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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打算跟肖菏摊牌,把这事说说的。
但到底怎么开口呢,对她说,你别勾引我了?不然小心我爱上你了?
真丢人。
谢时艺坐直了身子:“吃完就去洗碗。”
肖菏盯她几秒,把碗筷收拾了。
谢时艺坐到了她的画跟前去,画画这种十分耗费时间,但其实不需要有多专注的事情,让她觉得非常踏实,有安全感。
层层地堆叠色彩,遍遍地细化,把心能想到的,想不到的画面展现出来,仿佛是神奇的魔法。
不知道画了多久,也不知道肖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坐在她身后看她的,谢时艺感受到肖菏时,就知道肖菏的目光已经在她的背上,手上,画上停留了很久了。
谢时艺不想理她,语言很多时候并不能加深沟通。
在她垂头挤大片的颜料,调新的色彩时,肖菏动了动身子,抬手拽过了就靠在沙发侧面的吉他。
在肖菏不在家时,谢时艺拨弄过那把吉他。
对着在上找到的新手入门教程,玩了会儿,没弹出来什么曲,只听听琴弦与空气振动的声响,便觉得愉悦。
现在,那把吉他到了肖菏手里,才算是物尽其用。
声两声拨弦,轻轻晃晃地,和进谢时艺的画笔里,点都不突兀。
肖菏轻轻地唱起来:
“从天上降下油画的框,
按设定添上些许灯光,
描绘你慌张脸庞,
再赐你眼岁月情长……”
谢时艺的刷子有些抖,明黄色的颜料飞溅出画布,甩在她身上。
她这才发现自己连小围裙都没有穿。
谢时艺放下笔站起身,左右寻找自己的围裙。
肖菏还在唱,什么词什么曲她再没往心里去,只有那声音,轻轻浅浅地敲在她心尖。
谢时艺憋不住了,回头问她:“这什么歌?”
肖菏唱完口那句,手上没停,嘴上得空回答她:“《画》。”
谢时艺:“什么时候写的?”
肖菏:“早就写了。”
谢时艺松了口气:“挺好听。”
肖菏:“我比赛第场就是这首歌。”
谢时艺:“这个编曲恐怕不太行,现在的观众都喜欢刺激的。”
“不刺激吗?”肖菏手下也停了,抬头看着她,“这是我刚才特意唱给你听的版本。”
谢时艺想把她的头按在颜料里摩擦。
肖菏看她那恨恨的表情,笑起来,手下扫了两下和弦:“来,给你唱个刺激的版本。”
谢时艺觉得她正常了点,也不坐到沙发上去,拖了把椅子,离她挺远地坐下。
肖菏开唱前道:“这首歌就是我用你的画发海报的那首歌。”
谢时艺脑袋里瞬间有了不样的画面感。
肖菏再唱起来的时候,她就不会想得那么多了,配着她画给肖菏的那副肖像来看,这大概是肖菏的自恋之歌。
果然,听歌这事,哪怕歌词再具体,你想什么就是什么,你想跟谁扯上关系,就能跟谁扯上关系。
只有那些为情所困的人,才会整天听哪首歌都是在唱自己。
这版本是挺刺激的,和刚才的浅吟低唱完全不样。
配的和弦变了,唱的节奏和很多调也变了,变得在谢时艺的大脑里愈发地熟悉。
她用过来人的特长无比地明了了,她指着肖菏,激动地道:“你肯定会火的!”
肖菏笑着道:“这话你说了很多遍了。”
谢时艺指她的吉他:“马上就火,第期播出就火,你信不信,信不信!”
肖菏:“打赌吗?”
谢时艺:“赌!”
肖菏:“赌五万块。”
谢时艺:“有些……多。”
肖菏:“嗯?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自己没信心?”
谢时艺盯着肖菏,经不住这激将,头铁地击掌:“赌!赌他娘的!五万就五万!!!”
第19章
肖菏在北市家里蹲了两天,被阿尼拽着去拍了套写真。
肖菏回来的时候可不满了,跟谢时艺说:“他们拍的还没有你画的好看。”
谢时艺可直接:“你看的时候他们的照片还没后期呢,不像我,已经在脑袋里给你修整完了。”
肖菏:“你意思我不好看?”
谢时艺抬手在她脸上捏了把,然后飞速地跑走了:“我意思你可以更好看。”
下午的时候,摄影工作室把照片发到了阿尼的邮箱,让他选片。
阿尼转到了肖菏手里,肖菏看了两眼,发给了谢时艺。
谢时艺正忙着上课呢,微信通叮铃响,她打开来了看,满屏幕都是肖菏的脸。
“你选下。”肖菏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懒洋洋地道。
谢时艺嘴上说着“你给我发工资吗你”,耳朵里还是老师上课的声音,手上已经快速滑动将照片全部看了遍。
并以“大众最能接受的美”为标尺,选好了照片。
她发回给了肖菏,肖菏继续懒洋洋道:“太普通了。”
“不然呢?”谢时艺道,“把你鼻孔朝天的放出来?不是谁都能欣赏的哦大明星,真当自己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呢。”
肖菏:“你听起来比刘奇懂得多多了。”
谢时艺转过身:“我对你多上心,我现在就想确保你走好爆红前的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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