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醋精总裁之后——时有幸(52)
宴焕虚心请教:和小朋友有什么区别?
理论上来说,小朋友比较可爱。
他道:那还是
沈锦旬不怎么讲道理地打断:只有我能喊。
宴焕:
吃过早餐,他坐在沙发上摆弄新玩具。而沈锦旬在开放式厨房煮了热牛奶,再做了三明治,端到了上面去。
过了足足半小时,时间过得和喂饭似的一样慢,沈锦旬送完早餐出门上班。
一直到中午,云枝都没有下来。
宴焕琢磨着要不要上去看看情况,接着沈锦旬回来了。
打包了三份酒店外卖,沈锦旬潦草地填饱肚子以后,拎着那份去了主卧。
房间里的窗帘拉得死死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
云枝蜷缩着身体,昏昏沉沉地在睡觉,看上去就是无助弱小的一团,再被欺负下大概会哭出来。
事实上他也确实哭过,昨晚无意识地沾湿了枕头。
沈锦旬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退烧了,不过还是有点热。
云枝感觉到自己被触碰着,吃力地睁开了眼睛,接着被喂了几口温水。
还难受吗?
他咳嗽了几声,语调听起来有些可怜:很酸
讲到这里,他生气地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睫毛湿漉漉的,眼眶有些发红。或许是因为发烧,亦或者昨晚被做得太过分了,到现在还没消退痕迹。
饶是纯血统的恢复力惊人,云枝依旧抬起胳膊都发抖。
可他死活强撑着,不肯沈锦旬帮忙,慢悠悠地吃完了中饭。
那我给你上药。沈锦旬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管药膏。
见云枝欲言又止,他说:放心,没让宴焕看到。
云枝抱怨:没想到我居然有要用药的一天。
你在夸奖我吗?
他暗自翻了个白眼,扶着腰肢不吭声。
对方说是心里模拟了好几遍,那应该非常克制了才对,实际做起来的那股疯劲却非常可怕。
到了现在,他照样没能缓过神来。
沈锦旬道:别把自己裹成粽子,你这样让我怎么涂?
不涂了,你别碰我。
云枝觉得被涂药的画面很羞耻,退开了点,冲沈锦旬发脾气。
挪动的时候,他嘶了声。
试图远离沈锦旬的控制范围,在快要逃掉的时候,他被沈锦旬捞了回来,棉被也被强行掀开了。
上完药,第一次的不适和难受感有所幻觉,他把脑袋抵在枕头里轻哼着。
意识到沈锦旬没讲话,他又侧过脸看向床边。
被无辜纯净的眼神撩到难耐,沈锦旬握住了他纤细精致的脚踝。
但没有下一步,手很快触电般地收回。
我去洗个澡,你再休息一会。他道。
他昨晚确实太放肆了,食髓知味后难以自持,甚至忘了吸血鬼也有承受的极限。
缓了整整一天,云枝才有了点力气。
下楼的时候,他看到沉迷打游戏的宴焕,不自禁提心吊胆,生怕吸血鬼问出一些教他答不上来的问题。
好在宴焕什么也不懂,只当是云枝之前感冒,窝在房里养病,现在痊愈了。
吃不吃辣条?宴焕递过来自己手上的零嘴。
云枝坐到沙发上,不太舒服地蹙了下眉头,接着调整了下姿势,斜靠在角落里。
他看到辣的,脸色有些发白,连忙摆手说不用。
见到云枝在做题,宴焕道:听薛风疏说你练习卷的分数都很高,还需要这么用心复习呀?
云枝道:我?我这样不算用心了,那些坐在教室里的更认真。
宴焕没经历过考试,压根不懂他们的压力,道:这样啊,那你加油!
去画室上课之前,司机掐着点过来接送。后座摆着拼装好的画架,以及沈锦旬刚买好的书包。
云枝坐上去,打开来看了看,铅笔已经被提前削好了,文具和笔记本一应俱全。
久违地回到了教室,他恍惚地盯了一会黑板,十分珍惜地摸了摸课桌桌板。
怕眼前种种是一场美梦,他动作放得缓慢。
可能在担心自己一旦用力,这场幻觉就要消失了。
老师教的内容比较基础,他不急不躁地画着自己早已娴熟的五官刻画,有时候会解答几个身边同学的问题。
有人搭讪道:你也是下一届的考生吗?
云枝摇了摇头:我是这届的。
面对比自己年纪小了四岁的学生,他难为情地与人错开视线。
啊,怪不得!那人感叹。
云枝见他吃惊,心里不自禁揪紧,随即再听到他说:你画得那么好,肯定是前辈了嘛。
老师见他们俩有说有笑的,扔了个粉笔头过来。
好好上课!她说。
那个男生嬉皮笑脸,朝云枝抱拳拱手,意思是以后多关照。
云枝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笑了笑。
这里有晚自修,放学前五分钟,很多人便开始蠢蠢欲动,交头接耳地在聊天。
有的胆子比较大,提前偷溜了出去。
不过那些人没直接走,吵吵闹闹地折返了回来。
这是个什么牌子?女生画了个大概的图形,是一对翅膀。
云枝认了出来,但是没开口。
有人道:阿斯顿马丁?
对对对,有辆马丁停在校门口!和007电影里面的一模一样!女生诧异。
尽管那款特别版的跑车有十辆,加上仿冒的可能有几百辆不止
但直觉告诉云枝,是家里某个招摇的人出来兜风了。
放学了一看,沈锦旬靠在车门前等他。
大概是西装革履的过于格格不入,沈锦旬难得穿了一身很日常的打扮。
白色T恤和牛仔裤,少了几分往常的精英感,却在学生堆里一点也不违和。
像某个寻常的好天气,自己提前下课了,就跑过来接男朋友一起放学回家的普通大学生。
云枝顶着同学们探究的目光,略微腼腆地笑了下。
干嘛啊?
来接小朋友。沈锦旬自然地征用了宴焕提起来的词语。
街边的香樟树郁郁葱葱,有摊贩在角落卖凉粉和冷饮。
虫鸣,晚风,所有的一切都很温柔。
云枝觉得眼里的恋人此刻闪闪发光,私自在这还没大幅升温的五月底,认为他迎来了有史以来最好的一个夏天。
接下来,备考,考试,录取,进行得顺风顺水。
不过,对于宴焕来说,这段时间糟糕透顶。
徘徊在别墅附近的吸血鬼越来越多,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估计是因为这里订购了替代剂,所以被盯上了。
是家里长辈派来找他的吗?还是楼凭那边过来抓他的?
无论如何,那些血族模样狠戾,属于前者的可能性小之又小。
他懊恼地躲在房间里,心里的恐惧与日俱增,一连半个月没有跨出过门。
包括云枝被录取后举行派对,他非常想去,可又不敢给人添麻烦。
晚上目送云枝和沈锦旬吵吵闹闹地离开,宴焕心烦意乱地看着电影,再听到别墅的门被敲了敲。
他屏住了呼吸,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口,将耳朵贴在了上面。
门的对面,有道声音很疲惫:是我,薛风疏。
作者有话要说:久等,本章评论区也发红包。
快收尾啦,争取这两天写完过渡阶段,把被初拥后不安全感爆棚的小锦安排上。
第61章
宴焕不假思索地开了门,看到薛风疏,先是一愣,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在分开之前,薛风疏写着论文等毕业,一副散漫的腔调。
当下站在他面前的人心事重重,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
他问:你怎么了?
薛风疏进了屋子,手忙脚乱地翻出行李箱,稍作处理之后,朝宴焕摊开。
行李箱不比储物箱,空间非常狭窄,要缩进去很困难。
宴焕见薛风疏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不可置信:你干什么?我不可能藏到这里面的。
需要你配合下。薛风疏说。
宴焕脱了拖鞋,赤脚踩在里面,接着很快收了回来。
藏不进去,你把我拆了才可以。
说完,他倒苦水:最近一点消息都没有,一出现就给我个高难度挑战。
薛风疏张望着窗外,没有和他打趣的心情,说:没有发现这附近的陌生人变多了吗?
发现了。
全来找你的,你之前下雨天跑到这里来,被监控拍到了,而且大大咧咧地订购了替代剂的外送。薛风疏道,你该庆幸里面没有摄像头,他们猜不到具体是哪家。
他顿了顿,向宴焕讲述着不容乐观的现实:可能已经猜到了,只是一时半会没有闯进来。
那天从Raglan的私人实验室回到宿舍,他纠结了很久。
虽然很疑惑Raglan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作为一个要声望有声望,要成果有成果的教授,想赚钱再简单不过,这条路是毫无理智可言的下下策。
但他止住了好奇心,没有再去那里。
Raglan旁敲侧击过他几次,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看到过。于是这位教授没有强求,把合同名额给了另外一个人。
就在昨天中午,他在研究院里收拾东西,听到师妹说初拥的方案并不理想。
病人对痊愈能力的要求很高,饮用鲜血的吸血鬼在数据上能够达标,可惜实际效果欠佳。好在Raglan处理得当,病人没有出大岔子。
那时候师妹喝着饮料,叹气道:果然血统差异是不可逾越的鸿沟呀。
整理完了自己这段期间的所有东西,他从研究院离开,再被Raglan打听宴焕的下落,派人搜查了寝室。
好在宴焕提前离开,他撒谎说自己只是偶遇过一次,早就不知道那吸血鬼跑去了哪里。
被翻寝室的时候,薛风疏陆陆续续听到了一点风声,据说宴焕的大概方位已经被掌握了,要是没意外,今晚可以将吸血鬼抓出来。
待在这里迟早不安全,他想带宴焕去自己外公那边。
想到这里,他看宴焕磨磨蹭蹭,忍不住催促:你快点。
宴焕不情不愿地躺了进去,试了一下没能成功,索性站了起来。
我不行的。
薛风疏走近了他,道:那你睡一会。
什么?
宴焕扭头询问,却感觉到薛风疏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不由他多想,自己被喷了两下喷雾。
他的身体顿时软了下来,被薛风疏架住。
薛风疏把装满□□的喷瓶放回口袋,将宴焕塞进了行李箱里。
他压了压鸭舌帽,拖行李箱的时候嘟囔了句:怎么感觉你在沈锦旬这里吃胖了好几斤?
看来这一个人加两只吸血鬼过得有滋有味的?!
气不打一处来,他踢了踢箱子底部。
出门后将行李箱放在副驾驶座上,薛风疏看着车后那些吸血鬼们的动向,有些紧张地捏了捏方向盘。
他踩了下油门打算走,深呼吸了一口气,再看了看后视镜。
有双红色的眼睛与他对视。
在酒店套房里,弥漫着香槟味和甜点的香气。
云枝打牌碾压全场,从白栖迟和许嘉致的口袋里捞了一大笔,把今晚的钱给赚了回来。
管管你老婆好吗?你中午刚给我发的工资,晚上就被他赢走了。白栖迟在暴走的边缘发飙,你俩就是在合伙压榨我!
许嘉致道:唉,可能这就是我学弟的实力。
云枝考进了许嘉致就读的大学,不过院系不同,一个在化学系,一个在美院。
学长被学弟吊打?白栖迟凉凉地问。
许嘉致道:这你就不懂了,俗话说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白栖迟将信将疑:我之前在国外工作,你别欺负我中文差。
唉,从人家随随便便参加考试,一下子就能上岸的水平,你败给他几局怎么了?
云枝否认:我有在努力复习。
不过,他从小在学习方面就很优秀,光论文化课,重点班里没掉下过前三,这次考试对他来讲难度不大,只要用心了就有回报。
我给认识的画家发了消息,他就在那儿教专业课,让他到时候关照你一点。白栖迟说。
许嘉致道:你到时候想要换专业,有哪里不懂的可以问我,学长包解答。
坐在一旁吃蛋糕的楼朔无法参与进来,因为年龄最大,活得太久,与学校这个场所最近的一次还是一百年前找了个大学生男朋友。
他思考了半天,刷了一点存在感:你们学校需要模特吗?
白栖迟接话:一般需要裸模吧!
感觉话题突然开始大尺度,云枝急急喊停。
别介意啊,当初我们喝酒那会儿不也聊这种。白栖迟煽风点火。
沈锦旬支起了耳朵:哪会儿?哪种?
眼看着醋精又要开始发作,云枝匆匆打断。
他摆手道:我不是我没有,你可别乱说啊。
那时候玩真心话大冒险,不是你还监督楼朔去厕所量长度么。白栖迟道,后来你给沈锦旬发短信来着,短信内容是什么?哦,是
是[在吗宝贝?发张丁丁看一下。]
然而没让白栖迟把话说完,云枝死命捂住了他的嘴,他只能发出呜呜的模糊音节。
被沈锦旬盯着,云枝硬着头皮笑了笑。
干嘛呀,大喜的日子要翻旧账。他小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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