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上将的媳妇儿养成记——听原(43)
所有人都兴奋起来。
而随着飞行器的越发靠近,跟着主飞行器上飞射而出的三架呈飞镖形状的歼击飞行器同时到达的,是爆发的Alpha信息素气息。
武器将几个大型的变异生物直接炸成了碎末。
而那能直接将其他Alpha压得无法抬头的冷杉气息席卷而来,覆盖了原本停留在这整片区域的春剑气息。
春剑气息已经很淡了,能让人察觉到那抹仿佛下一秒就将消失无踪的脆弱。
两股气息交缠着,独属于萧野的Alpha信息素强硬地将一切隔档开,又像是缱绻温柔地般小心翼翼将另外一道气息包围珍藏起来。
路臻在熟悉的气息里,感觉到萧野的安抚。
那么远,但是依然清晰。
他甚至在绵密的疼痛中找到一丝清醒,稍稍放松下来的那刻,就直接一只膝盖跪在了坚硬的石板上,脊背弯处削瘦单薄的弧度。
路臻撑在地上的手在颤抖。
他没有力气,他太痛了。
作为初代Omega,他从来没有如此对比一般人更敏感的体质有过质疑,但是此时此刻,比催化过程中还要剧烈的疼痛感由着痛觉神经传达至大脑。
喉咙全是铁锈一样的血腥气。
路臻用尽力气撑起上身,但是余力不足,眼看就要再次跪倒的时候,整个人突然腾空而起。
他被人揽着腰,带离了高墙。
冷杉气息将他整个人裹起来,腰间的手的力道几乎要将他勒断。
萧野一只手吊着飞行器舱门边的软梯,一只手揽着路臻。
他臂力惊人,托着路臻整个人吊在空中依然很稳。
路臻抬头看他,萧野穿一身黑色作战服,贴着自己的胸膛是热的,路臻在那双被橙色护目镜隔档开的眼睛里看到了浓烈深沉的情绪,几乎将他淹没。
下一秒萧野的唇沿着他冰凉的额头一路滑到唇沿,沉声:别咬。
路臻思维已经异常迟钝了,看着他,像个听话的孩子一样松开嘴。
一排青白的齿印在没有血色的唇上异常扎眼。
萧野的脸色很难看。
路臻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温度,萧野抱着他,看他如果不是因为痛感早已昏迷的懵懂样子,收紧手将他摁在自己的胸膛里。
萧野带着他很快进了舱内。
沃伦是一早就待命了,见着路臻的时候,脸色也难看了好半天。
避开外面肆虐的风雪进入气温正常的飞行器内舱,路臻体表的温度没有丝毫回温的迹象。而且此时已经很迷糊了,萧野要放开他的时候被路臻紧紧拽住了衣角。
他蹙着眉,明明温度很低却一直喊热。
萧野的左手揽着他的肩,右手的拇指碾过他还带着白霜的眼睫。
路臻紧闭的眼皮轻轻颤抖了几下,但是并没有睁开。
路臻体表的那层寒霜因为萧野的温度逐渐融化,带来些冰凉的湿润感。
沃伦快速拿出检测仪和针剂,一通忙碌后看着萧野皱眉说:不行,他消耗过度体表温度流失,过了他自己能承受的极限了。
他们目前所处的是飞行器最隐秘的一个舱房内。
一应设施具备,环境绝佳。
萧野被路臻拽着半撑在床沿,听了这话冷声:直接告诉我结果。
沃伦把一针松缓剂推进了路臻的身体,说:现在他体内信息素非常紊乱,而且进了发情期,一个弄不好后果会很严重。
他推完了针剂,直接开始收拾东西。
然后站起来,拍了拍萧野的肩膀:靠你了。
沃伦出去的时候直接把电子舱门给加密封锁了,艾维一众等在外面的人本来就心焦,这会儿见他出来,连忙问:怎么样了?
什么情况啊,锁门干什么?
沃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回头看了紧闭的舱门一眼说:有萧野在,不会有事的。
封闭的舱门阻绝了散开的浓郁信息素气息。
沃伦的松缓剂起了作用,路臻不再紧抓着萧野不放,他躺在床上,不自觉地呢喃着萧野的名字,他喊:痛。
萧野清楚沃伦的意思,在路臻靠过来时迅速半撑着抱住路臻,将他全部纳进自己怀里。
左手整个贴在路臻的背心让他在自己胸前找到最贴近的位置,右手抹开他眼角的那抹苍白,低声哄:很快就不痛了。
路臻整个人呜咽了声,像是在混乱又熟悉的怀抱里找到了安放的地方。
所有之前不曾出现过的脆弱和不堪毫无保留地袒露出来。
萧野的手沿着路臻的脖子往下,剥开路臻的衣服,任由他赤呈的自己眼前。
他抱着路臻的腰将他整个人翻过来,露出那截脆弱的后颈。
在灯照下莹莹的像抹月光。
萧野的气息太侵略了,让路臻明明在不清醒的情况下都感受到了无处可逃的感觉,他不安地扭动,被萧野钳制住。
毫不停留地弯腰贴近,犬牙刺穿皮肤的那刻,路臻剧烈挣扎起来。
别萧野不要。路臻喊。
当初姚安的话深刻印在了路臻的记忆中,他记得,不能被标记。
萧野一只手捏着路臻的那截脖颈,腿压住他,安抚:没事。
下一秒,坚定不移地刺穿了腺体。
路臻整个人绷紧了一瞬,在漫长的标记过程里从挣扎到顺从,任由萧野的信息素注入进他的身体,将所有疼痛和不安缓解下来。
路臻像是被煮在沸水里,更热了,痛感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吞没理智的烧灼感。
前所未有的强烈。
路臻将喘息变成呢喃,蹭着萧野的肩窝,耐不住般乞求着。
萧野掐着他腰的手失了分寸,口干舌燥。
他将路臻整个提起来,压着他砸进了柔软的被褥之间。
路臻去抓他手,神情介于纯情和欲潮间,手想往下遮,却又忍不住探着脖子去渴求萧野的亲吻,甚至更多。
萧野太凶了,他们从背脊与胸膛到所有都紧密连接。
萧野从身后压着他,动作太狠,路臻眼里泛潮,回头无声求着太深了。
路臻从喘息到哭求,萧野后面被他哭得受不了,掰过他的下巴含着软舌,让他只能发出含糊般受不住的声音。
混肴的呼吸间路臻全身发麻,他被萧野弄得狼狈,胡乱念着:野哥,停会儿,我
萧野嘘了声,将路臻翻过来。
他的手拨开路臻汗湿的头发,鼻尖蹭着他的鬓角。
目光一寸寸碾过路臻的身体,看他在颠簸的动作里全身的冰冷全部褪去,看着他一点点染上自己的气息,脸上苍白不再,只留下满身情潮。
在自己的怀里汗流不止。
第59章
路臻对万物都失去了感知,世界只剩下萧野。
犹如飘荡在汹涌波涛的海面,在无可依附的宇宙银河,湿湿地敛着眼眸,在颤栗中融进彼此的骨血当中。
外面的天从亮白到黑寂不知轮了几回。
路臻也不断在昏沉与清醒中沉浮。
他再次彻底醒来的时候,透明玻璃舱外是扑簌簌的大雪。
战斗不知道何时结束了,天地银装素裹,掩盖了一部分的战后狼藉。让这片刚经历过纷争后土地有了另一种宁静的诠释。
那种战后的伤痛和恍惚犹在,路臻在某一个瞬间仿佛觉得自己还站在高墙之上。
但是温暖的被窝告诉他,这一切都结束了。
他思绪和动作没有一样跟得上。
脑子有些空白。
不过有人在他的醒的第一瞬间就比他速度更快,萧野全身都穿戴得很整齐,靠过来,在并未经过路臻同意的时候,一只手直接从被子外伸进来。
路臻什么都没穿。
在萧野温热的手掌沿着胳膊一路滑到腰间的时候,身体肌肉还条件反射一样地绷紧。
但是路臻并没躲,只是含着一双还有些水光的眼睛懵懵地看着他。
萧野发现他体温正常后,帮他拨开头发,低声问他:还冷吗?
路臻摇头:不冷。
他出声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声音跟蚊子差不多,声音又嘶又哑,这让他愣了好一会儿。
萧野掀开被子将路臻抱近,问:发什么呆?
我可能让你做坏了。路臻的额头抵着他的下巴,用他那破锣嗓子傻傻说道。
萧野沉沉笑了两声,你很好,没事。
路臻完全起不来,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红的,从脖子到大腿内侧全是印子。而且因为他之前被冻得狠了,萧野力气稍重的地方,短短时间内就泛起了青紫色。
萧野太过分了,但是路臻并没有来得及谴责他。
因为他思绪回笼,想起了某些事情。
他皱着眉抬头,含混的声音贴着萧野的下巴问他:你呢?怎么样?
路臻伸出自己的胳膊,摸了摸萧野的身体,眼露担忧。
彻底标记过的好处是他们更能清楚地感知到彼此的情绪,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萧野抓住他乱动的手,看着他认真说:没事。
怎么会呢?路臻迷茫了一瞬。
他很清楚姚安不是什么好心的人,他当初一心想抓住路臻,解密他特殊体质的缘由。
所以路臻更清楚,他的话不单单是威胁而已。
然后萧野就直接给路臻看了一段录像。
最初的录像背景像是在一间办公室里,巨大的红木书桌以及一整面的书柜。那个静止的画面大约有十秒钟的时间,然后有个人出现在了镜头前。
路臻看着那个斯斯文文的四十多岁的男人,不确定地转头问萧野:这是南教授?
萧野嗯了声,很多年前的视频了。
路臻对南怀仓这个人其实并没有多余的印象,他很小的时候离开了725地下研究所,除了常常在身边的那对男女,路臻就隐约记得那里有个南教授。
路臻并不能完整记得他的样子,因为在研究所里他常年带着口罩,两鬓头发花白,忙忙碌碌,和眼前视频的男人已经有了较大的差别。
他对路臻和研究基地的其他孩子并没有什么不同,冷冷淡淡的,话不多,向来如此。
路臻对他最深刻印象的一幕,是研究基地出事的前一周时间。
路臻有次在走廊里撞见他,他把他抱起来。
路臻那时候极其排斥和陌生人身体接触,但是老人的眼神像是能容纳世间所有山川河流一样温和宽容。
他抱着路臻,什么也没说,带着他走过长长的走廊,将他送回他原本所住的地方。
路臻对那个怀抱和眼神印象很深。
导致他第一眼看到视频中的男人就将他和南怀仓教授联系起来。
视频中的男人动作从容,他并没有一开始就对着镜头说些什么,而是慢条斯理地整理着书桌上的文件和资料。
这个视频一看就是他一早就准备好的录的。
他整理完后还上前调整了一下镜头。
然后靠坐在了桌沿上。
那段话尤其长。
南怀仓像是思考了很久才缓缓道:今天是星元六零年的五月初三,我并不清楚这个视频会在未来的哪一年哪一天被发现,又或者是由何人开启。不过当这个视频揭开的时候,起码我知道,人类进入了最困顿的时代,因为生物基因感染。
毒虫计划的后果从星元八年就初现端倪,联盟生物研究中心多年来承袭这一研究从未懈怠,我们有过很多种方案,不过最后都以失败告终。而我前段时间有了一些新的发现和预想,还没有来得及实施。但是很遗憾,毒虫计划网已经扩大太久,他缓慢侵蚀了联盟各地,包括人类的心脏和希望中心,这里对我来说已经不安全。
我将会带走最新研究成果的一部分,而另外一部分留给了我最信任的助手谬岚女士,或者说留给她肚子里还未出世的孩子。说到这里的时候,视频里的男人停顿了一会儿,然后他对着镜头认真说:谬岚,如果你能看见这个视频,我得向你道歉。我知道你和你丈夫萧霆显先生一直很想要个孩子,在你来寻求我帮助的时候我留下了一些私心。我相信你们的孩子将来一定会成长为全联盟最优秀且强大的存在,所以我找不到第二个适合成为灰雀的人。
种子不出,灰雀终将隐匿。
如果没有遇上路臻,萧野依然是萧野,也只是萧野。
是无间的领导者,是联盟如今的强心针。
但是他遇见了。
南怀仓说人类走进了穷途末路的时候,种子和灰雀最后融合的基因,是人类最后的希望。
但是南怀仓在录这段视频的时候一定没有想过,他并未来得及将种子培育长大,变故陡生。
只来得及留下简单信息,让一个懵懂的小孩儿自己去找灰雀。
这就是萧野第一次遇见路臻,他说自己在找一只大鸟。
种子太小了,并不成熟,对世界的感知薄弱,跌跌撞撞一路最后还是撞进了萧野怀里。
灰雀作为这项研究最后残缺的部分不止执行了结合的步骤,他还履行了养育和教养职责。
他自己养大了种子,放在这一刻来说,他养大了自己媳妇儿。
南怀仓并不能决定所有,他不能事先预想出一段相遇,没有过程,结果未知。终身标记是结合最重要的途经,但感情这种东西并不能强求。
但谁又能想到,命运依旧让彼此成为了心脏里最重要的部分。
路臻在一场酣畅的性|事过后,又突然接收了这些过多的信息。
导致他更多的是恍惚和不敢置信。
他仰着下巴问萧野:你是灰雀?
很小的时候路臻幻想过灰雀可能是只漂亮的大鸟,后来遇上姚安,他觉得灰雀和想象中差距过大,他不喜欢,甚至很讨厌。
现在变成了萧野。
路臻觉得这短短时间,他对世界的认知全部刷新了一遍。
这个设想从来没有出现过。
萧野垂头看了他懵逼的样子一眼,手指擦过他的眼皮说:这么震惊?眼睛睁得都快跟兔子一样了。
萧野没说其实谬岚和萧霆显拿到这消息的时候更震惊。
而萧野反而有种命定的,尘埃落定一样的感觉。
他们匹配度过高的信息素,路臻最初见他没由来的信任,等等迹象都有了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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