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们为我疯狂崩人设(穿越 修真)——木
他试着自己摸了一下,这才察觉脖子上多了一道划痕,兴许是刚才顺着坡滚下来时划伤的,但是自己并没有注意。
沈寿从怀中抽出一条沾染了苦艾草气息的绢布,一圈圈地缠在脖子上,温柔却迅速地为伤口进行了包扎。
楚将离呆滞了。
下一刻,漆黑的藤蔓卷住他的全身,将他横抱而起,慢慢送出了山洞。
楚将离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藤蔓霎时松开收回山洞,砰的一声把他摔个生疼,他才从温柔乡中解脱出来。你大爷!他揉着屁股起身。
等他想再进去的时候,他发现洞口已经立下一道结界,任他如何敲打都无济于事。无奈,他只好在洞口外站着,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沈寿,跟你说,在洞里待久了会长虫子。你不是爱干净吗?到时候虫子会爬你身上去别怪我没提醒你。
然而洞里没动静。
他毫不夸张地说:那虫子可恐怖了,嗜血食肉,就喜欢往人的伤口里钻。现在放我进去还来得及。
结界依旧还在。
沈寿!他终于变得气急败坏,直接往结界上一撞。但结界不知何时被撤了,他扑了个空,第三次无情地摔倒在地上。
楚将离:虽然我吃延玉cp但不代表你可以随意捉弄我。
他点起晶石有些恼怒地进入山洞,却不想此时的沈寿已经昏迷,簇拥在身边的荆棘已经被收了回去,皮肤上的黑色纹路也缩小变回了右额角的镂空图腾。
一刻不见,他变回了楚将离熟悉的那人,清冷华贵,冰肌玉骨,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导致沈寿昏迷的,正是正往他伤口里钻的三条蠕虫。
倒不是楚将离的嘴开过光。原著中,原身楚将离与沈寿在此相遇,帮忙治疗伤势,一治就是半年有余。沈寿不仅胸口有伤,里面还钻进了蠕虫,显然,蠕虫就是山洞里的。可能是这次魔藤化不可控制,沈寿没有挑选的时间,直接跑到虫窝里来了。
等了整整两个时辰后,卿玉终于看到楚将离从月下归来。哥哥,你去哪里了?他的语气中带着责问,这人是
沈寿。楚将离将人放到自己榻上,利落地拉开了沈寿胸前的衣服。
虽然,上面的伤口确实让人触目惊心,但是这胸肌与腹肌还是让楚将离忍不住咽了喉咙。
有一说一,其实在没穿越前,他确实馋过沈寿的身子,毕竟自己就是个宅。
他用力甩了脑袋抛却脑中想法,随后开始帮沈寿清洗伤口。【晋氵工独发,拒绝转载】
可能他擦拭的力道有些过了,沈寿在感受到疼痛后眉宇轻蹙,醒过来一些。稍稍睁眼的第一眼,他看到一个面容清秀,眼神清澈含情的男子正在处理他的伤口。男子头发纷乱,还沾着树叶,青色衣衫也脏破不堪。
怎会有如此蓬头垢面之人?
边上,还传来了少年稍显稚嫩的声音:哥哥,这伤口好严重,要怎么处理?
伤口进了蠕虫,自然要用嘴吸出来。
第9章
沈寿闻言,当即抬手把楚将离的手拍开,又因一口气堵得他无法喘息立马昏死过去。
阿离哥,又晕过去了!
会昏死过去是有原因的。沈寿虽是男子,却终归是在一帮女人簇拥之下成长的,极其注重自己的仪表仪容,洁癖更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现在说要用嘴帮忙吸胸膛上的伤口等于要了他的命。
但这法子是原著上写到的,楚将离也没说错。蠕虫嗜血食肉,不快点吸出来就会破坏沈寿经脉。沈寿就是因为仗着自己外伤好得快才捅自己捅得利落,却没想到终有一天捅出了问题。
如今这问题显然要由老父亲来买单。
我帮他把虫子吸出来。楚将离先行做准备。
啊?卿玉整个人都不好了,里面的可是虫子,吸虫子的事情怎么能让哥哥来做。
楚将离眼中亮起光芒:要不你来?
卿玉:我试试。为了不让楚将离遭这份罪,他磨磨蹭蹭地走到沈寿身前。不过他突然疑惑,为什么我们要救这人?
总不能说我想看你们俩搞基。
楚将离笑道:就是他刚才弹琴救了我们。
卿玉点点头,继续磨磨蹭蹭地将嘴唇贴近沈寿的胸膛。
楚将离的脖子都要伸直了,眼巴巴地等待着卿玉将嘴唇贴到沈寿胸口的那一刻。
温软薄唇贴近坚实胸膛,甚是柔情地吸吮伤口,使得殷红鲜血融于津津甜唾,艳丽了凉薄的嘴唇。
同人文的题目他都起好了,就叫《染唇》。
再近一点。
对对对!
贴上去。
快啊!
想按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
楚将离心中有只土拨鼠正在大叫。
在极近的距离,卿玉看到蠕虫的屁股在血肉中扭动。一瞬间,他身上的鸡皮疙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突起。
虽然再苦再累再恶心的活他都干过,可是,用嘴吸虫子他猛地抬头看向楚将离,哥哥,我怕虫子
楚将离的脸立马垮了。
但是卿玉不愿意,他也没办法。本来原著中卿玉跟沈寿就不是一对,只是纯粹的友情,是他圈地自萌扛起了cp大旗,现在强行掰弯还不相熟的两人,总归说不过去。
cp高楼连地基都没建成,他怎能操之过急?
行吧,那我来。楚将离撸起袖子,拿起砍刀走向某处。
一阵羽毛乱飞之后,他取了一碗鲜血过来。
卿玉见状,问:哥,你做什么?
他把几勺鲜血倒入一个广口瓶子中,点起火折子在瓶口烧着,一边烧一遍吩咐卿玉:把人扶起来。
卿玉照做。
下一刻,楚将离利落地将烧热的瓶口迅速按到沈寿的胸口。
叫你摔我!
沈寿感受到热意,身子猛地一颤。
蠕虫受到吸力,又闻到新鲜禽血的腥香,迫不及待地从沈寿的伤口里钻了出来。因为瓶身透明,蠕虫蠕动的模样清晰可见,把卿玉恶心得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三条虫子都出来后,楚将离封住瓶口,准备天亮了把虫子洗洗干净晒一晒磨成粉,卖给小修士当补血丹的炼丹药材。
就这样?卿玉嘴角猛地一抽。
楚将离点点头。
你不是说要用嘴吸?
方法总比困难多。哪知你怕虫。楚将离心中如是说。
把人安置在榻上后,他又如老中医附身替沈寿诊脉。虫子还是啃食了的经脉,但比小说原著里的轻微多了。但是这样的伤势也需要养很久,沈寿短时间内肯定走不了。
老父亲为难地摇了摇头。
但是祸兮福所倚,沈寿能留在这儿是件好事,至少能与卿玉一起处着。一想到这儿,他便了却心事准备睡下。但要脱衣的时候,他发现沈寿霸占的正是自己的床。
哥哥。卿玉拉了拉他的腰封,要不你与我一道睡吧。
也好。
卿玉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沈寿一眼,马上拉着楚将离走掉了。
因为心里始终放心不下沈寿,怕他忍不住魔藤化而被更多人知晓,楚将离睡了两个时辰立刻醒了。
刚想起身去看看人,他发现自己的里衣被边上的卿玉拽住了。卿玉还在熟睡,面颊被枕头挤得变了形,看起来软乎乎的,让人忍不住想去戳一下。但他制止了自己,轻手轻脚地分开了衣服上的爪子。
他才刚下床,卿玉也不动声色地睁开了眼,看着人走出房间。
沈寿还是没醒,入鬓眉宇因疼痛微蹙着,苍白的嘴唇使得整张病容更加憔悴。楚将离掀开他的衣襟为他换了一批新的草药,同时无奈摇了摇头。
这摇头倒不是他觉得伤势严重。
而是他在为自己脑中污秽不堪的想法感到自责:
昔日里被众人拥簇的高岭之花,只是稍一抬眼,就能将人逼退三步,给人以窒息且生人勿进的感觉,以及那禁欲系的竖领衣着,巴不得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但在此时,他苍白无力,衣衫松散的模样真的好让人想亵玩一番。
他将面容靠近了一些,细细观察了沈寿的睫羽。
令人陶醉而安心的苦艾体香,夹杂着些许男性身上独有的麝味,悄然钻进鼻腔。他突的呆愣,瞬时起身。
卿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楚将离的卧寝门口,正好撞见其一系列动作。薄唇微动之后,他又不声不响地走开了。
因为沈寿陷入深度昏迷,颗粒不进,楚将离又不能逼着卿玉上演嘴对嘴喂药的狗血戏码,只好很勤快地为他换外伤药,希望他快点醒来。治疗经脉的名贵外伤药只有仙境内的名门才出产,楚将离又一掷千金,求购了好几瓶。
楚斯和楚煦挺郁闷的。已经将近半月了,自从这个男人来了之后,他们的兄长似乎变了个人似的,整日围着那人,都没时间陪他俩玩了。虽然每日的饭食一餐不落,但他们更希望哥哥可以陪他们去田里溜达,哪怕是摘几根草编成小件送给他们玩。
与二人相比,卿玉却在不停地干活,一人挑着四桶水和照看田地的几位劳工忙得不亦乐乎。
又有仙门带着自己门内的土壤上门请求骷髅草的种植方法。楚斯见楚将离正在替那男人换药,只好去叫卿玉。玉哥哥,有生意来了。
卿玉放下手头的活去接待客人。
那修士看到来人只是个黄口小儿,便诧异道:我听说神农楚公子年少有为,却不曾想过居然这般年少。
卿玉道:我不是阿离哥哥,但是骷髅草的种植要点哥哥已经教给了我。
修士投来鄙夷的目光。
卿玉见到这眼神,心里不大舒服,却还是接下了单子。需要等上一些时辰,你可以先去别地走走。随后他一头钻入了被称为实验室的竹屋中。
把单子交给那修士的时候,天色已晚。楚将离虽准备好了晚膳,但人依旧不在饭桌上。
楚斯楚煦两人终于按捺不住了。阿玉哥,平日里兄长最疼你,可是自从那个男人来了之后他别说理我们了,连与你说的话都少了。你不觉得不正常?
佘婆婆问:那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卿玉说:魔藤宿主出现的那日,用琴音救我们的人就是他,他就是所有仙境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排在名灵榜首位的斩魔仙士,沈寿。
啪嗒一声,佘婆婆手中的筷子突然掉落了。她毕竟是魔域的老人,听闻沈寿大名已经到了闻风丧胆的地步,不像几个小的初生牛犊不怕虎。那他、会不会发现我们的身份?她小声问,沈寿最痛恨的就是魔域中人。
放心吧婆婆,有阿离哥在,我们不会有事。卿玉说。
怪不得,原来是位有名的斩魔仙士,也难怪兄长对他照顾有加。楚斯说,可是他毕竟只是个外人,哥哥对他是不是太好了点?
毕竟是有恩与我们的人,要说不救难免没良心。但我不喜欢看哥哥与那人太过亲近。玉哥哥,你觉得呢?楚煦问。
卿玉笑了笑:我还好啊。
楚斯哼道:玉哥哥,你的不高兴全写在脸上了,笑得比哭还难看。要不这样吧三小只聚起脑袋,一番比划之后定下了计划。
第二日一早,楚将离洗漱完毕,顶着胡乱扭成一团的发揪到了沈寿床头。第一件事,还是为沈寿换药。
如是平常,这样的伤口不出七日就能愈合。但无奈这次伤口被虫子啃过,因而在愈合与溃烂之间反复了好几次。今天伤口又溃烂了,好在溃烂的面积在一次次变小,所以在总体上,伤口是在愈合的。
楚将离小心翼翼地把他扶起来,为其清理伤口后敷上了外伤药。随后,他用绷带一圈一圈地替宽敞的胸膛进行包扎。
也许是太过专注,他没发现此时的沈寿已经睁开了眼眸。
你是不是看到了。楚将离耳边冷不防响起了温润而低磁的询问声。
第10章
楚将离一愣,瞬时起身看向沈寿的面孔,却在无意间对上了他令人无所适从的眼睛。
沈寿的双眸是内勾外翘的凤眸,瞳色带着些浅灰,给人以寡淡如水,冷漠似冰的感觉。若是常人发现自己正被陌生人以极其近的距离贴着,必定会所波澜,但他此时眼神就是从容的,从容到看不出任何感情。
可能这就是身为小说主角的自信。即便眼前站着的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他都可以处变不惊,因为想将之处理如同捏死一只蝼蚁般简单。
楚将离被沈寿身遭的气场压得说不出话,只轻轻地攥着绷带,如同木头人似的趴在他眼前。
看到了对吗?沈寿再次问道,稍带虚弱的声线就像一只无形之手,轻轻地撩动着楚将离的耳膜。
楚将离回神,立时点了点头。
但就在他点头的那一刻,沈寿隔着衣袖猛地拽住他的手,将人压在榻上,只手掐住他白皙的脖颈。
这人的眼神在此时终于起了些许波澜。可能自身的秘密被发现才能令其动容。他没说话,只是自上而下地看着楚将离的眼睛,仿佛在等楚将离自行交代。
你身为繁海华音阁弟子,更居于名灵榜首位,最该明礼知仪。楚将离道。
下一刻,他感觉到脖子上的力道又重了些。我是去那里找蠕虫的,蠕虫磨成的粉有补血的功效,你应当知晓。谁知一到附近就闻见了你的动静。我没有,也不会把你的事情说出去,否则你不会如此安逸地躺在这里。他很快把沈寿忌惮与疑惑的事情说清楚。
然而沈寿依旧没有松手:你身上为什么会有陀罗魔域的气息?梵藏音派你来的?
楚将离的眼眸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
沈寿最讨厌的,一是魔藤宿主,二是陀罗魔域,而他很幸运地都沾上了边,不仅知道了沈寿也是魔藤宿主的事实,连身上陀罗魔域的气息都被察觉出来了。
其实在照顾沈寿的这些天,因为不知其何时会醒,他已经把陀罗镜放到隐蔽处去了。他没有修魔域的正统功法,事实上也没那个资格,理应身上不会残留魔域的气息才是。左思右想,他只想到了一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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