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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精竹马逐渐变攻——宛城惊鸿(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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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长,你怎么还在这儿啊,该出去准备了。一个女孩子打开化妆间的门向他提醒道。
    好,我马上就过来。
    女孩子点了点头,随后想起什么事 ,有些尴尬地对他说道:那个,我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蒋舟理了理衣服,示意她说。
    我就想告诉你一声,女孩子说话吞吞吐吐的,思忖了半天,才继续说道:刚刚我在外面看到韩学长和安哥了。
    蒋舟的脸色变了变,我哥来过?
    女孩点头道:嗯,他们好像,还很亲昵
    作者有话要说:舟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男朋友,反正我觉得我马上就要有了。
    快要到520了,让我们来看看舟舟的购物车里都有些什么吧!
    翻看购物车中
    好的,少儿不宜,大家散了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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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舞台
    回到座位的时候, 江临安的脸色铁青, 台上的音乐声闹得欢, 可他一个音符都没听进耳朵里, 那种不安的情绪随着韩永白而放大了许多。
    他小心翼翼地想着,韩永白会不会真的去和小舟说了,说了又该怎么办。
    邱明朗坐在他旁边,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另一侧的左阳一直在戳他的手臂。
    干嘛!他低声问道。
    你问问, 左阳伸着下巴指了指江临安, 刚刚发生什么没有啊。
    邱明朗挥手将他拍开,看了看江临安,那表情冷地这外面的天气还要冻人, 他才不敢去问, 扭头撺掇道:你去呗,你去, 我没那个胆子, 你和安哥又当同桌又当室友的, 他脾气摸得准, 你去。
    我要真摸得准我刚刚还问那屁话?左阳满心焦虑地坐正,看着台上表演,他也是听不进去, 心里头不舒服,实在是担心自己刚刚办了坏事,你和蒋总待这么久, 你该摸得准他脾气吧,刚刚他们要真吵架了,至于到现在还没发消息骂我吗?
    邱明朗摸着下巴想了想,是啊,到现在也没给你发消息,说不定,他们谈的很好?
    左阳白了他一眼,你看安哥那表情,像是谈的很好?我倒觉得是崩地没法再崩了,本来我就觉得安哥今天心情不大好,如今还被我这么一搅和,现在还不得跟吃了屎一样?
    那我就不知道了,邱明朗依着自己对蒋舟的了解,觉得真要谈崩了,蒋舟肯定直接就打电话骂人了,连消息都不会发过来,何至于到现在还一片平静,都说暴风雨前的宁静,他突然想通了,对左阳报以一个同情的眼神,欲言又止。
    左阳被他看地心里犯怵,龇牙咧嘴地说道:麻烦你能不能有什么话就直说,蒋总真找我麻烦,也不至于给我弄死了吧,何必呢?
    我觉得吧嗯,你还是等下快跑吧。邱明朗诚恳地建议道。
    台上的音乐声缓慢地停止,江临安依旧低着头,目光空洞,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是应该想什么,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把他从这陷入深潭般的精神状况中拉出来。
    除了。
    台上报幕的同学好像念出了蒋舟的名字,回荡在音乐厅中一圈又一圈,终于钻进了江临安的耳朵,他乍时被惊醒了,蓦地抬起头。
    舞台上,偏黄的灯光照耀在蒋舟身上,江临安差一点就站起来了,手都捏在了扶手上,隐隐发抖。明明才半天不见,他却觉得像是隔了好久,台上的那个人笑的很标准。
    笑的很牵强,不像是发自内心的笑意,他鞠了一躬,随即坐到了那架三角钢琴前。
    江临安不了解钢琴,但他能感觉出好坏,这架钢琴与家里的相比实在是相差太远了,小舟以前弹过的琴那么好,细微的差别他都能感受出来,差一点就觉得难受,更何况是差这么多。
    在琴上,他是个那么挑剔的人,居然会忍受这么久,江临安心里又不好受了。
    江临安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听到他弹琴了,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好像是在家,是自己离开家的前一晚。蒋舟在客厅里弹了一宿的琴,悠扬的钢琴声像是在挽留。
    江临安躲在房间里,一步都没有挪,他把自己房里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小舟每次弹琴时的录像,小舟的照片,还有小舟送给他的礼物,一股脑地全给锁进了柜子,扔了钥匙,像是再也不想打开。
    关于小舟的东西,后来他一样也没带走。
    说实话,当时的他是下定了决定要不爱了,要听母亲的话把舟舟让给自己的妹妹。
    现在想起来,那个想法当真是恶心又愚蠢。
    他蠢就蠢在不知道爱情这东西有着距离产生美这句话,他离开之后,在发觉自己真的见不到小舟了,内心的那种恐慌感一次又一次侵袭着他的夜和梦。
    他记得小舟告诉过他,要弹的是野蜂,可他没听到那激昂的旋律,只听到了一首听起来熟悉而简单的调子,可他忘了叫什么,只觉得熟悉,像是在那里听到过。然后觉得他的每一键都弹在自己心上,像是在说什么,而自己却听不懂,只觉得心中的不安膨胀成了难过。
    台上的他压根就不是什么天使,江临安在这一刻觉得小舟是个弹着天使音乐的魔鬼,魔鬼知道你内心深处最贪婪的欲望,天使知道该怎么来审判你。
    江临安的手在座椅上抓了一阵,没找到想找的东西,只抓到了一把伞。
    邱明朗和左阳也没听台上弹琴,见着他有反应,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赶忙问道:安哥,你找什么呢?
    节目单江临安喃喃道,又找了一阵,还是没找到,之前老戴发了的,每个人都该有一张,可他的却找不到了,你们的节目单,带了吗?
    他说着这话不像是在问,更像是在讨要,一定要非拿到不可。
    邱明朗也找了起来,可还是没找到,最后是左阳往后排的同学那里借了一张。
    江临安急急忙忙道了声谢,把那张被叠过两次的节目单展开,目光在上面搜索着蒋舟的名字,倒数第二个。
    《卡农》
    那么大的舞台,只坐着他一人,在这里,他才是那个光芒万丈的人,目光都被他吸引去了,每个人的耳朵就被他的音符捉去了,他那么远,却又那么近,没有一个人愿意发出声音去弄脏他的音乐,他的琴是最圣洁的。
    像是所有人都消失了,没有观众,没有聚光灯,只有他和他的琴。
    告白的时候会弹的曲子。江临安忽然就想起了这句话,小舟刚来的时候,也是没带什么东西,出去练琴的第一天就带了本谱子回来。
    他的头靠在江临安的大腿上,指着那首卡农说了这句话,象征着两个人生死相随,至死不渝的爱情。
    自己说了什么?好像什么都没说,自己老是这样,什么都不说。
    所以呢,他今天要告白了?
    江临安心里分明有个名字。
    这不是抽奖,不是你扣开那层铅层后你不知道下面会写着什么,而是你知道下面写着什么,可你不敢刮开。
    他颤抖着把那张节目单递还给了邱明朗。
    至死不渝的爱情,可自己连说都不敢说出来,怎么至死不渝。
    安哥,你没事吧?邱明朗有些担心地问道,台上的钢琴声已经接近了尾声。
    江临安在用心听着,听那一个个音符下面究竟藏着什么字,他刮开两个,然后不敢继续了。
    我没事。他摆手道,让邱明朗他们不要管他,可这幅样子,哪里是不需要人管的样子。
    周围响起了鼓掌声,甚至有些人忍不住低声讨论了起来。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舟宝太帅了,让我睡一晚吧,就一晚就一晚!
    怎么就结束了啊!我好舍不得啊,舟宝再弹一首就好了!
    下一个有他的呀,你看看节目单,最后一个节目他要弹的。
    我又可以了!
    是的,小舟还有一个节目。
    江临安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想法,要不走吧,就这么走吧。
    他确信自己是听过这首曲子的,就在走的前一晚,小舟在客厅里弹了很多遍,那旋律,纵使自己记不清,也像是刻在了脑海里,挥之不去。
    江临安似乎能看到小舟最后一个音符在他指尖落下,他穿燕尾服很好看,好看到江临安挪不开眼。小舟很少这么穿,如果有机会,还想再看一次,再看很多次。
    凳子往后挪了挪,蒋舟面对着观众,优雅地鞠了一躬,这是他的退场。
    最后一个节目,是小舟很想上的,他绝不会走,他那么喜欢显摆,怎么可能不去。
    江临安在给自己找一个借口,然而借口马上就送上来了。
    包里的手机一阵震动,他不知道自己是沮丧还是欣喜,在第六声震动的时候,他还是起了身。
    安哥,你去哪啊?马上就开始了。邱明朗叫住他。
    江临安举起手里的手机晃了晃,上面显示着电话号码,示意自己去接电话。
    可这世上能有几个电话会比听小舟弹琴这件事更加重要?
    他拿着手机,迈着沉重的步子往音乐厅外去。
    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天已经完全黑了,只有路灯和车灯在亮着,路上有打着一把伞嬉笑而过的情侣。他疲惫地靠在墙上,看着手机上的那个未接来电,心里很不是滋味。
    总觉得外面的潮湿感也侵扰了他,他不喜欢潮湿。
    那个电话又打了过来,江临安叹了口气,看着黑暗而又潮湿的路面,把电话举到了耳边。
    喂,是安哥吗?我是余轩。
    童姐的店被砸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这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你要过来看看吗?
    地上好像还有血,我有点担心。
    小舟,愣着干嘛呢,上去了。韩永白催促他道,最后一个节目很重要,本来是不需要钢琴了的,但在韩永白的建议下,还是把他加了进去。
    蒋舟心里一直有种不安感,他看向韩永白,伸手捏了捏袖口内侧的那三个字母,先前你见到我哥了?
    韩永白愣了一下,冲他笑道:说了几句话,怎么了?
    你们很亲昵?
    韩永白没解释,随便你怎么理解,我不在乎。
    外面下起了雨,蒋舟站在窗边能听到外面的雨声。
    他皱了皱眉,垂着头说道:我不去了。
    这是他最想去的节目,他觉得自己是最好的,理应去最好的节目。
    什么?韩永白怀疑自己没听清,手里握着指挥棒,问道:你说什么呢?吃醋了也不至于这样吧。
    蒋舟没吃醋,他就是觉得自己该走,他心中有一股迫不及待的情绪推着他赶紧走,晚一分钟一秒都不行,他抬起头,对着韩永白很认真地问道:没我也没什么关系吧,毕竟之前
    你别说这些,韩永白有些不高兴了,好不容易把你排进去,你在耍什么脾气?就因为我和你哥?实话跟你说吧,刚刚我跟你哥什么都没发生,甚至还吵了一架,根本就不亲昵,满意了吧?
    蒋舟沉默地看着他,周围有人听见他们在说话,好些都顿了足,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突然离开,的确是会给整个节目造成困扰,惹了学校老师不高兴,甚至说以后可能都不会排自己上场了。
    是该仔细斟酌一下的。
    可蒋舟没斟酌,我不去了,有什么问题你找我,我负全责,没有怨言。
    韩永白在后面叫他,人群一阵骚乱,听见他说话的人都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在节目前反悔,这件事也太儿戏了些,可蒋舟还是推开人群,疾步往观众席走去。
    当他走进观众席时,帷幕已经拉开了,钢琴前没有人。
    不止是学生骚乱,领导们更是乱了,都在问怎么回事,可这节目必须演下去。
    怎么回事啊?舟宝怎么不在?说好的他要上的呢?出什么事了啊?
    你们看,你们看,他在那儿!
    蒋舟穿过狭窄的过道,大跨步地走向江临安的位置,却发现那里一个人也没有。他一下慌了,刚刚那阵不安感不是凭空而来的。
    蒋,蒋总?你怎么来这儿了啊?左阳结结巴巴地问道,脸色都白了两分,他在舞台和蒋舟身上来来回回地看着,整个人都懵了。
    我给你说啊,这事我也不想的。左阳以为他是来找自己麻烦的,想要赶紧解释,甚至还伸手挡着脸。
    蒋舟凌冽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你不想什么?我哥呢?
    邱明朗见着气氛不对,想蒋舟穿着演出服却没上去弹琴,这事肯定有点大,想为左阳挡挡,蒋总啊,安哥走了,他
    没等他说完,蒋舟像是整个人都软了下去,扶着座位背椅喃喃问道: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更的那一章在三个小时后hhh。
    第42章 雨幕
    十二月三十一日。
    疯子的节日。
    那些熬了一整年的悲伤与痛苦全都要在这一天发泄出来, 不带到新的一年, 让新的一年从一开始就是美好的。
    可江临安打着帮别人解决问题的幌子, 匆忙地逃避了自己的问题。
    他逃出了那个音乐厅, 逃进了他最不喜欢的雨幕里,潮湿的气味让他全身发冷,冰冷的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进脖子里,让他打了个冷战。
    分明是带了伞的, 可他却忘了拿。
    站在街边, 过路的人来来往往, 今夜跨年,步行街会响起钟声,所有的爱人会在那一刻相拥, 与钟声一起倒数, 期待下一年两个人依旧这般美好。
    音乐厅里应该已经在进行最后一个表演了,小舟肯定很开心吧, 去了自己想去的节目, 光芒万丈地坐在钢琴前, 没有一个人有他夺目。
    在江临安心里, 这才不是什么新春音乐会,这是他的小舟的钢琴独奏会,可惜他逃了, 逃得莫名其妙无比狼狈。
    车来车往的马路上,车灯时不时照地他睁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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