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文NP

万丈红尘之轻(GL)——四百八十寺(23)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明逾想了想,我毕竟不是fates海城的人,对一些业务上的细节不太了解她又沉思片刻,只要不是你本人去,都显得诚意不够,好像有比他们更重要的事这样吧,你不用担心得罪陈总,我去跟她说,你还是留下和华晟面谈吧。
    我现在觉得不管去哪边都是对另一边诚意不够,不过陈总的事情的确安排在先,不然
    算了,别担心陈总了,她那边美国白鲸有人去东索,其实拿主意的是他,我们fates去不去人也就是走个过场,大不了我帮你去东索,但华晟的事情是需要你亲自处理的。
    肯特半推半就,明逾一来二去把这事情敲定了,正要给陈西林打电话,对方的电话先进来了。
    明逾,我这边出了点状况。电话里有规律地响着杂音,她应该在开车。
    我也是。你那边怎么了?
    陈西林顿了顿,迪恩去不了东索了,总部出了些法务纠纷,他必须留下来。所以这趟面试得靠你们把关了。
    明逾倒吸了口气,肯特也去不了了,临时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需要他处理,我看过邮件,我觉得他得留下来。我去吧。
    电话里沉默了好一阵子,陈西林的声音低沉下来,怎么会那么巧?
    我也不知道,但想这些都没用,我赶紧订票吧。
    你等等,杂音消失了,陈西林应该是靠边停了下来,为什么会这么巧?
    你是说
    其实我想过,总部这边的法务纠纷会不会是人为。
    但我想这是巧合,肯特这边事出突然,我看了邮件,明逾又打开刚才肯特转发的邮件,确定了一下华晟的邮件地址,是一个中国的客户,我跟你说实话吧,是一个追了半年的客户,现在答应和肯特谈了,所以我想,这应该是巧合,你那边即便有人暗中使坏,也不可能操控到这个中国客户。
    陈西林沉默着,雨刮器微弱的哒哒声透过电话传过来。
    你那边下雨了吗?明逾握着话机。
    嗯可这也太巧了。
    lynn,如果这是阴谋,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我也在想哒哒声继续着,目前我能想到的就是,逼我亲自过去,拖延或者搁置我的入籍进程。
    那就不要让他们得逞,他们千算万算没有想到,fates还有我。
    话机里沉默着。
    lynn,如果这么说能让你放心一些肯特还是很想去东索的,他想让我替他跟中国客户谈,但我觉得这样不妥,是我坚持让他取消行程。
    嗯
    你是相信我的,对吗?
    你想到哪里去了?陈西林轻呼出气,你认为这两件事不可能是同一方势力操纵?
    我认为不可能。
    又是一阵沉默。
    lynn,有没有可能暂时搁置这件事?等你出了移民监再去聘用这个人?
    陈西林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想过,但基金会管着一大笔钱,不光是我个人的投入,还有白鲸等董事成员的资助在里面,也有一套严格的政府审核程序在盯梢,这两个月基金会内部几个员工因为缺乏监管已经出了些事情,倒不是大事,但我怕时间久了就要酿成大事,而且如果没有管理者,若真有人想暗中使坏,现在也是最好的时机。这也是我出重金聘用这么个角色的原因。
    那别犹豫了,我现在订票。
    海城国际机场,和陈西林通完电话,明逾再一次整理了候选人的所有资料:之前两轮面试的视频录像、剩下三位候选人的简历、肯特总结出的三人优劣势、陈西林让她代为考察的问题,以及自己准备的一张问卷。
    她做好了准备,要以最为严谨全面的方式替陈西林挑选到最优秀最合适的人选。
    第32章 历险
    海城到大迈没有直达的班机, 明逾在迪拜转机时换了一身夏天的行头。
    大迈机场的设施有点大陆八十年代内陆城市机场的意思, 但又不尽然,它的建筑风格和内饰都被一种拥挤而不伦不类的豪华审美占据着,不是真的豪华, 而是你能看出它在努力豪华却先天性地不懂豪华为何物。
    这个刚摆脱英国殖民统治没多少年的国家,处处都有混血的痕迹,而它和海城的混血又不一样, 海城迅速找回了自己的根, 东索却找不到了似的;中国人懂得留白, 海城人更是处处小心, 不要弄成滑稽的刚波宁审美, 东索人却没这根筋,他们可以把自己认为好看的元素全部堆砌到一起, 让你喘不过气来。
    一时巴洛克的华丽曲面、洛可可的繁缛细节、非洲大地的红橙黄绿斑斓色彩全部被移植到一座建筑上来。机场只是一支预防针,等进了市里住上几日, 审美的容忍度便会提高了。
    明逾在眼花缭乱的色彩中寻找阿巴度,一只硕大的纸牌高高举起,上面写着:ming小姐,我的美人ming yu。
    明逾扶额, 去看那举纸牌的男人, 拿铁色的皮肤, 绝没有当地人黑得地道,阿巴度是中非混血,是他没错了。
    她又不想张扬, 省得这满到达厅的人都将那滑稽的接机牌和自己对上号,悄声屏气走到阿巴度旁边,嗨,我是ming。
    阿巴度将她打量了一番,似乎和心中某张照片上的脸对上了,笑容瞬间绽出来,噢,嗨!我是阿巴度!欢迎来到大迈!
    你好,阿巴度,谢谢你来接我,接下来的几天有劳你了。明逾与他握手。
    阿巴度收了接机牌,打量了一下明逾的行李箱,二话不说拎过来扛在肩上。
    哎?明逾追上去,不用这么吃力的,这下面有轮子可以拖
    话未说完就被阿巴度回头的一个笑容堵回去了,那笑容仿佛在说,你真是个傻子。
    明逾闭了嘴跟在他后面,等走到门口,他终于知道阿巴度为啥要扛着箱子了,门口没有水泥路,土路因为不久前的雨水而泥泞不堪,当地人赤着脚踩在上面,倒也潇洒。
    阿巴度显然比这些人高档,他穿着高帮的皮靴。
    ming小姐,你在这里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阿巴度边说着边瞟了一眼明逾脚上干净秀气的浅色乐福鞋。
    明逾还想说什么,阿巴度已经扛着箱子跨进泥泞里了,他是个瘦高的男人,再加上箱子的重量,踩下去的脚印比别人都深些。
    明逾看他走到泥土路对面,拿出钥匙打开一辆半旧不新的道奇轿车车门,将箱子和接机牌放了进去,锁上门,又转身往自己走来。
    明逾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还以为他要拿双鞋套之类的东西过来,可他却空着手来了
    果然,大脑还未判断出阿巴度将怎样解救自己,身子已经失去平衡悬了空,下一秒她已经被陈西林万分放心的这位非洲保镖公主抱在胸前。明逾睁大眼睛,张了嘴巴想要控诉,却又觉得大概对方不会理她,索性僵着身体任他抱过去了。
    她把这笔账暂且算在陈西林头上。
    到了车边阿巴度似乎还想表演单手开车门的绝技,明逾轻咳一声,我想我可以下来了。
    阿巴度低头检查了一下地面,露齿一笑,将她放下地。他留着长发,五官因为混血而和当地人区别开,眼睛没那么大,鼻子没那么塌,不笑的时候感觉他分分钟可以把你揍到满地找牙,哦,他的牙和当地人的一样白。
    谢谢。明逾不情愿地承情。
    我的荣幸!阿巴度顺着明逾抛出的岌岌可危的竿子往上爬,又给她打开后座车门,那动作恭敬得就像他正打开一辆黑徽ghost的门。
    待明逾坐进车里,阿巴度又问道:ming小姐,可以走了吗?
    明逾悄悄转了圈眼睛,抱起自己的时候不晓得问一下,这会儿倒是礼貌起来了,yes, please.
    接机牌被阿巴度放在后座,就在明逾身边,她看着上面的字,哭笑不得,阿巴度,这牌子上的话,是你写的吗?
    是我写的,是老板教我写的。
    老板?
    对,我老板,lynn小姐。
    明逾扭头看着窗外,手掌托着下巴,几根修长的手指将大半张脸遮了去,笑容却从指间溢出了。她又扭回头,拿出手机拍了那接机牌上的字,发给了陈西林。
    很快电话便打了来,你到啦?明明只有三个字,却有笑意袭来。
    明知故问,对呀,你猜这接机牌谁写的 ?
    阿巴度呀。
    他已经把你出卖了。
    电话那头笑了起来,怎么样?一切都顺利吗?
    顺利~阿巴度果然服务周全,现在正往酒店去。
    飞机上睡了吗?
    睡了一会儿。你那边怎么样?
    暂时风平浪静。
    酒店是大迈的五星级酒店,建筑风格上去掉了一些过分的画蛇添足,内里大概是欧美三星至四星的水准。
    还好门口是水泥路,阿巴度没有机会再次施展那个惊心动魄的公主抱,他帮明逾将行李以及一扎矿泉水搬到房间,看看时间,下午两点。
    ming小姐,请问下面的计划是怎样的?
    明逾打量着房间,角角落落都摆放着塑料花,天气热得很,老旧的空调呼呼地吹着。
    我先收拾一下,明逾看了看表,三点差一刻我下楼,你带我去附近街上逛逛。
    阿巴度眨巴眨巴眼睛,好的,ming小姐,请带矿泉水下来,老板不允许你买当地的水喝。
    不允许明逾嘀咕,再次转了圈眼睛,知道了。
    阿巴度离开了房间,明逾拿了衣服去冲凉。面试明天早上举行,她决定拿这小半天时间逛逛大迈。
    等她准时下了楼,阿巴度正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候着,明逾惊着了,幸好没打算睡一觉让他等自己吃晚餐
    阿巴度的目光寻到明逾手里的矿泉水瓶,满意地点了点头,明逾简直又哭笑不得起来。
    非洲的阳光把一切照得鲜活无比,包括阳光里色彩明媚的明逾,洁白的短衫,洋红的大摆裙,夹脚拖里白嫩的脚趾和红蔻丹。
    ming小姐,需要我帮你拍张照吗?
    好啊,明逾想了想,给了他自己的手机,用这个拍吧。
    有些地方的空气自带滤镜,随手拍一张就成了明信片,明逾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妙就妙在脸让草帽遮了大半,只露出愉悦上扬的唇,她将照片发给了陈西林,配字:heres the smile.
    陈西林在加州的早晨裹着浴袍坐在泛青的窗边,手机响了,她放下咖啡杯去查看,那一捧阳光就这么透过屏幕照到这间房里。
    wish i were there打出这一句,她又回头删掉。
    明逾往前走了一截,拿出手机看了看,陈西林没有回复,她耸了耸肩。
    什么东西风驰电掣地贴着她闪过,明逾还没反应过来,已被阿巴度拉到一旁,边扶着帽子边往声音消失的方向看去,竟是一辆摩托,后座还载着一个胖乎乎的女人,这还不打紧,女人头上竟还顶着一只高高的木桶。摩托手就像参加gp赛一样飞了过去。
    那是我们大迈的出租车。阿巴度解释道。
    明逾匪夷所思地睁大眼睛,再环顾四周,可不是吗,到处都是亡命摩托,横冲直撞,而当地的人与这些摩托之间早生出一种巧妙的平衡,摩托知道怎么在危急时刻避人,人也知道怎么不让摩托撞到,大约是这一方土地上磨合出的特有的生态平衡。
    路边排着一溜残缺的石头头像,明逾打开那部复杂的相机,调整数据,咔嚓嚓拍了几张,一旁突然跳出两个十来岁的小孩,操着熟练而又语法怪异的英语:这是东索国的国宝,拍一张照片五索力,女士你刚才拍了五张,一共是二十五索力。说着便伸出粉红的手掌,两个毛茸乌黑的头仰着,上面转动着乌黑圆润的眼珠。
    明逾简直想给他俩也拍张照了,黑白分明的眼、白到亮眼的牙齿、粉中带着深色纹路的手掌美国的非裔多如牛毛,可他们熬过了水土不服的考验后,竟没了非洲大地上这些原住民的生动了。
    阿巴度挺着胸肌往两个脑袋前一杵,抱着手臂,一声也不吭。两个孩子再抬头看看他,撒丫子跑了,边跑边嚷嚷着当地的语言。
    明逾把腰都笑弯了。
    ming小姐,你居然还笑?刚才要不是我阿巴度,你就被那两小兔崽子讹了!
    明逾还是笑,算算二十五索力也实在没多少钱,五十分美金吧,可那两个小孩看到阿巴度后的反应简直像看到了鬼,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阿巴度,lynn是怎么找到你的?明逾收了笑问道。这一小会儿下来,她感觉在人生地不熟的东索想找个信得过的人,尤其是保镖这种你敢于把命托付给他的人,应该不容易。
    我嘛?我偷了她的东西。
    什么?明逾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啊,我偷过她东西,很久很久以前,阿巴度翻着眼白算了算,十五年前,我那时九岁,我的母亲抛弃了我,所以我就在街上骗钱、偷窃,反正能糊一口饭的事儿我都干,就像刚才那两个小崽子一样。
    明逾心里小小吃惊,点了点头。
    那天我上街干活儿,看到两位穿着体面的女士,其中一位胳膊下面夹着一只细长的包,根据我们的经验,钱财一般都放在这种包里,于是我就跟着她俩,直到她们在一家餐厅里坐下,你知道这里街边的餐厅一般都和盲流有些瓜葛,我们进去偷顾客的东西他们不会管,他们出点事我们也罩着。
    恋耽美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