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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柏英他男朋友,邝同安。”林数最后指着一个身材宽阔,梳着背头的男人介绍道。
许是因为邝同安是几人里唯一经商的一个,整个人看起来要老成精明许多,他微笑着和谢铭山握了手,五人这才落座。
“之前林数说你们在一起了,就总是想大家见一面,可惜陶章之前接了个案子,一直在重庆,现在才回来。”邝同安笑着对谢铭山说道,接着把菜谱递了过去:“你来之前我们点了菜品,你看看有什么需要加的。”
“不用,这就挺好。”谢铭山端庄地扫了一眼,便将菜单递了回去。
气氛一时有点尴尬,几人坐在一起,不知道说点什么,还是邝同安先起了个头:“小谢,我听林数说你是做司机的?”
开始了,亲友团的盘问。
谢铭山打起精神应对道:“对,给老板开车。”
“这行蛮辛苦的。”邝同安点点头,又道:“不过以后大家可以一起开车出去玩了,林数、陶章、柏英他们仨都不会开车,现在可算有人能和我倒替着开了。”
林数没想到邝同安一上来就揭自己老底,十分不满拿眼神威胁他,谁知道邝同安反倒更来劲了:“你不知道,柏英和林数是一起报的驾校,柏英挂在科目二,林数还好点,挂在科目三,都是连挂五次,成绩作废,最后驾校教练都找过来了,说给退钱。当时哦……”
邝同安突然不说话了,好像是被柏英掐了大腿,脸色憋得十分难看。
林数暗道一声活该,这时候火锅底料也翻腾起来,林数赶紧把牛羊肉涮进去招呼大家一起吃,有刚才邝同安打头,加上五个人动起了筷子,气氛总算不那么僵硬了。
几个不会开车的最后还要了酒,心疼的林副教授直叨叨:“早说喝酒我就从家里拿来了,直接从饭店买多贵。”
“我说你一年好歹二三十万的收入,能别总是抠抠搜搜的不。”陶章愤怒地威胁道:“不要说了啊,再说我就叫茅台了。”
林数顿时闭嘴,几人喝了酒,气氛渐渐热络起来,本来林数还有点顾念自己和陶章他们聊得太好了会不会冷落了谢铭山,但见他和邝同安两人聊得投机,便放心地投入到和柏英,陶章的小受聚会中了。
“诶诶诶,年末有时间吗?我想去日本看及川光博的跨年演唱会,你们陪我去吧。”陶章兴奋地问道。
“不去。”林数率先拒绝道:“我元旦加班有三倍工资呢。”
“我也不去。”柏英冷漠拒绝。
“不是,林数一个财迷精不去我理解,柏英你又怎么回事?”陶章十分不满:“你平时不是挺喜欢东奔西跑参加文艺活动吗。”
“所以……”柏英的眼神突然一亮,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得意笑容:“我今年抽中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票了。”
“卧槽!”林数表示赞叹:“手气可以呀,这都能被你抽到。”
“卧槽!”陶章表示嫉妒,一把扑过去:“大佬,分我一张!”
“想得你美。”柏英翻了个白眼:“你之前不是说了吗,维新就是古典音乐春晚,听VPO还是要听贝九。”
“我那不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嘛,现在让我吃了,我绝对说它甜。”陶章打起自己的脸来毫不手软。
“死心吧,就两张,我和老邝一人一张,你边去。”柏英说这件事就是想看陶章那副求而不得的小表情,此时欣赏够了,便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
陶章顿时被打击了,因爱生恨:“这我就要批评你了,柏小英同学,论文发了吗,实验做了吗,职称评了吗,你就跑去奥地利花天酒地,太不求上进了。”
“诶诶诶,说什么呢。”旁边和谢铭山聊投资的邝同安一听陶章怼自己老婆,顿时不干了:“过两天你不是又得回重庆,每天想什么美梦呢。”
“卧槽,老邝,我人生就这么点念想了,你能别戳破吗。”陶章被说得委顿了,自己把杯子里的酒干了:“你们一个个的,有钱有闲有男朋友,就老子一个还单着呢,还每天没日没夜的加班,发际线都往上走了,当初我就不该入这破行。”
邝同安讥讽道:“快闭嘴吧,咱们这几个里就你赚得最多,我医院一年净收入还没你多,手底下还有一堆医生护士要养,你还在这儿跟我卖惨。”
“老邝我发现你这个人心眼实在太小了。”陶章丝毫不肯吃亏,立刻反击道:“我就今年行情好,稍稍赚的比你多那么一点点,你就眼红啦,你们这些万恶的资本家,就是看不得穷人过年。”
“行了行了,你们都有钱,最穷的就是我了。”林数实在受够了这两个有钱人在自己面前卖惨,怒道:“老子现在存款都没突破十万,惨不惨。”
“那是你圣母心泛滥,把钱……”陶章想说之前林数把存款拿给李辉买车的事,话说一半意识到谢铭山还在,赶紧换了话题:“可是你也清闲啊,寒暑两假,多爽,而且还不用熬夜,哪儿像我们,天天一点前睡觉都觉自己在旷工。”
“其实说来说去,还是在学校好呀。”邝同安抿了口酒,感叹道:“只要努力就有成绩的日子,也就只有那时候了。”
一句话说的几人都心有戚戚,林数四人在大学时虽然互不相识,但俱是脑子好又帅气的校园风云人物,饶是林数这种因为过早曝光性取向而在初高中时代过得颇为压抑的人,在大学时也是男神级的,颇有一段令人怀念的风光青春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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