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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有钱你真的无法想象——小宴(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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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她斜睨了眼助理,助理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跑去通知制片主任资方老板盛总说啦,晚上给大家改善伙食,安排吃火锅。
    制片主任听了却不太敢安排,话虽然是盛林说的,可这钱没给到位啊,还不是要他们垫付?等垫付完了,老板们的面子给了,万一盛林忘了打钱,这不又成预算里的窟窿了?他敷衍走了助理,扭头去打电话请示卢原。
    卢原隔着电话端叹息,很无奈,吃呗,盛总直接给我转了十万,回头我和财务过账吧。他说要让大家吃好的,你看看当地能送外卖的火锅店有哪家比较好,没有合适的就包个酒店,今天现场盯紧一些,早点收工,让大家去吃顿热闹的,我也和导演知会一声。
    制片主任僵住,打钱这么快?
    再看看不远处的演员休息区,盛林挨着隋瑶坐着,两人正谈笑风生。平时遮得严严实实的隋大小姐,这会儿又露胳膊又翘腿,脸也不防晒了。
    行,真是厉害。制片主任竖起大拇指,扭头在现场喊:今天盛总探班,请客大家收工吃火锅,大家一起谢谢盛总啊!
    现场一瞬间沸腾,各部门的人都齐齐喊:谢谢盛总
    盛林没想到还有这一套,他正坐在隋瑶身边假装直男好色,被全场近百人忽然望过来,顿时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
    傅子越在旁边看戏快要笑躺下,整个人进入震动模式,肩膀都在抖。
    盛林隐隐听到他笑声,立刻回首瞪过去,却遮掩不住自己耳根通红。
    他再也坐不住,尴尬地敷衍几句隋瑶,就跑回傅子越身边呆着,拿出一副熟人姿态,嘴上却低骂:还不都怪你!
    傅子越悄悄牵过他的手握住,但脸色还有笑,两人目光相触,盛林又羞又窘,傅子越却视线柔软。他捏着盛林的手揉了揉,轻声打趣:盛总好风流。
    隋瑶见盛林转身就走倒不生气,反正大家都已经看到了,风头也出在她身上了。她得意洋洋翘翘腿,嘴角轻扬,享受着各种各样目光的注视和议论,重新把墨镜戴了回去。
    正经人家的有钱人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她迷住了。
    很快,剧组里都开始流言蜚语,说盛林正追求隋瑶,每天都往她房间送一捧玫瑰。可惜隋瑶不接招,每天定时健身游泳,关门睡觉,洁身自好。
    卢原听着这些荒腔走板的谣传一阵无语。
    这玫瑰,多半是隋瑶自己订的她本来每周都往房间里订花;
    那盛总,晚上比隋瑶关门关得还紧只不过关的是傅子越房间的门。
    娱乐圈,你没救了。
    第32章 半途而废
    盛林见识了当地的贫瘠, 回来便与傅子越商定, 等到电影杀青,就以剧组的名义将他买回来的这些玩具周边送给孩子们。傅子越听他这样说, 便当这事过去了, 让助理把东西整理好堆放在房间角落里,两人都没再提及过。
    傅子越身体恢复, 拍摄进度也重新加强,收工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晚。盛林嘴上没说什么, 只是晚上格外缠人。
    剧组驻地的酒店在摄制地和市中心的中点上, 虽然奢华精致服务到位,但地处郊区,周围游乐设施也没什么。盛林不死心,白天无趣的时候又在网上搜寻一番, 才发现当地居然还有马术俱乐部, 离酒店不算太远。他过去参观一番,不仅马匹优良,场地开阔,连装潢都颇有些英伦风格。盛林闲着也是闲着, 便痛快办了卡,每天都来玩。
    傅子越听他说了很意外, 你会骑马?小时候学的吗?
    两人窝在被子里, 傅子越今日拍了一场夜戏, 收工回来的时候盛林已经吃过晚饭洗了澡。傅子越便先去洗漱, 盛林就围在他身边叽叽咕咕地说今天出去玩的事。两人随后躺下, 盛林兴奋劲还没过,讲得手舞足蹈:不是啊,北京哪有正经的马术学校?我是出国才学的。
    那时候他在英国读书,同学里有个香港人,喜欢赌马。盛林跟着玩了几次,赌没上瘾,反倒发现骑马男人不仅姿态高挑挺拔,连身材都比寻常健身出来的要更加紧实好看。盛林一时心动,正巧英国又流行马术,他便扭头跑去报名学了。
    盛林还记得自己那个高大教练,是他特地挑的。对方是莱斯特人,却说一口正宗RP英音,肌肉包裹在黑色骑装之下,一抖马鞭飞扬驰骋,夕阳余晖里,整个人都在散发金光。他坚持跟着教练学了半年多骑马,进步飞速。
    因为课业不重,所以盛林当时每周至少去上两次课,他本来就有兴趣,为了泡教练也十分用心,两人相处融洽愉快,哪怕教练常出口冷极了的英式幽默,盛林也捧场大笑,眉眼弯弯,回应热情。
    来学骑马的东方人很少,盛林有时候不上课,自己骑着玩,也颇吸引旁人目光。相处久了,尽管内敛如英国人,教练也忍不住夸盛林性格好,既有东方人的含蓄,又很懂英式风趣。就在盛林以为一切都要水到渠成的时候,教练忽然他发了一封邀请函。
    他决定和恋爱四年的女友订婚了。
    教练没想到自己教学之余还能和顾客成为朋友,某种程度上也算是自己工作的成就,于是希望盛林也能出席自己的订婚典礼。
    盛林看着邀请函上一笔流畅的花体英文,在家里打发脾气,借酒浇愁,醉后跑去William的公寓里混着中英文撒酒疯,吓得William险些报警。
    不过盛林最后还是捏着鼻子去了教练的订婚仪式。
    他知道自己的教练喜欢看球,当然,没有哪个英国人不喜欢足球,于是送了他自己主队的季票做礼物,当然还有一套传统的中国瓷器,价值不菲;给他的未婚妻买了一套昂贵的护肤品和中式的刺绣摆件。夫妻二人感动非常,与他紧紧拥抱,合影若干,发在Facebook上表达了对mybestChinesefriend的感激之情。
    盛林一边辱骂对方一边在fb上点赞,事后找了个借口,再也没去骑过马。
    他和教练在Instagram上互相follow,教练见他生活有滋有味,还忍不住发来消息,问他怎么不喜欢骑马了。
    盛林委屈极了。他是想骑马吗?
    不,他是想骑那个男人!!
    他絮絮叨叨把旧事当笑话一样讲给傅子越听,傅子越一会觉得好笑,一会又有些心疼盛林。他在被子里牵着盛林的手,却不知如何宽慰。正踟蹰着,一扭头,却见盛林盯着自己,昏黄的床头灯映在他瞳仁里,有一片琥珀色的光。
    盛林冲着傅子越使劲眨眨眼,那光便在他眼睛里忽闪忽闪。
    傅子越恍然大悟哦,原来骑马的事已经过去了,想骑男人的心还没断。
    他笑着,伸手扶着盛林,示意他爬上来。
    傅子越抓过盛林的手,拉到嘴边轻轻一吻:没事,别人错过的,我补给你。
    盛林在英国时购置了不少专供皇室的定制骑装。
    既然重新起了骑马的心思,他便让家里收拾好寄了过来。再度走进马场,盛林不由得回想起自己的年少轻狂,唏嘘万分,都怪腐国男人乱精致,害得他直男和gay分不清。不过骑马确实是很有意思的运动,和一个动物配合出默契,驾驭它、了解它,更要让它了解你。从陌生到熟悉,再到成为彼此信赖的朋友。这个养成的过程,让盛林倍感享受。
    他在马场玩了几天,不光是骑马练技巧,也喜欢在马厩里观察小马驹。
    有钱来玩又真的会玩的客人并不多,俱乐部老板很快知道了盛林这号人物,特地赶在他来的时候出来认识了一番。
    盛林本以为开这么大的马场,老板年纪一定不小,等到对方迎面走出来,盛林才发现自己想错了。来人与盛林大哥年纪看起来相仿,不过三十来岁,个子高,身条挺拔,窄腰宽肩,一看就是马上悍将。那人轮廓深邃立体,留着欧洲人那种薄薄的胡茬,精心打理过。端看他眉眼,眉骨高且眼窝深,瞳仁清亮,有些混血儿的样子。
    两人聊了一番盛林才知道,对方是个退役的马术选手,中澳混血,父亲是当地人,一家人都是行家。盛林向来对这种在自己专业领域很有建树的人倍感崇敬,于是问道;那您还教学吗?实不相瞒,我这个马术半途而废还挺遗憾的,但是不放心寻常教练
    老板听了一愣,随即大笑起来,我很少亲自教学生了,不过教教你应该没问题。
    他带着盛林到自己办公室,看着一墙柜的奖杯,盛林惊讶不已,立刻拍桌子要交学费。
    不用,咱们有缘分,反正客人不多,我把你教好了,你给我介绍朋友来玩就是了。
    他自己还有个马场,靠售马就很能赚钱了,俱乐部只是产业之一。
    盛林听了便不再强求,就当与这个老板交个朋友了,两人很快加了微信,盛林也得知对方名叫秦戍,顺手备注上了。
    有了消遣,也有了朋友,盛林每日也不在酒店赖了,反倒很勤快地往外跑,有时和秦戍玩得开心,两人就在外吃饭喝酒,回到酒店的时候比傅子越收工还晚。这样几次之后,盛林觉得打扰傅子越,如果回来晚了,便索性不去对方房间住,自己就歇下了。
    少了一个人早晚缠着,傅子越一时还有些说不上的空落落。
    只他没和盛林讲。
    有什么立场说呢?傅子越想。更何况,盛林不来,他还更能专注在演戏上,倒也未必是坏事。
    九月过了一旬,气温渐降。
    盛林从马背上翻下来,依然是一身汗。他今天不想练习,纯粹自己骑着玩,秦戍也不管他,就坐在旁边办公,桌子上摆着一个精致的欧式茶壶,红茶配奶,是很英式的吃法。见盛林牵着马过来,他挥挥手,说道:刚刚你手机一直响,快看一眼吧。
    喔,我看看。盛林把马缰递给马场的工作人员,摘了手套和帽子,低头看消息,原来是许隐的。
    两人最近有一搭没一搭的联系,倒是没说过几句正经话。盛林便把电话回拨过去,开门见山地问:找我干嘛?
    许隐像是还在工作,电话那端声音嘈杂,他大概是说了什么,渐渐静下来。许隐这才说:木木,你回国没有呀?
    早回来了啊!
    哎?你在北京?许隐音调提高。
    盛林几步走远,到无人处才说:没有,我还在傅子越剧组这边呢。
    许隐震惊:啊??你怎么还和傅子越在一块啊!到底是你包养他,还是他包养了你?怎么还不放你回来了呢?
    盛林怪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两声,害羞,却又直白:哎呀,我有点不舍得和他分开嘛,我觉得和他在一块儿呆着舒服。
    他不拍戏吗?
    拍,但是晚上我们在一起嘛。盛林抬头看天,气候入秋,云也淡了,只是日光还炽盛,你就别管我和他的事了,反正我看着他心里高兴。
    许隐笑了一声,倒也真的不管了,行,你高兴比什么都强,也不枉我给你介绍了。
    所以你找我什么事?
    噢,这不是你生日快到了,问问你在哪儿,要不要一起过啊!
    盛林一顿,才接上:你不说我都要忘了,最近事情太多了。
    许隐听他说这话稀奇,便问:你有什么事可忙的?还真在剧组里干上活了?
    盛林却否认:不是,我最近又开始学骑马了,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我主要是在和我爸那边的公益基金开会,马上要在剧组这边建个学校。
    学校???
    嗯,公益小学。
    见过当地的穷困,盛林不知如何表述,却一直在心里琢磨,自己有没有什么能帮上的地方。
    不是捐出他没了兴趣的玩具,也不是随意地给出一大笔钱。而是像让这个寸草不生的干涸土地,能生长出一些希望。
    以往有了想法或是遇到麻烦,盛林本能都会找他大哥求助。可这次不一样,盛林在国外时间不少,对慈善机构的感知要比在国内更深刻,知道做好事也需要专业人士来操作,才不会好心办坏事。他大哥做生意在行,帮他弄个公益项目恐怕经验不足。
    盛林记得父亲常年都有慈善捐款,打电话过去问,果不其然,他父亲那边有专门的公益部门,负责牵头立项,拨款和督进后续执行。父亲把人介绍过来,没再管,盛林就和对方说了自己的具体想做的事。
    他没有能力让这里成为耕地或者牧区,也无法让所有习惯坐在土坡上熬尽日出日落的成年人都投入工作,但他希望让这里的孩子,都能走出。
    所以我们就计划盖个小学,把学龄的孩子都能照顾看管起来,只要升学考试能考进城里,后续读书和生活费用我就全包,直到他们考进大学,如果中途落榜了,资助就休止。进城读过书,他们在当地县城找份工作应该也不难了。
    大概把自己想法和许隐也分享了,许隐听得错愕,盖学校倒是容易,谁愿意去那里当老师呢?
    已经知道了《行难医》的故事,盛林自然早考虑过这问题,从临近的省市学校调师资过去,做助学项目,有学生升学到城里,就给老师发大额奖金,待的时间越久,奖金越高,我们已经找了几个有意愿参与的定点学校,会固定安排老师每年过去,补助津贴我来承担。
    还有很多细节问题,盛林都丢给专业团队去细化和落实了,只是三五不时团队还会和他开会和提报方案,也要把预算呈交。盛林需要自己执行的地方极少,看看方案,没问题就签字继续,唯一辛苦的就是需要把涉及到钱的部分同步给自己的资产管理,免得出现资金窟窿,那就要丢人了。
    许隐听他说完框架和当地情况,不由觉得确实是一桩有意义的事,便道:那这样,今年生日我也不给你买别的了,掏点钱给你弄这个学校吧。
    盛林听了撅嘴,老大不高兴,你是担心我缺钱吗?我才不用。
    许隐佯怒道:盛木木,你醒醒!!我没有瞧不起你的富有,是我也参与好人好事,想积点德而已。
    他这么说盛林一下就接受了,假正经地颔首:是,以你平日的缺德行径,确实需要补充一些了。
    两人开够玩笑,总算转回正题。盛林琢磨了一番,决定还是不回北京过生日了,反正不是整寿,在哪里过都行。更何况,盛林在剧组这边充实又快乐,建议狐朋狗友们自觉让位,他已经见色弃义了。
    许隐无奈又好笑地挂了电话,挺替盛林开心,没想到傅子越这么合他胃口,两人相处亲近,盛林俨然对傅子越也很上心。
    这是难得的好事,但许隐担心傅子越并不知道盛林生日,到时候全无准备,反而让盛林扫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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