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前女友后我穿书回来了(GL)——卢子年
好半响,倏地传来一阵轻嘲的冷笑。
*
温秀在阮灵晚上下晚自习后,给她打了一次电话。
大学也不是那么自由。至少在阮灵的大学里,她每天安排的早上一二节有课的话,是需要上早自习的,而大家通常把这早自习拿来睡觉。
惰性使然,不过还是有些勤奋的同学,掏出专业书本在看。
晚上晚自习,就是在7:20上课,通常九点半会下课。
她给阮灵打电话过去的时候,阮灵正跟着蒋施在外面吃饭。
蒋施说打算给她画一幅画。
阮灵为了答谢他的好意,于是推了朋友的邀约,出门跟他一块撸串。
你下班了吗?
阮灵道,有没有吃饭,饿不饿?
那边温秀通过电话穿过来的声音略有些失真,听不出其他格外的情绪,异常平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笑了一下,说:今天没上班,下午回来的。
阮灵愣了下,拿着没碰过串串的手一排脑袋,我就说,你今天不是去墓园那边吗,怎么样,被劈得厉不厉害?严重吗?
修缮的钱贵不贵?
温秀慢条斯理的回答她:漆黑一片,换了石碑,不是特别严重,不贵。
阮灵
没在她声音中听出丝毫的不对劲,只是有些遗憾的觉得,温秀要是开棺了,说不定好奇心一来,会打开骨灰盒看看呢,她都做好心理准备了,打算慢慢跟她透露一些东西,免得她得知这么玄幻,难以用现代思维理解的事情而感到震惊。
那你有没有看见其他什么?
阮灵顿了顿,犹犹豫豫,偏过头,小声说,比如啊,那棵被劈焦黑的树,跟其他树差距大吗,是不是被砍了?
阮灵尽量暗示一下。
温秀却笑着说:那树被砍了,墓园管理员说,免得将来继续霍霍。
阮灵哦了一下,挺好的,大树就容易传电,你不知道啊,我以前看新闻,说晚上下雨,结果有些小孩子特调皮,知道可能会导电,然后想试试看是不是真的,充满了实践主义,结果后来直接被雷给劈死了。
温秀轻叹道:那真可惜。
阮灵摸不着她的心思,只能顺着她的话,说:是啊是啊,毕竟是一条命。
温秀道:你在外面吃饭,跟谁一起?
阮灵:一个朋友,你认识的。
嗯,对了。温秀突然道,我这边有个国外大学教授,好像她任职的学校,跟你们这个大学,有一点关系,好像是可以互换学生去学习一年,如果你有这个想法,你就早点回来,我们当面聊一聊。
她平时就表现得比较关心注重阮灵的学业,于是阮灵并未多加思考,直接说:不了吧,我成绩一般,感觉去不了,要真去了,跟走后门似的。
国外的那所大学,据说很不错的。
温秀浅浅笑了起来,柔声道,你才大学嘛,有机会是可以多出去见见,你不是过不了多久要四级考试吗,有没有想过考英八?
阮灵:?
这个对我难度比较大哎。
她咬了一口串串,道:好像工作是给人家当高级翻译还是怎么样?
她以前研究生的时候考过一次,但是因为口语不太及格,被扣分了,恰好跟证书失之交臂。
温秀既然这样说了,她又有些犹豫不定。
拓展一下自己业务能力,好像也还好?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这待这么久。
所以她的天平
逐渐偏向了不去。
你回来我俩再商量一下。
温秀慢慢道,不管你将来什么专业,我公司也有接洽这种跟国际友人商谈业务的项目,不会让你失业的。
阮灵一直跟她说不想当米虫,想当一个职业女性,独立赚钱养活自己。
所以,温秀徐徐图之,并未一下把话直接说死。
阮灵想了想:好吧,那这周我回来,跟你在商量商量。
毕竟她以前工作也没几年就辞职了,眼界阅历自然不能跟温秀这样的人作对比。
温秀说:那行,我周末清闲,应该在家。
你早点回来吧。
阮灵重重的嗯了一下,认真道:我一定不放你鸽子!我发誓!
温秀叹道:我知道了,你现在吃饭吧。
好滴。
阮灵对着手机mua了下,说:下周见。
挂了电话后,才发觉一束目光,正灼灼的看着自己,抬眼,刚好蒋施也在看她。
四目相对。
在串串店里,突生出几分滑稽的感觉。
阮灵憋着笑,不吃你的饭,看我干什么,我脸上难道贴了我是串串?
没有。
蒋施斯文的咬了一口鸡翅,感慨道:以前没跟你吃过饭,今天见你跟你女朋友,相处得这么融洽,你女朋友一定很爱你,你也爱她。
阮灵挑着眉稍:当然。
她囫囵道:我可喜欢她了。
蒋施说:一嘴狗粮,送给你自己吃吧,先不说她了,你那个自画像,打算什么时候搞?
约个时间,我准备一下工具,叫你一块取外面采风。
阮灵还是第一次被人画自画像,心情挺好的,道:看你的时间安排吧,我都行,你想画那种风格的?油画,还是素描,我觉得素描不能衬托我百分之一百的美丽,所以,还是油画吧,油画多精致多好看啊。
你会吗?
当然。
蒋施对自己专业这一块还是信心满满的,他学画就学了十多年,很小就开始学,不然也不会凭着自己艺术生的身份,来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学上学。
那很不错哦。阮灵忙里偷闲给他竖了个大拇指,争取早点成为艺术家,开画展,对了,大学在读能开画展吗?
好像可以的吧?
蒋施自己没怎么关注开画展的事情,我待会回去查一查,如果开画展,我一定邀请你来看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把你的自画像给裱在上面,让人欣赏,你觉得如何?
阮灵耸肩:无所谓,要多一个人能欣赏到我的美,那也是他们的荣幸。
说着她笑起来,自卖自夸,这么漂亮的姑娘,一般人可看不到。
蒋施弯唇笑,不太好意思的撇开眼:那我一定给你画得漂漂亮亮的,让人看了都觉得是天上的仙女下凡!
得了吧。
阮灵道:我就随口那么一说。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帮我把我女朋友也画一张,阮灵真诚道,到时候开画展,就把我俩的照片,自画像放在上面,看了都知道,这是一对,锁了!钥匙丢海里。
可以啊,蒋施开玩笑似的说,总裁嘛,我可要打好关系,以后说不定开游戏公司,我就去给她们画人设图,有你在,我相信她们肯定不会逼着我一周画个三十张。
阮灵踢了他一脚:你思想不要那么复杂,一周画三十张,让鬼去画吧,到时候我在的话,我一定给你撑腰!
那我先写过阮大同学了,记得立个字据啊哈哈哈。
*
蒋施给阮灵约的时间,恰好是两个人都空闲的周三,阮灵原本跟温秀说的这周周末回去聊交换生的事情,结果这周有事在学校被耽搁了,只能临时打了个电话回家。
周三上午没课,下午七八节有课,也就是说她俩今天几乎有一整天的时间去外面采风。
阮灵原本说开着小电驴吹着风去,结果蒋施直接开着自己的车出来,阮灵一见,看不出来啊大帅哥,还是俩奔驰。
蒋施道:那也比不上你开着保时捷大出风头,还把人成功的整了。
阮灵不好说,她是找温秀把车开来充场面的,只能把这句话给笑纳。
说起来,好长时间没听过那俩的消息了。
蒋施道:不是之前骚扰你朋友的那个男生么?在学校风评太差,直接他爸觉得丢了脸暗箱操作转学了。
退学的那个女生,好像说吧朋友坑了,朋友的朋友找她大撕了一场,现在弄得都不好看,还面临着牢狱之灾。
阮灵感叹:这大概就是人别作死吧,说不定那天就碰到像我这样,硬是要跟人对着磕的,那多得不偿失啊是不是。
不说这些扫兴的话,你打算去哪采风?
大冬天的,很少有人能在瑟瑟冷风中作画,蒋施是打算拍几张照片,然后对着把阮灵的模样给融入进去,今天就专门出去找素材,找地方。
一找就是两份。
他还需要给阮灵的女朋友温秀花一幅。
你说画展那事我问了下院里的老师,老师说可以是可以,不过比较麻烦,要真有这个想法,直接送画廊去。
我左思右想,觉得还是等我大学毕业后在搞吧,本来画画这一行就是要慢工出细活,快了不行,这几年,肯定也能攒到几幅质量不错的画。
他在一边开着车,阮灵坐在后座里,昏昏欲睡。
到了记得喊我。
没问题。
蒋施的驾驶证是在高中毕业后的两个月时间里考的,一次性过,很快。
他开了大半个小时的车,先去了公园逛一逛,后面又带着阮灵去了其他的地方,上上下下看了好几个,阮灵都觉得佩服自己,逛街不积极,看个画跟土包子进城一样,兴奋又莫名的激动。
最终敲定的这边的一座桥。
桥下流水潺潺,十分有古朴意味,流水两岸垂柳轻摇,睡眠涟漪不断。
蒋施几乎是第一眼看到时,就拍板了这个地方,于是从车里拿着摄像机出来,换了好几个角度,拍到了好几张满意的图片。
他翻了一下图,指着上面的一个位置,跟阮灵说:之前你说的油画提醒我了,我打算给你俩一人画一张穿着汉服的图片,绝对特别好看。
那很好啊。
阮灵凑过来,说,可以可以。
就这个吧,不去其他地方了。
蒋施没有意见,两人收工,他载着阮灵往学校回去了。
只有周三稍微时间比较充裕一些,其他几天,几乎每天上午下午都有课,上周温秀是周四去永安墓园的,而且永安墓园不在帝都。
开小车去,来回可能就十几个小时,坐飞机,可能三个小时不到,就达到地方了。
阮灵周四课多,上周也就没一块去。
这周周末,她终于能回去了。
回去那天她心情还挺好的,装备全身,在路上吹着渗不进来的冷风,慢慢悠悠的往回开。
她有点饿,在回家的路上,去买了旁边的几个小笼包,又去茶颜买了一杯奶茶,吃了才回的家。
回到家,大概下午四点。
温秀上周说周末时间清闲,阮灵有事没能成功回来,这周她觉得可能温秀会有点忙,于是本着不打扰她工作的想法,就直接回来了。
一回来,开了门。
客厅很安静,阮灵在关门的时候,听见厨房传来菜刀剁砧板的声音,不算特别大。
原来她在啊。
阮灵心中莫名被幸福冲得满满涨涨的,觉得自己眼光真不错。
温秀啥都会,还会煮奶茶。
只是她高三下学期,一直在学校里,后来高考完了和别人去国外旅游,直到上了大学,也很少喝过温秀亲手煮的。
恍若隔世。
阮灵甩开脑子里各种乱糟糟的想法,悄悄咪咪的换了棉拖鞋,在尽量不发出声音的情况下,迅速跑到卧室里,把带回来的一些东西给放下。
想着给温秀一个惊喜,她特意在上周周末,出去时买了瓶精心挑选的香水,味道好闻,但不是奢侈牌子。
她打算送给她,当上周的放鸽子的赔礼。
阮灵在卧室探出头,见温秀一直在厨房忙碌,忍不住好奇心,想看看她今天下厨准备做什么,就偷偷摸摸的从厨房门口进去,一下抱住她细瘦的腰肢,道:我回来啦!
温秀轻轻笑了一下,说:今天怎么这么早,我还没做好呢?
她砧板上正在剁肉馅。
旁边碗里装着葱姜蒜。
阮灵道:你这是要做肉丸子吗?
温秀说:差不多吧,喜欢吃吗?
你做的我都喜欢。
阮灵笑弯了眼眸,轻声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惊喜。
温秀慢慢道,你出去坐一会儿,很快做好了。
阮灵抱着她,脸颊蹭着她的肩胛骨,道:是不是要做烛光晚餐呀,我看你外面还买了花雕酒。
唔,这冬天喝好像有点冷哈。
温秀道:少喝一点,走个流程。
好吧,阮灵觉得她说得也蛮对的,于是道,你一个人做忙不过来的,我给你打下手吧,还有什么需要洗的菜没有,我帮你洗。
没了,你出去玩一玩游戏。
阮灵见她这样说,只能皱了皱鼻子,好吧。
那待会我洗碗。
温秀全部做好以后,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了。
阮灵在外面跟人开黑,覃文昊没上线,她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大杀四方。
不经意抬头,见温秀端着两碟菜出来,于是跟队友说了声先下了,才起身跑去厨房,把剩下的菜给端了出来。
温秀拿了一瓶酒两个被子,一起放在玻璃桌上,阮灵舀了一点饭,一只爪子还抓着两双筷子,很快走到沙发前,坐下。
温秀做了四菜一汤。
大骨汤,混着青椒炒的玉米,一左一右摆了煎炸好的小龙虾,色泽金黄洒了点葱花在上面,一边是圆滚滚的肉丸子,还有一份轻淡的凉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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