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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凝固了一般,萧悦皱眉。谢评也看着秦愈和葛鄞的模样,笑了一声:“你们该不会,还没发现吧?”
没有得到回应,他认真点点头:
“她是自杀的。”
谢评也指了指萧悦。
萧悦攥紧了木梳,寒声道:“你胡说。”
他对萧悦道:“在14B-01你就一直不停地用梳子梳头,我想是在箱子里困久了,血凝固成块,头发都结块了,你这么爱漂亮的女人,一定很需要它。不过,应该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我一直都想证实这个猜想是否正确。”
谢评也蹲下掰开严安的手,两粒断掉的梳齿在她的手心刻下红印,他轻轻拂过严安的额头:“我打开箱子,看到你的尸体脖子上的伤口细密如孔,随便想想,就知道是什么刺的。”
“所以,我让安安拿着梳子,告诉她绝对不能给你。”
他的声音沙哑,腥气在胃中翻涌:“就是为了试一下,你是否真的会因为这把梳子——杀了她。”
“你胡说,是罗蜀和林杏杀了我!!他用他情人的红丝带,将我勒死!”萧悦狠狠抓向脖子,指甲剥落皮肤,伤口赫然,正是青紫的勒痕。
但是秦愈觉得谢评也说的是正确的。
“你连自己都要骗。”似是叹口气后,谢评也无奈道:“你为何而死都不明白吗?”
这边两人还在说着小话。
谢评也看过来招了招手,道:“秦先生,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吗?”
萧悦已然陷入自我怀疑中,她明明是被那两个人联手杀死,怎么就成了这个男人说的那样,她是自杀的?
渴望真相的心蠢蠢欲动,她摊开手心,断齿的木梳,不禁自问:
她真的这么需要这把梳子吗?
“我有事要请萧女士帮一下忙,很着急。”秦愈想了想措辞开口,“不知您是否知道2号诊疗室在哪个位置?”
萧悦转身。
这个名字——
“我知道,你去那干什么?”
剩下十分钟。葛鄞道:“你想知道的,我们也想知道,而答案就在那里。”
2号诊疗室就在旁边不远,省了很多不必要的时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萧悦推开门的时候,神诀的声音出现了。
“2号诊疗室修缮中。生者不允进入。”
秦愈道:“那便请萧女士进去看看。我们需要一张邀请函。”
萧悦的高跟鞋踏在地面上,这个角度只看得见里面是一个十分整洁的房间。她的背影颤了颤,所有人都听到她深吸一口气。
谢评也一只手搭在秦愈肩膀:“你们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她不动手的?怎么一到我,就一死一伤,你是不是作弊了?”
“你居然还腆着脸跟到这里?你当时就是想把她引过来,让我们吃个亏?”秦愈冷冷道,把他的手拿开:“不好意思我有洁癖。”
小模型探出半个头。
“罗月的身体,不是你带走的。”秦愈把小模型按进去,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
谢评也嗤笑:“本来就不是我,怎么还有人往我头上乱扣帽子?我就是路过看了几眼。”
秦愈转向葛鄞道:“你说,她知道她是谁吗?”
“不要着急。”
葛鄞手扶住门框,他死死盯着萧悦。
“真相很快就要揭开了。”
萧悦在诊疗室里抬起手,微微张开,这个安静的诊疗室,在她耳朵里,有无数个声音交杂。办公桌那里放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
她站在了那里。
两分钟后,萧悦就走了出来。
一张手写的邀请函递葛鄞面前,葛鄞接过。
“走。”
秦愈拿过邀请函,最后看了一眼愣在门口的萧悦,她仰起头定在原地,看不清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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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冰冷的疗养院里,14-25是最温暖的地方。
巨大的玩偶熊站在门口迎接每一个到来的宾客,两只白色兔子跳上餐桌,见到陌生人到来,它们迅速呆立不动,变回布偶。
气球会自己折成小狗的模样,门口的铃铛不会停歇。芭比娃娃在地上跳起舞,纸折蝴蝶四处飞舞。
小女孩的梦应该不过如此。
这是罗月制造出来的,属于她的9岁生日会。
“爸爸说,我过生日的时候,我们要先唱生日歌,然后切蛋糕,最后就是拆礼物的环节!”
罗月蹦蹦跳跳将空位摆上各种玩偶,她在每一个玩偶上写上名字。
爸爸、小阿姨、陈叔叔……
女孩的虚像看起来很开心。
秦愈坐在中间,他看到了墙上被气球遮住的照片。
其他几幅,也都被气球遮得严严实实。
葛鄞道:“照片上只有两个人。”
“我还是想弄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秦愈看着跑来跑去的女孩,他站起身去帮她分发碟子。“为什么一开始,没有任何人发现呢?”
时间到了8点20,罗月一个人唱完生日歌,她站在椅子上举起塑料刀叉:“我们来吃蛋糕吧!”
说罢,她便将手中的刀切向奶油蛋糕,一边自言自语着“这是小阿姨的,这是爸爸的……”
一颗沾着奶油的草莓被一只手拿起来。
她抬起头,看清楚来人,甜甜笑起来:“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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