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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馋的是皇位么——亭台六七座(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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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卫说完了,安远还是没有什么反应。若不是起伏的胸膛,都要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还活着了。
    浓浓的白雾在他黑色的长发上形成了一个又一个小小的水珠,就连那眼睛的睫毛上,也开始慢慢的凝聚着。
    安远那红色的唇稍稍的翘着,听完了侍卫的话后张开,吐出一句:
    张合真的是老糊涂了。
    侍卫听后垂眼,没有敢接话。可不是老糊涂了吗,那来历不明的人说是张大人的后辈,就是张大人的后辈了吗。连个能证明身份的信物都没有,这就认下了。不用说王爷了,他这个做侍卫的也看不懂了。
    老东西出来了?
    那鲜红的唇勾起,语带讽刺的问道。
    侍卫听到王爷的声音,下意识的就弓了腰。他心里明白王爷说的老东西,指的是张大人。他低声回答:
    是的,听说神态及其狼狈。
    嗤
    嗤声从安远的嘴中发出,面上的神情不屑极了。带着魅惑的声音,低低的在空间中扩散:
    打听到说了什么没有?
    侍卫听了这句话后脸色有一点难堪,新帝疑心重,实在不好打探。他稳了稳心神,略有些磕巴的回复安王:
    听说,张大人想要将那个来历不明的人安排到工部。
    听到这句话,安远长长的睫毛颤动。刷的一下,他睁开了眼睛。如墨的眼中,似有冥火在跳动。他的红唇微微张开,上齿轻轻的与舌尖相触。似乎真的有嘶嘶的声音充斥着这个空间一般,他身后的侍卫身子一僵。
    呵呵
    专属于安王的诡异笑声响起,低着头的侍卫不知道此时安王是何神情。
    纯黑外袍微湿的贴在如玉的肌肤上,那双手拎起自己的一缕黑发。手指拂过,小小的水珠消失,过热的空间不知为何开始散发着丝丝的冷气。
    老东西,果然是活够了。
    那个人侧头、眉眼上扬,这对着的方向刚好是皇城的方向。带着笑意的低低声音在雾气中回荡着:
    本王猜,陛下同意了。
    侍卫听了安王的话,身子好像弓的更厉害了一些。王爷料事如神,陛下确实同意了。但是,与侍卫本来所预测的还是有些出入。
    侍卫觉得,这应该让王爷知道。侍卫低声轻语:
    那人被安排给了秦员外郎做副手。
    侍卫的话说完,安远脸上的笑意一滞。随后朗朗笑声自房屋传了出去,那不染而朱的唇扬起了弧度,黑眸中笑意却未达眼底。
    第10章 安王大刀已饥.渴难耐
    安远想到原启的脸,微微眯了眼睛。原家的人,是那么容易被摆布的?这么看来,张合要倒大霉了。
    他的眼中波光流转,不如?他也抬上一手?送一送那个老东西。
    陛下是觉得本王太闲了么?
    所以,找个人来陪他玩玩?
    他坐了起来,伸了伸懒腰。因为他的动作,捏腿的两个内侍停了手,他们齐齐抬头望向安王。苍老的面孔、深邃的眼睛,无半分波澜。他们在等待安王的吩咐,是继续,还是其他?
    安远勾唇,抬手做了一个动作。若是懂手语的人看到这里就会发现,安远作出这个动作意思是:退下。
    两名内侍得令后齐齐抬手,回以动作。随后,二人站起,消无声息的退了出去。这看二人的走路姿势便知,也是功夫深厚之人。
    而这就是安王府,永远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从你身旁走过的人。
    屋子内的温度好像更高了,雾气也好像更浓了。侍卫扶着安远站了起来,微湿的长发自肩头滑落。
    这副模样,更是让那站立的侍卫压低了头。他不能看,也不敢看。
    安远稍稍动了一下胳膊,那扶着他的侍卫就松了手。他光着脚往前走去,很快整个身影都消失在了浓郁的白色雾气之中。
    眼前不见了安王的身影,侍卫也不敢抬头乱看。因为很快,他就听到了细微的水声。
    安远走下台阶,水没过了他的脚踝。对别人来说太高的温度对他来说,却是刚刚好。
    他一步一步踩着台阶走入了温泉之中,高温的泉水让他的脸上染上了一层薄红。如此状态下,更是妖艳美人一个了。
    碧绿的水没过了他的腰身,长袍的下摆在水中开出了一朵黑色的花。水中花、肩上纹,配上那妖艳的容颜,整个画面像极了开在黄泉中的幽冥之花。
    安远的手撩起了水,碧绿的颜色一到手中又成了无色。他的指尖张开,水又调皮的从他的指尖流走。
    他的眼睛专注的盯着水面,声音似心不在焉:
    捡到的那人,身份查清楚了?
    侍卫听到了安王的声音后稍稍转了一下身子,对着安王回答道:
    是的,王爷。只是他的身份与张大人捡到的那个有些相似。甚至,像是约好了一般,就连说出口的话也是类似的。
    哦?
    安远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侍卫一听赶紧回答:
    他好像也是张家的后辈,来自侍卫顿了顿,似也有些不相信自己接下来的话。他稍稍舔了一下嘴唇,继续说:
    说他来自七百年后。
    白衣侍卫不知道王爷会不会相信那人的鬼话,反正他自己是不信的。一个声称来自未来的人,这怎么可能?
    听到这话的安远,眼神稍稍有些晃动。
    七百年后?
    他眉眼勾起,像是被侍卫的话勾起了好奇心。他往前走了两步,在石阶上坐下,背靠石壁。这样一个动作,水没到了他的胸口。
    胸前的黑袍稍乱,调皮的水挑开了那黑色衣襟。若是再往下看的话,那就是一幅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黑的袍子、白的肌肤、红的蛇纹、绿的泉水,一副美景已是在眼前了。
    继续说。
    侍卫一听王爷让他继续说,于是他继续开口:
    那人想要投靠王爷。
    一个自称来自张家的人,竟然想要投靠他们王爷。白衣侍卫在这里边,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安王因为侍卫的这句话,撩水的动作一顿。他似是有些意外,抬眼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
    投靠本王?
    安远稍稍偏头,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的水汽。周围又只剩下了哗啦啦的水声,良久之后模模糊糊的声音穿过雾气,到了白衣侍卫的面前。
    直接杀了。
    侍卫一听,领命就要往外走。王爷果然不会留这个人,只能怪这个人命苦,被王爷捡到了。若是被张家人捡到了,许还会像那个姓韩的一般,前途无忧了。
    而如今却要白白丢了性命。
    侍卫的脚步声自屋内消失后,安远睁开了眼睛。他又转头看向王宫的方向,淬了毒一样的眼目中多了一分笑意。
    原启,你想玩。我就陪你玩玩
    这一夜,张合回去就病倒了。第二日,也是新帝上朝堂的第一天,张、王、李都缺席了。这太庙一跪,没有半拉月,是养不回来了。
    至于为什么三位大人病了安王却没事,他们有心猜测却不敢说。如此,对于出头的这三人,就更同情了。
    张合病的突然,根本没来得及交代什么。作为外姓人却被张尚书宠爱的韩山,更是被张家人排斥着。别说去报到了,他连工部的大门朝向哪一边都不知道。
    韩山心里面铁定是不爽的,他帮着张尚书的孙子得了榜眼,这些人竟然还用这种防备的眼神看着他!
    他要忍,等他,等张尚书让他认祖归宗后。韩山的眉眼稍稍露出得意之色,到时候这些人谁还敢给他脸色看!再一想,等扳倒了安王韩山已是眉开眼笑。
    今日上朝,少了三位大人,局势倒是相对平和了不少。其实本不应该这样的,左边这一派系没有了主心骨,应该被右边安王派系的撵着锤、追着打才对。
    但是平时张牙舞爪的安王一派今日不知是吃错了药还是怎么滴,格外的安静。安王派系安静了,左边的一些臣子们想要怼一怼这帮孙子也找不着理由了。只能在心里对张尚书三个说,对不住张大人。
    对方缩进了王八壳子里,他们也没辙了。
    当然他们是不会明白右.派哑火的原因是:左.派少了三个杠精,右.派一下子失去了集火目标。
    安远站在所有人的前面,一头黑发被玉冠所束,蟒袍加身气势逼人。此时的他姿势懒散的站着,抬头看着那处、坐相一本正经的帝王。
    那个人似在认真的听臣子们的汇报,身上的衣服打理的一丝不苟,脸上的表情严肃认真。安远想,原启一定不知道他如今的这副模样,多么想要让人去毁掉。
    毁掉他这一本正经的模样,想看着他愤怒,抓狂。
    原启一个转眼,恰好与安远的视线对上。今日的安远看起来比昨日气色好了很多,他一想到还在家中躺着的那三位,再看安然不恙的安远,心绪稍稍有些复杂。
    这个安远,将坏人这两个字,做到了极致。
    安远见新帝看向他,眉眼有笑意漾出。这二人一个坐于高处眼目含霜,一个站于下方勾唇回笑。
    安远看向新帝的目光中,根本没有臣子对帝王该有的尊重。当然,他从来都是这幅样子。即便是对待礼帝,也是爱搭理不搭理的。
    朝堂上的大臣虽然心有不满,但是已经被虐了这好几年,也是虐出了奴性。只要安王不做出太过火的事,他们是能不多嘴就不多嘴。
    为什么呢,因为多嘴是要付出代价的。除非你真的是一点错处都没有,那你可以使劲的闹腾,怼安王一脸、喷安王一身。
    但是你要是有半点错处那,明年你的坟头就该长草喽!
    立在左边的老臣大司马:喜塔腊安图,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那边与新帝眼神交流的安王。他的脸上,隐隐露出了嫌弃的神色。
    这位大司马对安王,可是从起初就是不喜的。朝堂上与安王呛声的那么多大臣中,有半数是他庇佑的。
    大司马是目前朝堂之上除了安王以外品级最高的一位,比六部的尚书高上一个级别。同样是三朝老臣的他,虽然岁数比张合小,但是威信却是比张合高上一点。
    原因无他,当年举报逸亲王谋反的人,就是大司马。想当初大司马的女儿可是逸亲王的侧妃啊,大司马也大义灭亲了。
    这也是他威信高的原因不过,也没有因此再加官进爵。许是当时的老皇帝觉得,他的职位已经到顶了吧。也许是,老皇帝膈应这个人举报了他儿子。
    在安远与原启进行眼神缠绕的时候,那名嘀哩咕噜的大臣已经汇报完了。原启收回视线抬头,那人归位。随后,又有一人站了出来。
    臣有事禀报。
    原启定眼一看,此人是安远派系的。那么,安远又想胡闹什么?原启转眼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那仍然对着他笑的人,随后让那臣子说话。
    臣要参:如今榜眼张庭。
    朝堂上的臣子一听,这个人竟然要参张尚书的孙子?怎么?张尚书今日不在朝堂,你安王派系就敢造次了?张庭中得榜眼也就半月有余,如今得了个七品小官,也算开始历练了。
    这有什么好参的?你一个五品的,去欺负一个七品的?
    怎么?张尚书今日不在朝堂,你安王派系就敢造次了?
    若参的是别人,大臣们还会竖起耳朵听一句。参的是张尚书的孙子,他们连听都懒得听了。定是安王一派又在找茬了,中间内容略过,待会可劲骂就是了。
    张尚书的家风、家教他们放心,张家子嗣的才气,他们更是佩服。所以不听也罢,不听也罢
    原启听到这个人提到榜眼,眼中神情稍有变化。他低头思量,昨日安远刚提了榜眼之事,今日就搬上朝堂来了。
    如此也好,他倒是要看看这个榜眼,到底有什么猫腻存在。
    第11章 安王在线炮灰小榜眼
    讲。
    新帝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他的一声,让下面微微哄乱的场面瞬间安静。那名跪在地上的臣子得了新帝的允许,就一秃噜说了出来。
    这个人说话铿锵有力,只听语气的话,仿佛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张庭才气如何,与之共读之人都知。那所谓的才气内敛都是假的,根本就是草包一个!臣可提供人证,证明那张庭是个无能之辈,请陛下明察。
    这句话一说出口,原本精神散漫的大臣们都一个激灵。就连站在前面的大司马,也严肃了不少。当然,他的眼中还有一点嘲笑之意。就是不知道他嘲的是张合,还是安远了。
    这大臣们相互对视。
    此人的意思很明确了,张庭肚子里没有墨水,这榜眼是靠着张尚书的脸皮得来的。
    家中有子嗣与那张庭同读的听了这句话后,面上懒散的神情消失,正色了不少。同时他们的心中也忍不住深思:
    他确实没有听自家的孩子夸奖过那个张庭如何、如何,倒是总提其他人的名字。而就连张尚书自己,好像也甚少提起孙辈。
    不说大月国,就说京城才气出名的小辈有好几个,但是这里面也没有张庭的名字。
    那么同样参加科举怎么那些有名的才子没有挣得个榜眼,这个平时没存在感的张庭倒是得了去了?
    这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话一出,朝堂是可算是炸开了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有维护张尚书的。张家的人素来都是有才气的,小辈内敛一点、谦虚一点有什么不对。怎么如今倒成了错处了?
    科举那是考着玩的吗,十几年苦读,考场上见真功夫。那阅卷是闹着玩的吗,还靠脸皮得的榜眼?既然靠脸皮,怎么不直接得个状元?
    张尚书至于吗?他直接举荐自己孙子,张庭的官职岂不是更高一些?
    也有诋毁张尚书的。张家才气是有,但是一代不如一代。到了张尚书的孙子辈,更是直接没有了声音。这榜眼到底是怎么来,你们还是不要一口咬死了。
    凡事查一下就知道了,那人不是说有人证吗?传人证上来不就知道了?你恼怒个屁啊!
    总之你一句我一句,皇帝还没说什么,他们倒是脸红脖子粗,要打起来了。呜呜泱泱这一闹腾,倒是比平时张、王等人在场时,更热闹了。
    这样的场面,大司马垂眼没什么反应。显然他对于张尚书的孙子如何,榜眼如何,一点都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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