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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权势迷人眼,对某样东西太过执着了,就容易失了本心。rdquo;君不染有些感慨,随后安慰她说,你还有我不是吗?rdquo;
可是柳菲儿非但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更加沮丧了,她伏在桌上有些黯然地说:至亲至疏夫妻,又有什么不同呢?rdquo;
君不染一脸无奈,叹道:菲儿何必以偏概全,世间难道只有至疏至离的夫妻么?rdquo;
那我们来打赌?rdquo;柳菲儿抬头看他,若是你输了就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若我输了,你说什么我便信什么,如何?rdquo;
君不染一哂,故意道:我能说不好吗?rdquo;见柳菲儿又要转过头去,他忙说,你说赌什么?rdquo;
柳菲儿却问他:若你输了,什么条件都可以吗?不许骗人!rdquo;
我何时骗过你,若我输了你提什么条件我都应,现在可以说赌什么了?rdquo;君不染说。
柳菲儿一边打量他一边思索着,这时窗帘吹动,只见叶府外面林子熙正同叶尚书鞠躬告辞,而叶夫人则拉着叶婉还在依依不舍地说着话。
她随即拉着君不染看向外面,说:他们也是夫妻,我们就赌他们,若他们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便是你赢了,如何?rdquo;
君不染若有所思地看着外面,回头失笑道:菲儿这是给我挖坑么?好吧,我跳了,可不许再同我置气了。rdquo;
第18章 第一个世界18
柳菲儿本不是真要同他置气,只是不知道要如何说服自己完全相信他。
关于两人最初的那段过去,君不染只字未提,她想要相信他,却又忍不住会多想。经历过的越多,看得越多,想到那些人和事的纠葛,她就控制不住去猜想两人的过去,而君不染愈是避重就轻,她就愈是情不自禁往不好的地方去想,然后就把自己陷进了死胡同。
所谓打赌,不过是一是兴起,却也是给自己一个借口放下此事。
而回门发生的事,完全出乎她意料,原本她还准备留着那几个丫鬟,看看到底是谁不想她好过。
那四个丫鬟个个美艳,还没有风尘之相,就是冒充某家小姐也使得,这样的人物又岂是普通人家能够教导出来的,偏偏还一来就是四个。而柳家犯得着下那么大手笔给她找不痛快吗?
真是可惜了!rdquo;
君不染听她一声叹息,忍不住问:可惜什么?rdquo;
柳菲儿瞟他一眼,回道:佳人难得,你不觉得可惜吗?rdquo;
佳人?rdquo;君不染挑眉,不就在眼前吗?rdquo;
柳菲儿愣了愣,随即嘴角一勾:此言极是,夫君只需揽镜自照,哪里还需看其他美人hellip;hellip;rdquo;
见对方一脸无话可说的表情,她终是觉得心头畅快了些,便开口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此事我会去查,以后这样的人不可放在身边了,没得膈应了自己。rdquo;君不染说着顿了顿,又道,那个青儿也趁早打发了罢。rdquo;
柳菲儿闻言有点惊讶:哪里不妥吗?rdquo;哪知对方只回给她一个你应该懂rdquo;的表情,让她觉得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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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到了十月。
十月初,边疆传来捷报,邱泽大军大败南夷,南夷王奉上降书求和。
十月初六,太子大婚,娶太傅嫡女为妃。
十月二十,邱泽率大军班师回京,被皇帝赐镇南侯爵位。
十月廿三,老皇帝薨,太子奉召即位。
十月三十,诚郡王发动兵变,逼宫谋反,然最后关头被亲信出卖,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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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雪簌簌地下着,柳菲儿接过君不染递过来的酒杯,想了想伸出窗外接了几许雪花,可等拿回来,雪早已融入酒中。
耳畔传来一阵轻笑,她恼怒地瞪过去,却见君不染伸手接过了她的杯子,随后往外放了片刻,拿回来时,酒面上飘着一片片清晰可辨的雪花。
怎么做到的?rdquo;柳菲儿接过杯子,惊讶地问他。
菲儿想知道吗,那hellip;hellip;rdquo;君不染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门外很快响起青衣的声音:禀公子,宫中来人了,正在前厅等候。rdquo;
知道了,你去吧。rdquo;
君不染拾起榻上的斗篷帮柳菲儿披上:你先回房,我去去就来。rdquo;
柳菲儿点点头,却不想君不染这一去并没有回来。
傍晚时分,见君不染迟迟未来,柳菲儿有些疑惑,往日他就算有事也会命人来说一声,再说这样的时候也极少,今日人没回,话也没到,她心里就有些不放心。
就在她准备亲自去前面看看的时候,青儿说青衣在外面求见。
让他进来。rdquo;柳菲儿走上前去,却见青衣面沉如水,一见她便点膝在地:禀夫人,公子让属下带您离开。rdquo;
出了何事,夫君呢?rdquo;柳菲儿不信以君不染的身手还有谁能留他。
青衣动了动嘴却没说话。
柳菲儿见此直言道:你若不说,我就在此等他。rdquo;说完便往旁边的凳子上一坐。
青衣还是开了口:皇帝以主公性命相要挟,将公子留在了宫中,公子命属下将您带离京城,他会尽快去找您。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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