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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立安见他高兴,把镜子放到一边,清了清嗓子:“咳!言归正传,咱们说正事。你也看到了,那才是你本身的样子。所以你想没想过你之前为什么顶了一张普普通通的面孔过了二十几年?”
付少爷脑洞大开:莫非我以前是个未破壳的小鸡崽儿?现在被这妖怪提前孵化了?那我爸我妈是什么?公鸡精和母鸡精吗?!
方立安打断他的胡思乱想:“这事你爸你妈肯定是知道的,你小的时候,他们请了高人给你看过,不过,这位高人道行一般,比不上如此优秀的我,所以只能牺牲你的样貌,暂缓灾厄之花的花期。这法子别说治标不治本了,连治标都算不上,只是拖延时间让你苟延残喘多活二三十年罢了。我这个锦囊倒是真的治标,虽然不能一劳永逸、彻底解决你的问题,但是只要你时时刻刻把它戴在身上,不摘下来,就不会有问题。明白?”
付少爷:说的跟真的一样,摘下来会怎样?
“会死哦。”方立安阴恻恻道,“不会立刻死,但也绝对活不过两个小时。”她竖起两根手指,在付少爷眼前轻轻晃了晃。
“!!!”付少爷:还是让我做鸡蛋崽儿吧,安全!
方立安:“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锦囊给你?当然是因为再不给你,你的灾厄之花就要开了,到时候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吗?”
付少爷:灾厄之花到底是什么花?说的这么恐怖……
方立安:“灾厄之花是我们师门的叫法,说白了,其实就是短命鬼的意思。这种命格破解起来非常麻烦,不像一般人的死劫,破了也就破了。灾厄之花的死劫是破不掉的,破了这个死劫,还有下一个死劫,源源不断,没完没了,直到你应劫身亡。”
付少爷:我为什么这么倒霉?是这种命格?
“这我怎么回答,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生来是个瞎子。”方立安最后又强调一遍,“好了,事情就是这样,千万千万记住了,锦囊不能打开,更不能掉了。洗澡时候不用摘,防水的。”
说完,大门处传来指纹锁被打开的声音,方老太太拎着一个菜篮子走了进来。看到方立安跟一个陌生男人坐在客厅,立马警惕道:“囡囡,这是谁?怎么放陌生人进来了?”
方立安手往付少爷身上一拍:“奶,你说什么呢?这是长生哥哥,你不认识他了? ”长生是付少爷的名字,以前他还总是跟爹妈抱怨这个名字起得太土,吵着要换个好听的,现在想来,“长生”十有八九是爹妈一直以来的期盼……
付长生的身体终于得到了解放,只是他之前的姿势摆的不太好,正要起身的时候被方小囡囡贴了符,人看似是坐在沙发上的,其实屁股和大腿已经和沙发没有接触了,相当于扎了二十几分钟的马步。
他哎哟一声跌倒在沙发上,嘴里嚷嚷道:“奶奶,是我啊,长生,我去整容啦。”
声音没错,语气也没错,方老太太将信将疑:“现在的整容技术这么厉害?一晚上就能大变活人了?你说,我们第二次见面是在什么地方?我是干什么去的?”他们昨天一起吃饭的时候还是老样子呢!
付长生一边揉屁股揉腿,一边回答:“在房产中介,奶奶是去应聘的,被我劝回去了。”
方老太太拍手欢喜道:“哎呀!真的是长生啊,这小脸整的真俊!这下可真是名副其实的高富帅了!”
付长生:“我照着我爸我妈整的,外头老有人说我不是亲生的,烦死了。”
方老太太:“嗨!你别在意,那些人都是没脑子的,谁家捡孩子按丑的捡,丑的肯定都是亲生的,只有亲爹亲妈才不嫌。”
丑了二十九年的付长生:一点都没被安慰到……
方立安背对着他,给他打了个手势:可以滚了。
付少爷心领神会,跟方老太太告辞:“奶奶,我走啦,我就是来让你们看看,混个脸熟的。”
“走吧走吧,别去祸害小姑娘啊!”
“……”付少爷,“哎,好……”
“带个口罩,防止花粉过敏。”方立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翻出一个口罩。
付少爷小心翼翼接过,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然后……然后他就“陷”在电梯里出不来了,因为……因为电梯里有面好大好大的镜子。
付少爷胆战心惊地照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型眉凤眼,捏了捏高挺的鼻梁,一会儿嘟着嘴,一会儿咧嘴笑。心路历程从心惊肉跳到心满意足,想着不管是鸡蛋崽儿破壳而出还是被“楼上的妖怪”失了妖法,他都认了。谁叫他现在是个超级无敌大帅比呢!
付少爷被电梯“困”了半个小时,直到有人来了,他才带上口罩施施然离开。
离开后的第一件事——小蝌蚪找爸爸。
他驱车来到自家公司,停好车,口罩不摘,经过大堂,直奔高层专用电梯。
前台小妹看他的身型,是总经理无疑,衣服也是总经理上午穿的,但是脸……好好的戴口罩做什么?眼睛眉毛完全不对好吗?真的好像董事长……
吓!
难道是董事长在外面生的儿子!前台小妹觉得自己真相了,董事长一定是嫌总经理太丑了,子不肖父,所以才生了个小的。现在小的长大了,翅膀硬了,不满意公司大权旁落,逼宫来了!十几秒的时间里硬是让她脑补出一部长达八十集的大陆升级版《溏心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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