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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七章:谁的嫌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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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怕,他死了,他早就死了,就算现在来,咱们也不怕他 。”张妈妈安慰王妃道。
    “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张妈妈的安抚没起任何作用,王妃拼命朝后跑,仿佛有鬼在追她。
    张妈妈也害怕了起来,今晚太蹊跷了,为什么自己和主子全都看见了顾家的亡魂,莫非,真是鬼来讨债?
    “啊——”王妃摔了一跤,拼命地抱住头大喊:“不要,不要杀我,不要挖我的眼睛,不要啊,我也是没办法啊,是你自己,都是你自己的错,你为何要悔婚,明明是你自己亲口许的婚事,你又反悔,奕儿他有多喜欢桑苗你不知道吗?”
    “主子,你疯了吗?隔墙有耳啊。”张妈妈再一次捂住王妃的嘴,不让她说。
    王妃对着她的手就咬了一口,张妈妈吃痛松开,王妃大哭起来:“真的不是我们的错,是你家二姑娘太出挑,太拔尖儿了,她那样的人,给谁家做儿媳皇上都不满意,只给放在皇宫才安心,要将她给大皇子,皇帝是不许她嫁给宗室之子的,奕儿这才下决心对皇上动手的,他自小拗,倔,想要的东西就没有他得不到的。”
    张妈妈吓得赶紧去关上祠堂的大门,生怕有人听见了王妃的疯言疯语,可王妃还在继续说:“那次围猎,奕儿故意在前面设下陷井,让皇上从马上摔下来,伤势并不重,也是他在皇上的伤处动了手脚,所以,那一次后皇上的伤反复发作,还…再也不能有子嗣。”
    “别再说了,这话若让大奶奶听见,可如何得了啊,她才将心中的怨与恨释怀,不再追究了,而且也真心实意与哥儿好生过日子了,您不知道哥儿如今有多开心吗?您这话若传出去,大奶奶会怎么对哥儿?他们夫妻的情份肯定要受影响。”
    王妃却重重地将她一推,大吼道:“走开,我要说,这些话我憋在心里十多年了,外头都说我虚荣,自私,不守妇道,成天往宫里跑,缠着皇上,说我一心想做皇后,想做太后,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一切,全是为了奕儿,为了他的将来,我做到了,奕儿终于娶到了桑苗,他也手掌军政大权,很快就可以登基做皇帝了,以前的一切,都会成为历史,都会埋进历史的骨堆里,可是,你死都死了,为什么还要来扰乱我的生活,为什么?”
    王妃一边说,一边哭着:“可是那又如何?我为了成全他,牺牲了那么多?他呢?他任由他父亲杀我,任由太妃褫夺我的封吃,任由我被关在这阴冷的祠堂里,任由我受冷受饿,根本都不来看我一眼,我是他的亲娘啊,亲娘啊,呜呜呜。”
    王妃一边哭一边絮叨,良久,似乎哭累了,眼前的幻觉也消失了,这才看向被她一掌推倒后,一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张妈妈,诧异地推她:“你总瘫地上做什么?我饿了,吃的呢?”
    但张妈妈却任由她推搡却一动不动。
    “你起来啊。”王妃生气了:“连你也这么对我,故意吓我吗?”
    但张妈妈却再也不象以前那般起来呵护她,安慰她了。
    王妃慌了,伸手去捧张妈妈的脸,手刚一摸到就如同触电一样缩了回来。
    凉的,如同死人的脸一样凉的。
    “起来啊,你起来。”王妃拼命地扶起张妈妈,可一扶起,张妈妈又瘫倒在地。
    “不要啊,你不要死,不要死啊,连你也不理我了,连你也弃我而去,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个世上,只有你是对我最好的,丈夫,儿子,家人,他们都讨厌我,恨我,只有你对我不离不弃,如今连你也走了,我……我……”
    王妃抱着张妈妈的尸体放声大哭。
    张妈妈烧的炭盆火起来了,哔哔啪作响……
    齐思奕坐在桌案前批着奏折,屋里虽然烧了炭盆,但感觉不是很暖和,顾桑苗让婆子烧了热水,泡了姜,轻轻走过去站在他身后,却见他的笔一直停滞着,半晌也没落下,顾桑苗站在他身后许久,他也没发现,这对于齐思奕来说,很不正常。
    “相公,泡个脚吧。”顾桑苗柔声道。
    他醒神,抬眸看着她笑:“好,一同泡吗?”
    “相公泡脚,我服侍你。”顾桑苗笑道。
    “一起吧。”他说着站起来,拉着她的手往正屋去。
    顾桑苗弯腰替他解靴带,他却一直没有坐下,若有所思心神不宁。
    顾桑苗便将解开的靴带又系上,起身拉着他的手道:“我们去祠堂看看母妃吧。”
    “看她做什么?没得让皇祖母不痛快。”齐思奕不肯走。
    “皇祖母都歇下了,肯定不知道,祠堂里冷,那些个奴才也不知道有没有给母妃生火烧炭。”顾桑苗拿了披风来,给他披上,坚持拉着他往外走。
    “能怪谁?把服侍的小厮婆子全都打骂跑了,连张妈妈都被她打了好几顿,她是越老越糊涂,越老越不自重了。”齐思奕道。
    “可她到底是相公的亲娘,真冻坏了身子,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办?相公会心不安,我也心不安。”顾桑苗捧着齐思奕的手道。
    他还是不动。
    “我放心不下,张妈妈今日一整天都没有去祠堂,送去的饭菜又都摔了,母妃怕是还饿着呢,我得去瞧瞧,可这么晚了,我一个人会害怕,相公你陪我吧。”
    他这才勉为其难道:“既是娘子心有不安,那我就陪娘子走一趟吧,明日祖母说起,我会说是我要去的,不会让她责怪娘子。”
    “相公最疼我了。”顾桑苗挽着他的手道。
    立冬在前头提着灯笼,紫雪提了吃食跟在后面,几人一道往祠堂里去。
    祠堂的门关得很紧,立冬推了好几下才推开一条仅供一个人进去的缝,提着灯笼先走了进去,突然发出一声惊呼:“王妃!爷,不好了,王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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