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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求游屿在中秋假期过后去医院复查。
今年中秋与国庆挨得近,每年学校惯例要在国庆放假前组织新学期第一次月考,薄邵意和傅刑忙着复习没来找游屿,舒少媛从外地回来后帮游屿找了个补课老师,每天下午来游屿家辅导游屿的功课。
果然像薄覃桉所说的那样,游屿开始肉眼可见的变胖,药中的激素刺激他的腿部加快愈合,但也让他的脂肪堆积越来越迅速,幸好原本就瘦,胖一点倒显得比之前还要看起来健康。
他没听薄医生的话,讳疾忌医不至于,但始终不想再闻医院的消毒水味。
第一场雪来临的时候,游屿终于能够下地依靠拐杖自己走路,双脚重新着地的感觉令他不禁感慨拥有一副健康的身体有多重要。与此同时,艺考如期而至,游屿认识的几个朋友都是今年艺考,半年前这些人便跑出去集训,考试前一周才提着行李回来取准考证。
有个和游屿关系不错的男生对游屿说,太辛苦了,集训的时候我差点想跑回来继续学文化课。
“但我觉得你一定没问题。”男生拍拍游屿的肩膀,“我去年才开始学画画,你继承舒老师的基因,又从小就画,现在只要好好学文化课,一定能考个好学校。”
很多学习不是那么优秀的学生,在分科的时候有可能会被班主任叫去谈话,谈话内容围绕曲线救国,从艺术下手,凭借艺术加分项再和实际文化课成绩考取一个相对来说好一点的大学。
但有些学生就是奔着艺考去的,想用自己最引以为傲的特长考取国内一流的艺术类院校,获得深造,来到自己没有见过的新世界。
一流艺术院校除去联考,自己还设有校考,需要学生自己跑去考。南大的校考在三月份,也就是过年后。
不过这些都不需要游屿自己研究,舒少媛对考试比谁都上心。
班主任负责,时刻关注游屿的健康,隔段时间就会问问情况。得知游屿已经拆石膏后打来电话建议游屿既然拆了石膏,就该来学校上课,正好学校正在组织系统性复习,期末考试也可以测试游屿最近学习是否进步。舒少媛拿着电话站在阳台与班主任商量,游屿正在帮江萍缠毛线团,他看到舒少媛笑着说,“行,这几天我就让孩子来学校。”
游屿怎么去学校是项难题,但很快迎刃而解。
傅刑承包游屿上下学的任务,为表决心,当天便跑出去给自己自行车安了个后座。
他拍拍后座说,“你的专属宝座!”
游屿没看自行车,光是看着傅刑得意的样子就想抬手给他一拐。
上学第一天,傅刑到游屿家接游屿,站在门口也不进来,撸着袖子得意道:“游妹妹!哥哥我来接你啦!”
气得游屿打翻鸡蛋汤,江萍连忙拿着抹布过来擦,边擦边问游屿有没有被烫到。
游屿将昨晚配好药的药盒装进包内,“没有,麻烦阿姨收拾,我去上学校了。”
他与傅刑不同班,傅刑已经和薄邵意商量好,在学校时,游屿由薄邵意照顾,回家由他负责。薄邵意站在教学楼前等游屿,今年高二提前搬到高三备考的筒子楼内。走进筒子楼内便能看到高考加油,“今天不努力后悔一辈子”之类的标语,标语全部打在红色横幅上,每层楼都挂有那么两幅。
筒子楼用透明的采光板封顶,回字形的楼正好能空出来那么一个像是天井一般的场地,阳光穿透透明顶,照亮本该昏暗至极的筒子楼,但却并没有效缓解学生们焦躁的情绪。
薄邵意问游屿,你有没有感觉到一股悲壮的气息。
游屿没听明白,薄邵意又道:“开学我第一个跑进教室的,明明上届学生在教室里什么都没留下,但我总觉得紧张,好像明天就要上考场。”
这学期分班,上个班级的人都没认全,游屿被薄邵意扶着慢腾腾走进教室,目光所及之处全是陌生面孔后,他问薄邵意我们的座位在哪?
薄邵意指指第三排靠窗的位置。
“我听傅刑说你不喜欢晒太阳。”薄邵意带游屿走到座位前。
游屿摇头,“我坐过道不方便。”
“行。”薄邵意早就为游屿将靠窗的座位腾出来了,也就是象征性问问游屿的意见,游屿不能随意走动,他坐在过道方便帮两个人拿东西。
班长代替班主任确认游屿到校,并且友好地对游屿表示如果有什么不方便可以找他。
暑假再加上在家休养,游屿几乎小半年都没怎么接触外界,更别说进入学校的学习状态。他在家都是累了就立刻休息,画画学习黑白颠倒根本没时间概念,有时候白天进画室,再出画室的时候还是白天,一看表居然已经过了二十四小时。
第一节 课就是游屿最讨厌的英语,英语老师讲台上唾沫横飞,薄邵意撑着头打瞌睡。
海归不需要学英语,但不是海归的游屿需要。
古往今来,所有高中生的英语课都是“一节更比六节强”,下课铃响,英语老师还硬是占了小半个课间才下课,下课两个字刚说出口,教室内立刻倒下一半人。
游屿咬着笔头翻英语字典,趴着的薄邵意扭头问游屿哪里不懂。
“完形填空啊。”未待游屿说话,薄邵意便抽走他手下压着的习题,“这题很简单,别查字典了,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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