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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姜袖袖逃走后,其他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黑袍老人做出决定,让大部分人都下山抓人,而他和几个熟人留下来继续请示神明。
姜袖袖躲在庙后面,等人走光后,就从后门那里偷偷溜了进去。
她躲进了邪神像后面那些沉重的帘幕下面,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她这次能成功逃出来,也是因为其他人根本没怎么防备她的原因。
他们可能以为她会像之前一样,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就算要反抗,也敌不了二三十个人。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们想的也没错。
姜袖袖如今要回去王家,必然要经过村庄,那么多人搜查她一个,她插翅难逃。
哪怕回到玩家集体,玩家们也不一定就能护着她。
就算要护,面对一村子的人,想必也很难护住。
这一次,她虽然侥幸逃出来,可这并不代表她就彻底安全了。
接下来,依然危机四伏。
姜袖袖想了想,也想不到下一步该怎么做。
她决定先在这里睡一觉,等外面那些人都走了,等天亮了,她再找机会溜回去。
这时候,外面的黑袍老人还站在庙外,神神道道地做着祷告,向神明询问是否会接受一个怀了孩子的新娘。
姜袖袖疲惫地坐在地上,靠在墙上,在他的声音里,慢慢陷入了沉睡中。
也许是因为她是在许白的邪神像附近睡着的,这一次睡觉后,她又梦到了许白。
梦里的一切都是白茫茫的,唯有许白穿着那身红色的新郎衣服,还站在远方,静静地看着她。
他本身就长得相当俊秀,如今配上这一身雍容华服,脸被衬得更白,眼睛显得更黑,比起以前那种清隽寡淡的感觉,要更显出几分人间烟火气息来。
“真没想到,你竟然还能想办法逃走。”许白慢慢地说。
他的目光在姜袖袖的肚子处转了一圈,语气里听不出是喜是怒:“怀孕……你倒是会说。”
姜袖袖一看到他,就气得要死。
她可还记得,刚才许白是怎么开口要“碰瓷”她的!
她分明就没有拿聘礼,还让她被迫收下。
更过分的是,姜袖袖很清楚地认识到,许白就是在故意针对她!
白天里吃了村民给的东西的玩家,可不止那三个男玩家。
他偏偏不找剩下的人,就要找她。
想到这里,姜袖袖狠狠地瞪了许白一眼,毫不畏惧都说道:“你还来干什么?你为什么一定非要搞我?”
梦里可杀不了人,她才不怕许白把她怎么样。
“为什么?”
面对这个问题,许白竟显得比姜袖袖还要困惑。
他歪了下头,道:“原因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么?”
告诉过她了?
姜袖袖闻言,微微一怔,继而想到了,先前的那场梦里,许白确实说过什么话——
“留在这里不好么?”
“你死了后……就可以永远留在我身边了。”
姜袖袖:“……”
他想杀她,感情是想把她变成“新娘”,以灵魂的形式待在他的身边?
“那为什么一定是我呢?”
姜袖袖想了想,还是无法想通这一点。
她长得不算特别漂亮,也不会说话,还坑了许白这么多次。
有趣的人到处都是,许白怎么就偏偏对她一人感兴趣?
“原因?”
许白听了她的问题,那双深黑色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他没有回答姜袖袖的话,反而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
不知何时,他走到了姜袖袖的面前。
两人靠得非常近,姜袖袖甚至可以嗅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草木味道。
姜袖袖看着近在咫尺的许白,心莫名一慌。
而下一秒,她眼前一黑,只感觉下巴被一股大力紧紧箍住,嘴唇处传来一阵刺痛!
姜袖袖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可她的嘴却被死死堵住。
她想要呼吸,但却挣扎不得,只能感觉到嘴唇被狠狠咬住,一股铁锈味充斥着整个口腔。
恍惚过后,直到窒息感逐渐爬上来,姜袖袖才意识到,许白居然在亲她!?
不,这分明是在咬她!
不知过了多久,姜袖袖都快感觉自己要窒息而亡了,许白才放过她。
“这一次游戏,我不会再手软。”
看着呆住的姜袖袖,许白轻声说道。
在姜袖袖看不见的地方,他微微偏过头,缓缓勾起嘴角。
他那双深黑色的眼瞳深处,尽是姜袖袖看不懂的幽幽暗光,“对于你接下来的反抗,我很期待。”
……
……
第二天一早,她在一群鸟雀的叽叽喳喳声里醒了过来。
山上一片和谐安详,庙的内外没有村民们的身影。
姜袖袖知道,自己昨晚算是成功躲过去了。
她从帷幕里爬了出来,揉了揉身子,抬头看了眼庙里的邪神像。
在和熙的夏日阳光中,神像半闭着眼睛,脸上笑意淡然,神情悲悯。
享受着无数村民的供奉,哪怕身处破庙中,它也没有染上分毫灰尘。
姜袖袖看着这座邪神像,心里无比郁闷。
她一想到昨天的事情,就想扔块石头把神像给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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