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了顾客的车之后——娜小在(10)
宋璐说完出了卧室,宋衍晃了晃头,揉揉眼,他意识渐渐清明,可那梦却没忘。
下一秒他慌张的掀开被子,低头看去,内=裤处有黏糊糊的东西
宋衍整个人都红了。
第14章
大年初一一整天宋衍都神情恍惚的,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连他妹都不敢正视。
宋璐没在意吃过饭她就跑出去找朋友玩去了,宋衍去串门给几位住的近的老人拜了年,就回了家。
也不管是不是大年初一,忙把他那内裤给洗了。
洗完内裤,宋衍给沈辞发了个拜年的短信,就没再跟他联系,他是不好意思,此刻直面沈辞真是让他尴尬又羞耻。
宋衍烦躁的抓抓头发,打开电视机看春节联欢晚会重播。
他也没什么朋友,以前的朋友在他受伤后,渐渐都不怎么联系了,过年时间,他基本上都是窝在家里,不过,宋衍倒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他还蛮喜欢一个人待着。
相对于他这边的冷清,沈辞那边就热闹了,他回了沈家给他爷爷和沈家的长辈们拜年。
沈家的世交非常多,沈家别墅里也难得这么热闹,来的人非富即贵,聚在一块说说笑笑。
聂怀安也来了,跟沈老爷子和几个长辈拜过年后,不自觉的脚步走到了沈辞跟前。
当着这么多长辈友人直面自己的老情人,沈辞是得需要很强大的心理来表现的云淡风轻。
小辞,新年快乐。聂怀安先开口,那张五官帅气的脸上挂着好看的笑容,昨天晚上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希望不会太晚,在这再说声生日快乐。
沈辞目光看向他,轻笑,谢谢聂少。
这一声聂少让聂怀安神色略变,小辞你这么叫我,很不习惯。
是吗?沈辞清冷的面庞上没有太大表情,以后我还要改口叫一声聂先生,或者周家的女婿,再或许周小姐的老公,你应该是要习惯的。
不冷不淡却字字如讥的话语让聂怀安脸色泛了青。
沈辞没再跟他多说,正巧徐安鸣朝他们俩走来,他直接迎上前跟徐安鸣打招呼。
徐安鸣一看矛头不对,简单跟聂怀安打个招呼,拉着沈辞问:你们俩这暗战汹涌的,干嘛呢?
沈辞去了二楼他卧室,进门就去了窗户边的榻榻米上,整个后背懒懒的靠向椅背,不想说,便转移话题,昨天你给我打电话呢?
是啊,昨天我喝酒喝到很晚,快十二点的时候想起你生日就给你打电话,你却关机了。徐安鸣坐到了他对面,也懒懒的往椅背上一靠,带点抱怨的说:你怎么回事,今年都不跟哥几个玩了,昨晚上去哪了?难道
他欲言又止,挑挑眉,沈辞明白他的意思,坦白道:昨晚上是有人陪我过生日,但不是聂怀安。
徐安鸣一听,这么快就换新的了?
沈辞的眼睛很漂亮,眼尾上挑,冷冷的看了眼徐安鸣:你以为我跟你似得。
徐安鸣噗嗤笑了,诶,你还真当我对你们gay圈一无所知啊?gay圈乱的令人发指。
沈辞没作声,而是掏出烟来,点燃了一根,问道:抽吗?
徐安鸣伸手,沈辞连烟带打火机扔给他。
两人相继无言抽了会烟,徐安鸣打破沉默,带点八卦的问:真有新的对象了?
沈辞按灭抽了半截的烟,没满足他的八卦心理,直言的说:是宋衍陪我过的生日。
哦,徐安鸣说着把烟放嘴里,刚想抽,猛然明白这话,一愣,瞪圆了眼睛,那个瘸子?
他一下子激动了,觉得沈辞口味真独特,立马追问:我操,然后呢?
沈辞懒得搭理,起身倒了杯水,喝了口才皱着眉说:你想什么呢?别玷污我跟他纯洁的友情。
徐安鸣发出啧啧的声音,把烟叼嘴里,说:纯洁的友情?你要不是gay,我还信,但现在嘛他不怀好意的笑了下,那瘸子长的又不赖,身材也不错,除了瘸点,光外形看,没什么太大毛病,属于上等长相。最重要的是,咳咳,就他那身高体型,那里绝对粗=长。
去你妈的!沈辞忍无可忍爆了粗口,谁他妈的跟你一样没节操。
骂完,两个人相对无言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一起笑了。
挨骂的徐安鸣挺乐呵,刚刚忘了录音了,咱们沈少骂人啊,千年难遇。
沈辞笑了下,然后面上带了心烦,坐回原地,望着窗外不说话。
徐安鸣把最后一口烟抽完,摁灭烟头,问:你还好吧?
沈辞点点头,并没有向他唠叨自己的难过,他只说:在他准备结婚的这段日子,我想出去玩玩。
徐安鸣皱皱眉,说:听杨帆他们说,聂怀安把婚期延后了,本来说是三八节的,现在好像是改成五一了。
沈辞冷笑,五一也好,,国庆节也罢,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不同。
徐安鸣咂了下嘴,是啊,反正早晚都是得结婚,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问:你打算去哪玩?
不知道。沈辞说。
国外?徐安鸣追问。
沈辞摇头,不想去,相比国外的汉堡意面,我更喜欢我们国家的包子油条。
徐安鸣好笑的点点头,没错,包子油条确实好吃。说到这里,想到了什么,说:前几天我让我们家厨子给我包了那个干豆角猪肉馅的包子,怎么感觉没那个瘸子包的好吃啊。
你别一口一个瘸子的行不行?听口气,沈辞老大不高兴。
徐安鸣哟哟两声,带点讥讽,我喊他一声宋先生他配吗?
其实他心底是看不起宋衍的,也许是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在作怪,总之,他还希望沈辞不要跟那种人走得太近,别的不说,忒掉价了。
这话让沈辞神情遽然冷了,可是因为对方是徐安鸣,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好了好了,咱不谈一个外人,徐安鸣也岔了话题,说,对了,宏达开了个新酒吧,约好了待会去那玩,你去不去?
不了,昨天没睡好,我得补个觉,等睡醒再说。沈辞揉揉眉心,略显疲倦的说道。
那行,你睡醒了给我打电话。徐安鸣说着起身,我也不喜欢应付这些长辈,就先走了。
沈辞点下头。
等徐安鸣走后,他关好门就躺到床上睡了,沈辞睡得很不安,脸皱成一团,眉头紧锁,甚至当他醒来,湿了枕巾。
沈辞坐在那发了会呆,渐渐恢复精神,看看时间,下午15:40,他下床出了卧室,楼下客厅里很安静,看来拜年的人已经走光了。
他去了趟卫生间,肚子有些饿,便慢悠悠的下楼,准备去厨房找吃的。
刚到楼下,沈老爷和聂怀安就从书房出来了,短暂的愣怔,沈辞没看聂怀安,只是很规矩的喊了声,爷爷。
小辞,你睡醒了,沈老爷子笑眯眯,看起来心情不错,他说:怀安陪我下了几把棋,动脑子的游戏把肚子动饿了,说着问:你中午饭没吃,也饿了吧?
沈辞抿了下唇,是的爷爷,我让厨房去做点东西。
我跟你去。聂怀安开口,走到了沈辞跟前。
沈辞用沉默抗拒,没搭理他,转身去了厨房,聂怀安尾随其后。
虽然是过年,但沈家的厨子没有年假,不为别的,因为让人心动的高新使得厨子们即使三百六十五天没休,也乐此不疲为沈家老少做一顿顿丰富的美餐。
沈辞让厨子煮点水饺,又让他们做点沈老爷子爱吃的东西。
也做几样小辞爱吃的。这时聂怀安出声交代,说完看向沈辞,关切道,你没吃午饭,是该多吃点。说完叹气,带着无奈,你这种不按时吃饭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谢谢,沈辞不打算跟他多聊,说完转身朝厨房外走去,却再刚出厨房被聂怀安抓住了手腕。
小辞。聂怀安声音轻柔,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行不行?
沈辞目视前方,没有回头,他死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云淡风轻,说:没什么好谈的了。
再谈你也是要结婚,我也不会跟一个女人共用一个男人。
当然,这话他没说出口。
聂怀安死攥着沈辞的手腕,不放弃的说道:你明明离不开我,干嘛要装的这么不在乎?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要死不活魂不守舍的!
沈辞回头,怒瞪他,想出口伤人却没那个天分,半晌才外厉内荏的回了句,是,我爱了快十年的人要结婚,我难受,正常啊,要从我心里把那个人抠出来,当然会难受,但是聂怀安,从此刻起,不会了,你记住,我沈辞绝对不会是那种犯贱的人!
说完他甩开聂怀安的手,转身走人。
沈老爷子正坐在沙发上给佣人伺候着喝茶,沈辞稳了稳心神,走过去,说:爷爷,马上就吃饭了,少喝点茶。
沈老爷子拍拍自己旁边让他坐,然后说:阿辞,我怎么瞧着你没什么精神,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只是昨天握你手没睡好。沈辞说。
哦,沈老爷子给沈辞倒了杯茶,喝点茶提提神。
谢谢爷爷。沈辞接过那小而精致的茶杯,抿了口茶。
怀安呢?沈老爷子询问。
爷爷,聂怀安走了过来,解释,刚刚我去了趟卫生间。
沈老爷子又拍拍自己另一边招呼他坐,等聂怀安坐下,沈老爷子问道:怀安,你跟小辞是不是又闹别扭了?
聂怀安微微怔,随即神态自若的说:爷爷,我和小辞都多大了啊,哪里还会总闹别扭。
沈老爷子笑,你们小时候可是经常闹别扭的,还常常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好在你这个当哥哥的总让着小辞,要不然啊,有架打了。
聂怀安陪着老爷子回忆,沈辞坐在那不打算参与。
厨子做好饭,他们坐到饭桌前吃饭,沈辞很饿,但似乎没什么胃口。
小辞,你到底怎么了?沈老爷子狐疑的看着他,你肯定心事。
相比聂怀安,沈辞不是那种会伪装的人,他微微皱眉,然后说:爷爷,今年还没去墓地看我爸妈。
饭桌上静谧了半晌,沈老爷子说:好,下午爷爷陪你去。
不用了爷爷,还是我自己去吧。沈辞放下筷子站起身,故作顽皮的笑笑,爷爷就让我跟爸妈单独待会。
第15章
宋衍窝在家里多半天,电视看累了,就拿出手机来随意翻翻,最后停留在跟沈辞聊天的对话框上。
他小心认真的看着消息记录,有几次想给沈辞发消息问他在干嘛,但思来想去,这种没有营养又无聊的问题还是别问的好。
出了沈家别墅,已经五点,冬日的天黑的早,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坐上车,沈辞似有犹豫,但最终还是开车前往墓园。
看墓园的大爷全年无休,见沈辞来了,有点惊讶,却也没说什么。
进墓园前,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捧着之前准备好的一束花走了进去,脚步最后停在一处。
站定,沈辞看着墓碑上那对微笑的夫妻,伸手摸了摸那张照片。
记忆里他对他爸妈的长相很模糊,这么些年沈辞都是靠照片来回忆他爸妈的模样。
他把那束花轻轻放在墓碑前,故作玩笑道:就买了一束,你们俩可别争。说完下一刻就湿了眼眶,视线模糊起来,沈辞低下头,吸了吸鼻子,忍着泪不让它留下来。
半晌,他难过的说:爸妈,我最近很不开心,聂怀安要结婚了,可惜对象不是我。
他又说:我跟爷爷坦白了我的性取向,爷爷很不开心,说对我很失望,可即使这样,爷爷还是对我很好。
他又吸了吸鼻子,爸妈,对不起,你们也一定跟爷爷一样在生我的气吧。
对不起他又道歉,说,爸妈,过两天我想出去走走,又会有一段时间不能来看你们。沈辞说着抬眼望望这死寂的墓园,又故作打趣,有这么多朋友陪着你们,我想你们肯定不会寂寞吧。
他说完鼻子又发酸,却还是硬忍着泪,可还是没忍住,低头擦泪,一下又一下,似乎是越擦越厉害。
沈辞把脸埋得很低,哽咽得说:爸妈,我就这一次,下次来我绝对不哭了,真的
墓园很静,静的甚至有点吓人,只有沈辞压抑的哭声。
天色又暗了一些,阴阴的,他在哭了许久后,情绪渐渐稳定下来,跟他爸妈又碎碎念的讲起一些比较开心的事情来。
话题聊着聊着提到了宋衍,沈辞说:挺特别的一个人,很朴实,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话我总想跟他讲讲。
沈辞说着深呼吸一下,抬头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爸妈,你们放心,即使有伤心的事,但开心的事更多,而且你们的儿子是很坚强的。
从墓园出来天已经黑了,还飘起夹杂着雪花子的雨,沈辞坐上车抽了根烟,才开着车回了家。
装修富丽堂皇的屋里那么安静,外面的城市好像也很安静,它们此刻就像是沈辞的心情。
在墓园哭过一场,沈辞从身到心都舒畅很多,也安静很多。
这么多年,沈辞不喜欢让不好的情绪围绕自己太久,这次是个例外,他暗暗告诉自己,再也没有下次了。
因为,未来再也不会有一个人能让他付出那么多爱和精力。
他给他爷爷和徐安鸣回了个电话,然后去了浴室泡澡,身体没入温热的洗澡水里,沈辞发出轻叹声,这一刻更是身心放轻松。
他面看着天花板的吊灯,这个家除了冷清点,似乎没什么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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