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前女友后我穿书回来了(GL)——卢子年
我问妈妈,是个女孩吗。
她说是的。
我又问她,那她长什么样子?
妈
妈说,我也忘了。
大概初二上学期,就是这样度过的。
我救了个人,然后厚着脸皮让她给我补课,这算是扯平了,将来要能碰见她的话,不知道她记不记得,反正我是不记得了,要是问我,我就说你走得那么久,我肯定不记得了呀。
希望,我是说希望,要是个漂亮的小姐姐,说不定我俩还能成为好朋友,但愿以后有机会见到她吧。
阮灵写完最后一个学期,把日记本,封存在书桌最下面的一个抽屉里,用盒子装起来。
她去了市里一所不错的高中。
成绩也没扯后腿。
头发长了就剪掉,裙子也不穿了,活得跟个男孩,打球翻墙翘课,跟所有的坏孩子一样,除了黄嫖赌骗,基本学渣能做的都做了。
后来成绩一跌再跌,差点被劝退学。
阮妈妈已经没有年轻时候那么漂亮了,她眼角细纹,独自一人去了阮灵学校,把阮灵找到,请了假,拉回家,问她:你是不是不想学了?
阮灵沉默的望着她,半响笑了笑。
妈,她甩了甩她的手,像小时候那样撒娇,声音嗲嗲地我不想学了。
阮妈妈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还有三年就成年了,妈妈知道你压力大,妈妈也想让你好好休息,天天玩。
但是你忘了,你跟你朋友是怎么说的吗?
你说,我要考上大学,考最厉害的大学,去找她,去找她玩,你还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像个城里的孩子,去见她。
一时的成绩不代表高中三年的每一次都是这样。
阮妈妈温柔的抱了抱她,妈妈爱你。
阮灵去了跳脱,安静下来。
她想起了以前的那个朋友。
那个,旧梦里的,看不清脸的朋友。
妈妈,你还记不记得,她叫什么名字?世界这么大,我去哪找她呀,万一她骗我呢?
阮妈妈说,姓我不记得了,好像是秀吧,秀丽的秀,很漂亮。
阮灵瘪了瘪嘴,忍住眼泪,委委屈屈的说:可是我好没用,我不聪明,我也不勤快,初中我以为我就是年级最棒的,高中我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是妈妈,我真的好累啊。
大学太高的分了。
阮妈妈
说:没关系的,宝贝,尽你最大的努力就行了。
她像温柔的水,抚平了阮灵心中所有的焦躁不安。
而那个惊鸿一瞥出现在她生命里的小伙伴,反而成为了一个名词,成了她在很长时间里,不断前行的动力。
阮灵在高三时,重新把头发留长了。
她穿上了以前喜欢的小裙子,她还依旧去和男生们一起打球,还打得漂亮,打得比男生干净利落。
高考成绩一出来,其实离心仪的大学,往界的分数相比,就差了那么一两分。
阮灵不报什么希望的填了想去的大学,之后想了想,又填了几个备胎大学。
她的成绩短暂的落下过一两回,后来基本稳定上升,从一百名后,升到前二十名前,升到十名前,用了两年。
谁也不知道她中间经历了什么。
上课和别的同学一样,认真的,好好的做笔记。
只是字一如往昔,在初中被嫌弃的字迹,终于在高中,发挥出了它最大的能量,从草书勉强变成了行草。
能认出来,却能感觉到一股说不清的韵味和风流。
她参加过学校里的书法展示,以第一名的成绩脱颖而出,放到展示板上,满满的都是好评。
在等录取通知书下来那天,她满心忐忑,不断问自己妈妈,要是没能上理想的大学怎么办。
阮妈妈笑了笑,说:那也没关系啊,你做到了自己能力范围内的最好,你很棒的,是我见过的那么多小朋友里,最厉害的一个。
阮灵被她夸得膨胀。
连日落在头上的那把铡刀,仿佛也随之扔得远远的。
暑假两个月,她什么也没做。
那一年的高考偏难,阮灵在高考后不久就知道了,老师特意跟她打电话说让她别灰心,说不定就降分了。
惊喜落到了她的脑袋上,砸得她晕乎乎的找不着北,是一份送到家里的快递。
快递是一封信,写着某某收。
里面是一份录取通知书。
她成功的被心仪大学给录取了,狠狠的松了口气。
阮妈妈送她去上大学那天,满脸都是笑容:跟新朋友们好好相处啊。
阮灵用力的点点头。
我会的妈妈,你放心吧!
大学里有个格外出名的女生,外貌是
一方面,成绩是另一方面。
说是连跳两级,上了这所牛逼的大学。
但是她现在马上大二了,是学姐,年龄跟同龄人也没差别。
说是在高中的时候休学过一年。
阮灵听着别处传来的八卦,惊讶道:她的名字也有一个秀啊。
长得好不好看?
同学挤眉弄眼,八卦道:当然好看啦,只不过很严肃,很严厉,男生都不敢追的。
阮灵笑道:那这些男生可真孬啊。
要我是男生,放着这么一个漂亮姐姐不追,不就亏大了?
同学捂着肚子,哈哈大笑:那你去追到手,弥补一下男生们不能追到女神的遗憾。
后来阮灵参加了游泳联谊赛,第一次在大学里,见到了这个跟她以前有个小伙伴名字里一样有个秀的女孩。
她站在众人中间,随意瞥来。
仿佛有一朵极为清丽漂亮的雪莲花,在她的心头悄然绽放着。
阮灵觉得自己初中毕业时,跟那个腼腼腆腆害羞想跟自己告白,又因为一些事情犹豫被拒绝后说的话,就要被她亲手给打破了。
俗话说,立的flag都是会倒的。
她说自己是无性恋。
在看到女孩的第一眼,她觉得,自己恋爱了。
别人口中严肃古板的温秀,在她面前,却显得自己那么温和可亲,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被欺负了也只是让她下一次别这样。
阮灵好笑的问过:那下一次我还这样,死性不改,你要打我吗?
温秀摇摇头,无奈的看着她:你不乖了。
阮灵耸耸肩:我一直都这样。
游泳她最后还是没能成功参加,因为她有次回宿舍的路上,跟温秀展现自己打球的厉害,扭到脚了。
要知道,她好久没打球,扭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温秀只是教她们游泳,不是一直跟着她们去参加比赛的老师,她在把基础的教了,功成身退,反倒在一次春风沉醉的夜晚,答应了阮灵的表白。
答应速度之快,令人发指。
阮灵抱着像自己当初拒绝别人的准备来的,被她打得措手不及,一瞬间懵了。
月光下的温秀,神情柔和得就像棉花糖,看上去白白的甜甜的,吃进嘴里时,才知道表里如一。
是真的答应了她的表白。
阮灵:我就是试试而已。
抱着长期打持久战的阮灵,沉痛的表示,她恋爱了。
恋爱里的小年轻,总是降智,傻乎乎的。
两个人都做了很多惹对方发笑的事情。
所以等后来,一开始没有那么真实的坦诚相对,阮灵才感觉到自己上当受骗了,一只小绵羊落进了大灰狼的手掌心里,对温秀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慌。
然而温秀,已经融进了她的生活里,每个方方面面。
她的控制欲,也大得惊人。
几乎包办了阮灵所有,衣行住食。
阮灵的路痴,其实是个很好解决的方式,却被温秀以将来她俩会长长久久的在一起给蛊惑了,她会安排好阮灵的各种地方。
阮灵知道了事情的全部后,怂得趁着温秀出差,连夜买票跑路了。
一走就是五年。
五年里,她不敢去打听温秀如何如何了,从同事们敬佩的语气中,她知道,对方过得还不错,开了公司当了老板,偶尔她也会从不听话的小孩子,想起温秀。
要是温秀在的话,肯定会知道怎么处理的。
分开了以后,她学会了很多技能。
五年没找温秀,五年也没回家,只偶尔跟家里通一通电话。
温秀要真的想找她的话,废了力气,时间久点,也能找到的。
正如人生匆匆一缕过客。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意外来临前,谁也不知道明天,还有没有再次相遇的机会。
上天到底还是眷顾她的。
她不用低下头,认输回去找她。
这大概是很好的结果。
也许在等晚点,在过一个月两个月,她就能看见,全系游戏里,那个当初被她一笔笔画出来的机甲,风靡全球。
要是时间再早点,她可能就不会错过这么多年了。
不错的诚意。
相信,相隔万里的她要是在几个月以后看见了这个,那些隔阂消弭于无形。
几个月前,她觉得这也是自己的机会。
能够像当初落水一样,当一个身披彩虹的仙女,从天而降。
再一次,拯救她的公主,回到人间。
这也算是一段不错的奇遇了。
*
温秀正喝着牛奶,一抬眼,看见阮灵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那眼神,颇让她感觉到了一阵,难以明说的,脸红心跳的感觉。
阮灵拿着叉子,想起温秀之前跟她说的,她的那个朋友企业家,研究出来了个什么营养液,很多人都喜欢上了这样,喝几瓶,就能满足一天生理需求的感觉。
而她跟温秀,还吃着西瓜喝着牛奶。
享受难得的静谧。
阮灵道:你从平行世界回来的那天晚上,为什么不告诉我?
温秀喝牛奶的动作微微一顿,她很快把玻璃杯中的吸管拿出来,平静地道:我是个胆小鬼。
有前车之鉴。
温秀也不能像以前那么,放肆的,自顾自的,以为两个人都需要,所以大包大揽,也很少主动去倾听着阮灵的意见。
百分之九十九,我确定你是真人。
温秀微微垂下眼睛,说,但我不是神,我也只是个普通女人,我所做的一切,把你以生命的代价让你陪我一起离开,如果你是那百分之一,我就是刽子手。
我宁愿你是个一串数据。
这样,你就不会因为我受到不必要的伤害,你能够在那个世界,拿着我留下来的财产,过得很好,等我回来以后,我会努力想办法,把这边的事情解决了,重新回去找你的。
我不敢赌。
温秀咽下喉咙温醇的牛奶,神色平静,眼底却微微透着稀薄的脆弱:也不敢跟你商量,我知道我跟你商量,你肯定会不顾一切的跟我走,我也不敢跟你说我还剩多少时间,宁愿你相信我是回去了。
阮灵叉着西瓜听她慢慢说。
西瓜很甜,每一口仿佛都甜进了心里。
温秀向来在她面前,表现得自己运筹帷幄,偶尔还会以信任来揣摩,她强势她冷漠,那都是外在的。
她其实有一颗,平常人看不见的,脆弱又胆小的心。
她总是患得患失。
就像她逐渐失去五感,温秀总是在明里暗里的试探她,走到哪一步。
她会把应该下的功夫做全。
比如说,失去了味觉和饿觉。
她每天会制定阮灵要吃多少,喝多少,保证足够维持一天所需的营养和饱腹,她还会定下闹钟,一到点了就提醒她。
她还会因为她身体的不健康,关她小黑屋。
阮灵
当时有点吓着了,以为她准备来一个虐恋情深,没想到最后却是拿着一份,像制定合同一样的A4纸摆在她面前。
让她后怕的同时,心头又难免会感觉到一丝丝的甜意。
就算到了这么一个时刻,她还是舍不得伤害她。
除了晚上的需求比以往大了些,其实她也很爽。
就睁只眼闭只眼的,开始小幅度的挣扎一下,就随她去。
患得患失,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阮灵还陪在她身边。
我早上起来,摸床单的时候,发现已经凉透了,只有我的体温。
阮灵深深的叹了口气,其实你跟我商量也没用,我也不能提前跟你一起离开,而且那个光脑还说,你离开了也不记得我。
之前你跟我说,是意外想起来的,肯定是在忽悠我。
我还是想听一下。
温秀抿了抿嘴,脸色微微红了起来。
她微微张口,最终还是决定把这段给咽在肚子里烂着。
当时的她,根本就没有几分把握,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心理学上的某一种暗示。
就像以前看过的很多真实故事一样。
一个小姑娘,从来没去过国外,那是一种很偏僻古老的语言,小姑娘只会说那一句,从小是从她去世的奶奶口中听到的。
下意识说的。
学霸做题,经过题海战术,在几十年后,看到的第一眼,也能完美的把计算过程算出来。
还有语文。
语文古诗。
高中学的古诗文,需要背的,当时倒背如流,就算到了现在,经过了大学,还有工作的几年,她也能记得很清楚,只是没有当初倒背如流的那种熟练感。
还有很多例子足以佐证。
这类似于心理暗示。
存在于大脑皮层里,就算很久以后,还是记忆犹新。
当时她想过了很多种方法,只有这一种,成功复刻。
这看上去有点傻。
温秀决定还是不说了。
免得某人笑话她。
这纯靠我对你的思念。
温秀郑重地说,没有我对你的思念,前两天我就不可能出现在你的面前。
阮灵:
好吧,她勉强接受这个解释。
温秀见她不再追问,心头微松。
阮灵道:你全息游戏,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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