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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产后我成功撩到了男神——一点桃花痣(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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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吊起他的贪婪,践踏他的尊严,不过是为了激起他强烈的恨意,到最后做出致命一击。
    他甚至在他竞购成功后,让他享受了一个周的喜悦之情,让他飞到云端,再将他重重拉下来。
    只有这样才足够惨烈,足够痛。
    苏涛颤抖着手指拨通了中大刘副行的电话,只是铃声响了几遍,就被对方直接摁断。
    他身上的冷汗一层层地爆了出来。
    随后他拨通了刘予青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苏涛的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这些年自己一直理直气壮地出的轨玩的暧昧,在这一刻都变得虚了起来。
    刘予青还在剧组,听声音是在喝东西,他的声音十分愉快:苏哥?
    予青,苏涛吞咽了一下,努力把声音放的和平时一样:之前那几套房产,能不能先变现?我最近手头有点紧,暂时借来用用,之后还你份更大的。
    刘予青的声音有点漫不经心:好,没问题,我回头找相熟的经纪先挂上。
    好。苏涛松了口气,由衷地感叹:宝贝,还是你最好了。
    不过,刘予青又说:这么高端的房产不一定好出手啊,苏哥。
    便宜点处理吧,苏涛说:价格低总能出的快一些。
    刘予青冷冷地笑了笑,但声音依然很温柔:好,没问题。
    *
    瀚海顶层,UNC船东张权女儿的婚宴上,除了亲友,大多是商界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大家互相打着招呼,互相恭维,借着参加婚宴的机会拉资源,谈合作,其乐融融。
    张权更是笑开了花,满脸喜色,不停地招呼着到来的宾客。
    只是这一切,随着苏涛到来,发生了短暂的停顿。
    不少以前相熟的人都尴尬地转开了眼睛,也有人匆匆打个招呼,便即离开,去和别人攀谈。
    苏家就要败了,没有人比商场上人的嗅觉更为灵敏,
    张权看到苏涛到来也是暗暗头疼,下请柬时苏家还是另一番光景,谁能想到局势变化竟然这么快?
    问题是,云漠也在被邀客人之列。
    张权揉了揉额头,生怕两人在现场发生点什么,把他宝贝女儿的婚宴搞砸。
    好在他临时调整了位置,苏涛在宴会大厅里,而云漠则被安排在贵宾包厢里。
    苏涛寒着脸坐在座位上,满桌都是他以前看都懒得看一眼的小虾米,问题是,现在他比他们还不如。
    他咬着牙,紧盯着宴会厅入口处的礼台,除非他不来,只要他来的话,就一定会到礼台那里签字。
    这几天,他尝试着联系了云漠许多次。
    不管是让他抛弃尊严,求得合作也好,是找他出一口恶气也罢,对他而言都是一个出口,他需要弄清楚,云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只可惜云漠根本没再接过他的电话。
    复云的大楼他倒是去过,但由于没有预约,直接被前台小姐礼貌地拒在了门外。
    云漠居住的小区更是外来人员无法入内,一时之间,他想见云漠一面竟然比登天都难。
    好在不久后,那个高大笔挺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宴会厅入口处。
    张权满面笑容,狗腿地迎了上去。
    苏涛也整了整衣领,努力控制着表情,向云漠走去。
    他看着云漠弯下腰去,握着笔龙飞凤舞地签了字,唇角含着清浅而礼貌的笑意跟上前攀关系的人寒暄着。
    他真恨不得扒开这人的外皮,让人看看他骨子里究竟有多么阴险。
    肩上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云漠偏头看到了苏涛。
    苏涛最近大概都没睡好,一双眸子疲惫而浑浊,像被饿疯的狼。
    云漠略笑了笑,眉目间依然和以往一样,有一点高傲又有一点不屑:苏总,好久不见。
    那不是云总贵人事忙?苏涛阴恻恻地说:像我们相见也见不上啊。
    云漠笑了笑,也伸手搭了搭苏涛的肩:我们出去说?张总今天办喜事,不好扰了人家。
    苏涛被云漠勾着肩膀,向电梯走去。
    张权松了口气,提着的一颗心慢慢放了下去。
    只是不知道云漠附在苏涛耳边说了句什么,电梯门闭合的一瞬间,他看到苏涛向云漠举起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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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云漠气定神闲地搭着苏涛走向电梯, 轻轻一笑:苏总现在不是见到我了吗?
    苏涛挣了挣, 但搭在他肩上的手臂却千斤般重,牢牢地将他掌控住, 让他只能跟随他的脚步。
    为什么?他如一头困兽,在惶惑中想寻求一个理由,想找到困境的突破口:我苏家顶多是
    你苏家顶多是想撬人的墙角,顶多是想用不正当手段竞争。云漠笑笑:所以这些在你眼里都不算什么事儿, 对吧?
    那也不至于此。苏涛低声怒吼着: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那么针对我?因为谢家?可是你别忘了, 把云家打压下去的可不是别人,恰恰是谢家。
    的确不至于此,但谁让我愿意呢?云漠勾起一边嘴角,笑的有点邪气, 他显然并不想向他交代什么前因后果,只淡淡道:具体为什么,你就当自己多行不义必自毙吧。
    电梯门徐徐合拢,苏涛终于再也无法忍耐, 他如被激怒的野兽般, 失控地挥起拳头向云漠砸去。
    云漠抬手抓住他的手腕, 在他愤恨的眼神里笑的让人绝望:苏总大约不知道, 我在国外的时候练过一点防身术。
    苏涛牙关紧咬,双眸血红, 半晌后他终于无力地妥协了下来,声音沙哑着道:放开我。
    云漠轻笑一声,放开了他的手腕, 然后后退一步,靠着轿厢站住了。
    他松了松颈间的领带,略带嘲讽地看向苏涛:如果拳头可以用来解决问题的话,那么,苏总以为,自己今天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吗?
    苏涛喉结滚动,一时说不出话来。
    当年被当做资本炫耀的战绩,当年暗算别人后的洋洋得意,背后其实都有一个或者一群,和今天的自己一样绝望的人在垂死挣扎。
    连他时时挂在嘴上的成王败寇,自以为是的问心无愧,在今天也全部都变成了对自己最强烈的讽刺。
    所有自己亲手射出去的箭,最后都调转箭头笔直地射向了自己。
    随着电梯下行,显示板上的楼层数字越跳越小。
    云漠淡淡地扫了一眼,随后又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
    他的动作惊醒了苏涛,他怕离开这道电梯之后,就再没有和云漠谈判的机会了。
    现在能救苏氏的,只有复云的新技术了,他清了清嗓子,声音里带了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乞求:算我求你,只要你发声,鑫源那件事我认栽,甚至我可以分文不取地将之拱手相让,但求你先让我度过这个难关。
    这几天里,以前的一些朋友,合作伙伴,他都有联系过,但大家要么嘴上说的好听,却对实际问题避而不谈,要么直接对他避而不见。
    他实在是被逼狠了。
    难关?叮地一声,电梯下到最底层。
    云漠整了整自己的袖口,在梯门打开前的一瞬间,他嘲讽地挑了挑眉:这就难关了?大约你对难关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吧?
    他笑意冰冷地继续说下去:事实上,现在才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真正的难关还在后面,我劝苏总还是抓紧时间再好好享受几天吧,以后大概没有什么机会了。
    你他妈什么意思?
    电梯门即将打开,云漠语气里冰冷的威胁,让苏涛既害怕他就此离开,失去机会,又害怕他的威胁会成为现实。
    难道他们苏家现在还不够惨?还能有什么新的难关?
    他的头蒙蒙地发疼,扯着云漠的衣领咬牙切齿,却说不出话来。
    梯门打开,几名安保人员冲进电梯,强行将两人分离开来。
    在他们上梯之后,就有人通知了安保人员,对方早已侯在了这里。
    苏涛被人按住不能动弹,只剩下一张嘴还在不停地或叫骂或乞求,大约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其中一名安保人员厌恶地看他一眼,然后毕恭毕敬地问云漠:云先生,您看,需要报警吗?
    衬衣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已不知崩去了哪里,从脖颈到前胸露出一线结实的肌肉。
    但云漠依然笑的从容自若:不用,谢谢。
    衬衣被扯皱了,头发也散乱地垂在额前,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云漠,试探着问:先生,要回家吗?
    云漠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领和袖口,眉眼冷凝深邃:回公司。
    他到公司可以直接由车库坐专梯上楼,办公室里有衣帽间,常服正装应有尽有,衣服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他来这场婚宴就是为了看看苏涛落魄恐惧的样子,因为这样的恐惧和绝望,谢家和云家都曾经历过。
    甚至于,他们当时要比苏涛现在还要严重的多。
    他微微抬头,棱角分明的下颌拉出冷酷的线条,眉眼间带着些残忍的讽意:难关?呵
    *
    夏夜燥热,谢省嘴里含着颗糖,光着脚蜷在沙发上念念有词地看剧本。
    有些晦涩的情感,他反复琢磨,却总也琢磨不透。
    他看的投入,连云漠进门都没注意,知直到对方来到他面前,伸手捏起他鼓着糖的腮。
    哥,谢省抬了抬眼:吃饭了吗?给你留了冬瓜排骨汤。
    他说完又重新垂下眼去,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两行字,眉心微微蹙起来。
    等下喝,被公然忽略后,云漠有种孩子气的别扭:你最近是不是花太多时间在剧本上了?
    嗯,太难了。谢省下意识应了一声,随即抬起眼睛,对上云漠的目光后,乌黑的眼睛转了转,然后他不确定地问:哥,你说什么?
    云漠不想再说第二遍,拿拇指摩挲他柔软红润的唇,一下又一下。
    诶,哥,谢省忍不住笑起来,将他的拇指浅浅含了下,又轻轻咬了一口:好酸啊,是有人在吃醋吗?
    云漠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一层可疑的薄红,但他既不承认也没否认。
    哥,你真的在吃醋啊?谢省有点新奇地把剧本一扔,转而抱住了他的腰,笑着逗他:从来没见你吃过醋啊,原来你还有这功能啊?
    说什么呢?云漠敲了敲他的额头。
    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不吃醋呢?
    他平时不知道吃过多少醋,只是善于掩藏情绪而已,他连剧本的醋都吃。
    云漠对着谢省含笑又好奇的眼睛,倔强地露出无奈又嫌弃的表情来。
    只是这样的表情并没有维持太久,他在谢省那双含着笑意,又充满渴求的眼睛注视下,终于投降般抿住嘴唇,笑了起来。
    谢省也跟着他笑,两眼亮晶晶地,随即起身在他嘴唇上热情地啵了一口,发出一声响来。
    云漠抿着唇笑了半天,最后转移话题般捏了捏谢省的耳尖:今天没出门?
    谢省鬼灵精的笑容立刻便僵了僵,云漠忍不住挑了挑眉,安抚地捏了捏他的后颈。
    出去了,谢省握住了他的手:去看了我爸和我哥哥。
    嗯。云漠捏了捏他的手心,神色如常地笑笑:说什么了?
    谢省还是不太愿意在云漠面前提自己的父兄:说了苏家的事情。
    云漠偏头看他,很愿意听他说的样子,谢省略笑了笑,说:谢澜听说苏家的事情之后哭了。
    云漠眼睫颤了颤,谢澜比他大几岁,他也是从小叫着哥长大的。
    如果不是发生那种事情,他们到现在也可能会是十分亲密的朋友。
    他以前一直以为他和谢澜,还有谢省,会像他父亲与谢辛翁一样,情同兄弟,互相扶持着走过这一生。
    谁知道现实破碎的那么彻底,两辈人之间最美好的东西,几乎完全破灭。
    还好,还有谢省。
    谢省让他没有沉到绝望的深潭里,让他没有走向人性的另一端,让他的路上一直都有希望和光。
    也让云家和谢家在满地的破碎狼狈中,保留下了最后一片净土。
    他亲了亲谢省的发顶:也许,他只是太高兴了。
    哥,谢省抬起眼来,看着云漠:虽然这些年,谢澜一直嘴硬,什么都不说,可他心里不知道有多后悔,多惭愧。如果不是现在苏家落到这样的境地,他也许还会一直倔着,只把仇恨放在心底,出狱后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云漠没说什么,只向他点了点头。
    哭代表着发泄,而一个人心底的苦痛与仇恨,唯有发泄出来,才能不成为下一次错误的诱因。
    我其实也没有太担心他,反而更担心小睐哥,谢省笑笑:他要是再出了事,小睐哥可怎么办?他为他付出的太多了。
    安睐第一部 电视剧刚开播不久,最近几乎每天都霸占着热搜榜,空前的高热度。
    他的人气也因此暴涨,尤其与另一位男主孟三梵的CP更被炒得火热。
    作为投资人,云漠自然也从这部剧里赚了个盆满钵满。
    谢省虽然怨谢澜,可也无可避免地担心他,只是相比较而言,他更希望安睐能有一个好结果。
    他仰着脸,由衷地说:谢谢你啊,哥。
    我又不是活雷锋,我也得了很多好处。云漠的大手揉了揉他的发,笑着解释:整垮苏家的最大得益人就是复云了。
    谢省笑了笑,以为他在安慰自己:难不成鑫源卖了高价,还会分钱给你?
    其实,鑫源是五年前我和魏擎共同建立的,云漠沉默了片刻,慢慢向谢省解释道,他以前也从没想瞒他,但谢省能走进他的书房就已经很不容易,他不想太着急,可今天,却恰恰是向他解释的最好时机,他揉着谢省的头发,缓声道:中间其实很复杂,用了很多关系,再加上离岸公司的便利,才让人无法查到最终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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