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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村民在山里劳作晚归,扛着锄头回家时看见不远处山坡上有个打着红伞的白衣人。村民好奇上前询问,谁知还未靠近,巨大的伞骨从天而降割掉村民的胳膊。rdquo;
一开始大家都不信,还结伴上山找鬼,什么都没发现。但是回来后遭到了红伞鬼的报复,客官猜怎么着?越来越多的村民缺胳膊少腿儿。rdquo;
周瑾喝了口茶,这些人瞧着都三、四十岁,看来那红伞鬼可有些年龄了。带红伞有什么说法,我们初来乍到不懂这些,要不要也买两把?rdquo;
当时村民求了县令,请来茅山道士做法镇压。虽说镇压成了,可红伞鬼怨气冲天,每五年要出来一次。据说携带红伞就能迷惑他,于是每个第五年,平安县人都手不离伞。今年恰好是第五年,客官还是小心些好。rdquo;
抹布搭肩上,点头哈腰去端凉果点心。
大多数小摊贩前只有三两个人,不远处一大片支起的草棚子却是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人,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周瑾来了兴趣,小二端来凉果点心,问他,那儿怎么围了那么多人?rdquo;
哦,卖活人袋,摊子每月中旬都开三天。客官酒足饭饱,无事可去看看当个消遣儿。rdquo;
小二习以为常,收回目光,先前咱们平安县人杰地灵财物丰饶,就因为出了这档子事儿,人心惶惶,不少人搬迁。原本当众贩卖人口是禁止地,现在为了增加居民,县令不得不睁只眼闭只眼。rdquo;
客官,都上齐了,您用!rdquo;
周瑾随意塞了两口,拍掉渣子,凑上去看热闹。
草棚子下堆了十几个半人高麻袋,粗线扎紧口子。还在动,里面装地活物。
庄家双腿支开,坐在两块垫高的砖块上,衔根草,手握一根不知道从哪儿折地柳条。
一个肥头大耳的矮壮汉子绕着犹豫很久,咬牙掏出银子买下右侧第二个麻袋。
柳条指向麻袋,客人想清楚了?活人袋售出,可就换不了了。rdquo;
矮壮汉子面上犹豫,深吸口气儿下定决心道,就它了,开袋!rdquo;
庄家吐掉草根,起身像捉鸡仔一样提起右侧第二个麻袋放在面前。
围观者兴奋起哄。
快拆快拆!rdquo;
不重不重,看形状像婆娘,耿老三今晚就要做新郎官啊!rdquo;
哪来那么身娇柔软的婆娘,我看多半是满身横肉的半老徐娘。rdquo;
太吊人胃口了。耿老三,快拆!rdquo;
耿老三呸了两口唾沫在手上,双掌搓了又搓,拆开袋子。乌黑软亮的发顶下,一张清秀小脸泪痕满面,身段却成熟诱人,一看就是经了人事的。
哇哈哈,是个婆娘!rdquo;
耿老三咧开嘴笑,一口黄牙腥臭难闻,刺激地女子几欲作呕。
不由分说打横抱起女子,迈开短胖腿回家做新郎。
围观者有人羡慕,有人后悔到肉疼。
耿老三走大运。这种八成是大户人家勾引主子被发卖出来的,细皮嫩肉不输千金小姐。很难得能碰上。rdquo;
唉,我刚才就挑中这个袋子,可惜没先下手。rdquo;
很快又售出几个活人袋,拆开后,白发苍苍的老妪、黄发垂髫的稚童、骨瘦如柴的青年hellip;hellip;
买到什么,全凭运气,完全就是一场赌局。
一个地痞流氓烦躁地搓了把头发,买了三个活人袋,几乎花掉身上所有的钱,只捞到些老不死地。
心中烦闷,抬脚踢起街边一根竹竿窝在手里,趁庄家不注意,狠戳向活人袋,血丝渗出。
袋里活人吃痛叫出声,地痞流氓得以判断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突然,一个活人袋扎口处意外松动,挣扎剧烈起来,跑出来个容貌艳丽的少女,神色惊恐,想逃跑,死死地抓住离地最近的周瑾,跪地磕头。
夫人,夫人救我,我不是自愿卖身,是被他们掳来地!夫人,求你救我,求求你hellip;hellip;啊啊!rdquo;
少女话音陡然断掉。
庄家发现有异,与同伴对视,抖开麻袋走了过来。
庄家熟练地自身后抄起少女双腿,放进袋子,另一人堵住嘴巴,麻绳勒紧口袋。整个过程几乎瞬间完成。
实在不好意思,货物不听话,惊扰到这位夫人。您看这样如何,随意挑一个活人袋带走,我们不收您钱,作为赔罪?rdquo;
周瑾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一步。
一双大掌自身后扶住她的肩膀,稳住她,声音低淡,不需要。rdquo;
方年吃掉她剩下的凉果点心,隔三步跟在她身后。
与庄家对视,像往死水里投了一颗石子,只能不声不响地沉下去。
方年轻声对周瑾说,玩够了吗?rdquo;
hellip;hellip;嗯?rdquo;,周瑾回过神来。
玩够了就回家。rdquo;
大掌扶着周瑾肩膀,带她离开活人袋,身子一侧,挡住几人视线。
另一人不得不收回目光,大哥?rdquo;
庄家面色严肃,摆了摆手,传令下去,任何人都不准碰那位夫人。她夫君不是个好惹的,弄不好会给我们带来祸事。rdquo;
看到他颈项上的烙字了吗?这玩意儿是条子的刑罚,很少有人顶着这字还能全身而退,而且,还不止一个字。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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