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穿成皇帝没事做——朝天懒(51)
不过现在朕不能预知未来,朕毫无防备的把东西借给阮先生,便朝着谢归之的府邸去了。
朕到谢大人家门口的时候,谢归之领着一家子老小,站在门口相迎。这阵仗有点大,朕还以为只是普通做客,怎么是全家接待了?不过好在王喜福很有眼力,先将礼物递过去,化解了尴尬。
谢家开了中门,让朕走进去,谢归之引着朕往里头走。
谢家的宅邸在京中地段极好的位置,走进之后,雕梁画栋,亭台楼阁不足说尽。
不过谢家真是够大,朕走在当中,忽然问道:谢卿,不知道谢府和吴府,哪一个更大?
朕本来随口一问,但是谢归之很明显的,想多了。
看着他一副皇上这是不是在试探谢家,我应该怎么回答,很急,在线等的表情,朕不由得哏住,不知道要不要跟谢归之解释一下,朕真的只是好奇随口问问。
没什么深层含义,更不是在试探。
可现在的状况,就算朕说随口问问,谢家也没人会信吧。
朕扫了一眼看过去,发现周围人都开始若有所思,琢磨着要怎么回答朕的问题了。
朕:
得,算了,你们喜欢想多,那就想多吧。
朕本着那啥不怕那啥烫,反正这世上误会朕的人多了去,也不多谢家这一群的原则,继续若无其事的往谢家园子里头走。
他们的回答朕可以统统当做不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谢归之:我家崽在江南过得怎么样啊,光看见平安信,没亲眼见见不知道啊。上回问刘冰尧,那家伙光笑不搭腔,心里头毛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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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69朕觉得你在笑。
朕好歹是个皇帝,所以无论他们怎么说,朕都有不搭理的权力。
于是朕直接强行转变话题,让谢归之带朕找个地方坐坐。
其实谢归之这么大个官儿,特意请朕到谢家,目的当然不是吃酒喝茶招待朕什么的这么简单。
可能一开始谢归之只是随口一说,没什么目的,但是朕真的过来以后,在朕问出谢家和吴家谁的宅子更大以后。谢归之要考虑的事情倒是变多了。
比如朕在谢家,万一吃东西中毒了,这事儿对谢家是不是灭顶之灾。
比如朕发现谢家的生活,比朕在宫中还要奢侈,会不会心中对谢家有所猜忌。
比如朕要是看上个谢家女儿,要抢娶进宫,他们谢家答应还是不答应。
比如
朕从谢归之的脸上,看出来了各种复杂的情绪,最后总结成一句话,那就是后悔。谢归之后悔了一时兴起邀请朕来他家做客,毕竟天子和普通臣子,保持些距离,更有助于君臣和谐。
但老话说得好,来都来了,总不好赶朕离开吧。谢归之自己邀请的,只能硬着头皮接待朕。
谢家其他人也害怕说错话,最后陪在朕身边的,还是只有一个谢归之。
谢府的景致的确是顶好的,比起御花园里头,处处都透着有钱气质的装修,谢府的整体风格就更加厚重古朴。就,通俗的话来说,也是贵,不过是低调的贵。这就是世家底蕴了。
不过景致再好,朕和端方的谢大人呆一块儿,也实在无聊,朕本想直接告辞,但谢归之想了一会儿,竟然是带着朕到了他的书房。
谢学士的书房比朕的书房小一些,但是从里头的陈设就能看出来,谢家底蕴深厚,朕只是随意看了几眼,就在书架上头看见几本传说级别的孤本。
实名羡慕了。
几百年的世家名不虚传,大齐才传了几代皇帝啊,还是底蕴问题。朕心里头羡慕归羡慕,但堂堂大齐的皇帝,怎么能因为几本书就找臣子要东西呢?
朕又看了几眼书架。
谢归之没有发现朕的羡慕,他今天关注的重点,已经莫名从怎么招呼朕,变成怎么告诉朕,他们谢家没有异心了。
谢归之说,他妹妹谢皇后,当年嫁给朕那个还是郡王的父皇,作为原配妻子夫妻两个很是恩爱。而谢皇后有一个闺蜜,巧得很,就是大皇兄的母亲静妃魏氏。
这两人,一个是温柔贤淑的名门淑女,一个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儿,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
谢皇后新婚燕尔,怀孕后邀请小姐妹到府中做客,本是分享快乐。结果嘛没过多久,不知怎么的,朕的皇祖父又将魏氏赐婚给了父皇。
魏氏进入郡王府的时候,谢皇后的孩子月份也大了,但考虑着本是好友,没什么不放心,便由魏氏帮忙主持了一阵子中馈。
偏偏那么巧,谢皇后生产的时候难产,孩子没保住,大人也差点没了,谢皇后还因此导致生育困难。
好姐妹魏氏安慰着谢皇后,将郡王府打理得是井井有条,没过多久,魏氏有了身孕。仙女儿主持中馈并不符合人设,于是趁着自己有孕,魏氏将管家的权利又交给了谢皇后。
谢皇后并没有多想,当家主母的气度自然与其他人不同,可是谢皇后的运气不是很好,魏氏生了个儿子,就是朕的大皇兄。
魏氏甚至想直接将大皇兄过继给谢皇后,不过谢皇后没有答应。
那时候妹妹不愿让魏氏伤心,毕竟是怀胎十月生子,谁不想照顾自己的孩子呢?谁想要母子分离呢?谢归之说到这里,神情中很是怀念自己妹妹的样子。
朕听到这里,倒是有点明白了,为什么当初朕登基,谢归之没有十分反对朕上位。
当年谢皇后和魏氏没有撕破脸之前,两人都是好姐妹,但是后来朕的父皇当了皇帝,原本只是一个王位的问题,变成了皇位。
魏氏想要的东西,也越来越多,逐渐露出狐狸尾巴。
本来若是没有朕,不管是二皇兄还是三皇兄,亦或是四皇兄,想要和大皇兄来争一争,都是很困难的。静妃魏氏装好人,却养出来一个真正的好儿子。
可惜魏氏碰见了太后娘娘,在她故技重施朝着朕下手的时候,她就输了。
谢归之说,当年的孟贵妃娘娘,不知怎么地,竟然是查出来多年前王府的旧账,谢皇后难产是魏氏下的手。
知道真相的谢皇后,知道她这么多年来信了个狐狸,呕出一口血,拼着最后一口气儿,给谢归之送了信,让哥哥料理了魏氏。
虽然没有过继,但这么多年,妹妹她一向将高枭看做自己的孩子。现在知道一切都是那魏氏计划好的,怎么能不怄,怎么能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妹妹自己的孩子,是个足月的孩子,都没来得及生下来,就被害死
谢归之说着,眼睛里闪着泪花。
谢归之和谢皇后兄妹两个,关系的确是很好的,朕从谢府走出来的时候,手里捧着刚才多看了几样的孤本书,心情复杂。
今天谢归之说那些陈年旧事的意思其实很明确,表示一下他们谢家的立场。
静妃魏氏演了这么多年,把谢家人骗得团团转,这些事实在丢脸。还要靠太后娘娘这个局外人,才能看清真相。
他们谢家是承太后娘娘情的。
说起来,当年就是谢皇后和静妃魏氏拆伙,静妃才找上了三皇兄的母妃王氏组队吧。然后嘛,谁知道贤妃王氏,其实比静妃要疯得多,朕那可怜的三皇兄,成了牺牲品。
这里头的斗争都是陈年烂账,朕有些懒得翻,今天谢归之来跟朕表忠心,其实还是见挺值得庆贺的事情。
从谢家出来,朕没有急着回宫,而是在京城大街上溜达,谁知道就这么溜达着,朕却是忽然撞见个意外事故。
一个卖艺人吹火龙的时候,被一个熊孩子推了一把,将滚烫的火把吞进肚子。人当场就快不行了,这头有个外地来的少年,抓着熊孩子要让他父母给人赔偿。
结果熊孩子的父母比熊孩子还熊,反咬一口那外地少年和卖艺人是一伙儿的,煽动旁边的群众,把少年送去了衙门打板子。而那个倒霉的卖艺人,还躺在地上只剩一口气儿。
朕听完旁边的人议论,弄明白来龙去脉,正要吩咐王喜福,结果王喜福已经领着附近的郎中来了。
王大聪明发现朕在看着他,立马露出一个求陛下表扬的神情。
朕:
郎中过来以后,周围人劝朕:莫要管他了吧,和你这小娃又没有关系。
朕没搭理,而是给了郎中一锭银子,让他好好看看,尽量把人救回来,不用担心药钱。
郎中看了看卖艺人,表示他会尽力医治,便去把脉了。朕这边出手阔绰,旁边看热闹的人纷纷打听起朕的来历,其中不乏胆子大的,直接来问朕姓甚名谁。
本来只是管管闲事,朕想着等会儿郎中有结果了便离开,结果就这么会儿功夫,大理寺的衙差过来了。
衙差本来只是接到报案,要带卖艺人过去对质,但发现有郎中,还有朕这个帮忙请郎中的,就顺便一起领着去了府衙。
其实近来又是北境战事起,又是吴家被撸掉一大批相关人员,不光是朕每天要处理的事情超负荷,就连大理寺这样的基础部门,也是却人手的。
就比如才上任没多久的大理寺卿吴宏闵,还没走上人生巅峰,就直接被牵连到谋逆案当中,送了命。
现在暂管大理寺的,是刑部侍郎郑家福。
说起来这个郑家福真是,官运亨通,年初时候刑部侍郎被撸掉,他刚好从刑部右丞被提拔上来,暂代刑部侍郎。
结果这还没多久呢,先前吴家谋逆时候,郑家福和魏贤两个人制住为首的吴承寅,后来朕为了嘉奖他,便给郑家福转了正。他跟着魏贤两个人,莫名成了忘年交,从魏贤那儿学了点东西,刑部干得还不错,朕便连同大理寺都暂时归了郑家福。
刑部目前没有刑部尚书,大理寺目前没有大理寺卿,郑家福一个侍郎,彻底是自己管自己了。
看看他们同科的状元陆衡,再看看探花谢云洲,真是,官运亨通。
朕跟着衙差到了大理寺,过来审的自然不会是郑家福,朕和文书说明了只是路过,好心请郎中,便没有再被为难。
原本可以直接离开,朕走了两步,却是正好听见个耳熟的声音在喊冤。
跟我没关系啊,我就是路见不平,你们不能打我!少年人的声音从里头传来,朕好奇的往声音出打量。
怎么还不走。文书抬头看朕还没离开,问道。
朕给文书递了块儿碎银子,提问:里头被打的人,是外地来的?
文书收了朕的银子,脸色好了不少,直接笑着跟朕说:是啊,他自己说是江南来的,叫个钟什么来着。现在世道乱得很,找他要路碟都没有,自然是要审一审的。
朕听见这里,冷了脸,直接往里头走。
文书还没反应过来,朕就直接走进去了,王喜福反应极快,从怀中摸出来一块儿大内的牌子,放在文书面前一晃。
大内办事,莫要惹嫌。
说完,王喜福收起牌子,好声好气的劝解:京中是什么地界儿,不要没有眼力劲儿。
文书想了想,没有继续阻拦,朕走进了室内,还真就看见了钟柏梁。
你们什么人!要给钟柏梁打板子的人,看见朕,厉声呵斥。
钟柏梁看见朕,张口就来:孟叔,救我!
钟柏梁看朕没应,连忙说:孟叔,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没碰那小孩儿,不知道他怎么摔倒的。
朕:
忽然就不是那么想要救人了。
钟柏梁的适应力也太好了,为什么可以毫无障碍的直接喊朕叔叔啊。不过后续却是并没到朕这个做叔叔的,亲自出手救他,虽然,好像勉强也能算是朕出手相救。
因为钟柏梁一边说,一边拼命挣扎着,怀中却是掉出来一样东西。朕还没来得及看,那打人的衙差眼疾手快捡了起来
打开一看,正是朕当初从江南离开时候,给钟柏梁送的扇子。
京城的衙差当然比江南的人识货,原先被王喜福拦住的文书也进来了,被叫着看了看扇子,这些人恭恭敬敬地送了朕和钟柏梁离开。
表示一定会严惩那个恶人先告状的熊孩子、熊父母。
钟柏梁被衙差送出来的时候,还一脸懵逼,不知道前一刻还要打自己的衙差,怎么忽然就放人了,还态度那么好。当然他也不是傻,纯粹就是见识浅薄而已。哦,朕没有diss他的意思。
不是傻子的钟柏梁拿着扇子翻来翻去的看,上头还是只有四个字以及朕的小印。
然后钟柏梁看看朕,如梦初醒的来问朕:孟叔,他们为什么看了你的扇子就放我走了啊。
朕看看王喜福,感觉王喜福在笑。
作者有话要说:高析:朕觉得你在嘲笑朕。
王喜福:奴才没有,惊恐摆手.jpg
高析:呵,你眼神不对。
感谢大可爱:影子投出火箭炮2个;
感谢小天使:二少爷灌溉营养液10瓶;长宁不相安灌溉营养液6瓶;
一到完结就卡文,今天是写不出两更了,捂脸(*/\*)
第70章
☆70朕依然还是那人美心善的少年!
钟柏梁只是没见识,并不是真的傻,问过扇子以后才反应过来,直接开始问朕的身份:孟叔,你是不是身份特别厉害的那种大人物!在京城里可以横行的那种。
朕:
朕不是,朕没有。
钟柏梁说完,他又自己否定,孟叔年纪和我差不多,应该自己没多厉害
朕:
朕和钟柏梁胡扯了几句,把话题岔开,说到了钟柏梁他的父亲头上。听见朕提起他父亲,钟柏梁终于回过神了,他老子呢?
朕:对啊,你老子呢?
你老子写了封信,过来把朕感动得不要不要,人呢?
站在京城大街,想找一个人,难。
又回到钟柏梁和他爹走散的路上找人,半天儿找不到人。朕带着钟柏梁去吃了点馄饨,再回来找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我和我爹就是在这里走散的,娘要处理宁县的产业,说后面再来,让我和爹先上路来找孟叔。钟柏梁给朕指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说他和他爹就是这么走丢的。
听完钟柏梁的描述,朕觉得这父子俩能平平安安的走到京城,才互相把对方搞丢,真是,老天保佑,老天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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