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白莲花——白嘉轩(107)
【押傅氏河的冷笑看着你。】
【你猜这几个人在叶泾渭结婚的时候会去吗?】
【颜诺还好说, 我估计傅江不会。】
【谁去谁难受啊, 怎么是游戏不好玩,还是赚钱不快乐?天涯无芳草,何必吊死在叶泾渭身上呢。】
池鳞找了晏饮,两人谈判。
结果当然不欢而散了。
你是圈内的地头蛇,我是两道的权贵。当然谁都不让谁。
而滨城资源和人脉在,池鳞只是被威胁了。晏饮微微笑:你或许回去让你姐姐把滨城的账面做好点,别一查就露馅了。
池鳞冷笑,天有不测,你也不怕没准走在路上怎么了,大家都不让谁,谁都在威胁着。
晏饮杀手锏当然有,我算不了什么,大多是,我没了或者我残了,你们的泾泾好不到哪里。这是用叶泾渭威胁他们,也是叫他们给大家安分点了。
叶泾渭最后一部结婚前的电影,在后来看,也可以算是息影之作,是和傅氏河合作拍的。结果凭借着这部片,傅氏河拿了一个国内三金之一的影帝,他们仨成了影帝。也是够厉害的,这段故事后来被圈内的大大小小的作者写手,演变成各种版本小说的影帝之间爱恨情仇。
之前帽子陈的电影叫《故都的秋天》,而傅叶的这部影片叫做《春风沉醉的晚上》。
傅氏河和他谈恋爱期间,被叶泾渭告知对不起,分手。分手后,立马看到新闻上他与晏饮的曝光。
傅氏河以为他之前的犹豫都只是因为池鳞或江浸川,他笑了一下,嘴角有些冰讥,你当我是什么?
叶泾渭说,对不起,我没有处理好
这句话理解起来了可以有很多种,最直接的理解是,他背弃了傅氏河。
傅氏河说,为什么不是江浸川,如果他和江浸川在一起,自己也会好受那么一点点点。但是他居然和一个他向来觉得不可能的晏饮在一起。仿佛是瞒天过海的欺骗。
至少他知道过江浸川和池鳞的存在,但是晏饮,他不知道叶泾渭和他是什么时候勾搭好上的。
这是血淋淋的背叛和欺骗。
傅氏河怎么都没有办法去原谅。但是他心里又是这么地喜欢他叶泾渭。为什么,他会得到的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在片场他们谁都没有主动说话。反倒是叶泾渭天天生病呕吐后,傅氏河再也没有忍住,你得的是什么病?以为他隐瞒了绝症之类的。
叶泾渭受宠若惊,傅氏河是他认识的人中,最敏感也是最清高的一个人。如果自己做错了一点事情,他会在心里面难过很久。更别说背弃他,所有的信任都会崩于这一刻。
叶泾渭说小病而已,没什么的。
在拍着拍的时候,喊停了后,叶泾渭自己跑去了最近的一个墙角,也是无别办法了,卫生间离得还是很远,他憋了半天。
哗啦翻江倒海地呕出来。
呕得胆汁都快出来了,他身边还有晏饮配给他的助理,一遍遍地顺着他后背。傅氏河过去,带你上医院吧,他把前面的我省略,不想突出什么似的。
叶泾渭呕了半天,腾出了气力,我看过了,
药吃了吗,傅氏河在说这个话的时候,他字字斟酌了,他已经不再是眼前人的男朋友,平时的我今晚接你回去,给你熬汤都不能说出口了。
叶泾渭看出了傅氏河的顾虑和时过境迁的不同。没事,这句轻轻的话,将傅氏河又推开了百丈远。
傅氏河半天,才道,晏饮知道你生病吗,
叶泾渭点头,他知道,
傅氏河自嘲了一下,哦,是我自作多情了吧,
叶泾渭没有明白他这半句是什么意思,直到他下一句说道:知道你和江浸川的关系,我还要参合进来。知道你和池鳞要复合了吧,我还想把你追到手。
傅氏河冷了一下,世事弄人,我比得过他们两个人,最终还是比不上晏饮。
叶泾渭完全是垂下了眼帘。傅氏河说什么他都没有再反应。
叶泾渭在地上已经不吐的时候,傅氏河问他,能走吗,
叶泾渭点点头,他还没有到不能走的时候。
结果傅氏河忽略他的点头,将他打横地抱起。当着剧组许多演员和工作人员面,将他抱回了叶的休息椅上。
叶泾渭心里清楚不过了,他是傅氏河算是完了,彻底的完了。傅氏河这么骄傲的人,他不如江浸川饱受社会敲打,一时能屈能伸,他傅氏河是完全眼里容不下沙子的。
傅氏河每夜下了片场后,徘徊在酒吧,或是清吧,或是蹦迪喧天的酒馆。有不少记者拍到他买醉的新闻照片。
没多少人知道,傅氏河这辈子怕不能再这么深地喜欢人了,因为伤他伤得最深,这个年龄,也是最认真,最用情的时候。
这世上很多人,或许即便以后可能有别人了,找到适合的人结婚,恐怕第一个的、或是印象最深刻的那一位,永远无法在心里抹去。
后来,江浸川在出任节目什么环境,或许做国内的电影颁奖嘉宾,在现场给别人颁奖,卡司或是其他人调侃他和叶泾渭的事情,江浸川完全不再说话了。
叶泾渭没有看到这些视频,是他无意浏览网上时候,网友的留言看到的。
池鳞依旧是那个酒局片叶不沾身,神情很淡漠的人。喝酒喝得很厉害,但是他就是很难醉,这比清醒还难受,想醉不能醉。
等了这么多年,自己羽翼丰满了,以为可以完全脱离了池虞的掌控,可以与年少喜欢的人在一起。但是却是等到他的变心。
婚礼这一天终于来了。
订在了国内三天,国外某个岛屿三天。
晏饮之所以选在国内头三天,是为了方便邀请他的情敌去。
晏饮既不膨胀,也不是坏。他是要彻底打碎这些情敌或死灰复燃或还没死心的心态和幻想。
对待敌人最好的是,斩草除根。让你们亲眼看着他和我步入婚姻,彻底无望。
婚礼上用了上吨的白色鲜花,打造了圣洁的婚礼殿堂。他们国内选的是一个教堂,教堂白色蜡烛烛火梦幻,白色蔷薇连绵。
估计沉迷国内某个黑帮导演的风格,教堂一定配有放飞的白鸽。
宾客如云,听闻有高官的到来。还有送来的花篮相赠者书写某某黑色人物的名字。
他们没有邀请媒体,但是在结婚之前已经把舆论做到了登峰造极,国内无人不知影帝叶泾渭是今天和歌手晏饮结婚的。
晏饮是褐色礼服加身,他面堂如玉,眉黑目浓,非常的沉惑的长相。左边的领带别着一支白色的海棠和几株小巧的白蓝相间的六倍利。
叶泾渭浅白色的礼服,他依旧是一头黑色的柔软短发,长相如同詹瑟河上的淡色的雪松。比起晏饮的如沐春风,他更为内敛的美艳。
婚礼还没有进行,叶泾渭有些恍惚。
直到池鳞走到他面前,很冷漠地说道,你不是想看我被伤害模样?如你所愿,伤得够深的,也够冷漠了。
叶泾渭也无话可还,池鳞看他又十分不舍。他气话先说在了前面,接下来,他柔了下声:不要结了,你点头,我立马带你离开这里。
叶泾渭闻声,稍稍看去他一样。
自己以前最早看到他,因为觉得他很漂亮,于是想进滨城,结果机缘巧合当了他小男友。也是命运捉弄,他不过是集邮的心态。
谢谢。叶泾渭轻声地说道。
池鳞知道他拒绝了自己,脸上更没有好的颜色了。
还真如晏饮对媒体所说的,他把叶泾渭有关联的所有前任或者暧昧对象都带来了。齐集一堂,也是够莺莺燕燕醋意非凡的。
叶泾渭不知道怎么的,他以为自己看走眼了,他看到了江浸川的身影,当然,还有姗姗来迟的傅氏河。
其中还有颜诺,颜诺最难过,眼睛都哭红了。
傅氏河最终,还是拿了杯酒,像是祝贺地走到他面前,你还有机会,如果你想逃婚的话,我带你走。
叶泾渭是没有想到傅氏河也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先是诧异地抬了一下头,下意识地看去婚礼的安保工作者。
他半天,才道:你,拼不过这里的安保,晏饮的身份背景,还带有了黑色。他还是把话吞下去了,没有可能,没有希望。
就算能逃出这个婚礼,他们又能逃得出这座城市吗,即使这样,他们永远不回国了?
就算他叶泾渭可以,傅耳和卢茕会答应吗?
他认了。叶泾渭认命地说,谢谢你来。
傅氏河知道他婉拒了自己。
婚礼上唯一没有和自己说话的是,江浸川。
江浸川从头至尾沉默不发一言。
他过来他婚礼,是被晏饮强迫?还是说,只是告诉他叶泾渭,他江影帝已经死心了,不会再起波澜。
婚礼开始了。
新娘走入了殿堂,教堂的一排排座位上的宾客,转头去看这位电影圈的大美人。
只见他面容非常的内敛,美艳,粉粉白白的面容如同了开到荼蘼的色泽。
湖绿、米白、孔兰、暗紫色的浆草在他口袋中。与新郎晏饮的上衣的花是配色相衬的。
似乎新娘非常谨慎,婚礼的第一天,叫他脸上的笑容也淡散了许多,相反,还有些美人怀忧的我见怜爱感。
半漂、苏蓝、淡粉、丈青的花球由一对小花童拖着蹒跚的步伐歪歪扭扭地走来,递到了新郎晏饮的手中。
晏饮将那束鲜花捧起,在无数证婚人以及牧师的注视下:泾泾,我等这一刻等了好久了,嫁给我
叶泾渭深吸了一口气,他内心也无过多活动,他把花接过,晏饮站起来。
牧师的起誓下,无数人注视着这对极其养眼的新人。
教堂上白烛在吊灯上,到处是鲜花气球,还有在这时候放飞的洁白的白鸽,预示着圣洁。
这是国内一座不开放的老式教堂,其中的东西古老得碰就会碎,价值不菲,易碎易坏,象征这里的历史和文化。也只有晏饮这种背景的人,在里面举行婚礼。
你愿意成为叶泾渭先生的丈夫,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将你们分开?
牧师问向了晏饮。
褐色礼服的晏饮微微一笑,深情地道:我愿意。
你愿意成为晏饮先生的妻子,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将你们分开?
同样的话,问在了叶泾渭身上。
叶泾渭抬眼,看向了教堂座位底下的人,面孔有新有旧,有陌生有熟悉,他其实不想再看,却无意看到其中的让他刻骨铭心的面容。
不过就是过去相识多年。
可以放下吗,今天你结婚了。
叶泾渭在告诉自己,他想狠一狠心。他到底进娱乐圈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找喜欢的人,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吗。
现在也实现了大半,晏饮的脸他也很满意。但是现在,他还在犹豫什么呢?
答应吧。对方殷切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但是身后有无数双灼热的目光在他后背射来,灼得发烫。让他无法立即爽快地毫无顾虑地答应上。
结果,就在他即将开口说出我愿意这三个永恒的字时。
有人站出来,手举了的枪支,将头顶的点满了白蜡烛的繁复吊灯打落下来。有人吃惊,有人抱头,还有人高呼。
叶泾渭拧头,他看到了举枪打落吊灯的人。
江浸川站在了走道上,手里的枪还没消去白色的烟雾,吊灯砸落下来,就像是美好的东西毁于一旦的预兆。
那一刻,叶泾渭慌张吃惊,直到那个人上前狠狠地拉过他,跟我走,身上有数支枪。
叶泾渭看到现场的人立马有人将怀中枪举起来。
池鳞惊讶的面色。
颜诺哭红的脸。
晏饮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傅氏河将落跑慌忙的叶泾渭拽过来,他手上亮起了黑色的手枪。带你走,
三人踉跄开枪逃出去上了一辆车。
晏饮手下发出了枪弹后,晏饮叫道:不许打伤他,然后觉得自己吼得不够听得见,不许打伤他听到没有?
枪手和手下立马奔散去把新娘截住。
三人上了一辆车,江浸川负责开枪,傅氏河在后排拉稳了叶泾渭,叶泾渭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落魄新娘这一出。
你们,你们
江浸川说,注意后方
他们举行的婚礼就在西藏边缘,这里教堂百年历史,挨近尼迫尔和印度以及缅甸。
过了这边,带你出境,傅氏河对叶泾渭说着,从车里拿出了一件防弹衣给叶泾渭穿上,穿上,我和江浸川都穿了。出境也就是非法出境,国内会有他父亲和江浸川的家庭背景摆平一些东西,只要他们逃出国外了,晏饮就不能怎么他们了。
叶泾渭张口结舌,你们,这是背上一辈子来做今天的事情。
江浸川猛打方向盘,背后传来了子弹的声响,叶泾渭和傅氏河撞倒在了一侧,傅氏河把车内的工具拿出来,他也只学过了几天的速成,手枪打出去。兵乓作响。
他和江浸川猜到了婚礼还是混有黑道的手下,他们持枪果真没有错。
坐好了,
车辆猛刹后,往身后倒去,因为前面有两部晏饮手下的车要想逼停他们,可身后的追兵也不少,只能在仅有的空间,倒退,再打转方向盘倒进一个路口开进去。
傅氏河往身后已经破碎的车后视线玻璃射击,也是震慑人,估计不会杀伤人,从黑市买来的枪支也没用上机关枪这种重火力的武器。
真的是疯了。
叶泾渭不得不道,这,你们,知道后果吗,
江浸川爆喝一声,你觉得,是选择失去,还是选择放手一搏更让我好受点?
立马,就有一辆越野车撞了过来。
车要撞过来,傅氏河说,下车!将叶泾渭推出去,随后三个人滚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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