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在心里默默吐槽自己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沈白若有所思肯定的声音。
    程一卿心里打了个旋儿，有点飘。
    来到屋里，启平十分熟练地就将小龙虾放到了阳台的桌子。
    苏意诚瞥了眼启平，随即像交代一样道：“我先去拿帕子，你小心点。”
    “知道了。”启平回头，咧嘴。
    见启平又转头，苏意诚眼神微闪，便转身才进了浴室。
    程一卿跟在沈白身后，然后到了阳台边的长凳上坐着。
    “来来来，你一个手套，我一个手套。”启平低着头将盖子打开，接着把一次性手套一一摆好。
    这时，浴室里传来苏意诚的声音，“扑克在老位置，你找一下。”
    启平哎了一声，就起身又进了屋里熟练地在床边枕头下拿出了扑克。
    程一卿一边套着手套，一边看向启平，小声嘀咕，“他俩感情真好。”
    一旁的沈白听到，也跟着瞥了眼启平，淡淡道：“是挺好。尤其这两年。”
    刚聊完，启平转身就朝他俩走过来，一脸高兴地将扑克壳子里的牌码出来放在一边。
    “先吃，先吃。吃了才有力气玩。”启平吆喝着，又立刻坐下。
    程一卿闻言，便瞥了眼端坐的沈白后就朝着小龙虾伸出了魔爪。
    接着启平就又打开了话茬，开始聊起来。
    “一卿，你是不是平时不出通告都在公司训练室里待着啊？”启平将龙虾的腿掰开，粗暴的去头掐尾，又抬头问道。
    程一卿点点头，随即轻声道：“是。除了出通告基本都在公司里了。”
    “那挺辛苦的。”启平咬着剥好的虾肉，感慨着。
    “还好。如果不是连续作战，我就还吃得消。”程一卿也熟练的剥着，又往嘴里送了一口。
    “理解。我也是这样。有时候通宵打游戏，第二天就跟要死了一样。”
    “是啊，是啊。都是苦命人。”程一卿附和。
    “哎，现在挣钱太难了。”启平摇头。
    “是啊。太难了。”程一卿继续附和，默默又剥好了一只虾肉送进了嘴里。
    “昨天猪肉又涨了，你看了通知吗？”启平继续拉着家常。
    程一卿听到立刻点头，皱眉，“看了。30块一斤，二师兄要超过三师弟了。”
    “你看过最近那个窝窝头吗？”启平见程一卿接茬，立刻又笑道。
    “窝窝头，一块钱四个，嘿嘿！”程一卿立刻模仿着，顺带笑着唆了又一口虾肉。
    “.....”
    沈白右腿叠在左腿上，后背挺直听着两人渐渐开始了他完全听不懂的对话。
    摸出手机，垂着头开始默默搜索着。
    【百度搜索：窝窝头。】
    迅速，词条下就跳出了相关视频。
    沈白皱眉犹豫地点开，往下滑了滑评论，随后依葫芦画瓢地转头，硬生生插了一句话，“那个视频，我也看了。”
    但是，此刻程一卿和启平已经跳到了下一个话题，并没有理他。
    沈白眉头越发紧皱，扫了眼激动的两人，突然萌生一种莫名的王者孤独。
    过了一会儿，苏意诚终于走了过来。
    沈白抬眼一瞅，将右腿放下后，手机收起，立刻提议又插话，“我们来打扑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