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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离婚吧(GL)——白日葵(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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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苏阿姨身上发生什么了,怎么好好的,突然就要没了。
    那天岑舸提起时,安溪没仔细问,现在想关心,也无从打听。
    只是,真的太遗憾了。
    生死无常,命不由人。
    导演同意安溪25号恢复拍摄,也早早调整好日程,安溪回剧组的第二天,立马回归正常的拍摄工作。
    安溪平时在拍摄现场时很少看手机,就算有大段的空闲时间,也只是看看剧本,与其他演员对戏,或者发呆休息。
    所以她丢手机那一天,自己整个下午都没发现,直到她拍完下班,问小助理要手机,小助理没找到,才知道她手机丢了。
    剧组人员流动大,现场又乱,小助理压根不知道手机什么时候丢的,找也没法找,只能买个新的认栽。
    还好她手机里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容,连自拍都没有。
    只是可惜了她录的关于眠眠的视频。
    5月28日,早上四点二十。
    安溪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嗡鸣着一震,有短信进来了。
    安溪迷糊里听到声音,醒了一秒,她翻了个身继续睡,不打算管。
    她难得一天上午没有戏,可以睡个懒觉。
    安溪一觉睡到十点,醒来后她摸到床头的手机,查看昨晚的信息。
    短信箱里,有一条短信:我飞机落地了。
    时间就是四点二十,号码竟然是那个安溪曾经打过无数遍的,岑舸的手机号。
    安溪意识瞬间惊醒,她捧着手机,反复看那句话。
    我飞机落地了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和她说她飞机落地了?
    岑舸又要来找她了吗?
    可就算要来,也没理由还发个短信通知啊
    安溪抓了一把头发,突然想起来,她昨天丢了手机,应该是有人偷了她手机,然后给岑舸发了什么短信。
    安溪在心里骂了句脏话,想到了岑旭。
    一定是岑旭想知道岑舸的下落,于是偷走安溪的手机,发信息做饵,把岑舸钓出来。
    毕竟安溪剧组的位置是公开的,一查就有。
    这种阴险无耻的事情,是岑旭的一贯作风。
    他曾经还为了窥探安溪与岑舸的恋情细节,斥巨资收买安溪的闺蜜,以及与所有她关系交好的朋友。
    安溪现在身边一个交心的朋友也不剩下,有大半的功劳都是岑旭的。
    安溪盘腿坐在床上,想了又想,慎重地给岑舸发消息:我昨天手机丢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给你发了什么短信,但那个人不是我。你也不要来找我。
    发完后安溪紧张地捧着手机,等岑舸回音。
    已经十点了,也不知道岑舸有没有来剧组。
    安溪等了十几分钟,一直没有收到回应。
    她先收起手机,下床找水喝。
    安溪住的是两室一厅的酒店套房,另一间房给助理住,中间是客厅,饮水器也在客厅。
    打开卧室门,脚还没跨出去,安溪就看到了那个坐在客厅沙发里的岑舸。
    安溪:!!!!!
    岑舸侧身对着安溪,只抬眼,就能对上安溪震惊的视线。
    她看起来很平静,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安溪震惊的样子,非常的从容不迫。
    安溪姐,你终于醒了。小助理急忙站起来,脸上写满了求解脱三个字,快步朝着安溪走来,岑总等你好久了,我本来想叫醒你的,但岑总不用打扰
    安溪:所以,是你给她开的门。
    小助理点点头,小声说:柳姐带来的,我不敢不让她进来。
    安溪无言以对,只能说:行吧,你先出去。
    小助理早就想走了,这个岑总太有气场了,还一声不吭,非常难相处,小助理尴尬的陪坐两个小时,每分每秒都很折磨。
    小助理走后,安溪关上卧室门,换掉睡衣,进洗手间洗漱。
    洗完脸,安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有些憔悴,她觉得自己应该化个妆,遮掩她难看的气色。
    安溪拿起妆前乳,下一秒又扔了回去。
    她干嘛还要管自己在岑舸面前的形象?
    都离婚了。
    安溪顶着一张素白的脸,就这样去了客厅。
    岑舸还是那个姿势坐着,听到开门声,便侧头朝安溪投来视线。
    她脸上表情很少,明明眼妆画得精致动人,偏偏目光又深又沉,冷艳得迫人。
    安溪脚步一顿,心跳发紧,一瞬间仿佛回到了过去。
    那个高不可攀和的岑舸,与为了追随她,而卑微进尘土里的安溪。
    有那么一刹那,安溪感觉自己的信心和锐气都被岑舸这一眼击溃了。
    岑舸太了解她了,也太知道如何拿捏她了。
    安溪决定不靠近岑舸,就站在卧室门口和岑舸说话。
    我刚发给你的短信,你看到了吗?
    岑舸盯着安溪说:嗯,但我想见你一面。
    安溪不敢看岑舸眼睛,她觉得今天的岑舸很不一样,浑身锐气,仿佛要用这股气势把安溪的抗争压住。
    安溪以前很吃这一套。
    以前每次岑舸生气,只要她露出这样的神情和气场,安溪就会情不自禁的服软认错。
    从小安溪就把岑舸放在神一样高的位置上,她觉得岑舸的一切都非常了不起,非常值得崇拜。所以她仰视着岑舸,当岑舸默认她们在一起的时候,安溪简直高兴疯了。
    就像是追到自己仰慕多年,原以为触不可及的顶流爱豆。
    那个高冷傲慢,拒绝所有人靠近的女人,最后成了安溪的女朋友,贴着安溪的标签,还给予安溪与众不同的偏爱与目光。
    这样的感情关系,不仅能给安溪带来澎湃的幸福感与满足感,还带来了极其庞大并且隐晦的虚荣感。
    她得到了别人连眼神余光都得不到的人。
    这样的人,安溪怎么能不用一切去捧着护着,并且心甘情愿的奉上尊严呢?
    所以只要岑舸生气,安溪就会立马认错服软,想尽办法去哄得原谅。
    现在一回想。
    她与岑舸之间的关系,从开始就不正常。
    安溪把自己放得太低,所以总是下贱。
    安溪被岑舸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她背起手,藏在身后,交握住。
    现在见完了,你可以走了吗?
    岑舸站起身来,朝着安溪走近。
    她今天在灰色的西装外套里配了一件深V的蕾丝边吊带,内敛又性感得不行。
    安溪在紧张里瞥到一眼岑舸的胸口,思绪有刹那的混乱,并且在混乱里想到,岑舸好像又瘦了一点。
    你别过来了。安溪赶紧开口,我不想和你靠太近,也不觉得我和你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昨天丢了手机,所以你会收到来自我号码的信息,但我并没有给你发过。
    停了一下,安溪加强语气道:我也绝对不可能发任何消息给你,麻烦你往后不要动不动就来找我。你这样,真的很像在犯贱。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更新时间应该会固定在零点后,这几天我会微修全文,所以会出现大量伪更提示,但每天只有凌晨一更,其他时间的更新提示都是伪更,不要点进来~
    第25章
    安溪说完那句像犯贱,岑舸就停住了脚步。
    她就站在距离安溪不到一米远的地方,安溪甚至隐约嗅到了她身上的木质调的香水气味。
    岑舸没再靠近,她也没因为安溪的拒绝而不悦,十分平静温和道:我母亲想见你一面,如果你哪天有空,可以去看看她吗?
    安溪谨慎道:我会自己去的,你把苏阿姨的联系方式和地址给我。
    岑舸道:好。你手机给我。
    安溪不想给她手机,指着沙发旁的高脚茶几说:上面有纸和笔,你写下来就好。
    好。岑舸回到沙发旁,坐下,侧着身写电话和地址。
    安溪很想问问苏梨玉情况,但又不想和岑舸多说话,很犹豫。
    岑舸这时开口说:我母亲患的是乳腺癌。她八年多前检查出来,做了乳/房切除手术,但今年还是复发了,并且恶化很快,已经扩散进了大脑。
    安溪惊讶:八年前?
    那个时候她还没和岑舸离婚,她甚至还经常陪苏梨玉吃饭逛街,包括后来她做试管婴儿,也是苏梨玉全程陪同,可那时安溪完全没发现任何异常。
    苏梨玉自己也没提半个字。
    岑舸仿佛完全知道安溪心里的想法,接着说: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
    她写完地址,合上签字笔,压在便签纸上。
    她前几天通知我,说她快死了,岑舸垂着眼睑,神情冷清,包括她已经与我父亲离婚的事情,也是那个时候才告诉我。
    安溪莫名从岑舸话音里听出一点落寞,但她觉得那是错觉。
    岑舸与苏梨玉的关系非常疏远,这种疏远不仅仅是表面上的,更是情感上的。
    岑舸对苏梨玉没有感情,任何意义上的都没有。这是岑舸曾经亲口告诉安溪的话。
    安溪道:苏阿姨的事我真的很遗憾,过段时间有空了,我一定会去看她。你要是没别的事,就可以走了。
    岑舸突然回头看着安溪,嘴角轻勾,仿佛含着笑,但眉眼里又夹着一点冷锐。笑得令人心尖发紧。
    安溪更加确定,今天的岑舸完全不一样了。
    她仿佛带着凶狠的锐气卷土重来了。
    让安溪对着她时,有种面对上司般的压迫感。
    好。但岑舸很顺从地接受了安溪的逐客令。
    她站起身来,看着安溪,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停顿一秒后,她只言未语,走向门口。
    安溪看着岑舸的背影。
    她的外衣很宽松,有些空荡的披在身上,瘦得很明显。
    安溪突然想起岑旭短信里的问的那一句岑舸是不是要死了。
    她难道真的生病了吗?
    安溪张口,关心的话到了嘴唇,又被她强行压回去。
    不关她的事。
    不管岑舸是不是真的要死了,都不关她的事。
    岑舸一出门,就对上了守在门外的岑旭的秘书。
    那人对着岑舸颔首道:岑总,我们老板在楼下咖啡厅包厢里等您。
    岑舸只拿余光瞥过他的脸,随后径直往电梯走。
    秘书立刻紧紧跟上,免得被岑舸甩掉。
    岑舸去见了岑旭。
    岑旭坐在正对门口的位置,翘着二郎腿在看手机。听到岑舸的脚步声,他抬起脸看了眼岑舸,又接着看手机。
    岑总真是大忙人啊,平时想和你通个电话都没时间。岑旭阴阳怪气道,和女明星开房倒是很有空嘛,从早上七点半到十点三,三个小时,可以的啊。
    岑舸拉开椅子,落座,从容不迫道:安溪的手机呢?
    岑旭晃了晃他手里正看着的那个手机:就这儿呢。我拿到之后,马上就试了你的生日去解锁,结果没打开。岑总,看来你已经不是小安溪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了啊。
    岑舸道:手机给我。
    岑旭道:你就这么问我要,是不是不太礼貌?
    岑舸抬起左手,小手臂放在桌面,微撑着身体,气场瞬间变得迫人。
    她慢慢勾起笑:你和我谈条件吗?
    岑旭的身体不自觉的僵硬起来。他小时候能仗着自己的年龄和体型优势欺负岑舸,但这优势在岑舸十岁以后就荡然无存。
    岑舸聪明心机,而且心狠手辣,整人的时候尤其阴狠。
    岑旭十几岁开荤那一次,他找了个很有名的技术女性,一夜春宵之后,他心满意足离开会所,路上碰上了岑舸。
    岑舸说我知道你昨晚找了谁,那个女人我认识,她有性/病。
    岑旭当然不相信岑舸,于是岑舸问她,你有仔细摸过她吗,难道没摸到异常吗,她下面长了花的啊。
    昨晚岑旭喝了点助兴的酒,其实记不太清楚过程,隐隐觉得好像是摸到点什么,他立马去联系那个女人,但那女人竟然消失了,怎么也联系不上。
    岑旭慌张起来,越想越怕,于是去医院做了检查。
    医生说岑旭虽然现在没有症状,但有这个病有潜伏期,现在没有症状不代表岑旭就没有感染。
    岑舸就这么一句话,吓得岑旭整整一年吃不好睡不好。
    提心吊胆不说,他去医院做了性/病检查的事还传得人尽皆知,搞得他不仅泡不到妹子,还被家族其他人议论指点,被身边朋友疏远排挤,受尽歧视。
    最后岑舸才在家族团年夜上承认,那句话只是她随口说的,没想到岑旭会当真,也没想到大家都会当真。
    岑舸这一句没想到说得轻飘随意,但岑旭却因她那随口一句,至今都还被人怀疑和歧视。
    简直就是一辈子的噩梦。
    这件事,岑旭每次回想,都恨得咬牙切齿。
    偏偏岑舸年纪越大越难搞,心机深,处事滴水不漏,岑旭抓不到她的半点短处不说,自己反而被岑舸捏了不少把柄在手里。
    所以岑旭也就只有从安溪这里才能给岑舸添点堵,但他没办法和岑舸谈条件,因为他手里的筹码不够。
    岑旭把手机扔在桌子上:给你也行,我已经看过了,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一点聊天记录。
    破解安溪的手机后,岑旭翻遍了所有软件,什么有趣的东西都没有,就只有安溪和那个叫白郁舟的聊天记录,还有那么一点意思。
    但意思都不大。
    不过白郁舟这个人倒是可以可以收买利用一下。
    岑舸拿了手机,起身便要走。
    我听说你得了胃癌。岑旭终于说起正题,眼睛死死盯着岑舸的表情,仿佛要从她的眸光闪动里抓出真相,最近一直在国外治病。
    岑舸笑了一声,淡声道:真是不好意思,患有癌症的是我母亲,不是我。
    岑旭怀疑道:怎么可能?苏阿姨身体不是一直很好吗?
    岑舸道:那可真是要让你失望了。
    苏阿姨现在在哪家医院,我得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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