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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知后觉惊道:“他他他恋童?!”
葛鄞将芹菜肉丝装进盘子里,洗锅准备下一道菜:“可是这一切没办法将食堂里的事情联系起来。”
他说:“所以,也许谢评也拿到的另外一张门牌,会给出比我们得到的这些都要明显的提示。”
言下之意,谢评也可能会先他们一步拿到“通关钥匙”。
秦愈陷入沉默。
“我们好像忘记了什么人。”吃到一半,秦愈突然说道,“罗月的妈妈,一直没有出现过。”
葛鄞咽下米饭:“会见到她的。”
“怎么说?”
“14—35还有个跟她有关的东西,不过只有我看见了。”葛鄞似乎毫不担心,他对上秦愈的眼神。
“那是谢评也永远也发现不了的东西。”
“咚咚咚——”
墙上的钟发出报时声。
12点已至。
第19章 第一次试探
在“乌托邦”世界里,类似诊疗室这样的暂时休憩地,并不是能容纳生者长时间休息的,如同每一个避难所都有一定容纳值,如果人数超出或者逗留时长过久,将会由该世界的构建者进行剔除。
比如在诊疗室,六个小时中生者只能待在此处一个半小时。
秦愈看着葛鄞将碗筷收好,他问:“我们还回来吗?他们可不能跟着去。”
带着两具尸体,去哪儿都不太方便,今天他们和谢评也是注定要见上一面的,到时候,会发生什么都是未可知的。
葛鄞走出来,似乎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不带走。”
秦愈说:“那就只有放在这里。”
“你不担心谢评也?”
“也是。我们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但是他们是否进去过诊疗室是个问题,若是他们没有进来过。”秦愈双手交叉撑着额头,“简直是白送啊。”
葛鄞想到什么,他敲了敲桌面:“我知道可以放在哪里。”
秦愈露出一只眼睛:“我们能进去的地方,谢评也他们也能进。”
“那就去我们进不去的地方。”葛鄞用绳子和布将罗月兜住,打了个结绑在面前。
说实话秦愈没懂。
神诀说,生者硬闯不开放的房间,最后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然后秦愈听到了另一个说法。
葛鄞说:“生者进不去,那就让死者进去。”
他们直奔食堂。
“聪明啊,不愧是你。”
秦愈看着葛鄞从食堂拖了一个假人出来,那些假人对秦愈两人不再具有攻击性,秦愈猜那个秃头蜘蛛才是导致这些人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现在他们已经没有威胁。
假人听明白了葛鄞的吩咐,他将罗月放到一间病房后就想走。葛鄞让他等一下。
然后葛鄞看向了小模型。
小模型现在变到了最小,它若坐着不动,和石膏娃娃没什么不同,就是面上的五官磨损很严重。
“等结束了,我给你画个好看的。”秦愈对它说。“你也跟着进去吧。”
小模型摇了摇,然后屁股下面出现一张纸。
“怎么这次从下面掉出来了。”秦愈拿起来看了一眼,拒绝道:“不行。”
葛鄞知道小模型说了什么,也冷声说:“拖油瓶一个就够了。”
“天黑我们就过来。”秦愈表示有被冒犯到,他装作没听见:“不要乱跑。”
小模型可怜巴巴地爬上包裹,把脸朝下,老老实实被送了进去。
剩下没有调查的就是禁闭室,听着名字就知道,是用来关押狂躁发作的某些病人的。不过到底是诊治,还是用作他用,一切都未可知
禁闭室在一条极小极窄的走廊里,通道拥挤逼仄,只能容下一人通过。
秦愈推开禁闭室的铁门,入目的是一片无尽黑暗。他在墙上摸索了半天,也没摸到开关。
葛鄞站在门口,盯着那个门槛不动。
他好像很紧张,从一踏入禁闭室那一刻,秦愈就发现他对这个地方有些抗拒。
“我看这里没什么看头,要不你再外面等我?”秦愈委婉说道。
葛鄞摇摇头,气息有些不稳,但他还是走了进来。
“这地方连窗户都没有,禁闭室,是想让病人更紧张吗?”秦愈四处看了看,整个禁闭室通向外界的只有一个小通风口,地面正中放着一张椅子。
“这椅子——”秦愈走向椅子,葛鄞一下紧张起来,他抓住秦愈的手就往后拉,秦愈被他吓一跳:“你干嘛?”
葛鄞这才发现自己反应过度,他讪讪松开手,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他没有理会秦愈,匆匆转过身,几步走出禁闭室,大口地呼吸。
果然不行。
眩晕的感觉逐渐消散,葛鄞转身,差点撞上追出来的秦愈。他退了半步,没有看秦愈的眼睛。
“你不喜欢这里是不是,那咱们走。”秦愈意识到葛鄞的严重抗拒,揭人伤疤是不好的事情,所以他不打算问太多。
葛鄞仰起头闭眼,抵在禁闭室的外墙。
这是他第一次在相识没多久的人面前露怯。
能让军调所三处葛令害怕的东西,只需要具备几个条件。
一个完全黑暗的房间,一把椅子,永无止境的寂静。
那个黑洞一般的房间,像是要将人吸进去,葛鄞背靠在墙上,尽力平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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