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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馋的是皇位么——亭台六七座(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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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征被绑的结结实实还在奋力挣扎,面上全是不可置信。
    你们是从哪里进来的!
    内城外城他派了重兵把守,且没有听到有人要攻打城池。这些人、这些人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摸进来的?
    这个时候,三宝公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伴随着他的声音,三宝那圆圆的脸也出现在了邢征的面前。只是这一次,这张脸上的表情不再讨喜。
    刑大人,你还是想一想接下来要交代什么吧。
    邢征闭上了眼睛,已知自己完了。
    原启没有留后手吗,当然是留了后手的。甚至他的人,早早的就潜伏进了安城。邢征还是太过于自信了,以为安城防守密不透风,却未从想到原启直接从内部擒了他。
    而此时,山上的人也开始往山下赶了。与上山时狼狈的两人不同,下山的时候他们的身边跟了四五十个人。方才那一场战斗,安远的人竟然一个都未折损。
    这一次毛茸茸没有回到原启的怀中,而是被安远丢给了身旁的人。毛茸茸嗷嗷叫了两声表示不满,吃了几个大雪片子以后就随遇而安了。毕竟喵(?)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对叭!
    原启这一路上并未说话,好似并没有因为脱险而喜悦。他将生的机会留给那个人,那个人却未曾告诉他,留了后手。如此,他方才的行为就显得那么的愚蠢。
    原启因内心情绪作祟,脚步稍微快了一些,几乎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而不管原启走的多快,安远总能以相同的频率跟随。
    除了脚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声音,并无人交谈。他们没有点燃火把,他们步伐极快。而半山腰的山庄,邢征的人已全部被控制住了。
    本以为的恶战因为擒了这王,完全避免了。城门被从里面打开,外面的军队毫无阻碍的策马而入。这里面有新帝的人也有安远的人,然而站在一起却毫无违和感。
    到达山庄之后,得知原启的人早已将局面控制住,安远忍不住挑了挑眉。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嘴.炮几句,就被原启拉入了屋中。这住处,刚好就是原启最初的住处。
    这个人冷着脸将他按在了拉到了屏风后面,竟然似是熟练(?)的将他的外衣脱了下来,这期间都没有与他眼神对视。
    进来吧。
    原启的话落,一个年近半百的人弓着腰进来了。安远扫了那人一眼,是个大夫。
    过来。闷葫芦又蹦出了两个字,将大夫喊到了安远的面前,随即指了指安远背上还在流血的洞,开口:治,
    老头胡子颤了颤,连忙遵命。在为安王敷金疮药的时候他还是有一些迟疑,因为陛下看似比安王伤的更重才是。
    白色的大氅还没来得及脱下来,此时已经成了花的,到处倒是红色,鲜红、暗红
    但是,老头并不敢多说什么。外面可全是横七竖八的尸体,那主簿的惨叫他在屋里还能听到。更不用说他面前的人是大月国权利最大的人了,让他治谁他治谁。
    三宝公公的手中托着木盘来到屏风后面,先是行了一个礼然后将木盘放下。里面有着白布以及各种的伤药。随即他转身接过侍卫送进来的盆,里面是冒着热气的水。最后,还拿来了新的衣服。
    三宝看向他们陛下的眼中满是心疼,急忙走上前想要伺候却被挡开。原启没有脱下大氅,直接坐在了椅子上。他沉默的看着大夫在安远的身边忙碌,却也不与安远对上视线。
    他知道安远在看着他,可是此时他不想与安远对上视线。或者说,他不想看安远眼中的笑,他会生气。
    直到安远的伤口被包扎好,屋中才有了声音,这个声音属于安远:下去。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大夫。
    大夫听后朝着原启去的动作一顿,带着惊讶的回头对上了安远的眼睛。随即,就腿软了。啥也没说,药箱都没提留,就下去了。
    然后,安远的视线又聚在了三宝的身上。
    三宝:?
    不是安王您能不能走点心。干柴烈火啥的他能理解,但是好歹也先让陛下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吧?就这么着急吗?
    三宝缩了缩脖子出去了,没看到身后他们家陛下看他时那不满的目光。
    于是,房中好似只有安远与原启两个人了。安远站了起来、披上衣服,看着原启:陛下是自己脱,还是我来脱?
    安远看着原启,心中数了一二三。原启没有回答,于是他就自然而然的走过去,伸手来到了原启的领口。
    于是大氅直接被撕成了两半丢在了地上。细细的绒毛在屋子中飞扬着,昏暗的灯光下,他看清了此时原启的情况。
    那个人的手握成了拳,或许是在紧张或许是在忍耐。他的眼中带着一闪而过的惊愕,显然没有想到安远会这么做。
    而安远在扯开大氅以后,也是露出了惊愕的神情。当然,他的眼中还燃着火焰,手指轻轻颤了一下。
    他闭了闭眼睛,转身去取帕子。而原启的头稍稍垂着,没有出声。小小的水声响起,此刻二人都是沉默的。脚步声传来,安远已到了他的面前。
    帕子冒着热气,安远的手更是被热水烫的通红。他的喉咙滚动了两下,却并未说话。他将帕子附在伤口上,直到将伤口处的衣服泡湿,可以扯下来。
    他的动作很利落,却也很轻。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他的神情很专注,眼中的神情无人能读得懂。
    布帛撕裂的声音,在将衣服和伤口分离后,安远直接将原启的两只袖子撕了下来。原启似乎有些别扭,但是安远直接忽视他的神色。
    脚步声来来回回,清澈的热水已经变成了血红的颜色,白色的雾气也快没有了。
    这个时候,原启背部的衣服也已经被撕了下来。血顺着白色的肌肤流下了,看着这些伤口想到原启冲入人群时的背影,安远闭了闭眼睛,额头有青筋显现。
    让大夫进来吧。原启说话了,在安远的手指要触碰到他的背部时,说话了。他的声音有些低,说话的时候只是垂着眼睛没有看向安远。
    而安远只是手指一顿,又将帕子按在了原启的伤口处。他勾了勾唇抬眼,只是声音还是出卖了他。
    嗯?陛下信不过臣的手艺吗?臣心疼陛下还来不及呢,定然会好好处理伤处。
    不是因为安远的话,而是因为安远的声音,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原启的心中滋生着。他没有再说话,向安远妥协了。
    那白色的帕子早已变成了粉色,甚至颜色在不断的加深。安远说完这句话后,又转头朝着外面喊:
    再打两盆水来!
    很快,两盆水送了进来,三宝等人又被赶了出去。原启坐在凳子上,上半身已经没了衣物的遮挡。也因此,外翻的伤口更是让人心惊。
    帕子浸泡在新的热水中,变成了原来的颜色。而水却因为帕子,变成了粉色。安远来到了正面,帕子拧个半干,轻轻的在原启的肩头擦着。
    原启慢慢的抬起眼睛,看着安远。他的脸,似乎长的过分的睫毛。此时的安远,与在朝堂上张牙舞爪的安远完全不一样。原启有种错觉,这才是安远的本来面目。
    当安远的手扯住了原启的裤子,被原启拦住了。先处理上面的吧。原启低着头,轻轻的说。
    安远听后动作一顿,站起来去拿伤药。所有的瓷瓶和药盒都被打开,每一个安远都要拿起来闻一闻。甚至有的,还有倒出一点用舌尖尝了尝。在确定一切没问题后,他才从其中挑出了几个。
    伤药被敷上,白布一圈一圈的缠上,动作迅速。安远的声音回荡在原启的耳边。
    疼吗?
    没有人回答,但是他好似并不在意。
    陛下可知,天底下所有人的命,都没有陛下的重要。
    这次,坐着的人沉默了一会,开了口:是因为我在那个位置上?
    安远没有说话,他在原启的背后,原启看不到他的神情。原启问完了以后,便不再开口。
    身后安远未开口,可他的眼睛似乎在说,因为是你。
    第54章 原启:孤不会食言
    陛下若是死了,臣的心愿谁来替臣实现呢?
    安远凑到了原启的耳边,甚至轻轻的吹了一口气。看到那耳朵迅速的染上绯红,安远心中的不快减少了很多。
    不过,他很快就放弃了这样的恶作剧。因为原启刚被包扎好的伤口,似乎又有血液流出了。
    原启坐在那里没有动,但是喉咙上下滚动了好几下。他斟酌了良久才开口说:
    孤不会食言。
    安远眼睛缓慢眨动了一下,轻轻的说:
    臣记住了。
    安远没说他的心愿是什么,而原启也没有问。就是不知待那心愿说出来之时,原启是否还如现在这般的不会食言。
    上.半.身的伤口已处理完毕,最终余下的地方原启也没有让安远处理。当然,原启也没有让人进来伺候。在安远走出屏风后,他便自己处理了伤口。
    因为此时那里已有抬.头的趋势,他不想让别人看到,哪怕是他的内侍。
    安远出了屏风后没有在屋内逗留,而是去了院子。邢征没有被关押在地牢,而是被绑在了原启的院子中。因为邢征被擒,邢征的心腹全部被杀,安城剩余的士兵也仅是乱了一会就被原启的人给制服了。
    地牢中的臣子们有的被放了出来,有的却被继续收押了。这收押的大多都是安城的地方官,安城太守刘青在此列之中。
    而走出地牢的人仰头看着外面的天空,有种恍如隔世之感。竟然就这么结束了吗?
    这个时候,藏起来的大司马也出现了。大司马回到了山庄便立刻求见原启,却被安远挡了回去。
    此时的安远,正托着下巴坐在院中。身后的侍卫举着一把很大的伞,遮挡着天空落下来的雪花。天才蒙蒙亮,院中有着微弱的呻.吟声音。
    喜塔腊安图第一眼便看出,那个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是邢征。
    大司马的心情很不好,昨日的事态发展根本不在他的预料之中。在安王将刀架在陛下的脖子上时,一切都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邢征竟然想杀死在场所有的人,喜塔腊安图发现不妙时已晚。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安城主簿,竟然有着谋反的心。
    当时情况紧急,他只能先躲起来。然而更糟糕的是,他袖中的弩.箭不知掉到了何处。
    大司马本以为最糟糕的发展是安王活着新帝却死了。如果事情如他预料的这般发展,那么他便想办法逃出安城,先安王一步回到京城。
    安王谋逆,忠于陛下一派的人一定会支持他。虽然会有一场恶战,但是他们不一定会输。
    安王名不正言不顺,只会受天下人唾骂,而他却可以扶持新王登基。
    然而真正的结局却是安王与新帝都活着他不知道邢征已经吐出了多少,但是心里已经往最坏的地方打算了。
    喜塔腊安图不知道此时该如何,只能让自己成为新帝真实的拥护者。毕竟主意是他出的,陛下却也是同意了的。安王知道了此事,记恨他肯定更记恨陛下。
    所以,喜塔腊安图与安王对上的时候,从前的隐忍也全部扯去。
    安王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见侍卫竟然阻止他拜见陛下,喜塔腊安图怒回头。怒气可以遮住他的心乱,方才一番打探他得知陛下的人远远多于安王的人,这让他有了些底气。
    他已经想好了,待会一定要说动陛下将安王极其余孽全部剿灭。
    毕竟安王已知道了他们的谋划,就算如今不与他们算账,日后也不会放过他们。
    在大司马进入院子之后,安远的眼睛便一直落在他的身上。安远的眼神并不友好,那醉人的温柔早已被冷漠取代。他看向大司马的眼神,就像看着待宰的羔羊。
    安远笑着,声音有些不阴不阳:司马在说什么,本王哪里有胆子拦住司马?
    喜塔腊安图身体抖动,突然有些后悔说了方才的话。因为安远的神态有些癫狂,思及往日种种,喜塔腊安图收敛了怒气不敢再与安远对上。
    若是安远一时冲动杀了他,就算陛下怪罪下来,他也已经死了,又有什么用呢?
    呵
    安远的冷笑声音,冷不丁的传过来。喜塔腊安图似是惊弓之鸟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门打开了,原启已经穿戴好走了出来。
    喜塔腊安图的眼神一亮,却在与原启的视线对上之后又迅速黯淡。他坐在地上,连行礼都忘了。而原启,更是忽视了他。
    原启看向那个坐着的人,安远已重新披上了尖刺,成了那个人见人怕的阎王爷。
    原启微微的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未吐出,心仿佛被架在了火上。
    院中只剩下了那丝丝痛吟的人,安远看着原启眼神冷漠,原启攥紧了拳头。
    昨日的相互信任、共同逃命好似是一场梦,他们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不
    原启的喉咙上下滚动。他与安远的关系,似是比从前更不如了。
    而他,却才刚刚发现安远猖狂之下的另一面。
    他还有机会深入了解一下吗?
    陛下既然已收拾妥当,是不是可以审讯叛贼了?
    安远说这句话的时候,就这么直勾勾的看向原启。而原启顶着安远似是要吃人的目光,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他的身边。
    而大司马竟然也沉默的爬了起来,跟在了原启的身后。
    带人上来。发声的是原启,没过一会,还活着的参与人员都被带上上来。大多数人都被绑着,当然也有没被捆绑的比如安城太守刘青。
    昨日过于血腥,自京城而来有幸活下来的大臣并不是很多。在得知陛下要审讯叛贼时他们也顾不得身上的伤都赶了过来。
    刘青在看到绑在刑架上的人时,直接瘫软在了地上。后,他被拎起来,拖到了原启的面前。
    刘青头磕在雪地上,身子颤抖却没有开口求饶。看这副架势,似也是知道他已没了活命的机会。
    侍卫给原启搬来了座椅,可是他并没有坐下。他就这么站着,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原启开口,声音有些嘶哑。
    刘青身子一颤,抬起了头。他的双眼通红,在看到原启身后的大司马以后,有癫狂的神色出现。他张了张嘴,颤颤巍巍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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