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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九章 明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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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云被完颜山那动作唬的一愣,不由得惧怕的咬了咬唇,恨恨住了嘴。
    不过就算管住嘴,她话都已经说出来了。想必大家自然也会深想了。至于自己之前的问题,大家应该就会忽略了吧?
    箫律和箫妃对视一眼,看向姚念慈。
    若是真的这样的话,姚念慈这是不是更加惹人怀疑了?虽然说这里头实在是理不出个前因后果,找不出个为什么害箫猛的理由。
    总不能是因为实在是看箫猛不顺眼吧?
    拓跋崇虞皱眉,似乎有些不喜箫律用这么个眼神看姚念慈。
    “我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拓跋崇虞缓声开了口,“一切的事情还是等着箫猛醒过来,问他不就好了?”
    朗云刚开始说的时候,拓跋崇虞还真是动摇过一瞬,不过那动摇很快就化作了坚定。
    开什么玩笑,这又不是什么寻常的老人家。姚念慈的师父,想杀人怎么可能还留下那么多的把柄?
    人家一挥袖子,差点就没把完颜永望给弄死,自然手段不少了。
    “是,就听崇虞你的。”箫律猛地回过神来,把心里的那点疑惑也压了下去。
    箫妃闭了闭眼,也是冷哼一声,显然已经是信了大半朗云的话。
    他们兄妹不开口,姚念慈却不乐意就这么过了。开什么玩笑,她师父好不容易过来,还得背她的黑锅?
    “朗云公主,您这话可没道理,没进嘴里的东西,怎么就能成了箫少爷为何如此的线索了呢?”姚念慈低头给箫猛又下了一针。
    几乎是下针的瞬间,箫律心头一跳,恨不得直接伸手就去拦姚念慈了。
    只是箫猛的脸色肉眼可见缓和了不少,他长舒一口气,就算是不懂医术的人,都能够看得出来,箫猛这是睡得真有些舒服的。
    箫律本因为朗云的话稍稍有些分神,心里刚升起些疑虑,可看见箫猛这个样子,哪里还记得怀疑些什么。他的承诺当然有用,只要自己的儿子醒了,能好了,他就既往不咎了!
    再怎么着,儿子最要紧!
    只要人活着,什么都是次要的。就算真的如朗云所言,箫律也忍了。
    也不是说箫律怕事,他这琢磨几番,最后还是觉着这事情会找上箫猛,指不定还真是自己儿子运气差也说不定。
    在场的人那么多,怎么偏生就是自己的儿子?箫律可想不出来自己儿子有什么优点值得别人觊觎。在场的完颜永望若是中了招,那闹出来的动静可不比他们家小。
    完颜山也就罢了,可别忘了完颜永望还有个夏氏部族的娘。完颜永望未来除了完颜家,可还要继承夏氏的部族。完颜山会顾虑蛮王的面子,可夏氏不会啊。
    真仔细说,箫家也没有那么有底气。箫妃这么多年没生个儿子出来,接下来更不可能生出儿子来。之前尚且还因为拓跋崇虞的事情,准备培养箫猛当继任,眼下自然也不可能了。
    倘若是拓跋崇虞还没好,箫律自然清楚自己的儿子前途不可限量。可眼下拓跋崇虞可是已经大好了!拓跋崇虞索性还是个气量宏大的,若是碰到个气量狭小的,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事情来呢。
    今天箫猛连连受挫,箫律还觉得这是好事。若是能够在这些折腾中,得到教训,不说彻底明白事理,只要不再像原来那么混账,箫律都觉得是莫大的安危。
    多吃些亏,也能够明事理,省得总撩事惹非,要别人给擦屁股了。退一万步说,就算是还知道怕人,也比现在这样子要好太多了。
    可以说,箫律算是箫家难得的明白人了。只是可惜,光他一个人明白能有什么办法,这不是还有两个扯后腿的么。
    不说箫妃,朗云心里可还盘算着别的事情呢。
    眼见着她这般说,大家都没反驳,她自然是更加自信,想要再下了姚念慈的面子。
    “原来姚大夫一针的功夫就这般厉害。”朗云深深叹了口气,“若是姚大夫能够再早些,表哥是不是就不用吐那么多血了?”
    凡是过犹不及,这朗云又得意忘形了。
    艳云一直皱眉在边上看着,像她这样话多的人,这会是难得憋着硬是不开口,实在是够难得了。
    眼下也是彻底憋不住了。
    “朗云,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艳云皱眉看着朗云,“要是你再说,我也不让姚大夫治了。你这怎么这么挑剔的?”
    朗云脸色变了变,艳云又站在姚念慈那边说话,她可真没面子了。
    “姚大夫,猛儿如何了?”箫律果断的忽略了一边朗云的意有所指,殷切的看着姚念慈,“他是不是马上就能够醒了?”
    “毕竟还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才造成箫少爷这样。”姚念慈微微一叹,看着颇有些为难,“现在情况是暂时控制住了。我倒是希望一针下去,药到病除,但是可惜我没有那么个本事,您说对不对呀?”
    “是,是这样。”箫律点点头,“凡事还是有个过程的。不急,姚大夫按您想的来就好。”
    受了外伤,伤口愈合还不是要个十天半个月,姚念慈要是真有大本事,早就给人供起来了,还何必到这儿受朗云这等闲气?
    朗云抿唇,似乎对姚念慈不接她的话有些不满意。
    姚念慈抬起头,看向朗云:“朗云公主似乎是一直觉得箫少爷这般和我有些关系。可是您真要说出个三四五来,我看您也说不出来吧。”
    可能还真是有些关系,姚念慈心道,只脸上却更是严肃几分。
    朗云强笑:“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啊,姚大夫你要这般想,我能有什么办法?”
    言下之意,她也没有否认就是了。
    姚念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那看来我今天不解释清楚,那我今天这气显然是白受了。那可不成,受什么也不能受气,受这等委屈啊。”
    “孔大夫,您觉得我这医术如何?”姚念慈看向站在一边看戏的孔大夫,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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