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衣总是直播撩我[古穿今]——漱石休休(
我方吾秋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浓烈的追求,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才是正确的。
喜欢,是,他真真切切喜欢楚骞,不然不会在对方含着浓烈爱意的眼睛里,同样瞧见了自己似有若无的心动。
但要怎么说呢
他其实没有爱楚骞爱到那样的地步,他喜欢,也仅仅是喜欢,他愿意接触楚骞,愿意承受他对自己的好,同样也愿意付出自己的喜欢。
仅此而已。
这份感情在楚骞那边,炽热地像一团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但在自己这里,其实只是一只燃烧的火柴。
他抿抿唇,想到这里后,慌不择路地选择逃避楚骞浓烈的目光。
方吾秋别开眼睛,瞄了瞄旁边的泥泞枝丫,没有很快回答。
看到他这样的表情,楚骞脸上的神情从欢喜,到忐忑,到失落。
最终还是楚骞打破了空气的寂静。
秋儿,你不接受我吗?他不解地问:你不喜欢我。
不,是喜欢的。方吾秋闻言,抬着眼睛立刻解释,说完却又摇了摇头。
听到方吾秋说喜欢,楚骞眼睛瞬间就亮起来了,他先是一喜,随后追问道:那你。
方吾秋慢慢站起来,背对着楚骞。
楚骞看他这样,也跟着起身,但没有很强势的逼迫他,只是站在他的身后,静静等方吾秋说。
站了几秒种后,楚骞突然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
我他妈就不该站在这里!
他眸光一颤,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暴雨洗刷泥泞的地面,两人浑身都被打湿,方吾秋原本还拢着楚骞宽大的外套,但刚刚一起来后,那外套便被他无意识地放在了旁边的石块上面。
而现在,他被浇得湿淋淋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
轻薄的布料一沾到水,就没有自觉性了,软乎乎黏着方吾秋的背,将他柔曼的背部曲线勾勒的一览无余,尤其是腰臀中间的那条弧线,纤柔,紧韧,给楚骞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诱惑。
被牛仔裤包裹的挺翘臀部
楚骞眼睛一红,赶紧挪开眼神。
就在这时候,方吾秋背对着他,轻轻开口:我我,我就是觉得,我们是不是发展的太快了。
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是对这段感情未来的疑惑。
不等楚骞回答,方吾秋兀自道:我感觉,还没有互相了解,所以,即便我心动了,但我还没有做好和你在一起的准备。楚哥,你能理解我吗?
独自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方吾秋无依无靠,担忧和无助从来就牵扯着他的心神。他害怕有朝一日会再出错乱,自己一个活生生的人都能离开虞朝,来到这里,那人世间的变故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出现的呢?
他一方面迫切地希望在这里交到朋友,一方面又害怕事有变故,难以长久。
这样的互相矛盾的心思在他脑子里乱窜时,他就难免焦虑了。
方吾秋将自己心里的话告诉楚骞,希望能得到对方的理解,他默了默,话说完已经过去一分钟了,都没有听到楚骞回答。
他狐疑地眨眨眼睛,思考两秒,转身。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一块温热宽阔的胸膛迎接了他的无助。
方吾秋浑身僵住。
秋儿,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楚骞紧紧抱着他,将下巴磕在他的脑袋上: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让你喜欢的更深。
不是方吾秋推了推他,摇摇头。
等等,你先听我说完。楚骞在他动作时,只是越搂越紧,嘴角的笑容臭屁得很,轻松地说:秋儿,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所以我们就一直这样喜欢下去,成吗?我不逼你接受我,我会好好给你证明。
证明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适合你的人,你遇上我,注定要和我结婚的。最后的那字落下,楚骞松开他,俯身,在他微凉的额头落下一个轻吻。
方吾秋眨眨眼睛,感觉到了眼底的一丝酸涩。
楚骞轻吻后,双手捧着他的脸,认真说:我以后会以结婚为目的追求你,以疼你为目标喜欢你。
好不好,嗯?楚骞在他嘴上轻点了下。
方吾秋心里触动,嘴角慢慢抿开,一声轻笑中,缓缓点头。
楚骞眉梢扬起,将他放开,立刻笑道:好,那我们现在咕咕
一道尴尬的声音在两人间传出来,楚骞话没说完,就愣住了,傻傻地眨了眨眼睛,最后在方吾秋扑哧的笑声中,难为情的挠了挠头:秋啊,我饿了。
方吾秋嘴角盛着温温柔柔的笑,眼睛弯起来,老实地捧着肚子:其实我也饿了。
没事,我带了干粮来的。楚骞想起自己是有准备的,眼睛唰的一亮,赶紧去找刚刚过来时随便扔的背包,从里面翻出了压缩饼干和矿泉水。
方吾秋开心地走过去:楚哥,你准备得真充分。
楚骞咧嘴:怕你在山里饿着了。
两人说着说着,又回到原来的石头旁边排排坐好,为了躲雨,身体微微缩着,瞧着有些搞笑。
楚骞将水递给方吾秋,很快撕开压缩饼干的包装,看着方吾秋喝完水后,就连忙把饼干递到他嘴边,来,快吃。
方吾秋就着他的手,咬了口。
谢谢楚哥。
和我说什么谢谢。秋儿,快点吃,吃饱后我们就找路出去。
方吾秋重重点头。
没几分钟后,两人便吃饱喝足,在石头旁边休息了一会儿后,就准备出去。
昏沉沉的天空依旧没有放晴,雨虽小了一些,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下。
恰好在这时候,一团团手电筒的灯光在树林里乱闪。
有人来了!方吾秋惊喜地睁圆眼睛。
紧接着救援团队呼救的声音在树林间响起来,方吾秋眉梢含笑,和楚骞对视一眼后,连忙起身,往灯光照来的地方跑去。
晚七点,楚骞开车,将鱼子闫,郑大叔和童山芙送到京市的坛阳剧团后,就准备离开。
他关车窗的时候,刚刚下车的鱼子闫惊讶地回头,刻意压低声音说:等等,楚骞,师叔祖在剧团有房间,就在这里睡吧。
刚说完,楚骞就不耐地皱了皱眉。
他垂眸,看了眼歪歪靠在副驾驶已经睡熟的方吾秋,摇头,声音虽小却不容置喙:我带他回家。
鱼子闫表情一变,坚持道:不用吧,就住剧团。
剧团门外的氛围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两人都不想让对方。
楚骞轻哼了声,勾起嘴唇,似笑非笑道:不然你把你师叔祖叫醒,看他是要在这里,还是跟我走?
你!鱼子闫深吸了吸气:楚骞,你什么意思?今天多亏你救了师叔祖,我心里自然是感激你,但你也别忘了你以前做过什么事?
哦?我做了什么?楚骞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这他妈是开始装了?
鱼子闫这么一想,就立刻怒气冲冲:在晚宴那天,你趁火打劫。
就算已经过去很久,鱼子闫心里仍然对那件事情格外的膈应,连带着就算今天他救了师叔祖,那心里还是不好过,本来感激归感激,该讨厌的事情,不能并做一起谈。
秋儿和我,是什么关系,你不会不知道吧?楚骞轻笑,眼睛里流露着的是外人肉眼可见的情愫。
鱼子闫哪会看不明白楚骞喜欢师叔祖,甚至连师叔祖对楚骞也有感觉,他都是知道的,可,他心里就是不爽,水灵灵的好白菜怎么就要被猪啃了。
师叔祖清醒的时候他作为小辈作为朋友是不能说什么,但现在,师叔祖睡得昏昏沉沉,什么也不知道,就糊里糊涂被楚骞带走,那还得了?
鱼子闫咬牙切齿,否认道:楚骞,我不知道你们什么关系,行了吧,师叔祖是我家的,你要带他走,我首先就不同意。
楚骞对他莫名其妙的话烦不胜烦,嘴角一抽,语气微冷道:对,是你家的。
他不知道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蓦地勾唇,轻轻笑出来,低沉的嗓音温柔却也强势,深深望着副驾驶躺着的方吾秋,别有深意道:他是你家的,噢,是你的师叔祖,所以呢,你该唤我什么?师叔祖夫人来,喊一个,不然等秋儿醒来,我可是要告状的。
艹!楚骞你幼不幼稚操啊,弱智!鱼子闫睁大眼睛,听到楚骞的话后,恨不得要呕了。
楚骞嘴角滑过一丝戏谑的笑,行了,再说秋儿该醒了,你跪安吧,小辈子。
话音刚落,楚骞就利落地关上车窗,朝着鱼子闫得意地挥挥手,脚踩油门扬长而去。
留下鱼子闫站在剧团门口,气的跺脚。
迈巴赫在京市繁华明亮的夜色里,缓缓行驶,楚骞开的不快,他很享受和方吾秋同处一车的机会。
尤其是,刚刚怼了鱼子闫后,他感觉心情格外的好,一边开车,还一边美滋滋地哼着歌儿来。
一个人坐着开车,一个人歪靠着睡觉。原本是特别浪漫特别暧昧的车内独处时刻,却突然一声调皮的闷笑,打乱了楚骞的思绪。
楚骞蓦地扭头。
歪靠在副驾驶靠背的方吾秋还在睡。
他眉头挑了挑,偏回头,继续认真开车。
一丝被刻意压低的笑声再次响起。
楚骞没哼歌了,深吸口气,斜着眼睛往旁边瞄了一眼。
方吾秋还是动也没动。
乖乖睡着,眉眼都温柔的快要溺出水来。
楚骞眉头一扬,嘴角渐渐浮上若有若无的轻笑,手按在方向盘上转了转,眯着眼睛将车停靠在附近的公共停车位里。
车蓦地停住,方吾秋还是没醒,也没动。
楚骞解开安全带,手摸在下巴上,意味深长地瞧着方吾秋看,看了好几秒种后,冷不丁开口:秋儿,装睡?
没。
噗嗤。楚骞没忍住,笑了出来,扶额:你是非要把我逗笑是不是。
不是啊,师叔祖夫人。方吾秋幽幽道。
古里古怪,拗口的称呼。
还在笑的楚骞突然一下子停住笑声,尴尬地挠挠头。
他自己尴尬了一阵后,发现方吾秋也没有嘲笑他,反而微微垂着头,嘴角抿着,渗着丝丝的笑意。
楚骞当即就面色一喜,欺身过去,双手撑在方吾秋的脑后,把他纤薄的身体都像拢在怀里,嗓音低哑:秋儿,我好想当鱼子闫的师叔祖夫人啊。
方吾秋沉默了半晌,眨了眨扑闪扑闪的大眼睛,说:那我给你写个子闫师叔祖夫人的牌子,挂在脖子上。
楚骞一愣,哑然失笑。
他一边笑着一边去蹭方吾秋的脸,啃啃红润的嘴唇,咬咬鼻尖,亲亲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双手扒着,仿佛一只大狗狗缠着秋儿要亲吻,黏糊的像块年糕。
半小时后,迈巴赫直接停在楚骞的房子里。
临江的别墅,和剧团选址在同一条线上,但别墅这边地价却高出了几百倍。楚骞名下的房产不计其数,当时还专门在京市戏剧学院附近买了套房,为的就是让在学院教书的爷爷住,只是,爷爷喜欢凤凰花小区,又念着那边的好友,一直不愿过来。
这些先不谈,临江的这条别墅名叫秋氲,当时购买的时候,就是以秋景深深,韵雅非常命名。楚骞那段时间很喜欢秋的元素,便果断买下来,只是很少过来居住。
现在他却觉得这套别墅,像是特地为了秋儿,量身打造的。
将车停在停车场后,楚骞就牵着方吾秋往别墅里面走。
一路看来,围墙和装饰上,处处都是雕刻着枫叶一类,暖黄色戏,给整座别墅增添了很多暖意,瞧着便格外舒服。
方吾秋很喜欢这里的建筑,细细看过后,就被楚骞带进了房间。
他还沉浸在外面的枫叶中,惊喜地扬扬眉,刚打算和楚骞说话,就被楚骞猛地压在了房门上。
楚骞扣着他的腰亲吻,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方吾秋的脖子和脸上,酥酥麻麻,还痒痒的,扰得方吾秋一个劲儿的喘息。
楚楚哥,你等等唔!
楚骞眼眸一沉,直接咬在了方吾秋的下唇上面。
尖尖的牙齿,黏黏糊糊在方吾秋濡湿红润的嘴唇上轻咬,他咬的不疼,但却痒,心里痒。
方吾秋心里空空落落的,总觉得楚骞的吻落不到实处,双手撑在他肩膀上,轻声嘤咛:楚哥,你你别咬我了。
好啊。楚骞轻松地放过他:那亲你。
深深的吻落下,亲得方吾秋呼吸不畅。
楚骞在亲吻时,总是下意识地霸道和强势,他单手紧紧桎梏着方吾秋的腰,另一只手从他的腰侧缓缓爬上来,落在方吾秋的后脑勺上,护着他的头,沉浸在亲吻里。
方吾秋一直很被动。
被动接受他的嘬咬,被动承受他暴雨侵袭般的深吻,他眼神已经迷乱,微微阖着,眼尾微红着,甚至还有一颗两颗晶莹的泪珠镶在浓密卷翘的睫毛上面,要落不落,叫人心生怜惜。
楚骞被他的那滴眼泪侵扰心神,低叹一声,伸舌尖在方吾秋唇瓣上舔了舔。
便慢慢朝上。
一寸寸吻过方吾秋的肌肤。
最后停留在那双全世界最漂亮的桃花眼上面,轻轻碰了一下。
方吾秋眼睛忽而一眨,眼泪倏忽坠落,在细腻的脸上滑出了一道泪痕。
秋儿,你真好看他喃喃说。
方吾秋没说话,颤抖着手,揽上楚骞的脖子,将整个人都无意识地挂在他的身上。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楚骞现在都心花怒放,他低低笑了声,忽然将方吾秋打横抱起来,朝卧室走去。
方吾秋被他轻轻放在床上。
楚骞压在了他的身上。
离得那么近,呼吸相缠。
方吾秋回过神来,看着楚骞布满深情的眼睛,心里一动,细长的胳膊亲昵地环在楚骞的脖子上,却又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我还没有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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