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痴情的反派真的不多了(穿越 修真)
萧琏璧受不了这么压抑的气氛了,大手一挥将遮住对方的床纱拉开丢到一边,看清楚覃寒舟的全貌后一字一句的说:往后,只要是你说的为兄都信。
末了又补了一句,师兄相信你说的,知道了吗?所以求求你别再一副委屈的模样了,让你师兄我看了总觉得自己欺负了你。
覃寒舟闻言愣了一愣,似乎在消化对方话中的意思,不过很快他便清醒了过来,毫不迟疑地从床榻上站了起来走到了萧琏璧的面前。
对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像一座山一样挡住了他的视线,萧琏璧不解,半直起身子问道:怎么了?
岂料覃寒舟却突然揽过他的腰身,他被猛地往前一带,整个身体没有丝毫空隙的贴上了对方的胸膛。
萧琏璧:???这是个什么操作?
覃寒舟低下了头,就在离对方还有半截手指的距离时停住了,他哑着声音说:师兄,你可以亲我一下吗?
像是怕对方听不明白一样,他又添上了一句,就像方才那样。
方才分明是你亲的我!都还没来得及理清现在的状况,一句没过大脑的话就这样被萧琏璧吼了出来。
话一说完他便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ZZ,现在是分谁亲谁的时候吗?!是亲这个字压根就不能存在他们两个男的身上好吗!!
而覃寒舟听了这句话之后耳后根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但他面上跃跃欲试的神情却是怎么都挡不住。
他朝萧琏璧露出一个羞涩的笑,说:师兄,寒舟准备好了。
不行!我没准备好啊呸,我压根就没想要亲你也不想亲你好吗!
喉咙猫抓似的感觉又在此刻发作了起来,萧琏璧只好侧过头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干咳着,期间又怕覃寒舟突然发疯真的亲他一口,就用另外一只手捂住了对方的嘴,覃寒舟唔唔的叫了几声,他都当做没听见。
等喉咙里那股躁动缓过劲之后,他才将头转回来,但捂着覃寒舟嘴的手依然一丝未动。
他喘着气说:这些,都是谁教你的?贴在对方唇间的手指动了动,露出了一丝缝隙。
覃寒舟眨了眨眼,声音从那丝缝隙中传了出来,没有人教我,寒舟就是想这么做而已。
萧琏璧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就是想这么做?就是想吻他?难道男主被掰弯了?还狗血的看上了他?这是不是有点太刺激了,他可是个钢铁直男怎么掰都不可能弯的那种啊啊啊
他难道还要为了攻略男主牺牲节操献身吗?不行这绝对不可以!!打死都不干!
方才气氛太好,覃寒舟的确生了想要吐露自己心声的念头,可就在他把对方脸上变幻的神情都解读过之后,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还是心急了些。
萧琏璧已经在脑海里想好了一大堆想要规劝男主从弯变直的话,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把话讲出来,对方就先开口了。
覃寒舟带着询问的口气说:你怎么了师兄,师弟亲师兄不是很平常的事吗?
你觉得师兄弟做这种事情很平常?萧琏璧不甘心的再问了一次。
覃寒舟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回道:对啊,我以前经常看到陆沅贞和蔺少邑在乾鼎峰上抱在一起亲啊。
萧琏璧觉得自己的三观再一次被震碎了。
覃寒舟见状咦了一声,怎么了师兄,他们虽然不是同一座峰的但也是师兄弟,寒舟没说错吧?
萧琏璧的面部表情已死,他附和着对方的话点了点头,是啊他们也是师兄弟的
只是他跟这对师兄弟混在一起八年,要不是男主这番话,他可能到现在都还没发现这两个人是一对彻头彻尾的大基佬呵呵,人生还真是,丰富多彩跌宕起伏的很啊。
就仿佛是没撑过这一记重磅事件的轰炸一样,萧琏璧又开始不受控的咳了起来,这次的咳比前几次都来的猛烈,就仿佛要将他的五脏六腑全都给咳碎一般。
覃寒舟也顾不得继续胡扯了,一下又一下的替对方顺着脊背,急切的希望能减轻一点对方身上的疼痛。
而萧琏璧却忽然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要涌上来了,他一把推开覃寒舟,大半个身子跪在了床沿处,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便从他的口中吐了出来。
覃寒舟的瞳孔猛的一缩,震惊的看着地上那滩将白色地毯染红的血,师兄你你到底怎么了?
萧琏璧大力的喘息了几口气,等缓过来之后,竭力对覃寒舟扯出一个安心的表情,我没事啊
那你为何会咳血?即使是得了普通的风寒也不该如此严重,师兄明明是修士为何会如此?
萧琏璧想回答对方的问话,但眼前的覃寒舟却晃的厉害,他勉力想要集中视线,然而连周边的景象也开始晃了起来。
覃寒舟似乎张着嘴在说些什么,可他却一个字都听不清,周边静的出奇。他伸出手想对覃寒舟说大一点声,他听不到,然而就在此刻,一种从头渗透到脚趾的寒意将他整个身体都笼罩了起来,双眼不受控制的重重阖上,再也没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 彼时在宗门的陆蔺二位:
蔺少邑:我亲过你我怎么不知道??
陆沅贞:呵呵,我也不知道。
作者的一点碎碎念:这两天写文卡的不行,写一章的时间是平时的两倍,十分桑感。我可能需要自我调节一下了Orz
第71章 快来叫爹
再一次浑浑噩噩醒来时, 周边的景象已经变成他在萧家的卧房了。
萧琏璧抹了一把额头上未干的汗迹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望着屋内熟悉的摆设,一时有些恍惚。
他明明记得自己之前是被男主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覃寒舟抱着他哭, 他们还说了好多话, 可怎么一转眼现在他又回到邶川了?
难道是因为他太想儿子了所以做了一个梦?那这梦的感觉也太真实了。
他窝在床榻上理了半天也没理清楚到底是不是梦,索性下了床榻穿好衣服去外边的院子里透透气。
晴空万里, 风和日丽,他沿着一条被阳光洒满的长廊踱步走着,温暖的阳光打在他身上, 他只觉整个身子都变得暖洋洋的。
右手边建有一条与长廊同样长度的曲水小径, 潺潺的流水声撩拨着他的心弦, 他拂手停驻在旁, 微伸出脖颈低头去看水中景象,一条黑色的锦鲤从水中一跃而上,在空中扑腾几下后又扑通一声掉回了水里。
萧琏璧被溅了一脸的水花,眨了眨眼在准备抬手擦干, 一阵和煦的风适时的拂过他的面,水花被带走,他半眯着眼感受这道风的洗礼,似乎连日来身体上的痛楚和疲惫也被这道风一扫而空。
沿着长廊直至尽头, 竟是来到了萧忱义的书房门口,既然到了,不如就去问候一声萧琏璧这么想着。
然而就在他正要经过窗户绕到门口去时, 房内传来了谈话的声音
家主,奎宿秘境不日便要开启,族中弟子已准备妥当,随时便可启程,只是
萧忱义放下手中卷轴,抬眼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领头弟子的人选还没定下来
哦?往日这等事我不是都交由你定夺吗?言下之意便是这等小事还不够格由他处理。
另一人听后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咬牙道:这届去奎宿秘境的弟子们都希望让公子领头。
驻足在窗外的萧琏璧经这人一提起,才猛然意识到新一轮主线奎宿秘境即将要开启了,按照原著剧情走的话,他的确是要去奎宿秘境刷一波的,只是被人突然指名跟着去当领头,他这心还真有点七上八下的。
屋内的萧忱义闻言冷笑了一声,他们倒是好大的口子。俨然已经到了盛怒的边缘。
另一人也不再憋着了,索性将话挑明,这一届的弟子们也不知是听了谁的闲话,说公子既是上玄宗戊攸子长老的首徒,定然天赋异禀修为过人,如今公子既然回了邶川,自然应当替萧家出一份力,替家主分担。而这次奎宿秘境正是公子一显身手的时机,让他们瞧瞧这些年公子在上玄宗到底是修炼成了人中龙凤还是
还是什么?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藏着掖着那他真是两边不是人了,他擦了一滴下巴上的汗,心一横,还是绣花枕头!
轰的一声,书案被推翻在地,上面的一堆卷轴连着砚台里未干的墨,尽数倒在了地上,萧忱义将手中的卷轴朝着另一人的面门丢去,那人丝毫不敢闪躲,被正中红心,额头红了一片。
萧忱义将堆在地上的卷轴一脚踢开,怒不可遏的道:好啊!一个个都好得很啊!
那人立马跪了下来,躬着身子道:家主息怒
息怒?一个个都要翻天了你让我息怒?萧忱义怒极反笑,全萧家都知晓我儿刚刚大病初愈,你们现在便如此急不可耐的激着他去奎宿秘境那虎狼之地,怎么?想让他殒身于此,你们便有了争夺家主之位的机会?!
家主息怒!莫要听信了旁人挑拨离间的话啊!那人颤抖着身体道。
滚!萧忱义暴跳如雷,眉间拧起一股肃杀之意,告诉他们!我儿是不会去那劳什子秘境的,让他们全都死了这条心!
那人闻言像得了什么天大的恩赐一般,一边点头称是,一边连滚带爬的出了卧房。
萧琏璧发誓,他绝对不是有意偷听,他只是听了个开头没忍住心下的好奇这才站在窗边没动。
不过萧忱义和另外一名弟子的对话算是让他听了个清清楚楚,原来这萧家的弟子一个个竟还存了争夺家主之位的心,并且还想借此次奎宿秘境,顺理成章的干掉他这个正统继承人,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啊。
这奎宿秘境嘛,按照正常剧情来发展的话他的确得去一次,而且他自己也存了点小小的私心,虽然有系统在他不会死,但是他现在的修为比起以前来讲真的退步了不少,去了之后能不能捡到什么傍身的金手指倒在其次,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进去找一找能修复他丹田,或者助他修行的东西。
打定主意后,他便回神径直往萧忱义的书房中走去。
不是叫你萧忱义回头看到来人,将滚字吞回了肚中,略有些惊讶的上前,问道:我儿,你不在房中歇息,来找为父有何事吗?
萧琏璧也不打算跟对方兜圈子,直截了当的说:方才您与另外一名弟子所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萧忱义心头的怒火尚未平息,但对着自己的亲生儿子他是无论如何都发不了火,又怕对方听了那人的话多心,只好沉下声音说:那人说的都是无稽之谈,我儿莫要放在心上。
说完又添了一句,为父的继承人只有你一个,这萧家迟早是你的。
萧琏璧:竟然觉得有点煽情。
不过他现在要跟这个便宜爹谈的根本不是继承的事,他只好直接说明来意,我是来与您说去奎宿秘境的事。
不行!为父是不会让你去的。萧忱义斩钉截铁说道:你如今的身体情况暂且不提,刚刚来人说的想必你也听得清楚,那些弟子们都存着虎狼之心,为父如何能安心让你去?
我这次一定要去奎宿秘境,这是上玄宗每一届弟子都要必经的历练。
萧忱义不为所动,你如今身在邶川,不是在上玄宗,就算要去也是代表我们邶川萧家去,和那劳什子宗门有什么关系?
萧琏璧就着他的话茬往下接,那我就以邶川少家主的名义去,还望父亲成全。
说了不准就是萧忱义的话一顿,面上忽然闪现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他握住萧琏璧的肩膀,颤声道:你方才你方才叫我什么?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萧琏璧豁出一张老脸不要了,又喊了一声,父亲。
诶!诶!萧忱义连着应了几声,胸中的怒火在儿子此刻唤他父亲时所带来的激动和喜悦之下根本不值一提,为父还以为这辈子也听不到你唤为父父亲了,我儿再多喊几声
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对被求一方提出的合理要求应当竭力满足才对,不过是多喊几声爹也不会少块肉,秉承着这样的心理,萧琏璧继续厚着脸皮不要脸的叫了几声父亲。
萧忱义十分受用的点了点头,萧琏璧瞅准时机再次发起进攻,所以奎宿秘境的事您怕是应该松口了吧。
萧忱义十分和善的摇头拒绝,不行。
这次我一定要去奎宿秘境。
将缘由说与为父听听。言下之意便是若是能将他打动说不定能有几丝转机。
萧琏璧想了一会儿,突然又将脸上的神情换成他最为得心应手的清冷疏离模样,只是这次的清冷疏离和以往不完全相同,加了一点悲伤的情绪在里面。
父亲担心琏璧的身体,琏璧是知道的。琏璧也很清楚自己的修为再不如从前他说到这儿低声叹了一口气,垂眸继续道:但琏璧这二十多年来,每日都在勤恳修行不敢有一丝懈怠,其中艰辛从未与旁人提及
他抬眸看了萧忱义一眼,不出意外,对方的脸上已经多了几分疼惜的神情。
萧琏璧趁热打铁接着说:如今多少有了一些成效,但又被打回了原形。琏璧不怨任何人,只希望父亲能成全孩儿,让孩儿去奎宿秘境中找到修复丹田的方法,才不枉费父亲对孩儿这么多年的教诲之恩。
萧忱义听完后沉着脸一语未发,萧琏璧只好硬着头皮再说了一遍,望父亲成全。
场面一时沉寂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听到对方传出了一声叹息。
他的儿子年纪轻轻便是修仙界中新一代的翘楚,天之骄子这四个字合该就是因着他而生。即使儿子自幼不在他身边长大,萧忱义也没有一天不是以他这个儿子为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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