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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气剑客在线要饭——鹿无骨(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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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了命了,他掏了半天才把真正的赌资押条还回去,那张贴胸藏着的小诗被他揪在手里无处安放,一并无处安放的还有他一张可怜的脸皮。
    曲尘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渐渐红透的脸,又听得温庭云憋不住轻轻笑起来的声音,明白过来,怒气上头不想再留,甩甩袖子就走了。
    秦筝面对着已经关上的门,僵硬地倒退回桌子前坐下,勾着头塞他的小诗去衣服兜里,从头到尾只留一个尴尬的背影给温庭云。
    一边塞一边懊恼,温庭云肯定知道他偷听墙角,不止是偷听,还偷纸,脸都别要了。
    死了算了
    听见这首诗的时候温庭云是愣了一下,旋即看见秦筝慌里慌张的表现和那半截露在外面红了的脖子根,明白过来这人找过他,不但找了还不敢敲门,偷偷拿了一张他废弃了的纸踹兜里藏着。
    这种迫不得已暴露了的心意,温庭云回味着不住地暗爽,爽到当着曲尘的面就憋不住笑出来了,可是秦筝明显还要死撑,那只能配合他演一下,演到秦筝自己解开自己心结为止。
    温庭云慢慢走过去,衣料细碎的声响让秦筝整个后背僵成了铁打的,心里砰砰直跳。
    这首小诗哥哥喜欢吗?他把凳子拉近秦筝,在旁边坐下,甜丝丝地笑着。
    这诗不错!秦筝努力镇定,不错!
    是首情诗。温庭云凑近些,歪着头努力想迎上秦筝躲闪的目光,我写给谁的你知道吗?
    秦筝:
    写给心上人的。可他不要我,我心里发苦得紧,想起以前我娘逼我念书时看到的一首诗,十分符合我当下的心情,信手就写了。我给哥哥剖析一二。
    还剖析什么啊,温庭云这是铁了心不肯放过自己了,秦筝心里叫苦,又不好意思吭声。
    执子之手,拥卿入怀,这样的好事却在我袒露心声之后被破坏得干干净净,所以昨夜见证我一片赤诚的朗星,换了一天就只看得见伤心了。
    温庭云哪里在伤心,秦筝瞧他就是安了一颗坏心,自己越难堪他越是偷着乐。
    怎么样,这诗是不是特别恰好,其实送给曲尘也无事,反正今天开始他也是个伤心人了。温庭云得意地一笑,撑了只胳膊杵着下巴,眼睛都不眨地盯着秦筝。
    秦筝咽了下口水,觉得胸口又有些发闷,正好能打岔把这茬儿给忽悠过去,赶紧解下酒壶闷了一口,道,子卿别笑话我了,我有事要对你说。
    温庭云正襟危坐,嘴角笑意还在,哥哥说!
    秦筝终于勇敢地抬起头来,神色严肃道,我不想拖累旁人,所以很多事一直瞒着没说。子卿待我如何我清楚,我也想对你说实话。可能往后的路更加难走,你
    温庭云有些紧张,生怕他说出什么各自安好来,正要打断他,却见秦筝抿着唇道,你愿意和我一起,面对一切吗?我知道这么说很自私,如今我又没钱,又没功夫,全仰仗你护着才有命走到这里,我还这样问你,实在是有些自大,可是我
    温庭云抓住秦筝两只手,握在掌中,柔声道,为哥哥尽心尽力,子卿万死不辞。拖累是说给外人听的,在我这里不叫拖累。
    秦筝明白,拒绝和远离曲尘,是不愿拖累。可拒绝温庭云,是心疼,更多的是舍不得。
    这一点点舍不得萌生出来的挽留之情,让他原本要说的不见变成了相守。
    不知道对方笃定地一口答应,是该庆幸还是该伤心。
    秦筝实在不敢想,万一他连三年都活不了,温庭云该如何呢
    可是脑子一热,心弦一动,就没办法去推开面前的人了。
    秦筝下意识地反握住他,道,那我现在就原原本本的告诉你,当时在广寒山庄,究竟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会是一段案件回放我知道你们喜欢看CP酱酱酿酿,可是水到渠成有个过程,我的尿性就是慢,故事要讲全,势必节奏就慢下来了。不要殴打我~
    明天要带妈妈去旅游,不一定能日更了,但是隔日更是必须必的,放心!绝对不会咕。
    第53章
    天定一十三年, 春末夏初的时节,早该落音缤纷花香四溢,可广寒坐落高山密林深处, 气候要比寻常地方冷得多不说, 一场迟迟而来的倒春寒,又漫山遍野降下了一场鹅毛大雪。
    等雪化了的时候, 也恰好是卫庄主金盆洗手的大日子。
    卫冰清要金盆洗手退隐江湖,自然是选定了门派继承人打算退隐的同时公之于众的, 故而天下群豪, 凡有些江湖地位和声望, 都接到了广寒的邀请,像少林武当这样的大门大派就更不必说,早早提前了一月就已陆陆续续到广寒住下。
    这可把秦筝等一干广寒山庄的弟子给忙得四脚朝天, 满头冒烟了。尤其是秦筝,虽然师父没有宣布掌门继承人选,可明眼人都知道非他莫属。一来卫冰清膝下无子,唯一的女儿卫雪晴年纪小不说对武学并不上心,执掌一派的重担自然不能交给她, 秦筝是卫冰清从小教养在身边视如己出的大弟子, 且论武学又实在出类拔萃, 将掌门之位传给秦筝是卫冰清早就打定的注意, 还想在其成功上位后, 把女儿也一并许给他,这样说来说去掌门大权总还是在卫家人手里。
    所以来参加盛世的各路人马两头忙, 忙着拜见卫庄主,更是变着法的巴结秦筝这位未来的掌门。
    秦筝性子温柔,为人又豪爽,谁跟他客气他都给面子,叫喝酒就喝,叫切磋就陪,想着师父退隐是大事,一切以周全广寒为主。
    那日秦筝照常监督弟子们出了早晚课,又在武场多练了一个半时辰。直到天全黑了下来才匆匆收剑去饭堂吃饭。
    一顿饭吃完,饭堂的弟子们三三两两散得差不多,仍不见宿涵和卫雪晴的身影。按照往常都是宿涵半拖半拽着秦筝去抢饭吃,还特别贴心的把他那些个讲究的金筷子等等摆好桌盘,占个离菜缸子最近的座位,如果卫雪晴没有和她要好的女弟子约着一起来,宿涵必然会占好三个坑,殷勤地伺候好自己的大师兄和小师妹。
    他深谙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的道理,绝不会缺席任何一顿吃食,何况最近招待天南地北的贵客,厨子每天都在变新花样,几乎可尝遍天下美食,此等好事他俩齐齐不出现就更加奇怪了。
    秦筝觉得纳闷,只得匆匆吃完收拾好了自己的饭碗,四处去寻他们。
    广寒并没有夜间宵禁的规矩,有些刻苦的弟子还会利用晚上的时间加紧训练,琢磨功法,武场和后山都是可以随意出入之地,秦筝回武场和弟子寝舍找了一圈没有见到他们二人,便朝着后山去了。
    结果刚踏进后山没几步,便听见旁边林子里有人走路的动静,由于雪积得很厚,随便一点脚步声都无处遁形,秦筝定睛细看,正是宿涵。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来,整个人歪歪扭扭仿佛随时能倒下去,天色太黑即便接着灯笼的光秦筝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宿涵动作十分缓慢,明明知道前面有人提灯笼在等着他,他不但不着急过来,连话也不说,就这么一深一浅僵硬如尸体一般木讷地行进。
    秦筝越发觉得不对劲了。
    晚饭不见你人,跑后山里做什么?天黑雪厚总不至于突然想通了来练剑的吧?秦筝把灯笼提起来些,想多照点光让他看着路。
    师兄是在嘲笑我吗?我没天分,再练也追不上你。
    秦筝听他说话阴阳怪气,有些无语,三步并作两步就走上前去,一把勾着他的肩把他从林子里拖出来,还敲了个爆栗在脑门上,没好气道,谁惹你了?
    没有!好疼啊你干嘛老敲我脑袋!宿涵不满地揉着脑门,跟着秦筝出了林子。
    没人惹你你冲我发什么脾气?快说,晚饭不来吃,师妹也不见人影,你俩怎么回事?
    宿涵往后看了一眼,又回过头道,小师妹最近几日都没怎么来吃饭,又不是只今天不见她人。
    哦?是吗?我还真没注意她和那些女弟子玩得好,这几日又来了许多人,正是结交朋友的时候,不来也正常吧,天天和咱们两个大老爷们儿混在一起像什么话。你不会是见她人不在跑到这里来找她来了?
    秦筝在男女之事上非常迟钝,但是再迟钝也明白宿涵对卫雪晴的一片痴心。可这种事情强求不得,三个人终日混在一起,秦筝也看得出来卫雪晴对自己和宿涵不过是妹妹对兄长的情谊,所以从来也没有刻意去撮合过两人,一来觉得男人做这种事很无聊,二来他也不希望师妹的终身大事是被人强行凑合成的。
    为此他还总是有意无意地开解宿涵,连襄王有意神女无心这样的典故都说得倒背如流了,可宿涵是个死心眼,半句也没有听进去。
    他今天来后山确实是找师妹的,却不是因为这几日不见她着急,是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师妹实在反常,别人或许没有注意,可他明里暗里关注着卫雪晴的一切动向,觉察到或许师妹是在同什么人私会。
    可是他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每天见着师妹火急火燎地往后山跑,自己又不好跟踪,越是猜心里就越是慌得没边。
    这才打定主意决定今天一整天都跟在师妹后面,瞧一瞧她到底在见什么人。
    宿涵在快要走出后山的时候,终于叹了一口气,说,大师兄,其实我见着师妹了。她在后山山脚练剑呢。
    找着了就好,那你还叹什么气?秦筝只道他是关心则乱,道,饭堂歇火了,你肯定饿着肚子,我带你下山吃酒去?点俩小菜,别想师妹了成么!这事儿急不来的。
    宿涵站定,任秦筝用肩膀勾他,就是不走,沉声道,她不是一个人在后山练剑,我还看见一个男子。
    这次换秦筝吃惊了,你看见谁了?是广寒山庄的人吗?
    宿涵摇摇头,不大确定地说,肯定不是广寒的人,但他的衣服我也认不出是何门何派。不过那人武功不错,师妹最近总是见不到人,想来是跟这个人在一起。
    秦筝知道这件事对宿涵打击不小,能让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天天后山相见厮混,那简直可以宣布宿涵是没戏了,他屁颠屁颠追在师妹身后这么些年也没见师妹对他多么青眼有加,如今不知哪里来的臭小子,使的什么法子,让卫雪晴能如此这般放下身段和姑娘家的矜持,肯定是动了心了。
    秦筝干巴巴地劝他,兴许俩人只是切磋切磋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宿涵冷笑,你当师妹是你这样的粗人,半夜三更跟人在后山切磋武艺?!而且又不是一天两天,一个多月了!一个多月这切磋的什么劳什子邪门武功!
    是呢,再切磋下去指不定都生米煮成熟饭了。秦筝嘴上没个把门的,但并不是成心要气死宿涵,可宿涵还是瞪得他眼珠子跟要滴血似的,吓得秦筝以为宿涵躲在后山是不是大哭了一场,急道,不是,我觉得我作为大师兄有责任也有义务看管师妹的言行,虽说情投意合最要紧,可是终身大事也要让父母认可才好,不知道师父师娘知道不知道了
    定是不知道,师妹也真是,哪个大家闺秀会天天这么晚跟个男人厮混在一起,传出去她名声还要不要了!宿涵实在气不过,又没胆子去师父那告状,只能跟他大师兄撒气。
    行吧,改日找个时候我给师娘说一说这事儿?师妹年纪也不小了,要不是依着她脾气,师父早就不管不顾给他定人家了呢!
    别提还好,一提宿涵苦大仇深地看了秦筝一眼,师父属意你做他女婿,要不是师娘拦着,我看现在恐怕孩子都抱上了!你少给我提这事儿!
    秦筝这个大师兄当得委屈,苦哈哈地瞅着他,我要喝酒,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去!
    去。宿涵简短的应下,隔了半晌,有些小声道,师兄,我心里难受。
    秦筝揉了揉他的头,搂紧他安慰道,男儿志在四方,不必太过儿女情长。师妹自小和咱们一起长大,要是她能找到愿意白首之人,我们作为兄长理当祝福她。
    宿涵从鼻子最深处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跟着秦筝拐了个弯往山下去。
    秦筝一路都在想办法逗宿涵高兴,奈何这人伤了心愣是不开口说话,俩人走到半道没注意前面蹿了个人出来,直接撞到了秦筝的肩膀,差点把俩人一起撞个人仰马翻。
    宿涵好端端地低头走路,差点跌个狗吃屎,怒道,谁他妈不长眼
    师娘?!秦筝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压着宿涵行了礼,道,弟子莽撞,不知可有撞到你?
    刘堇栀猛然抬头,神色古怪,仿佛惊魂未定一般怔了许久,才缓缓道,这么晚了,你们去后山做什么?!
    二人互看了一眼,秦筝有些奇怪道,师娘,这是去常悦镇的路,不是后山。
    刘堇栀哦了一声,看也没看二人,与他们擦身而过,恍惚道,练完早些休息,别累着了。
    ?秦筝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刘堇栀好像根本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秦筝扯了扯宿涵的袖子,叫他暂时不要多话,见刘堇栀快走远了,二人抱拳齐声道:
    恭送师娘!
    直到刘堇栀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夜色里,宿涵这才突然拽着秦筝胳膊道,师娘这是怎么了?怎么你说东她说西,完全搭不上边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
    算错了时差以为都12点了火急火燎把文发了没有修改,我的锅,现在修好惹!
    谢谢追更的各位。
    昨天咕掉了不好意思!实在忙不过来我只能隔日更,等回家就可以日更惹!
    第54章
    都这个时辰了, 师娘方才是从外面回来的?秦筝看到刘堇栀那样的脸色实在放心不下,担心她是遇到什么事,可再是师父师娘疼他, 也不好开口询问长辈私隐, 只好暂且按下。
    宿涵虽也觉得奇怪,但师妹和人私会的事在心里挥之不去, 其他的暂时也没空去想,便催道, 回来再问吧, 咱俩先下山, 反正师娘也没发现咱么这是要出去,先喝够了再说。
    秦筝想着他情场失意,便应下, 二人当夜下山喝到半宿醉醺醺的才回来。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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