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后我成功撩到了男神——一点桃花痣(12
可今天,他对他封闭了起来,把自己最柔软的地方护住了。
连谢省自己也很震惊,他曾经苦苦压抑的,以为早已不存在的那些情绪竟会在这一刻彻底苏醒和爆发。
他本以为再次见到他,自己一定会高兴到流泪的。
可事实上,他的情绪竟是那么不堪。
他爱他,亏欠他,但也恨他。
他恨他不声不响地丢下他五年,恨他不履行自己的承诺,恨他不给他一刀,让他死也死的痛快,而是把他吊在那里,难求生死。
可是相对于他欠他的,他的这些恨意那么微小,那么无法理直气壮。
这些恨意平时被巨大的内疚与罪恶感压抑着,从来没有机会冒头,可这一刻,面对着他的从容自若,他们却猝不及防般全部苏醒过来。
是啊,小情就不是情吗?小恨就不是恨吗?他们一点点累积着,五年来一点点蚕食着他的心,日夜折磨着他。
他的眼眶发起热来,此刻只想把他们发泄出来,然后让他再给他一个痛快。
他偏过头去,又变得吊儿郎当起来,笑的有点轻佻:如果我偏偏要说的话,你会像小时候那样打我吗?
云漠沉默着看他,片刻后他说:你再说一遍试试?
谢省上前一步,探手按住了他的金属带扣,手指用力就要解开。
云漠握住了他的手腕,双眸直直看进他的眼睛里。
谢省离他越来越近,几乎像是伏在了他的肩头上,温热的呼吸喷向他的耳尖,他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在他耳畔说:哥,我从未忘记那天夜里的滋味儿。
下一刻手腕处就传来了疼痛的感觉,与此同时,云漠耳后那到浅浅的疤痕也映入了他的眼帘。
那是他为他留下的。
他心里的那股劲儿忽然就散了,如果那些恨意是对他的惩罚,其实已经太轻了。
他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矫情?
他看着那道疤,眼眶渐渐发红,有些不受控制地想吻过去。
云漠握着他手腕的那只手放轻了力道,另一只手也扶在了他腰间,不知道是想推开他,还是想拥抱他。
他似乎听到他在自己耳畔说了一句:对不起。
很轻,像一声叹息,让他分不清是真是幻。
可他没来得及确认,因为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伴着魏瑕的声音:哥,你在里面吗?
谢省忽然醒了过来,他记起了记者问的那句云魏两家联姻的话。
他几乎是惊慌失措地推开了云漠,然后后退了一步,有些慌乱地倚在了盥洗台上。
诶,哥,谢省,魏瑕神经大条地探头进来:果然在这里啊,宴会马上开始了,就等你俩了,快来。
作者有话要说: 诶,今天是短小的一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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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这一晚谢省没再刻意靠近云漠。
他们虽然在同一个宴会厅用餐,但实际上,导演,编剧,制作人和投资人是在单独隔出的包厢里,而演员们则分散在外厅。
宴会厅很大,除了用餐区域外,中间还布置出了一个小小的舞池。
聚餐的目的并不仅仅是为了热闹,最重要的还是为了让大家在进组前互相熟悉一下。
毕竟将来要在同一个组呆上好几个月。
谢省依次向前辈们敬了酒,除了主演的左西和孙岩外,还有其他几位老一辈演员,虽然是配角,但也是实打实的前辈。
之后,他又和其他演员依次进包厢向导演和投资人敬酒。
晚宴上的他,收了台上那股鬼灵精怪的劲儿,虚心而有礼貌,看起来很是乖顺。
向云漠敬酒的时候也和对其他人一样,十分客气。
客气话说完之后,两人面对着面,一起仰头干了。
这样一轮喝下来,他已隐隐带了些醉意。
从包厢出来后,厅里人已经开始扎堆,左西和孙岩凑在一起,不知在聊些什么
他们合作过不止一次,已经是老熟人了。
其他几个人也凑在旁边,不时爆发出一阵笑声来,气氛很是轻快。
他没过去凑热闹,而是一个人窝在角落里,默默地喝酒。
一杯酒还没下去,魏瑕就端着酒杯寻了过来。
谢省,他亲热地叫他:你真有点可爱,和云漠说的不太一样。
谢省笑了笑,不知道云漠口中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大约是特别叛逆又特别让人头疼的那种?
在洗手间时,他曾质问过云漠:如果我偏偏要说的话,你会像小时候那样打我吗?
这话不是赌气,也不是夸张,云漠是真的打过他,而且打得十分狠。
记忆中,云漠第一次打他,是他十四岁那年。
那天,他放了晚自习没让人接,而是约着孙小圈和许宁与去吃宵夜。
路上遇到了他们班一个女生求救。
那个女孩放学路上被别班一个混混和几个社会青年堵在了路上。
谢省坚持把人带走了,对方大约也知道谢省和许宁与的家庭背景不简单,所以并没有为难他们。
第二天一早,谢省就端着半杯热水到了那个混混的班上,径自走到对方桌前,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将那半杯热水泼在了他的裤*裆里。
那天的早自习就是在那混混儿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拉开了序幕。
幸运的是,那时候是冬天,两间教室又分布在走廊的最两端。
谢省走过去之后,水的温度已经降了不少。
而冬天*衣服又穿的厚实,所以那混混虽受了伤,但没伤到根本。
当天,谢省是被云漠从警局领出来的,那也是云漠第一次对他下狠手。
被按在沙发上狠扇屁股的时候,谢省尚在高声叫骂,骂云漠没有侠义心肠,骂他是胆小,骂他冷血
混混的家人知道谢省的家境之后,狮子大开口地闹了一阵子,但被云漠拒绝了。
该赔的他一分没少,但不该赔的,他一分不出,尤其是对这种人。
那阵子,那群社会小青年日日在学校周边堵谢省,想把他给废了。
最后还是云漠动用了社会上的一些关系才把这事给压了下去。
即便如此,他也风雨无阻地亲自接送了他小半年,怕司机管不住他,乱跑出去被人给算计了。
他打他,也并不是因为他鲁莽,或者他自己冷血,而是因为他担心他。
第二次挨打,是谢省十六岁那年。
那次是在宝亿,谢省喝了酒,非让许宁与给他叫个小孩来玩。
谢省很叛逆,但是这方面却一直很自爱,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拧。
许宁与没办法,最后给他找了个姑娘。
谢省长的好,出手又大方,宝亿许多少爷公主的都想弄他,但他从不挨那些人,平时也就在包厢里玩玩游戏打打牌,根本不给人机会下手。
那些少爷公主们都是成年了的,比他大一些,懂得也多。
那天进去的那姑娘大概是真的想和他发生点什么,偷偷给他下了助兴药。
他年龄小又没经过事,很快就上了头,还是孙小圈觉得不对,把电话打给了云漠。
巧合的是,那天云漠正在宝亿谈生意,接了电话立刻就冲进包厢,把人弄到卫生间催吐,才没闹出乱子来。
谢省那天是在自己房间醒来的,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了云漠。
云漠正坐在他房间的沙发上看书,低垂着眼睛,睫毛很长。
他昏昏沉沉地叫了声哥,云漠抬起眸子,慢慢将书合拢,甚至是很柔和地问了一声:醒了?
谢省动了动,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住了,手腕上是云漠的领带,脚腕上是他自己的衬衣。
然后云漠便慢条斯理地解自己的皮带,不顾谢省的挣扎与质问,将人狠狠抽了一顿。
他抽人的时候眼神特别狠,谢省有一瞬间以为自己会被他打死,
他抽一皮带就问一句:
以后还敢不敢玩人?
染了病怎么办?
如果对方下的不是助兴药,是别的东西怎么办?
知不知道错了?啊?
......
谢省那时刻也是倔,他将脸埋在枕头里,死活不吭一声。
直到打完之后云漠才发现,枕头上染了一片湿红,他生生将自己的嘴唇咬下了一块皮肉来。
整个腰臀和背部也全是一道道浮起的鞭痕,青紫斑驳着,渗出红色的血痕。
云漠那时候才觉得自己下手重了,绑着的手脚都没有解开,他就着这个姿势给他上药。
直到这时候谢省才哑着嗓子不服气地问出了一句话:凭什么你能和女生约会,我就不能玩?
那时候是有那么一回事。
女孩子是段启柏的一个远房表妹,一直都十分喜欢云漠,段启柏便想撮合两个人,
只是云漠并没有同意,更没有什么约会。
不知道谢省在哪里听到了只言片语就上了心,并为这种事跟他赌气。
他那时候不太懂谢省的心思,所以也没解释,只一边垂着眼睛给他上药一边说:我是成年人了,有这方面的社交很正常,你呢?
谢省闭着眼抿着唇不说话。
云漠又说:等你成年了,你也可以,只要是正常社交,我都不管你,但不是在宝亿那样的,虽然你是个男孩子,但也得自爱。
谢省没再说什么,他说不上来的难受,因为云漠说,等他成年了就不再管他了。
自那次以后他规矩了很多。
说不出什么心理,大概是因为不想让云漠在管他的最后两年里,更加失望。
所以算起来,虽然是云漠打了他,但其实从头至尾都是他对不起云漠更多。
可刚才在卫生间,云漠却对他说了对不起。
哎,谢省,魏瑕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神神秘秘地对谢省说:我哥都告诉我你俩的关系了。
谢省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我哥是指云漠。
云漠大概告诉过他,他曾照顾过他。
他笑笑,压下心底的酸涩,十分谨慎地说:嗯,以前我们像亲兄弟一样。
他仰头将杯子里的酒喝尽了,魏瑕又递了一杯给他,笑眯眯地说:如果我们小时候就认识的话,一定很能玩得来。
谢省笑着,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
魏瑕是选秀出身,据说出道前一直都是学霸,但大学读了一半忽然回国参加了选秀。
他长得好,嘴又甜,有种好家境养出来的纯真味,与大部分选手的画风都不太一样,所以很快就吸粉无数。
即便在入行两年多后的今天,他依然有着与这个圈子格格不入的单纯感。
这是有人护着,有枝可依的人才有的特权。
谢省忽然有些释然,觉得这样挺好的,魏瑕的性格适合云漠,魏家也能给云漠支持,而他什么都没有。
他笑笑:以后也可以一起玩。
好啊,魏瑕开心地眨眨眼:以后一起玩的日子还久着呢。
魏瑕的性子很跳,没呆多久就端着酒杯去了别的地方。
灯光暗下来,舞池里的小型射灯亮起来,三三两两的人滑进去跳舞。
谢省正望着舞池的方向发呆,孙岩端着酒杯坐了过来,酒水只盖了一个杯底,琥珀色的酒液随灯光变换着颜色,孙岩只往这里一站,就成了一道风景。
姐,谢省站起身来:我去帮您取杯酒。
不用,孙岩阻止他:坐下聊两句。
谢省便重新坐了下来,十分礼貌地对孙岩微笑。
孙岩出道极早,无论演技,口碑还是票房号召力,在同龄女演员中都可以说是无可替代。
虽然她只比谢省大上一岁,但却是真真正正的前辈。
孙岩长得美,气质上也不是纯情挂,一颦一笑都风情万种,十分迷人。
谢省第一次与她单独相处,其实有一点紧张,但三两句话下去,那种紧张感就散了。
孙岩的性子和她的外表以及她在电影中那种细腻的表演方式都极不相符,很有点大大咧咧的傻大姐劲儿
谢省一坐下来,她就凑近他问:你跟那个云总,什么情况?
谢省装傻:什么什么情况?
你这点事儿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孙岩说:演员做什么的?想要演好戏,必须有出众的理解与共情能力,善于解读对手的一举一动,只有将对手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台词,都理解透彻,才能接的住对方的招式。
谢省笑笑,没说话。
你看他的眼神不太一般。她放低一点声音:伸手拍了拍谢省的肩膀:太嫩啦,我一眼就看出来啦。
哪里嫩?谢省笑起来,隐隐有些不服气。
孙岩的目光几乎是一寸寸从他身上扫过去,十分嚣张露骨。
然后她风情万种地一撩头发,眉眼生春般微微一笑:哪里都很嫩。
姐,谢省往后靠了靠,有些好笑:知道我哪里都很嫩还这样子撩我?
没关系,孙岩吐气如兰地靠近他:想耍流氓就冲我来,别让别人占了便宜。
谢省有些招架不住地低头笑了起来,他笑着向孙岩伸出手来:能赏脸跳个舞吗?
孙岩把手搭在他手上,两人滑进了舞池里。
孙岩一下场就引起了一阵小小的欢呼声,场中的气氛重新热烈了起来。
他们面贴着面,在舞池中轻轻相拥着,孙岩在耳边问:谈过恋爱吗?
没呢,谢省笑笑:身边的花花草草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被人拔光了。
孙岩被他逗乐了:就你这样的,还用亲自去拔?想拔你的不少吧?
谢省轻轻地笑了一声,没说话。
孙岩又说:别介意,提前带你入入戏。
俩人在电影中有好几场床戏,谢省本来是紧张的,这会子倒真放松了,他笑着道谢:谢谢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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