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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诚郡王当时已有十余岁,比太子年长许多,且诚郡王是三皇子所生,太子是八皇子之子,若论长幼理应立诚郡王才是,但皇帝挑中的偏偏是年幼的那个。
不仅如此,抛开宫中的太傅,皇帝直接将当时年仅五岁的太子送去了誉满天下的山石老人处,一边习武艺强身,一边学谋略治国。此举也是为了太子的安危考虑,当时朝纲已乱,皇帝无法兼顾朝政与太子,只能将人送到那位与他有些渊源的世外高人处。
此后十年,太子一直居于宫外,直到五年前皇帝生了场大病,才将其召回正式授了储君之位,待皇帝殡天就由其继承大统。
皇帝的所谓申斥也只是做做样子,这会战事一缓,太子很快就恢复了自由。
太子没了束缚,很快就想到还有一桩事情未了,于是立刻派人上柳家再次提及所谓亲事,让柳家赶快将人送去。
前厅发生的事,柳菲儿还不知晓,此刻的她还在消化着君不染的话,关于两人的纠葛以及她的真实身份。
他说,她不是柳菲儿,他也不是太子的师弟,他们两人只是这个时空的过客。因为一次意外,两人被迫分开,各自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一员。如果有一天,他们哪个被这个世界同化了,那便只能终老于此,再也无法离开。而她之所以不记得,是因为记忆出了一点差错hellip;hellip;
最初听到这些话时,她完全懵住了,但对方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眼神也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她忍不住代入了一下故事里的人,这一下却让她又惊又恐,惊的是那些经历真的似曾相识,恐的是这完全不合常理。
更甚者,对方能够说出许多只有她知道的小秘密,譬如说口味喜好,日常爱好,以及一些常人不太会注意,连她自己都会忽略过去的小癖好。
如果一件两件还能说对方事先有所准备,但比她自己都要了解自己了,这还是巧合吗?
在一番计较后,她半信半疑地让对方教她防身之术,一来验证对方的话,再来学以致用也能让她多一份安全感。
只是当君不染手把手教了她几招之后,有一种叫做本能的东西很快被唤醒,那柄她记忆中从未接触过的利剑,在她手中如行云流水般施展开来。
这一下,她已没有理由不相信,只除了对两人的关系还有一分不确信。
在那之后她的日常爱好便成了练剑,下人们见了,除了青儿,一个个离的远远的,倒是让她清净不少。
小姐,夫人让您过去。quot;秀儿奉了柳夫人的命过来叫人,见柳菲儿手中拿着利器,远远站着不敢上前,口中劝着说,小姐千万小心,这东西会伤到您的。rdquo;
柳菲儿不以为意地将剑入鞘,随后淡淡地说:你先回吧,和母亲说我随后就到。rdquo;
秀儿点头应下,随即匆匆行礼告退,仿佛她这里有吃人的妖怪一般。
柳菲儿摇头淡笑,青儿过来说道:小姐可要梳洗一番?rdquo;
柳菲儿点点头,稍稍整饬了一番才往主院而去。她已有些日子没有见过柳夫人,自从那日不欢而散后,柳夫人便彻底无视了她,今日突然说要见她,让她惊讶之余,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结果也恰如她所料,母女俩刚一见面,柳夫人就让人把一个箱子搬到面前,里面一色全是精致的珠宝首饰。
这是太子让人送来的,你拿了去好好装扮,那日可不能失礼了。rdquo;柳夫人说这话时,一扫前些日子的阴霾,眉目带笑,红光满面,整个人都似年轻了几岁,便是当初定下林家也没有如此。
柳菲儿浅浅一笑,垂眸问道:母亲还有其它事吗?rdquo;
柳夫人闻言敛了笑意:怎么,还在和娘置气?rdquo;说着挥退了屋里的下人,开口道,这事如今由不得你,也由不得你爹和我,你若不想柳家满门获罪,就好好应了,若迁怒了太子,柳家遭了殃,你还能得了好?rdquo;
柳菲儿听了只是弯弯嘴角: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rdquo;她对柳夫人已不抱幻想,自从知道自己不是真的柳菲儿,她震惊之余也很庆幸,对这份亲情更是看淡了许多。
柳夫人便将先前说过的诸多好处又重复了一遍,然后见她确实没有排斥之意才放了她回去。
回去的路上,柳菲儿有些心不在焉,然后就听青儿说了这样一番话:小姐也不必难过,虽然现在名分差了些,但以后太子登位,凭您的才貌如何也能得个妃位,到时岂不是可以给那些小人狠狠打脸?rdquo;
青儿指的小人不外乎林家之流,可她岂会拿半生幸福去换一时快意,这样亏本的买卖,她又不是傻了mdash;mdash;不,就算她傻了,有人也不会同意。
等她独处时,君不染不意外地出现在她面前,顺带给她带了一个消息:诚郡王在路上遇刺,凶手被指向了太子。
真是太子做的,还是诚郡王自导自演了一出苦肉计?rdquo;
对于柳菲儿的疑问,君不染只笑笑说:有区别吗?rdquo;
柳菲儿依旧不解:就算是太子做的,可这和我的事有多大关系呢,就算能拖延时日,还能改了太子心念不成?rdquo;
却听君不染不甚在意地说:这就要看诚郡王能做到何种地步了。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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