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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食色——英杜_/英渡(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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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疗失恋最好的办法,就是再谈一段恋爱。再说,之前你跟我说你想找个人,这不正好遇见一个,我寻思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了,所以
    不过你放心啊,我可是提前做过调查的,看他人真心不错才答应杨一昊。他说迟归不知道,我寻思那也别告诉你了。
    不如我和老杨制造点儿机会,叫你俩自己处去,成就成,不成就算了,以后也不会尴尬。这不,真就成了。
    而且当时你又换房子,杨一昊要出国,我就跟他说让你住迟归隔壁去,好联络联络感情,多点儿接触机会。要不然你以为天底下有那么好的事儿?
    这高档小区的大房子,四千五就给你了,做梦也不能这么不切实际啊。何况旁边还住着一钻石王老五,偏偏这老王还是个单身的同志,就连号码都和你对得上,你觉得有这么大的馅饼么?
    海湾擦擦嘴,低声咕哝道:我还以为是天作之合呢。
    陆远舟含着酸梅汁噗了一声,大笑道:你脑子里装的是果冻吧。
    你才装的果冻,我是当局者迷。
    海湾羞愤难堪,想想当初他那样卖力地撮合他们,刚搬进来便撺掇他邀请新邻居迟归一起去吃火锅,后来又是一再缠着他去迟归新开的餐厅吃饭,又是怂恿他去和迟归借电池,又是三番四次逼问自己对迟归有没有意思
    甚至连需要提前预约的,迟归餐厅不对外开放的内部推荐码,都能一个电话从老同学杨一昊那里拿到,可见早有预谋且端倪颇多。
    你也太能演戏了吧,装得跟真不认识迟归一样,我居然信了你。怪不得,你天天把我俩往一块儿凑,也难怪你那么巧一眼就发现了那个偷窥的盲区!
    陆远舟嘿嘿笑说:我当然聪明了,而且骗你这样傻乎乎的,谁还不跟玩儿似的。
    但是我也没全演戏啊,我就见了迟归的照片,听说他开餐厅条件不错,以前也不认识他。
    就那天从楼下单元门里看见他,我真吓了一跳,没想到他本人这么帅的。要不是看他从17楼下,我都不敢相信真是我给你介绍的人。
    杨一昊知道他从前开公司挺忙的,可也没亲眼见着那时候,所以他也没告诉我太多。反正就知道不是个坏人,能处。
    海湾想起他当初在楼洞里第一次遇见迟归的场景,再回想陆远舟那时的浮夸表现,叹气道:是我蠢,你们一个个比猴儿还精。不过这事儿其实我真该谢谢你俩。
    突如其来的客气与煽情,陆远舟颇不适应。他敏感地抖抖肩膀,揉着鼻子说:别别别,不用谢,不是大事儿。
    我就随便一介绍,没费劲儿,还骗吃骗喝了好长时间。那段时间我手头也有点儿紧,不是跟我家老头子闹翻了么。
    再加上开酒馆赔了点儿能找个饭票也挺好。杨一昊多半是为了钱,他从他舅那儿要来经费,跟我胡吃海塞挥霍了不少。
    还是你俩有缘分,要不然也遇不上。这事儿你也别太放在心上,迟归真不知道,起码明面上不知道。
    杨一昊说给他看过你照片,但他只说是新来的租客,就开玩笑提了一嘴,问他要不要和你发展点儿那个关系。听说迟归也没搭理他,可能当时没当真。
    我说呢!海湾扔掉垃圾,拿来一次性清洁布擦着桌子说,上次我家门钥匙反锁了,你是不是根本没给杨一昊打电话?
    他刚说完,脑中倏然闪过一道灵光:等会儿,等会儿,邢佳然不会也跟你们一伙的吧?
    若真如此,这个世界过于可怕了。
    呃邢佳然是谁?陆远舟讪讪道,寄钥匙的事儿确实是我瞎编的,我以为你早就知道呢后来钥匙没寄来,你不是也没问么。
    上次接到海湾的求助电话,他是故意扯谎说家里的水管爆了,不能让海湾去借助,也不让他去酒馆赞助。
    然后他美其名曰跟房东联系要备用钥匙,实则是坐在吧台看着表,若无其事地等了五分钟后,和他扯谎说钥匙半个月寄到,让他无路可走不得不投奔迟归。
    至于邢佳然为何那般配合,陆远舟便不得而知了,想来大约自有其道理。
    海湾愈发觉得事情颠覆他的世界观,这些事情越想越奇怪,迟归后来给过他一把备用钥匙,而且是从美国寄来的包裹。
    既然此事是子虚乌有,又怎会有人真的给他寄钥匙?
    陆远舟分析说:我觉得吧,可能他一开始就心思不纯,老家伙挺能装的。你想想啊,他那么毛病、那么事儿的人,要是真不愿意,能让你住进他家么?
    可能他对你有点儿意思,也猜到寄钥匙的事儿是我胡说八道的,或者可能私下问过杨一昊了。他是顺水推舟我觉得,后来也是为了不穿帮,才真的给你弄了个包裹。
    陆远舟事后诸葛做得得心应手,头头是道地说:你再想啊,连杨一昊都不一定有备用钥匙,除了迟归这个房主,谁还能有啊?
    他明明有钥匙,当时却不给你开门,可不就是故意的么。他最早答应让你住进隔壁,就挺可疑的。说不定他真想和你搞点儿什么。
    海湾一拍大腿,后知后觉地道:对了!我想起来了,他拿回包裹那天,正好是刚从美国出差回来。你记得么,就是那两天我弄脏他地毯的。
    就是啊,在美国弄个包裹还不是轻而易举么。陆远舟举着大拇指,阴阳怪气地感慨:老家伙真是厉害啊,藏得这么深!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俩还在这儿装幕后呢,哪知道人家才是真掌控全局。我看你啊,根本玩儿不过他,可得小心着点儿。
    我才不小心,没那高智商的脑子,就是普通人。海湾有自知之明,连陆远舟的心机他都看不破,遑论和迟归斗法。玩不过最简单的应对办法,便是不玩。
    一个诚字可破百局,所谓的巧妙不过是达成目的的手段,而真诚本身是通往一切的捷径。好用巧妙的人,迟早也会栽在巧妙上。
    他仍有许多疑问,他也心知肚明,这些疑问凭他和陆远舟是解不开的。他会耐心等着,等到迟归愿意与他坦诚的那一天。
    正谈话间,外面的密码锁嘀嘀响了两声,说曹操曹操到。
    迟归进门蹙了蹙眉,道:没开换气扇?
    陆远舟识相地起身说:我走了啊,不早了也。回头把许鹤的事儿跟我说说,拜拜。
    海湾送他到电梯口,回来问:怎么才回来?我有话想跟你说。
    他想把陆远舟告诉他的,以及他自己揣测的,悉数告诉迟归,再直截了当地问他,当初究竟怎么回事。
    熟料迟归也道:正好,我也有话和你说。
    他换过鞋,去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倚着大理石铺面的冰凉吧台啜了一口,又斟上半杯,摇晃着杯子沉默。
    海湾走到近前,掌心盖住他搭在桌面上的修长手指,惴惴问:什么事?你说。
    迟归反手回握,望着他道:我把餐厅给许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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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伏笔埋了很久,但是前面写得太隐晦,以至于有些宝子误会产生了疑惑,我已经重新修改了五、六章。
    欢迎新来的可爱多们,还有一直陪伴作者的小太阳们,谢谢大家的营养液和霸王票!
    第71章 拼尽全力
    餐厅是迟归的心血,更是他父亲的遗产,他却随随便便给了许鹤。
    海湾掩饰不住地颓靡,他知道自己对迟归的财产没有处置权,甚至连参与意见的权利都没有。他也没有意愿干涉,却还是禁不住沮丧。
    迟归见他耷拉着脑袋,手也试图向回缩,将人拉到身边,抬起他下巴问:餐厅给了他,就再也不用见他了,难道不好?
    我又没说不好。海湾戳着流理台上、他方才带回来的纸盒,扁嘴道:你跟他说了什么呀?好好的,为什么要把餐厅给他?
    晚上吃得饱么?迟归却未回答他的问题,拆开包装,从抽屉里取出一把刀说:草莓玫瑰千层,刚做好的,还吃得下吗?
    粉红色的蛋糕表面仿佛刷了一层清漆,晶亮晶亮得能反射出吊灯的倒影,圆圆一小个像胖鼓鼓的飞碟,模样又似时下流行的大理石蛋糕。
    海湾青睐已久,从没尝过。
    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苦于当前的气氛不好意思开口,只得站在原地不作声。
    迟归笑了笑,从中间切开,给他盛了一块在白瓷碟子里:吃一半吧,晚上容易积食。不用怕,都是你的,明天继续吃。
    我海湾想说不饿,但草莓的酸甜味道顺着鼻息慢慢飘进,胃里的馋虫作祟,顿时没了骨气,就给我一个人做的么?
    海湾别别扭扭地拿起叉子,坐到餐桌边尝了一口,赞叹的嗯字吐出半节音调,又戛然止住了。
    迟归拎着酒杯过去,摸摸他脑袋,耐心解释道:除了你,还有谁值得我三更半夜做蛋糕?刚才去餐厅和许鹤谈事情,顺手做了一个回来。
    海湾用叉子边沿横切下去,蛋糕截面现出密密层层的纹理。一口抿在嘴里,浓郁的草莓馨香与淡淡的玫瑰芬芳,加上芝士的丰厚绵密,完美地融化在喉舌之间,甜而不腻。
    这一招果然厉害,迟归的怀柔计划在海湾吃到蛋糕的瞬间,达成了一半。
    湾湾,报复你和陆远舟的事,不是许鹤做的。他啜了口威士忌,倚着身后的靠背,目光温润地看着他。
    那样的眼神不夹杂一丝寒意,更没有常见的骄傲与冷漠,也唯有在家里、在海湾身边,才会出现。
    不是他,还能是谁?海湾嘴角挂着一抹草莓色,与他懵然对视,他和你说了什么?你这么信他。
    迟归伸出手抹抹他唇边,胳膊撑着桌面叹了口气:许鹤的父亲许致远,曾经是我父亲的好朋友。当年他们俩合伙开了林荫道这家餐厅。
    那个年代西餐厅本就稀有,何况是五星级的西餐厅,因此生意一直很好。这家店是他们两个共同的心血,许鹤有权利跟我提要求,这也是当初我为什么留他而没有留你的缘故。
    不过许鹤在我这里,从来就不是你的威胁,他对我并非你想象的那样。其中的纠葛一言难尽,而且我从未重视过他的问题,所以一直没有和你说。
    海湾听得云里雾里,他放下叉子,略觉不安地问: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你和许鹤
    我和许鹤之前根本不认识,你听我仔细告诉你。迟归重新握住他的手,娓娓道:或者应该说,他认识我,我却不认识他。
    说来是个老套的故事。当年我父亲和他父亲因为经营理念不同产生了分歧。他们约定一个拿走当时价值不菲的商标权,一个拿走地皮,从此分道扬镳、各自经营。
    你也知道,国内的房价、地价这几年翻了三百倍不止。林荫大道正好处于这座一线城市寸土寸金的中心地段,这么大一块地皮,可以说价值远远超过了后来已经不值钱的商标权。
    许致远的弟弟现在铭盛集团董事长许铭盛,就是靠房地产起家。大概几年前房价已经飞涨,但还没到现在的地步,许致远的餐厅就经营不下去。
    海湾抓着他的手问:那他又回来了吗?
    迟归肯定地颔首,又否定地摇头:他是想回来,我父亲也愿意请他回来帮自己经营。因为他擅长的是烹饪本身,而非企业运营。
    这些年他也没赚多少钱。如果不是厨艺实在精湛,亏本也是情理中事,还不如收租划算。
    事实上,继承餐厅后,迟归之所以选择做小范围的私家定制菜,与此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这家餐厅从一开始便不是单纯为盈利而存在,对他而言赚钱有无数种方式,餐厅是他父亲的遗志,他更想保持原有的姿态。
    迟归接道:但志不同的人势必不能相合。许致远回来不久,又像之前一样,产生了扩大经营的想法。
    同样的,我父亲还是愿意安安静静做菜。谈不上谁对谁错,他们追求不同,矛盾根本无法调和。
    所以他们又分道扬镳了吗?海湾截口问。
    没有。迟归的神色有倏忽之间的黯淡,因为他死了。
    我不知道具体情形,只听说那天下着雨,附近正在盖新的金融塔,路面状况很糟糕。
    许致远因为餐厅的事和我父亲大吵了一架,我父亲一气之下,冒雨离开了餐厅。
    而后许致远出去给他送伞,人没找到,自己却被掉在水里接了一半的高压电线
    这件事后来闹大,法院判定施工方全责,赔了一笔钱给当时还在上初中的许鹤和他母亲。
    迟归说到此处,重新斟满酒杯,道:许鹤的母亲当时待业在家,没有任何经济来源。
    这笔钱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但他们还要赡养许鹤卧病的外公外婆,其实是杯水车薪。
    我父亲对这件事耿耿于怀,认为是自己害死了许致远,一直郁郁寡欢,也没有心思再经营餐厅。
    许致远家里又是这样的情况,他就把店面租了出去,把钱划给了许鹤的母亲。
    再后来呢?海湾见他顿住了话音,轻轻提醒:你父亲他
    迟归长舒一口气,道:他原本性格沉郁,前半生与我母亲争吵不休,离婚后也没有找到真正想要的。
    在许致远去世后,他更是意志消沉,每天去了哪里谁都不清楚,有时候我都联系不上他。
    直到几年前,忽然有天医院联系我,说他在一家餐厅里晕倒了。这么多年,他没有过什么大病,所以之前谁也没有留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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