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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软饭男(穿越)——碉堡(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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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凤梧指了指上边的酒楼,靠窗位置坐着一名正在饮酒的白衣书生:哎,瞧见没?
    【叮~看见了】
    萧凤梧慢条斯理的道:那人本是上水村的一个穷酸秀才,后被王员外招为赘婿,娶了王家姑娘,成婚之后挥金如土好不阔气,王员外死后,他跟着害死妻子,独占财产,这应当算是吃软饭了吧?
    系统道:【算】
    萧凤梧连声催促,来了一招祸水东引:快快快,你赶紧找他去,何必非要纠缠着我。
    【这种人没救了】
    萧凤梧道:我也没救了,我比他还没救呢,你到底要如何才能走,人妖殊途,时日一长你会吸尽我的人气,没有好结果的,我自幼体弱多病,身子骨不好,你瞧瞧,我脸都白了,换个人折腾去吧。
    【亲,只要自立自强,靠自己的本事养活自己,通过星际审核官判定系统就会自动解绑的呢~】
    另外,
    【系统君不是妖,也没有吸你的人气,如果头晕脑胀的话,这边建议多吃两碗饭呢】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岑三老远就看见萧凤梧在路边长吁短叹的,乐颠颠的走上前去,将他肩膀一揽:哎哎哎,中邪了这是,还没见过你这么丧的模样呢,走,兄弟带你上一品楼喝酒。
    萧凤梧见是岑三,挑眉道:不喝他家的酒,烧肠子。
    岑三带着他强行往楼上走:娘们唧唧的,烧肠子才够味呢,谁像你,日日喝青美人,梅子酿的有什么好喝。
    萧凤梧轻哼:现在喝不起咯。
    一楼客人多,上边倒是没什么人,二人径直上了二楼的雅座,发现隔壁有一桌,用镂空的木质半屏挡着,原也没在意,只是听着听着,发现声音有些熟。
    黄某人也是爱听戏的,幸而与盛德楼掌柜有些旧交情,否则还真赶不上秦老板的场呢,今日唱的《洛神》也是好,却让某一时词穷,说不来是怎么个好法。
    黄老爷客气,雕虫小技,登不得大雅之堂。
    这声音较寻常男子要不同些,和缓若清流,温润的像一块通透无棱角的玉石,不似寻常伶人,掐着嗓子说话,媚的不男不女。
    那一桌似有许多人,那位黄某人歇了,又来了另一位客人:原不知洛神是何模样,从前看张玉蝶扮的已是人间少有,不曾想今日看了秦老板的,才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一日听不见您的声音,吃饭都不香。
    岑三透过屏风的镂空雕花往外看了眼,见那一桌坐着盛德楼几个名声大噪的角儿,有范云芳,有小香玉,还有秦明月,身旁都是燕城有头有脸的商贾巨富。
    那黄老板正拉着秦明月的手一个劲揉搓着,笑呵呵的说着什么。
    岑三回头,对萧凤梧招了招手,压低了声音兴奋叫道:十六,是秦明月!
    萧凤梧道:是便是,你高兴个什么劲。
    他坐到屏风后,见秦明月的手被一个老男人拉着,秦明月笑吟吟的,一直给对方劝酒,然后把手抽了回来。
    那老男人比苍蝇还讨厌,几次三番被躲开,干脆揽住了秦明月的肩,言语间已带了几分醉态:听说秦老板是不唱堂戏的,可我黄某人还是不信这个邪,行路多年,哪个朋友不卖几分面子,还望秦老板赏个薄面,过府一叙的好你们唱戏的都这样么,腰比柳条枝子还细。
    秦明月脊背挺的笔直,但隔着老远,还是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难堪,盛德楼的掌柜见他脸色难看,一个劲的使眼色让他且忍着,秦明月火气上来哪管那么多,又觉那老色鬼在掐自己的腰,反手就是一巴掌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不仅黄老爷愣了,满桌子人也都傻眼了,岑三目瞪口呆的收回视线,喃喃道:这小戏子可真够辣的。
    说完还倒抽一口凉气,捂着自己的脸,仿佛也对黄老爷感同身受起来。
    唱戏自小练身段,秦明月是有功夫底子的,这一巴掌把黄老爷扇的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半晌都没缓过神来,盛德楼的掌柜登时血气冲脑,哗啦站起身将桌子猛的一拍,气的话都说不清了:秦秦明月,你疯了天了!还不赶紧向黄老爷斟茶赔罪,日后还想不想唱戏了!
    不唱也罢!
    秦明月起身,将凳子一踢,惹得底下的伙计探头探脑就是不敢上来,冷笑道:老子是唱戏的,不是出来卖的,真那么缺的慌去窑子,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
    掌柜气得直抖:你你你
    小香玉急了,暗自拉了拉秦明月,在他耳边小声道:莫要胡乱置气,不值当。
    小贱人!
    黄老爷这时也缓过神来了,瞪着一双牛眼,凶狠至极,一手捂着脸,一手直接朝着秦明月招呼了过去,众人惊呼一声,都不敢再看,然而预想中的巴掌声没出现,反倒是黄老爷的又一声惨叫。
    原来一个筷筒不知从何处隔空飞来,咣一声砸偏了他的手。
    岑三惊讶回头,然后就见萧凤梧抄起一张凳子,径直冲了过去。
    冲过去在秦明月身旁坐下了
    哎呀,黄老爷,莫怪莫怪,方才不慎脱手,砸着你了,莫见怪。
    萧凤梧冷不丁出现,把众人都看的一愣,只见他不请自来,没皮没脸的坐在椅子上,翘着腿,伸手抓了把瓜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磕着,嘴上在赔礼道歉,脸上可没什么愧疚神色。
    黄老板手背都紫了一块,他哎呦哎呦直冒冷汗,恨的声音都尖了:萧凤梧!原来是你这小兔崽子砸的我,管什么闲事!
    哎,不是管闲事,家里小孩不听话扇了您一下,我在旁边看着气的不行,原扔个筷筒过来想教训教训他,你说,你说说,谁曾想谁曾想就偏了呢!
    萧凤梧摇头晃脑,唉声叹气,掸掉衣袍上的瓜子壳,然后见秦明月站在旁边跟个木头人似的,直愣愣望着自己,伸手掐了他屁股一下,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说说你,你说说你,一天不惹事心里头不自在。
    秦明月疼的脸都绿了,捂也不是,不捂也不是。
    黄老爷指着他们道:你们二人,一个扇我一巴掌,一个砸了我一下,不给出个交代来,这事儿没完!
    萧凤梧闻言,将秦明月一把拉到了自己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然后抬手斟了杯酒,十分敷衍的道:罢了罢了,你先动的手,向黄老爷赔个礼吧,这事儿就算过了。
    过不了!黄老爷嗓门大,不少人都爬趴在楼梯口凑热闹,这小贱人!我非弄死他不可!
    秦明月闻言眯眼,又要炸毛:你要弄死谁?弄一个老子看看!
    语罢起身就要再揍他一拳,却被萧凤梧用力按住,动弹不得,只得恨恨罢手。
    萧凤梧修长如玉的指尖在秦明月侧脸缓缓摩挲,没什么情绪的睨着黄老爷,然后又瞧见他手上的青紫,笑的眼睛眯了起来:寻常碰伤,不碍事,前几日二叔写信,往家中寄了些玉融点舌膏,乃是皇上亲赐的,治黄老爷这种伤最合适不过,回头送到府上,不消片刻就好了。
    黄老爷吞吞吐吐说不出话,被那句皇上亲赐给唬住了。
    他非药商,生意多在燕城本地,不比整日走商进货去京城的,他消息不灵通,自有那消息灵通的,桌上有人道:哎呀,我上月进京,特意拜访了萧二老爷,他如今可是太医院院首了,在宫里帮皇后娘娘护着龙胎,听说是相当得赏识的,怀化将军远征西夷,身负重伤命悬一线,也被他妙手救回,二人交情不浅,皇上亲赐的药肯定不同凡响,换做我,被扇十巴掌也乐意呀!
    说完又劝道:黄老爷,莫与小孩子置气,饮尽这杯酒,算了算了。
    此言一出,桌上众人看萧凤梧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他们只知萧家倒了,竟还忘记还有个远在京城的萧二老爷,虽不知他对萧凤梧这个侄子如何,但打断骨头连着筋,干嘛去触那个霉头。
    黄老爷到底只是个小商人,闻言冷汗直冒,哆哆嗦嗦的喝下了那杯酒,立即改了口风:罢罢罢,不知是十六爷的人,方才对秦老板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萧凤梧哈哈大笑,揽着秦明月亲了一口,对他道:瞧瞧黄老爷多好的胸襟,你这一点就炸的炮仗性子可得改改。
    秦明月给个台阶就下,闻言敷衍的道:我无意的,黄老爷莫怪。
    黄老爷哪儿还敢说话,一个劲摆手,只能自认倒霉。
    萧凤梧见一桌子人都不出声,轻轻磕了磕手里的酒杯,神情莫测的对秦明月道:我的东西素来不喜欢旁人碰,碰了就得剁指头,你还是不长记性,来这人扎堆的地方凑什么热闹,回去我得罚你。
    盛德楼的掌柜心中暗暗叫苦,秦明月原不想赴局,是被他硬拉着过来的。
    秦明月低眉顺眼:认十六爷的罚。
    萧凤梧又问:吃饱了?
    秦明月道:饱了。
    萧凤梧道:饱了就走吧。
    语罢松开秦明月,从椅子上起身,携着他一起下楼,底下看热闹的人见状瞬间散开,岑三也反应过来,屁颠屁颠跟了上去,内心对萧凤梧佩服的五体投地:哎哎哎,十六!你二叔真的给你写信寄东西了么?
    当然是假的。
    萧凤梧停住脚步,好整以暇的看向他:你让我扇一巴掌,我就告诉你。
    岑三其实不是为了追萧凤梧,而是为了追秦明月的,闻言笑呵呵的摆手,然后看向一旁的秦明月:秦老板,我可是您的戏迷,十六是我兄弟,算起来咱们也沾亲带故的,可不是亲上加亲。
    秦明月不把他惹急了,是很顾体面的,闻言浅笑拱手:谢岑三爷赏识,过几日的《玉簪记》还望您来捧个场,给您留个上好的位置。
    岑三就等他这句话了,登时笑的牙不见眼:那感情好,那感情好!
    萧凤梧见不得他这样子,嘁了一声,径直往前走去,秦明月跟上去,脸上压着笑意:哎,你怎么去了一品楼?
    萧凤梧道:听说一品楼招跑堂的小伙计,我就去了呗,谁曾想看见秦老板扇人踹凳的大杀四方,真是十足十的威风。
    秦明月闻言脸色一变:跑堂伙计?你打算去当跑堂的伙计?!
    萧凤梧挑眉道:有何不可啊?
    秦明月冷哼了一声:你说为何不可?
    他就是不愿萧凤梧做那种伺候人的活计,这人在府上的时候,十指不沾阳春水,脚下的云履锦靴一年到头也不见得会沾几次灰,怎么能做那种擦桌跑腿的活?
    一品楼离小院不远,二人说话间就已经到了,萧凤梧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进房倒头就睡,秦明月跟着进来,眉头紧皱,也不知在烦些什么。
    他不知下了什么决定,忽然将窗户一关,
    房门闭严实,然后打开衣柜里的箱笼,从里头的暗格掏摸了一个樟木小箱子出来。
    秦明月用钥匙开了锁,露出箱子里厚厚一摞银票和一些散碎的金银,都是他这些年的积蓄,他心疼的数了一遍,然后藏了几个金稞子在身上,咬咬牙,抱着箱子坐到床边,伸手把萧凤梧晃醒了。
    秦明月语气是不大好的:起来!
    萧凤梧刚睡着,抱着枕头叹了口气,靠着床头坐起身,眼睛都睁不开,懒散散的道:做什么。
    秦明月心疼的直冒血,把箱子往他腿上重重一搁,偏过头道:这些钱你拿去做买卖吧,开医馆也好,开药铺也好,都随你,不要再胡乱说什么当跑堂伙计的话!
    萧凤梧不知是被那箱子砸醒的,还是旁的,沉甸甸的眼皮一瞬间睁了开来,目光如炬的看向那个樟木箱子,用手随意拨拉两下,发现都是银钱。
    【叮】
    系统弱弱的出声,大概知道自己这个举动有些讨嫌,气势都下去了几分。
    【不可以拿哟,违反条例的。】
    萧凤梧这个时候没心思管它,眼睛一直盯着秦明月,见他捂着心口一副肉痛的模样,脸都皱成了一团,换做往常早就笑出了声,不知为何,这次却没笑。
    萧凤梧偏头,屈指弹了弹樟木箱子,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挑眉夸张的赞叹出声:哇,好多的银钱,都给我么?
    秦明月都不敢回头看,怕自己后悔,咬着牙道:给你做生意用的,敢花天酒地我饶不了你!
    萧凤梧连连赞叹,不以为意:银钱都到了我手上,怎么花你也不知道,明月,你好生厉害,竟攒了这么多钱,我小看你了。
    秦明月闻言立刻抬头,伸手就要抢箱子:不给了!你还我!
    萧凤梧挡住他,不赞同的摇头:哎,给出去的东西,怎么能要回来呢,这可不合规矩。
    秦明月一拳重重锤在床榻上,一双凤眼因为怒气亮晶晶的:那是我所有的积蓄,你若是敢拿去胡乱花,我我我我饶不了你!
    萧凤梧反问:所有的积蓄?
    秦明月炸毛:所有的所有的所有的!我一文钱都没给自己留!兜比脸还干净呢!
    也许是因为生气,他袖子甩动幅度太大,不留神蹦了几粒金稞子出来,咣一下甩了老远。
    空气有了片刻寂静。
    秦明月懵了,左看右看,实在不明白自己是怎么甩出来的,又见萧凤梧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一张白净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萧凤梧把樟木箱子扣好放到一旁的矮桌上,然后倒了杯茶,问道:一文钱也没留?
    秦明月梗着脖子道:是一文钱没留,留了几两银子。
    萧凤梧问道:几两?
    秦明月:三四两也有可能是七八两。
    萧凤梧背手走近,眼神在他身上扫视一圈,慢条斯理的:我怎么觉着,不止呢。
    秦明月把袖子抖的直带风:不信你搜,不信你搜。
    搜就搜。
    萧凤梧扯了他的腰带,把外衫一脱,就剩一身白色的里衣,秦明月这才发现不对劲,下意识后退一步,谁曾想被脚踏绊倒,腰身打晃跌在了床上。
    萧凤梧意味深长的摇头道:大白日呢,秦老板这就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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