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毕总，你咳得这么厉害，很可能支气管发炎了，不及时治疗的话，会引发肺炎的。这是抗生素，你吃一点。”杜彬彬去药店买的药，递到他桌前。
    “不用了，咳咳咳……”毕奇寒没有抬脸看她。
    父亲的好意他明白。现在他们必须摆正位置，一个是总裁，一个是助理。公事公办，今后才能自如相处。
    “放在这里，你一定要吃药。”杜彬彬把药摆在他面前，退出了总裁办公室。
    而秦煜城的花，追到了公司里，每天一束，雷打不动，风雨无阻，在公司里传为佳话。
    毕奇寒每每经过杜彬彬的桌子，便有意无意会瞥到这些灿烂得似乎永远不会凋谢的花，心里的酸胀感只有自己细细品尝。
    “彬彬，是我！”一个电话，令杜彬彬想起，很久没见王亮了。
    “王亮，很久没联系了。”她有些欣喜。
    王亮，在她的生命中是平等的象征。
    “我最近来到了未市，你有空和我会会面吗？”
    他们约好在毕氏集团楼下咖啡厅里见面。
    “小毕总，我想请会假。”
    “什么事？”毕奇寒吃了药，咳嗽已经缓解很多。
    既然父亲这样安排，他接受了。至少他开始装得若无其事，不愿意在她面前表现出软弱和眷恋的那一面。
    “有朋友来找我，碰个面。”
    “好，你打申请。”自从杜彬彬回来，他就是这样一副冷漠公事公办的态度。杜彬彬倒也习惯了。
    在咖啡厅里，杜彬彬和王亮会面。
    王亮还是那副外表光鲜靓丽，一张口就要钱的样子。
    “彬彬，最近手头紧，能不能先借点。”
    “可以啊。我这里有几千块，够吗？”
    几千块是她所有的财产了。自从上次在五城古镇，她把所有的钱都给了王亮后，身上已完全没有钱。现在的钱只是她的工资。
    “唔，不够！”王亮竟然脸不红心不跳，要钱这么直接，把杜彬彬当成聚宝盆了。
    “那我去预支工资。两万够吗？”
    她从来就没想过应该拒绝我吗？还是因为死要面子而不拒绝我？
    王亮异样的眼神流露出来，面前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把钱给他，眼神里居然没有一丝看不起他。
    “十万。”王亮一口价。
    “我去试试。”杜彬彬虽然知道十万对她来说不是小数目，根本拿不出来，但是她不想让王亮难堪，她愿意去借。
    她回到办公室，开始到处借钱。
    “子美，我需要一笔钱……”
    “二哥，我需要一笔钱……”
    ……
    七拼八凑，还差五万。她找到毕奇寒。
    “小毕总，能不能给我预支工资。”她低着头，不知道会不会遭到毕奇寒一阵唾骂。
    自从她回来后，毕奇寒很少主动叫她，不象以前，动不动就吼她。几乎都是因为工作需要，她主动找的毕奇寒。
    他们除了工作方面的接触，平时很少有交集。
    “做什么用？”毕奇寒还是那么冷，没有抬头看她。
    “朋友急用……”
    “多少？”
    “五万。”
    “五万？你有五千万，还缺区区五万？”毕奇寒终于抬眸看她。眼前的女人真的看不懂。
    “那个……那个已经花了……”这谎撒得连自己都不信。从来不撒谎的她第一次撒了谎。
    “说实话！”毕奇寒一声厉吼。以前对她的气势又回来了。
    明摆着在骗他，他可能这么容易被骗吗？
    很久没被吼了，杜彬彬吓得全身震了一下，心虚的很。
    “丢了……”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圆回来。
    毕奇寒盯着她许久，难道伍家小姐没拿钱砸她？
    毕奇寒拿出支票，“唰唰”地写了张支票给她：“每个月领到工资，马上还给我，还清为止。”
    毕奇寒忍住了没问她把钱给谁，直觉告诉他，应该跟那个朋友有关。
    杜彬彬回公司后，他之所以没有主动找她，就是想让自己清晰地了解目前的处境。已经真正桥归桥，路归路，一路两宽，各走各边。
    刚才她明显在撒谎，但是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她的事以后我都不会管。毕奇寒刻意这样想，甚至有些负气。
    “小毕总，伍大小姐来找你了。”杜彬彬面无表情地汇报。
    会客室里，伍大小姐拿出了项目合同递给毕奇寒，只要他签下字，这个五十亿的项目就是毕伍两家共同的了。
    毕奇寒没有碰合同。
    “伍大小姐，这个项目我们毕氏集团决定不参与，感谢你们伍氏的眷顾，下次有机会再合作。”虽然对她的行径不耻，但是面上还是给她台阶下，毕竟伍家的势力太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