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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力扣住了赵平慈断掉的手臂,不让他把固定好的手再弄断了,可赵平慈的力气太大了,外面的婢女闻声进来帮她,几个人合力压制,才勉勉强强把赵平慈给制住。
石姣姣尝试着叫醒他,但是赵平慈似乎被可怕的梦境给魇住了,无论怎么叫都叫不醒。
一直等到太医来了,几根银针扎下去,赵平慈这才消停了,石姣姣由婢女服侍着洗漱好了,再回来看的时候,赵平慈已经呼吸平稳,再多的昏睡过去。
赵小公公应当是受的刺激太大,臣在其中又加上两味安神药,大约晚上的时候赵小公公应当就能醒过来了。rdquo;
劳烦太医,rdquo;石姣姣令婢女送太医出门。
石姣姣坐在床边上,拿着毛巾给赵平慈擦了擦额头的汗,银针刺穴,烧已经退了一些。
熬好了汤药之后给他喂下去,石姣姣就一直在等着他醒过来。
快要天黑的时候,派出去查的人也回话了,赵平慈家中出了变故,一家十几口,一夜之间死剩了几个人,他的父亲母亲都在其中。
动手的人不知道是谁,因为新入门的小妾叫声太大,惊动了巡街的卫兵,冲进去的时候,人死了一地。赵平慈手里提着一个棍子,棍子上面全都是血,而他的父亲就躺在血泊里面,头骨塌陷。
赵平慈被当场抓捕百口莫辩,除了赵平慈父亲之外,其他人都死于刀剑伤,但奈何凶手做得干净,跑得非常的快,现场没留下一丝痕迹,到现在杀人的到底是何方人马还没有头绪。
石姣姣听了这些之后,再联想赵平慈先前陷入梦魇中的样子,顿时一阵心疼。
她晚上有些食不知味,只随便吃了一点晚膳,一直守在赵平慈的身边,一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赵平慈才醒过来。
人是醒过来了,但是他的神色有些呆滞,眼中没有聚焦,石姣姣接连叫了他好几声,他才猛的一个激灵,把视线转向石姣姣。
他的视线在石姣姣的脸上定住,石姣姣抓着他的手,十分温柔的揉捏着,醒过来了,饿不饿?rdquo;
石姣姣转头吩咐小婢女,把米粥端过来。rdquo;
小婢女应声之后去取这两天一直温着的米粥,赵平慈还在定定地看着石姣姣。
好一会儿,他才眨了一下眼睛,就是这一下,他的眼泪顺着眼眶汹涌而出。
石姣姣叹了口气,俯下身凑近赵平慈,轻轻的环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淤青地方,细细密密的亲吻。
别怕hellip;hellip;没事了。rdquo;石姣姣声音温柔如水。
赵平慈却眼泪流的更凶,到最后甚至更咽出声,石姣姣一直温柔软语的安慰他,好半晌,赵平慈才终于过着哭腔哀嚎出声,我娘死了hellip;hellip;rdquo;
石姣姣有些手足无措,捧着他的脸撅着嘴唇,吸吮他的眼泪。
我爹也死了hellip;hellip;rdquo;赵平慈的声音哑的不像样子,我弟弟也hellip;hellip;rdquo;
赵家真的彻底绝后了。
石姣姣心疼的不像样,她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但她到现在还没有查出是谁动的手。
赵平慈悲痛欲绝,用没有断掉的那只手臂,紧紧地抱住石姣姣,呜呜的哭了很久。
他的爹娘都死了,他年少的弟弟也没了,他们赵家几乎灭门。
赵平慈已经猜到了这一切是谁做的,只是他并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又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绝!
石姣姣见赵平慈情绪过于激动,就没有询问当时的情况,但是赵平慈哭完之后,就沙哑的开口,是太子。rdquo;
赵平慈整个人都发着抖,双目赤红的盯着石姣姣,是太子!我没有杀我爹!是太子!rdquo;
石姣姣其实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但被赵平慈证实,她心里边却骤然间咯噔了一下,有了一些不太好的猜想。
赵平慈抓着石姣姣的肩,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rdquo;
他情绪过于激动,整个人颤抖到几乎痉挛,眼泪顺着脸上疯狂肆虐,头发凌乱神色悲痛。
石姣姣心疼的抱住他,杀,你想杀了他他必定活不了,你冷静一点,你要先养好身体hellip;hellip;rdquo;
我还要这身体干什么,我家没了,我父母全都死了,我还要这男不男女不女的身体干什么,我现在就去杀了他!rdquo;
赵平慈说着竟然要下地,石姣姣按着他的肩膀,实在是按不住的,婢女被她都打发到门外去了,没有命令没有人敢进来。
石姣姣见赵平慈越劝越来劲儿,只得提高声音吼他,你家没有了,父母没有了,你的身体就不要了,那我呢?rdquo;
石姣姣捧着赵平慈的脸,近距离的逼视着他,厉声质问,那我呢?!我算什么?!你的家没了,你也不要我了吗hellip;hellip;rdquo;
赵平慈整个人颤抖着,眼泪顺着通红的眼眶滚落,他定定地看着石姣姣,半晌才颤抖着嘴唇,想要说什么,可终究没有说出口。
你不属于我。
这是石姣姣从他眼中读出来的,她简直要气笑了。
但是两人之间确实才相好没多久,没有那些前世今生的记忆,她确实比不上赵平慈的亲人在他心中的地位。
石姣姣微微叹了一口气,凑近赵平慈,搂住他,你还有我。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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