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后我成功撩到了男神——一点桃花痣(35
云漠的确冷静了下来,只是他没给他撒娇的机会,只看着他,很冷静地说:回谢家去住吧。
谢省当时就怔在了原地,嬉皮笑脸的表情才做到一半就愣愣地红了眼眶。
这么多年,即便挨打他也没觉得怎么样,他自己的性子自己清楚的很,有时候是挺欠打的。
但这句话太重了,云漠再生气也没说过,他也承受不起。
谢省瞪着云漠没说话,云漠继续说:你高三了,这个成绩高考怎么办?我不想到时候谢叔叔责怪我把你娇惯坏了,回去让谢叔叔看看你的成绩,商量一下怎么补,还是直接放弃,明天我跟谢叔叔说,之后你搬回去。
谢省那时候很倔,当即一把抓过自己的成绩单:不用你说,我自己走还不行吗?
他囫囵把试卷和那份情书装进了自己书包里,转身就出了门。
那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早被人盯上了,校花转头移情别恋,追求谢省的事情整个学校早就传开了。
校花的富二代男友已经带人在他上下学的路上埋伏了好几天了。
只是他大部分时间都是被云家的司机或者云漠接走,他们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下手。
谢省埋着头往外走,发现不对时,已被人堵在了一道窄巷里。
他那天心情不好,满肚子气正不知道往哪里撒,打起架来也几乎不要命。
四五个人一时间也没占太多便宜,但对方毕竟人多,最后谢省还是被人给踹在了地上。
那人还专朝他胸口和小腹上踹,直踹的他在地上蜷成了一团,只把背露出来给对方打,保护住要害部位。
后来的事儿他也不太清楚了,迷迷糊糊中就觉得那些人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他被人抱在怀里,那人一直叫他的名字。
他全身都很疼,但在看到云漠的时候还是瞬间吓得清醒了过来。
云漠半张脸都被血染透了,那血还在不停地从他耳后涌出来。
谢省看不清伤口在哪,他心里恐惧的不行,以为云漠的后脑被砸伤了。
他被人打成那样都咬着牙一声没吭,一滴泪没掉,在云漠的血一滴滴滴到他脸上的时候,却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他忘了自己身上的伤,也忘了疼,哭着伸手去捂云漠的伤口,被满手黏腻的热血吓得眼泪直流。
后来他才知道,自己出门后,云漠最终还是不放心追了出来。
那伤口是他护着他的时候,被人给砸伤的。
他那时候被人给打的意识都有些恍惚了,根本不知道云漠什么时候加入了战局,又是怎么把人给打走的。
云漠耳后的伤口很深,在医院缝了七八针。
谢省一边庆幸不是伤在头上,但也一边实打实地做了好一阵子噩梦。
梦中的云漠总是被人打到头破血流而死,做梦的谢省也总被吓的半夜慌慌张张地爬到云漠床上去,摸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体温才能安心。
其实那时候我那么生气,并不仅仅是因为你的成绩差,云漠笑了笑:而是我看到那份情书,心里太难受了。
谢省眨了眨眼:你那时候
比那还要早吧?云漠思考了一下:只是之前我分不清对你是什么感情。
我的确很爱你,谢省,爱了你很多年了,具体有多久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如果不是那件事,云漠亲了亲谢省又惊讶又迷惑的眼睛,似乎是好笑,又很难过:如果不是那件事,说不定我们已经结婚了。
结婚?谢省想都不敢去想的两个字,云漠说出来却这么自然。
是的。云漠笑笑:那之后不久,我就跟我父母谈了这件事,他们一直都很喜欢你,你知道的,所以都很赞同。
我们商量好,等到你成年,我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你,或者追求你,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去向谢叔叔说明一切,相信他也能支持我们。
谢省张大的眼睛湿润了,原来幸福离他那么近过,他与云漠本可以以最好的姿态走在一起。
竹马竹马,他被他保护着,任性娇纵,但又会很听他的话。
只是那时候你还没成年,所以我和家人都在等。云漠难过地把他抱进怀里去:偏偏等你快成年的时候又出了事,一切都脱轨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看了很多新闻,心情起伏有点大,码字也有点晚,所以到现在才更出来,麻烦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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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一切都脱轨了
像什么东西带着巨大的轰鸣声撞入了他的心脏, 血肉纷飞中, 谢省几乎痛到无法发声。
多么简单的几个字,他们的命运却就此改变。
不仅仅是他的, 而是他们的。
可那时候,他只知道自己痛到几乎无法活下去,却很少去想云漠承受的痛苦可能比他还要多。
他甚至一度恨他,还怪他。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如果不是被云漠紧紧地抱在怀里的话, 他大概会忍不住弯下腰,去缓解那入骨的痛意。
哥。他下意识地唤了一声,嗓音颤抖着,软的不像话, 像失了力气一般。
随即他抿紧了唇,浓密的睫毛轻轻地颤,努力保持平静的样子看起来脆弱极了。
云漠的大手抚过他的背脊,沿着他的脊椎一点点向下, 在他后腰处停下, 又复一点点往上, 在他后背上轻轻地揉, 安抚他的情绪。
巨大的愧疚和遗憾,巨大的欣慰和痛苦, 以及那叫做狂喜的东西,千百种滋味儿纠缠在心头。
谢省分不清那究竟是种什么滋味儿,但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了, 掐在那东西的手心里跳不动了。
他忍不住去想如果,如果没发生这些事情的话,那么
可不能去想如果,因为想到如果两个字,他就会痛到发抖。
只是又怎么可能完全不去想?
他觉得自己疯魔了,内心的拉锯战让他的额头和手心都出了细细的汗。
他陷在云漠怀里,脑海中闪过一帧帧画面。
他们没发生任何意外,就那样你笑我闹地生活在一起,不听话了也会被云漠惩罚。
想比之下,这么多年他认为早已习惯了的苦闷生活,是何其残忍?
他咬住了嘴唇,生怕一张口就会哭出声,可眼睛却被薄薄的水雾覆住,什么都看不清了。
命运弄人?
如此轻飘飘的几个字,又怎能表达他内心的不甘?
那失去他的日日夜夜,他无数次苦痛懊悔于过往的所作所为,无数次纠结于他会不会恶心自己对他的那份心思?
原来不是的,原来他也喜欢自己的。
他们本可以携手共度岁月,共享喜悦,共担苦难。
而不是天各一方,彼此煎熬。
哥。他抬起头去咬云漠的下巴,然后又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我太难受了。
命运和他们开了一个恶意的玩笑,可他却连发泄和质问的对象都没有。
云漠的颈窝很快湿了,谢省的肩头隐忍地颤动起来,他哭着叫他:哥,我
他想说好恨,可是他最该恨得还是自己。
云漠紧紧地抱着他,亲吻他的面颊,手指摩挲他的耳垂,捏揉他柔软的后颈:哭出来,省省。
谢省一口咬在他的肩头上,隔着薄薄的衬衣,口中那块肌肉变得紧绷而坚硬。
云漠一动都没有动,温度透衣而来,与他唇上的温度相撞,然后交融在一起。
他最终松了牙关,轻轻地吻住被咬湿了的那一小块衣料。
过去的,终究过去了,再不甘心也没有用,一切早已无法挽回。
曾经两家人和睦的关系,云漠父母对自己的喜爱,对他们两人的支持,都不再有了。
不仅如此,他们还可能恨透了他。
所以云漠这几年过的该有多苦啊?
他的父母说不定会把对自己的恨转移到他的身上。
在他们眼中,是他们儿子最喜欢的人害惨了他们。
罪人本只有他一个,可这么多年,二老的怨恨无处发泄,也许会尽数发泄在云漠身上也说不定。
谢省的身体颤抖起来,这个想法太残酷了,他不敢问。
云漠的手臂更加用力,他环紧他,低头亲吻他的发顶。
他想过不止一次,谢省知道后一定会很难受,可看到他难受成这个样子,他还是心疼的受不了。
心疼催生了恨意,他的声音低沉而隐忍,说出了谢省无法出口的话:我好恨。
怀中人的身体猛地一僵,云漠安抚地亲吻他:我恨你父兄,我恨苏家,可我不恨你。
谢省抬起脸来,满脸水痕,透过水雾望着他,他听到云漠温柔的声音:我只心疼你。
眼泪瞬间汹涌了起来。
云漠用手掌托住他的脸,低头亲吻他的嘴唇,用唇舌温柔地安抚他:我会为你父亲和哥哥留一条路,但能不能走好只能看他们自己。
谢省点了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云漠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深沉了起来,露出了在他身上很少出现的掌控欲:但他们以后再不能干涉你和我之间的任何事。
以前他的父兄也没怎么管过他,谢省闻言又点了点头,泪珠子随着点头的动作滚落下来。
云漠用指腹将他的眼泪轻轻晕开,像催眠一样轻声而温柔地说:以后你归我,只爱我。
没有商量的余地,温柔但是强势。
谢省再点了点头,以前他也只归云漠管,也只听他的。
他像一只寄居蟹,而云漠是他的壳。
他走到哪里都想搬着他,他在哪里嚣张都是因为背后有他,他想一直一直跟他在一起。
可是,他不能再做寄居蟹了。
他想和云漠一样强大,偶尔自己也可以做云漠的壳,能够保护他,而不仅仅是只寻求他的保护。
哥,他说:我爱你。
他亲吻云漠的嘴唇,流着泪咬啮他的下巴和喉结,最后再把最温柔的吻落在他耳后的疤痕上。
他亲吻也被亲吻,他爱着也被爱着。
他撒着野,想像最原始的野兽一样,将云漠啃食入腹,永远都不要分开。
他又变成了那个有所依靠的孩子,一颗心渐趋平静。
谢省醒来时已是上午十点多钟。
床的另一半已经空了,他身上盖着薄毯,皮肤清爽,被人好好清理过。
但腰和腿都酸软的厉害。
眼皮微微地发涨,大约昨夜哭的太过厉害的原因。
云漠那双从他肩头一寸寸温柔向下的手,所留下的温热触感似乎还未散去。
温热与酥麻的感觉,一寸寸从肩头移到肘弯,微微使力按住他想要挣动的手臂,然后再一寸寸滑过小臂,到他微蜷的手指,最后与他十指相交。
相比于他手上的温柔,其他地方又凶猛的厉害,让他在水与火中几乎被撕裂成两半。
那种矛盾激起的快.感,将他彻底淹没,让他在巨大的浪潮中被他彻底掌控。
他张开眼睛,看着窗帘被窗户闪开的微小缝隙吹的鼓了起来,像帆,是生机与活力。
春末的风,连味道都透出蓬勃的生命力,让人不自觉就感到喜悦。
他像回到了很多年以前,云家老宅的花园里,他躺在秋千椅上,被鸟语花香笼住,脸上盖着一本书,无忧无虑地醒来,做了沧桑一梦。
醒了?大约是怕打扰他休息,云漠进来的无声无息。
谢省将视线收回来,眼睛里立刻泛出连自己也没察觉的光彩,他伸出两条光裸的手臂:哥,抱抱。
云漠抿着唇笑起来,走到床边俯下身去,亲吻他的额头,然后拥抱他:难受吗?
有点,谢省哼哼唧唧地拿自己的鼻尖去蹭云漠修长的脖颈,把吻落在他的侧颈上,不吝赞扬地夸他:你好厉害。
云漠好笑但又有点害羞地捏了捏他腰上的软肉:起床吃饭。
太可爱了,谢省忍笑咬了咬他的喉结,云漠的呼吸一窒,沉声道:听话,乖。
哥,谢省又变成了小孩子一样,双眸含笑,撒娇耍赖:以前你每次训我的时候是说话最多的时候,你不知道我忍得多辛苦才能不来咬你的喉结,你不知道你有多性.感。
云漠不知道自己有多性.感,只知道谢省再这样蹭的话,他将斯文不再。
他抓住谢省在他身上作乱的手:这个周都没有活动了,是不是?
谢省钻进毯子里,一下像漏了气的皮球,闷闷地发声:有。
暗恋日记没拿到,公司大约又要安排不少活动,他有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云漠好笑地捏他的腮:那还逗我?
因为你可爱。谢省看着云漠,忍不住又弯起眼睛来。
有你可爱?云漠问。
我哪里可爱?谢省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可爱,皱了皱鼻子:哥,你以前喜欢我什么?我只知道闯祸,总惹你生气。
不知道呢,但就是喜欢你,云漠做出沉思状:想一想你全身都是缺点,怎么就喜欢你了?
谢省依然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闻言眼睛都张大了,目光也由刚开始的好奇变成了不服气。
云漠憋着笑:大概我眼瞎。
谢省伸出雪白的手臂,张牙舞爪地就要去抓他。
却被云漠轻而易举地握住手腕按回去,云漠笑着低头亲他,被谢省咬了一口。
云漠咬着他的耳朵轻声问:到底属猫的还是属狗的,又爱挠人又爱咬人?我身上全是你抓的痕迹。
谢省也满身都是痕迹,想叫屈又被云漠吻住了嘴唇,呜呜地发不出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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