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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洛母这才放下心来。想想又问了句,“这么晚了,你怎么回的?”
“哦,有人送回的。”洛晚晚连他的名字都觉得没有必要提。
“谁啊?”洛母好奇的问。
“廉少爷。”
“哎呀呀,是说这几天喜鹊怎么叫个不停。晚晚,你可要把握好了。娘一直都觉得你不比洛小葵长得差,她就是运气好。”洛母心中一喜。那日送洛晚晚去将军府的时候,她也是见过廉战的。长得比小侯爷还要俊,再加上那样的家世,让洛母都不敢往他身上去想。谁知,竟然还有这等好事。
“我不跟你说了,我乏了,去睡了。”
夜里,洛晚晚做梦,却是梦见在马上,他贴在她的耳边喊“晚晚。”
醒来时,天边已经开始泛白。
洛晚晚对自己荒唐的梦表示很鄙夷。人家给颗糖,你就想上天?
以洛晚晚现在的状态,洛小葵出嫁清空了整个家,就是想在村里找个有几亩薄田,人长得不丑的,嫁妆也够呛。而且娘现在还在吃药,还得省着钱。
再说,嫁人干嘛?
来这个世界,不是说好,赚钱改变命运的吗?
现在赚钱还得等母亲的病好,母女俩搭伙干。改变命运,其实从她开始早起的那天就开始了。
磨豆浆,做豆腐,给母亲做饭,临行前摘了把小菜带到廉府,每日的日常。
洛晚晚花了几个铜板,蹭了个顺风的驴车到集市。有一段路需要步行,可能到将军府就只赶得上做午饭了。
洛晚晚挎着篮子,快步的走着。
走到将军府门口,门是关着的。管家时常把大门关着,因为怕照看廉思思不来,怕她到处跑。
洛晚晚有后门的钥匙,从后面进去也行。
绕着围墙走了半圈,发现后门处墙根旁长的一棵树上挂着件绿衣服。走近一看,是宋小姐在爬廉家的墙。她太瘦了,以至于远处看,就以为只是一件衣服而已。
她的壮丫鬟半香正拖着她的腿往上攀。
洛晚晚倒是想起这个视角,既可以看到厨房的后窗,也可以看到廉战平日练武的那块空地。
洛晚晚不怕她们,但是也不想惹事。全程像眼瞎了一样,从她二人身边飘然而过,而且目不斜视。
洛晚晚本以为这两位偷窥狂会有一些做贼的自觉,但是她太高估有钱人的自知力了。
“站住。”半香的声音。
洛晚晚继续当听不见,自顾自的开着后门。就廉战那冰棍样的态度,洛晚晚打赌宋小姐就是跟她进去了,也会第二次哭着出廉府。她们不敢进去,只敢在窥见的一隅中自以为是的想着对策。
只是后门的锁生锈了,钥匙插进钥匙孔却半天拧不动。
“抢人家的夫君,不要脸。”半香道。
不要脸这三个字是第二次从半香的嘴里冒出,君子事不过三。洛晚晚自认为不是君子,是女子,不必等到第三次,现在就怼回去。“我都没喊抓贼,偷窥的倒骂起人来了。”
“你……”半香被噎住。她们本就理亏。
不过洛晚晚的钥匙这时候尴尬的卡在锁里,不仅拧不动,而且还拔不出来。
“你叫……洛晚晚?”宋小姐倒是比她的丫鬟有礼貌得多。但是半香那么嚣张,也是揣测着主子的意思,说主子想说碍着身份没说的话罢了。
洛晚晚继续拔钥匙。钥匙若落这两女人手里,指不准会发生什么狗血事件。将军府除了廉战,老的老,小的小,钥匙就是命。
“你不作声,就是承认了。我知道你。”宋小姐说话的语气是通常金贵小姐的又细又平,就连最恶毒的话说出来,也是那般索索淡淡的。“你是洛小葵的姐姐。说起来,我和令妹还是朋友,我父亲和侯爷一家都走得很近。只是你原来欺负她太甚,她现在不想提你们。”
说道洛小葵,洛晚晚就不再沉默了,“宋小姐,那麻烦你告诉她。我们也不想提她。”
“你们占了她爹的屋和作坊,还不让提她?”宋小姐的恶毒不在语气,还在扭曲事实。
“我娘嫁过来,就是一家人了。家里积蓄也都给了洛小葵当嫁妆。如果洛小葵现在还看得上家里的破草屋和小作坊,她尽管来拿。我们不怕公堂见。”洛晚晚心中很寒。洛小葵才跻身上流社会几天,就把什么都给宋小姐说了。草屋和作坊,是洛晚晚和母亲相依为命的活路,洛小葵竟然还有脸要。
“所以你就不要脸的进将军府来勾引廉少爷,对不对?”半香抢着主子的话。
洛晚晚白了半香一眼,“宋小姐,自己的丫鬟,要稍稍管教一下,如果不想下门婚事也被搅黄的话。”
“你,信不信我揍你。”半香抡起拳头,却被宋小姐拦下来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廉老将军一家也是对人太好了,就这么个丫鬟都敢在将军府闹事。“如果你自认为打得过廉将军和廉少爷的话。”
锁终于争气的开了,廉战上在舞刀。那刀舞得之快,让人目不暇接,整个后院都呼呼作响,难怪里面没有听到她掰半天钥匙的声音。
廉战见后门开了,洛晚晚在门口不知道搞什么磨磨唧唧的便吼了一声:“卡门里做什么?是不是要给把刀你当门神?”
在廉战视线之外的宋小姐发现廉战对洛晚晚其实也并不温柔,和对她的态度相差无几。虽然廉思思喜欢洛晚晚,但是廉战不喜欢。反正大家都是廉战看不上的女人,对洛晚晚的警惕和憎恶少了许多。而且她的家世,她的打扮,在洛晚晚面前有着天然的优越感,想想这些,竟然心情也畅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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