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A的变异Omega——禅梵生(36)
毕竟韩熠之前从来没有过违约事件。
不仅对名誉有损,好友则是以为韩熠出什么事了。
尹一柏对韩熠的事从不对外透露,也只是拐着弯说他没事。
韩谦岑也不拐弯抹角,等韩熠进了书房,直接切入正题道:你喜欢的人是谢迤宸?
韩熠点头,是。
韩谦岑定了定神,复又问道:想绑的人也是谢迤宸?
韩熠再次点头,是。
韩谦岑:
头有点疼。
从始至终,只他一个。韩熠声音平缓,认真道。
韩谦岑:
胸/口/也/疼了。
得。
这是认定了。
以韩谦岑对韩熠的了解,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琢磨着怎么帮自家的倒霉弟弟把谢家的那颗独苗苗搬回家了。
别说两个Alpha在一起会有多难,而且是两个公众人物,外加谢家这么个庞然大物在。
这事,难!
迤宸是Omega。韩熠的声音再次响起。
韩谦岑了解韩熠,韩熠同样了解他。
知道韩谦岑的顾虑,韩熠略一思索,就道出了实情。
一向在商场上刚毅果决、无往不利的韩谦岑头一次对自己的听觉产生怀疑,Omega?
***
三点一过。
韩谦岑和韩熠从家出发去景园。
韩谦岑是韩老爷子带大的,五岁后的韩熠亦然,两兄弟对老爷子的感情比韩梁冶夫妇要深不少。
因为邀请的都是些世家大族,所以韩梁冶才会把地点定在了老宅这边。
韩老爷子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个孙子都是有主意的,不需要他操心。
韩熠到时,给谢迤宸发了个信息,没有回音。
韩谦岑看了眼一侧坐着的韩熠,不得不感叹一句造化弄人。
韩熠那么早就喜欢谢迤宸了,而谢迤宸也居然就这么巧变异成Omega了。
走了。韩谦岑示意韩熠下车,率先跨出了车门。
韩熠是这次舞会的主角,韩谦岑第一次在这种场面嘴角还带着笑。
因为对谢迤宸有过了解,加上韩熠说一会谢迤宸会来,所以韩谦岑头一回有种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出席这种往常从任何角度看都无聊至极的舞会。
今天赴约的人,明确的知道这是场相亲舞会,不同于之前谢家的那场,只是如同的交际会。
这次可是联姻的大好机会。
陆夫人作为这次应刘凝的邀来帮忙主持的,正站在刘凝旁边,看到韩熠进来,也是眼前一亮。
随即又黯淡下来,颇觉可惜,蓉倩已经出国了,不然还能来韩家试试。
上次韩熠去谢家刻意降低的存在感,专挑僻静的角落,被谢老太太拉去说话才入了众人的眼。
此刻他是舞会的主角,受万众瞩目。
刘凝见到两个儿子都穿着得挺正式,以为韩熠想通了,满含欣慰的点了点头。
陆夫人挨着刘凝感叹道:凝凝你可真有福气,两个儿子都这么出色。
刘凝笑着点头。
陆夫人这才开始正题,小声问:你们家韩熠喜欢男O还是女O啊?
说着,她没忍住提了一句:星网上都说你儿子不近O色,对B不感兴趣啊!
刘凝不动声色的敛去眼底的僵硬。
何止是不近O色,对B不感兴趣。
明明就是只近A色,对A感兴趣啊!
甚至还去搞什么让Alpha能够怀孕的研究。
跟走火入魔似的。
男O!一瞬间的不自然后,刘凝斩钉截铁道。
陆夫人瞬间了然。
就算蓉倩没出国也没戏啊,她换上了一副心有成竹的样子点点头。
韩熠这边还在等谢迤宸的回音,韩谦岑则是遇上了商场上的熟人过去说话了。
刘凝观察了一下心不在焉的二儿子,继续听着陆夫人的介绍。
这位是陶家的二公子,那边的是陈家的
宴会上,不停有Omega向韩熠抛去媚眼,却给了瞎子看。
等谢迤宸回信息的时候,韩熠被他叫到宴会大厅的侧门。
他在那等着。
看到谢迤宸的一刹,韩熠整颗心都静了下来。
就好似经历了狂风骤雨在那须臾就归于平静。
这么晚才来?韩熠一步一步走过去。
谢迤宸等着他走近,眼里的笑意不减,直到韩熠停步,他才朝韩熠伸了伸手。
是久了点,谢迤宸笑着把人拉过来,轻声说着,准备聘礼去了。
韩熠怔了怔。
聘礼二字甫一入耳,脑子里零星的几个念头被击的粉碎。
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韩熠想凑/上去,把人/狠/狠/揉/进/怀/里。
融/进/骨/血/里。
咳前面传来一道女声。
韩熠朝谢迤宸身后看去,蒋曼正穿着晚礼服,一只手轻掩着唇眼含笑意。
而另一只手则搭在谢斌延的手臂上。
谢斌延偏着头没看他们。
韩熠表情一滞,活似干/坏事被家长抓住。
而事实也是如此,他是打算干/点什么,可是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举动就被抓包了。
谢迤宸看着他,冲他眨了下眼,模样十分无辜。
***
蒋曼和谢斌延越过二人,直接入了宴会厅。
韩熠还没来得及跟他们打招呼,人就已经没影了。
谢迤宸笑了笑,问:有时间吗?
韩熠侧着脸,保持着刚才要去吻谢迤宸的动作,闻言侧眸朝他看去。
有。韩熠看他。
感觉到有丝/丝/缕/缕的信息素缠/了上来。
果然,什么都瞒不了。
他的Omega在安/抚他。
谢迤宸什么都知道。
今天,你的时间属于我。谢迤宸一字一句说着,把人往外面带。
蒋曼和谢斌延这次来主要是把两人的事在两家定下来,一会还要去见韩老爷子。
谢迤宸也管不了什么拐跑宴会主角了,他现在有很多的话想问韩熠。
医生说你不宜多走动。韩熠没动,把人反手拽住。
从停车的地方到这边的路程不短,拆石膏那天韩熠是在的。
医生的嘱托他也全都一字不落的铭记在心,比谢迤宸记得还清楚。
手腕被韩熠往回拉了拉,力/道不重,谢迤宸也没反抗。
你要抱我?谢迤宸被他拉了回来,笑睨他,把韩熠接下来想/干的说出来。
宴会的人已经到得差不多,现在路上没什么人。
韩熠不置可否,没多话,直接把人抱/了起来。
Alpha的信息素铺天盖地的压/过来。
显现出的是极尽的温柔。
韩熠从来都知道,他不同于其他的Alpha。
他的占有欲,尤其是对自己Omega的占有欲可以说超出了寻常Alpha的三五倍。
易感期也比其他Alpha要敏/感得多。
既然谢迤宸单凭一个视频就能判断出他的情绪,那之前也一定瞒不了。
易感期的朝夕相处,敏锐如谢迤宸,怎么可能瞒得住。
韩熠垂下眼睑,视线落在谢迤宸笑着的脸上。
同床头柜上的那张照片中如出一辙。
真切的。
你都知道了。半晌,韩熠才问了一句。
你指的什么?谢迤宸反问他。
全部。
韩熠说得没头没尾的,简短的两个字。
言简意赅。
谢迤宸轻笑出声,等你告诉我。
谢迤宸说完这句,没再给韩熠犹豫的时间,勾/住他的脖/子,贴/上去,轻/声说着,我想知道你的全部。
所有,一切,一切的一切我全部都要知道。
谢迤宸比他的占有欲更足,更霸道,少了一点,我就要罚你。
最后他还意有所指加了一句,用鞭。
第42章 下聘
知道谢迤宸其实心里有底,韩熠也没想瞒着他。
我喜欢你,韩熠跟谢迤宸去了他那边,等到房间后,开门见山坦白道:很久了
谢迤宸静静听着。
尽管捕捉到了那么多的蛛丝马迹,一条条一件件都证明着这个事实,但在亲耳听到韩熠跟他袒/露/出来,谢迤宸还是忍不住心悸。
谢迤宸挑着眉,半晌才动了动唇,你高中就知道我了,还
一见钟情么。
韩熠眼睑微垂,仿佛在用视线一寸一寸亲/吻过谢迤宸的眉眼,一路顺/着/往/下。
嗯,韩熠走到床边,把谢迤宸放上去,那条星网是仅你可见。
韩熠说着一顿,所有无关工作的都是。
谢迤宸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在韩熠的星网上看到很多,当时没注意,现在回想起来。
还真是一条评论一个点赞都没有。
还有呢?谢迤宸压下声,情绪跟着沉了下来。
韩熠略一侧过视线,往上午视频时,智脑上露过相的小桌子上看去。
三样东西都没在。
一直注意着韩熠的谢迤宸见状,勾了勾嘴角。
上赶着找罚。
在柜子里。谢迤宸出声提醒。
声音带上了笑意。
韩熠回过视线,他半蹲下来,仰起头。
这个动作很熟练。
就如最开始的时候。
韩熠也是这么看着他。
谢迤宸心下一动,低眸扫着韩熠的脸。
周遭的空气好似都混入了些什么,丝丝拉拉泛着甜。
像是刚开罐的汽水,滋滋冒着泡。
一点一点从里面跑出来。
韩熠把头枕在谢迤宸的腿上,你看出来了。
不需要他的回答,韩熠兀自继续接着说,我易感期的时候,是不是不太一样?
他说的不一样,谢迤宸这个做过Alpha的自然清楚。
韩熠的易感期间的种种。
敏感之余,缺乏安全感得要命不说。
饥渴。
这是谢迤宸反复思索后才得出来的答案。
就像是需要时刻确定着什么。
占有欲成倍递增着,精/力旺盛得令人叹为观止。
当时就是因为嘴酸手酸的,谢迤宸才在韩熠轻声诱/哄着说出你歇着,我来就好这句话时破了功。
让他得逞。
韩熠把头低了下去,埋在他腿上。
小时候家里只有他一个人,韩梁冶和刘凝夫妇常常住在研究所,一呆就是三五天。
偌大的房子里,那种空旷孤寂的感觉,难熬到了极点。
每到晚上,好似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摸不到边际
谢迤宸听得心脏骤然紧缩,一抽一抽的疼。
他蹙着眉垂首去看韩熠。
韩熠还闷着头。
太/安静了。他的语气平淡,好似说的不是自己的经历一样,就像在诉说旁人的过往那般。
谢迤宸蓦地从中听出丝丝委屈,既心疼又懊恼。
怎么就没早点遇到韩熠。
韩熠感觉到枕着的人,好像弯下了腰,一点柔/软温/热的触/感碰到了他。
他的嘴角跟着往上扬了扬。
以前跟在父母身边的时间很长,但记忆仅限于此。
只是在遇到谢迤宸之前,这段记忆总是循环往复的在他脑子里转悠。
那种寂静、空荡、幽暗的感觉如影随形。
谢迤宸的出现就如同一束阳光。
猝不及防照了进来,让久处于黑暗中的人向往,想要伸手去抓。
或许是生活出现了新的期望变得鲜活起来,那段记忆被他渐渐抛到了一边,无暇回忆。
***
谢迤宸对于韩熠的情绪感知很敏锐,知道他并不如说的那样,但也着实心疼了一把。
韩熠接收到谢迤宸不再追问的信号,他才抬起了头。
谢迤宸隐约感觉忘了什么。
直到韩熠坐到他旁边,伸出十指,指/腹摩/挲过他的脸侧。
衣服慢慢少下去。
手上的东西暴露出来,两个人的手腕上都扣着一串相同的金属环。
谢迤宸才想起来要问。
之前还没弄清楚这个。
到底是捡的,还是某人蓄谋已久。
韩熠眼光一闪,半阖着眼,伸手把东西摘了下来。
不给谢迤宸问话的时间,他率先开口:你刚刚想怎么罚我?
谢迤宸没被他忽悠住,只是也没了再追问下去的兴致。
他们俩的时间还长,可以慢慢来,不急于一时。
谢迤宸看了眼韩熠,从他的脸上划/过,扫/到下/巴,肩/膀,锁/骨。
想知道?谢迤宸挑了下唇,一边不动声色的把眼角余光放到小桌子上。
这个动作不带丝毫的掩饰,被韩熠收入眼底。
可以。
韩熠的声音响起。
谢迤宸看他。
你罚吧。韩熠目光暗沉。
其间涌/动着的沉重不断翻/搅。
谢迤宸耳朵被他这声略带嘶/哑的声音蛊惑到了。
韩熠这个人,在谢迤宸固有印象中添上了一层他认为是保护色的偏执,中间的原由会惹得他心疼。
而这层保护色下,壳子一层又一层。
最里面的芯子其实是个无时不刻不想着设陷阱,讨好处的阴谋家。
抛去真情实感说话的过往经历,早已尘封起来的记忆不会多么带起韩熠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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