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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产后我成功撩到了男神——一点桃花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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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又指指保健品:保健品无功无过的,任谁也挑不出错来。
    谢省知道要拒绝这种事,刚开始态度就得坚决起来,于是正色说:姐,我不能接这些。
    杜风也知道这种东西有隐患,并不强迫他:行,晚上广告部的小姑娘加你,把详细资料发给你,你仔细看看再做决定。
    好。谢省配合地点头,然后笑着说:新年快乐,姐。
    杜风也笑起来:好好努力,未来可期。
    从公司离开后,谢省带孙小圈去吃了火锅。
    之后把孙小圈送回家,自己驾车去了澜山。
    澜山每年春节都不休,以前安睐不太接戏的时候,春节就他们两个人凑活着过。
    今年安睐在W市的影视城拍戏,过年不能回来了,只有经理孟姐撑着。
    虽然临近春节,但酒吧的生意却半点都不差,好多年轻人都趁放假出来放松。
    小舞池里有人在转,台上有人在唱。
    谢省怕被认出来,便习惯性地坐在角落里,听驻唱的男孩子唱一首歌:
    昨日担当昨日敢想
    昨日转眼 就跌撞
    夏时梦长秋是昼短
    清冽途上 不远望
    薄情于痴贪小于妄
    市井冷眼 没浅尝
    难予疏淡难在得失
    难是求而不得
    他听着那歌声落下又起,只安静地垂着眸子抽了两支烟,又喝了两杯孟姐给他的果汁,然后便准备离开。
    离开前他告诉孟姐,今年不来澜山过年了。
    孟姐以为是因为安睐不在,所以他才不来过年,于是笑着责备他:你一个人怎么过,明天你来,姐给你包饺子吃。
    谢省忍不住笑,又带了点自己都没察觉的骄傲和孩子气:我哥回来了,今年跟他过。
    你哥?孟姐还在发愣,谢省已经笑着拉起口罩走了出去。
    每次从外面回来,他都习惯性先洗澡
    这次也是一样,他取了浴袍,可却在走到浴室门口时又猛地顿住了脚步。
    鬼使神差地,他弯着腰折返到阳台上,偷偷往隔壁阳台看。
    隔壁阳台上亮着灯,让人觉得很安心,谢省安静地看了一会儿才含笑进了浴室。
    他哥回来了,他哥就在隔壁,真好。
    从浴室里出来时,手机正热热闹闹地响着:我就是,我就是这条街最靓的崽
    谢省边擦头发边走过去,屏幕上是一个哥字。
    他急忙伸手去接,可铃声却在这一刻停了下来。
    谢省愣了愣,随即捞起手机拨了过去。
    对方很快就接了,谢省开口:哥。
    怎么不开门?云漠问。
    谢省顿了顿:我刚洗澡了,你来敲门了吗?
    那边沉默了一下,云漠低沉性感的声音响起,犹如贴在他耳边轻语,他说: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歌词摘自歌曲:一如年少模样
    省省讲的笑话来自网络视频段子,但具体出处不记得了,当时觉得超级好笑就记住了,不过我笑点超级低,所以不知道你们会不会觉好笑呢?
    以上,我觉得注明一下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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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谢省转身想去开门, 但又有点踌躇。
    他谨慎地对着客厅那面练舞镜, 仔仔细细将浴袍的领口笼紧了,然后才走过去将门拉开。
    云漠正斜靠在门框上, 门内的灯光投在他脸上,映亮他唇角一点浅浅的笑意。
    他身上有挺重的酒味儿,谢省略怔了怔,关切地问:哥, 你出去应酬了?
    没有, 云漠说:在家喝了点。
    哦。谢省手里还抓着擦头发的毛巾,发梢的水珠滑下来,打湿了脖颈和脸颊的一小片皮肤,亮晶晶的。
    他的眼睫也是湿漉漉的, 露在外面的皮肤被热水蒸的泛着淡淡的粉,嘴唇红润润地泛着一点水光,微微张着,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们对视了片刻, 谢省终于笑了笑, 问:这么晚了, 有事儿吗?
    云漠嘴角的笑意明显淡了下去, 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他的声音很轻, 话落在谢省耳中却有点重:现在没事就不能找你了,是吗?
    不是,谢省赶紧否认, 手里的毛巾紧紧皱成了一团,他轻声说:只是现在太晚了。
    是谁说可以像以前一样相处的?云漠探手握住住他的肩。
    浴袍下的肩膀很薄,一只手就可以将他掌控一般。
    他离他更近了一点,低声问:你在怕什么?我强迫过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吗?
    谢省抿着唇摇了摇头。
    云漠又问:以前太晚了你就不找我了吗?就不让我进你的房间了吗?
    谢省有时候想不明白云漠的态度,明明两个人之间发生过那种事情,明明应该很尴尬,可他却好像忘记了一样。
    明明以前是他想靠近,他躲着他。
    可现在,明明是自己想成全他的一片岁月静好,可他却偏偏模糊了他们之间的界限
    这让他咬着牙含着泪,千辛万苦一点点建立起来的堡垒,轻易就被摧毁。
    也让他心底狰狞丑陋的伤口一遍遍结疤又一遍遍再次被残忍揭开。
    他不太懂,他究竟是把他当做一个孩子来疼爱,还是以为自己当初那份感情,那些行为都只是青春期不知所谓的叛逆,所以并不把那段过往当做一回事儿,还是
    还是,他明知道自己喜欢他,喜欢的不可自拔,所以在有对象的情况下刻意撩拨自己的感情,来报复自己曾经犯过的错误。
    他承认自己黑暗,承认自己过分,承认自己小人之心
    可现在这些难以遏制的痛苦,却的的确确,极度真实残酷地在折磨着他。
    这想法让他痛苦极了,也让他乱极了。
    云漠握着他的肩膀,推着他往里走了一步:不让我进去坐坐吗?
    谢省被他推得有点踉跄,终于从那可笑的遐想里醒过神来。
    怎么能那样想他呢?
    别人不了解云漠,他也不了解他吗?
    他是高山上的晶莹白雪,是天边一轮皎皎明月,所有脏污的东西都应该跟他扯不上任何关系才对。
    他心生懊恼,低着头侧开身体让云漠进来。
    门在身后合上,发出轻徽的咔哒声,云漠轻声问:风筒呢?
    谢省进了浴室,找出风筒来,自己坐在了遥遥对着镜子的那只脚凳上。
    嗡嗡的声音响起来,云漠垂着眼睛看谢省湿漉漉的头发。
    从小到大,他不知道为他吹过多少次头发,可从来没有一次心情像这样沉重过。
    他能感觉到谢省的各种阳奉阴违,能感觉到他在刻意躲着他。
    今天他之所以这么强势,不过是想逼他一逼,逼他从壳里爬出来。
    可他没想到他的反应竟然那么大。
    即便他眼底的那抹痛苦那么隐晦,只是一闪而逝,但他依然感受到了那里面的沉重。
    他们的问题,究竟发生在哪里?
    就算谢省对他没有那个意思了,也不该是这种反应才对。
    那晚他情绪失控的时候,明明对他很依恋,那才是他顾不得掩饰的真实表现。
    云漠看着镜子里的谢省,谢省的神情很平静,两个人的目光在镜中交汇在一起。
    最近有失眠过吗?
    没有。谢省笑笑。
    云漠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他没再追问,只点了点头。
    哥,谢省还惦记着魏瑕在云漠家里,生怕云漠出来这么久,魏瑕会多想:魏瑕呢?
    他啊,云漠笑笑:喝了几杯撑不住先睡了。
    镜子里的云漠很温柔,不像刚开始在门口那样冷冽又强势了。
    谢省觉得云漠变了很多,以前的他,冷冷的,淡淡的,但内里是温柔的。
    现在的他,言谈举止都比以前要柔和的多,可骨子里散发出的压力却让人不容轻视。
    但他为他吹头发的样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很温柔,像对个孩子一样。
    谢省忍不住笑笑:哥,将来你的小孩一定会很幸福。
    小孩?云漠愣了愣,头顶的手指也略顿了顿,随即他笑着摇头:我喜欢的是个男孩子,怎么可能会有小孩?
    去年J国不是研发出了新技术?同性也可以生子了,虽然技术还不成熟,但等你想要的时候,肯定就可以了。谢省笑起来:费用可能会有些高,不过对你来说应该没什么问题。
    云漠怔怔地出了会儿神,然后关了吹风机,放在一边:你想要吗?
    谢省怔了怔,怎么又扯他身上来了?
    但他还是认真想了想:不知道呢?要孩子的话得给他好的生活吧?我不晓得有没有那个能力。
    好的生活不仅仅是物质方面,还要有精神方面。
    比如他的父亲,对他就不够好。
    所以他才赖在云家,即使云漠对他很严格,他也不想离开。
    其实这样一想,自己还是挺幸运的,至少还有云漠肯管他。
    也许,他所有的好运气,都在那十几年里用尽了也说不定。
    云漠听他这样说,忍不住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就算你觉得做不好也没有关系,只要你想要,我可以帮你养。
    谢省愣了愣,随即失笑,他连连摆手:你养我一个还不够?还要养我的孩子?
    然后他摇摇头:还是算了吧。
    云漠没再说什么,捏了捏他的后脖颈,然后抬头打量他的房间。
    谢省租的这套房子不大,是这个小区最小的户型,简单的两居室。
    一间主卧,一间书房,偶尔孙小圈在这边过夜的话,会住在书房里。
    客厅铺着厚厚的地毯,侧面墙上是一整面镜子,也就是谢省现在面对着的那一面。
    装修的主色调是米色的,谢省收拾的也还算干净。
    明天还有安排吗?云漠问:没安排的话早餐就到我那边吃。
    你们吃行了,谢省说,然后笑笑:想多睡会。
    云漠没说话,谢省又说:明天想去看看我妈,今年还没去看过她。
    以前他扫墓大部分都是云漠陪同,所以云漠立刻说:我陪你一起去。
    谢省却摇了摇头:不用了。
    他仰着头对他说:我怕我妈看到你,会觉得很内疚,大过年的,还是让她老人家好过点吧。
    那你呢?云漠看着谢省想,是因为觉得内疚才无法面对我吗?
    他垂眸看着他,将这问题在心里过了一遍,却没有问出声来。
    有些时候,被亏欠者想要原谅其实很简单,甚至于还会被自己的伟大所感动。
    但对于亏欠者来说,那些原谅也许会像千斤重担般压上心头,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云漠的心脏紧扭在了一起,谢省看到自己,会痛苦吗?
    但即便很痛苦他也还是答应照顾自己,为了赎罪。
    可即便他会痛苦,他也不能让他离开自己,因为自私,自私地想要永远都拥有他。
    所以,还是自己更自私一些,不是吗?
    云漠将谢省的一绺发抿在耳后,心里却很痛苦。
    他可以掌控很多东西,可也有很多东西,他可能真的无法掌控住。
    *
    墓园在市区的一座山上,谢省出生的时候,谢家正在鼎盛时期,所以杨婉的墓地圈了很大一片。
    谢省抱着一束白玫瑰,弯腰放在墓前。
    他认真把他母亲的墓碑擦了一遍,然后坐在墓碑前面,看着他母亲的照片,和她聊天。
    他和杨婉长得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看便知道有血缘关系。
    妈,谢省点了一支烟,轻声说:对不起啊,今年有点忙,没太有时间过来看您。
    我挺好的,前一阵子去看了爸和哥哥,他们也挺好的,您放心。
    我存了一点钱,他笑起来:过几年他们出来,就可以用那笔钱做点小生意,一家人还是齐齐整整的。
    还有,云家大哥回来了,云叔叔的儿子,以前经常陪我来看您的那个,很高很帅的那个。
    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有很多话想跟杨婉说,但又说不出口。
    最后他又说:妈,来世我还想你能做我妈妈,但你要好好活着,你都没来得及疼我一次呢。
    他零零碎碎又说了一些,最后把白玫瑰往前推了推。
    杨婉活着的时候据说就喜欢玫瑰,所以他每次来都带一束玫瑰来。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把糖果,摆成心形,然后笑着说:妈妈,我爱你,下次再来看您。
    谢省下午一早就按响了云漠的门铃,虽然录了指纹,但考虑到人家小两口在家,不太好直接开门。
    云漠来开的门,魏瑕窝在沙发上,游戏正打到关键时刻,嘴里紧张的啊啊啊啊,操操操操。
    谢省带了些果蔬肉蛋,云漠接过来,放到厨房里。
    谢省过去跟魏瑕打了招呼,就直接进了厨房。
    他一边洗手一边对云漠说:哥,你忙你的,我做就行了。
    都会做什么?云漠笑着打趣他:以前你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谢省抿着唇笑:不放心啊?一会儿做出来你看看。
    云漠不出去,说:我帮你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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