识想护住头,可手被反绑着,要是还像上次那样做做样子该多好,他想,不,一时他又后悔起来,上次?他就不该为了点钱搭上这样的事!这么想着,禁不住鬼哭狼嚎起来。
膝盖支起,托着她后仰的背,陈西林看着明逾丰腴的秀发在微光的夜色中摇曳生姿,湿透的身体闪着动人的光泽,她怎么可以这么诱人?陈西林手指往上一勾,猝不及防。
这么敏感?陈西林低语,满足于她的反应。
明逾闭上眼睛,跟着她的节奏摆动,后背新起了一层汗,贴在陈西林支起的大腿上有节奏地滑动
血从口中飞溅出来,又被头套挡住,别打了出人命了王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求饶。
拳脚停住了,香港人倾身向前,刚才跟你讲的,都听懂了吗?
听听懂了
那人叹了口气,你真是让老板很难做,亏这么多钱都不说了,你让老板有生命危险,这就该死了,他又转过头去,给靓仔挖个屋吧,就在这里。他拿手指了指王祁身边。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王祁赴汤蹈火!留我一条小命吧!
陈西林等她喘匀了气,这才慢慢抽出手,明逾的身子缓缓沉下来,坐到了她的小腹上,又倾身向前,贴在陈西林胸口、颈边。
陈西林又慢慢放下支麻了的腿,抱着胸前的人,累吗?
还未等到回答,手机在床头柜上振动起来,陈西林轻轻抽了口气,又舒出来,sorry她依旧抱着明逾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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