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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西走路的时候看了一眼顾淮,眼底透过一抹深沉。
但是旋即,没有犹豫的,他径直坐在了顾棠的身旁,与六位老人对立而坐,杨舒凡和祁缙则毕恭毕敬的站在他身后。
顾棠还惊愕于他的举动,便被他冷不丁的一句开始吧rdquo;气得跳脚。
这个逆子,真是一点都没将他放在眼里!既然如此,便也休怪他心狠手辣!
顾棠眼底划过一丝狠毒。
顾城西给祁缙一个手势,祁缙点点头立马将手中的材料一一分发给在场的人。
这里是近二十年来嘉泽的业务报表,所有的数据来源全部一一标清,如果你们有什么不信的,可以直接按照数据源查询。当然,前十年顾先生的业务,我也没有丝毫篡改。rdquo;
顾棠怒骂:你这逆子什么意思?!rdquo;
他介意的到底是什么?顾先生,还是他那令人不齿的业务报表?顾城西轻哂,对此嗤之以鼻,也对顾棠不予理会。
杨舒凡适时开口:顾棠先生,请不要对我的当事人进行精神上的恐吓,否则hellip;hellip;rdquo;
否则什么?我把他养这么大,连骂一句都不行?况且,他不是逆子是什么?哪有儿子抹黑他老子的?rdquo;
杨舒凡将夹在领带上的微型录音机取出来放在桌子上,一脸坦然道:也没什么,只是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都将成为呈堂证供hellip;hellip;顾棠先生,请不要忘记,我当事人正在与你提出脱离关系诉讼。rdquo;
顾棠一噎,脸色黑的更墨汁渲染上去似的。
等到顾棠彻底闭嘴之后,对面六位耄耋老人才正式阅读起文件。
他们是去世的顾老爷子,也就是顾以诚的六位兄弟。他们拥有顾家的股份,雷厉风行、做事果断,在顾家、在嘉泽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他们被人称为顾家的看门人rdquo;。
随着时间的推移,六位老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顾棠也有些如坐针毡。
他粗暴的拿起文件快速浏览,然后猛的将文件摔到地上,然后窜起身居高临下瞪着顾城西,眼神跟淬了毒似的。
顾城西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这里的监控我已经找人全面保护起来了。rdquo;换言之,你的一举一动都将成为我将来与你脱离关系的一大助力。
顾棠牙槽咬得咯吱咯吱rdquo;作响,却也只能干瞪着眼。但就这会儿功夫,对面的看门人rdquo;已经开始发难。
这上面都是真的?rdquo;
顾棠没说话,已经有另一个看门人rdquo;开了口,白纸黑字,连来源去处都标的清清楚楚,还能有假?而且你看他的表现,不就已经说明了一切?!rdquo;
顾棠认得说话的那个人,平时和顾城西是出了名的死对头,今天怎么帮起他说话了?只是没等他多想,很快就有其他人继续发难。
真是想不到,嘉泽竟然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被人糟蹋成了这般模样!我们竟然到现在才知道,这、这教我们有何颜面去面对九泉之下的老顾啊!rdquo;
话一落,六位耄耋老人皆脸色一变。
哼,真是把我们顾家的脸丢尽了!私挪公款10亿?还做假账掩盖这个事实!顾棠,你真是好出息!rdquo;
不仅如此,还敢洗黑钱?!rdquo;
火铳军资也敢干涉?!rdquo;
你那些私人高利贷竟然敢记在公家的账簿上?!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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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棠嗡嗡的,不敢言语。
怎么,不解释一下?rdquo;
解释什么?去把Victory Pub那边的人都叫来逐一询问?弄出这样的丑闻,还教顾淮给他背黑锅!他做得出来,我们顾家可丢不起这个人!rdquo;
旁边一直不发一言的顾淮,听此眼波微动。他朝顾城西侧头看去,顾城西似有感应的看向他,留下意味深长的一瞥。
顾棠有些不解,什么Victory Pub?rdquo;
怎么,还不想承认?里面的东西一条一列都是你自己做出来的,还不清楚吗?rdquo;
杨舒凡眼底闪过一道狭光。
顾棠也前前后后将文件看了个遍,他以为是自己太过于急躁而没有看仔细,但实际上,顾城西给他们备的文件根本就是不一样的。
任谁也无法想到,顾城西竟然在如此场合公然篡改文件!又或许,这本就是一场豪赌罢!
顾淮头微微下撇,细碎的刘海遮盖住他的神情。
他苍白的手指翻开自己面前的那份文件,只几个手写的、遒劲有力的硕大文字mdash;mdash;
一笔勾销。
顾淮猛的掀开眼皮。
如果顾城西与顾淮这边是暗波涌流,那么顾棠那边就就是激流勇进了。
老人将文件掀开丢给顾棠,顾棠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看着Victory Pub这件事情的始末,上面写的清清楚楚。
从他联手邓家,将邓仕龙安排进Victory Pub,再到机密窃听、肉middot;欲换资源,最后东窗事发陷害顾淮hellip;hellip;
如果不是顾棠知道没做过这件事,恐怕他自己都觉得是真的了!
再加上前面所有条例的供认不讳,所有人都只以为他是在垂死挣扎罢了。
任顾棠十张嘴都解释不清楚Victory Pub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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