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衣总是直播撩我[古穿今]——漱石休休(
鬼鬼祟祟童山芙咂咂嘴,意味深长地把眉头一挑,慢慢逼近:秋秋啊,你是不是背着我和鱼大哥做了些事情呀?还不敢让我们看
鱼子闫抬抬下巴,递给童山芙一个眼神,大声道:我猜也是。
两人倒很默契配合,话说完的刹那,就表情猥琐地逼近,方吾秋啊了声,大喊了好几声好汉饶命,才算躲过这劫。
玩玩闹闹了半小时,方吾秋的思绪也无意识地离开楚骞那儿,开开心心等着上台。
时间控制的刚刚好,此时剧团门口聚集的观众越来越多,在郑大叔的维持下,很有秩序地排着队伍,所幸选址是在临江的广场边,位置开阔,不然还真是盛不下这般多的人。
看着时间,郑大叔开始给观众兑换票和免费送票。
而排在稍后面的观众也花费了5002000元,根据前后排位置不同价格也不定,购买了一张坛阳戏首场票。
首演正式开始。
观众进场后才发觉这里和寻常的剧院装饰风格完全不同,剧院多偏向西方元素,而这里,清雅朴素,倒很像故事里的戏班,一进来就觉得浑身舒旷。
紧张吗?临走上戏台的时候,鱼子闫看到外面那么多的人,突然问。
方吾秋今天这出戏是第一个上台的,他站在帐幔后面,可以从小缝看到舞台下等待观戏的人,坐得满满当当,全都在等待他们,等待坛阳戏焕然新生。
他心里不禁划过满足,深吸了口气,轻笑:不紧张。
这些观众还不够
蜂儿逐花,鸟儿惜春,廊园处处留情,石侧步步高升。
我期待看到越来越多的人
梦回游廊舍情怯,楼高亭台不见君,当年蝴蝶争春去,怒怕今夕灞柳情。姑娘偏生遇着薄情花,折了一朵说无暇,一朵两朵都折罢,满心盛着花,自然诉那寡情话。
喜欢的,为之追求的,迫切渴望。
终会有一天都会在心里盛放,坛阳戏的一切。
值得所有人喜欢。
十八载,枉为人,空屋门,白头鬓发,怒目圆睁,可那堪,唇边还唤着薄情寡义旧情人。
清清泠泠的嗓音,方吾秋步态风流,云手折腰,如鱼得水。
一举一动赏心悦目。
观众区域爆发出激烈的掌声,欢呼赞美声接连不绝,遥遥在场内上方回荡。
方吾秋平复呼吸,挽着水袖一舞,面朝观众盈盈行礼。
首场的这出戏圆满完成。
观众乘兴而来,满足离开。
郑大叔在外场依次整理出场秩序,舞台上的三人瞧着座位上最后一位观众离开内场,蓦地转头,互相看着对方,忽而大笑,满脸都是欣喜若狂的神情。
秋秋,我感觉我做到了,坛阳戏,我们会越来越好的是不是?鱼子闫还喘着气,激动地笑着问他。
方吾秋眼角渗着晶莹,嘴唇扬起漂亮的弧度,欢喜到极致,重重点头,是,会好的。
鱼子闫欢呼一声,双手伸着在舞台欢乐的蹦蹦跳跳,跳完后,就拉着童山芙往后台准备室走,说是要趁着妆没卸,赶紧和太爷爷爸爸妈妈来个视频,告诉他们自己成功了。
方吾秋看着他快活地跑开,突然也想将这件好事告诉家里人。
但没有办法。
他表情暗淡稍许,凝了凝神,便继续在舞台上整理起来。
刚刚舞台用了很多仿古的装饰物,虽然体积都小,但多得很,他拖了个箱子过来,想把这些东西全都装在一起,下次好用。
安静的内场只有他拖动箱子的声音。
忽然,遥遥的一声秋秋,惊动了他的注意力。
方吾秋动作愣了两秒,才起身,猛地扭头看去,最后一排进口处那里不知什么时候,赫然站着位口罩帽子全副武装的身影。
外面昏黄色的晚霞闯进来,照在他身上,看不清是谁。
方吾秋却突然面露惊喜,眉头扬起来,一瞬间什么也没有想,甩下纸箱,提起裙摆从舞台一蹦下来。
裙纱薄如蝉翼,却层层叠叠,跳下来时无意牵起的弧度,仿佛卷着海浪。
他顺着座位最中间的过道,轻盈地像一只蝴蝶,朝那人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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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秋儿
方吾秋提着裙摆气喘吁吁地站在楚骞面前,神情矜持又雀跃,楚哥,你来了!
楚骞呆了呆。
他完全没料到方吾秋会这样欢喜,刚刚秋秋像蝴蝶一样奔来的时候,自己心里居然狂跳地不可自抑,他哪里还等得住,直接揭开帽和子口罩。
低头看着站在眼前的人,楚骞嘴角扬起,薄薄的嘴唇全无薄情寡性的那样,分明风流深情尽现。
他正要说话,方吾秋就愣住了。
楚哥,你这里怎么方吾秋眉心皱了皱,踮起脚尖,伸出一只手去触他的脸,是摔着了吗?
说话的声音很轻,嗓子也微哑,楚骞从里面听到了一丝心疼,根本就没有躲开方吾秋的手,甚至还抓着他手落在自己脸上,佯装很疼,涩涩道:疼死我了。
方吾秋任他抓着自己的手,温软的指腹不慎碰到破皮的伤口,便引得楚骞表情苦恼地嘶了声。
发生了什么事?方吾秋怔怔,手虽移开伤口,但还是落在他脸上没动。
难道昨晚没有回消息,是因为受伤了吗,车祸,还是什么方吾秋不敢想,虽然看着那伤处不严重,贴张创可贴就能好,但楚骞拧紧眉,表情痛到极致,大概是在他眼睛看不到的地方,还有内伤。
方吾秋如是想着,心里泛酸,不等楚骞说话,就忙拉着他预备去医院。
楚骞还正沉浸在他心疼的眼神里,那眼睛湿漉漉的泛着水润,眸光疼惜又情意浓浓,好像,好像自己是被对方珍视的存在,楚骞一下子就舍不得移开眼神了。
却在此时,秋秋放下手,抓着他手腕,说要带他去医院?
楚骞心道他这点小伤哪用医生看,心里囧了下,赶紧拉他回来,道:啊,秋秋,不用不用。
可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方吾秋皱皱眉。
我我就是刚刚进来的时候人太多了,被撞到摔着了。楚骞老实说,还微微低了下脑袋,解释道:然后我又担心他们认出来,所以就赶紧往内场跑,结果又摔了一跤。
他说着说着,语气就变低,仿佛因为刚才的话害臊了。
方吾秋没想到这伤口是刚刚才弄得,瞥了他一眼,眼神晕着担忧:楚哥,人多就慢点走,挤来挤去会受伤的,要是发生踩踏事件可怎么办。
楚骞嗓音低冽:我想早点来。
早点来见你。这句话楚骞没好意思说出口,他怕秋秋害了羞,不理睬了。
方吾秋知晓擦伤的原因后,深吸口气,还是坚持要带楚骞去医院。
楚骞摆摆手,朗笑道:小磕小碰,不需要,秋秋后台有擦伤药吗,帮我擦擦就好。
准备室确实有各种药,毕竟在舞台唱戏,难免会出现跳跃等等舞蹈的动作,他得备着些药。想到这里,方吾秋点点头,心疼地拉着他赶紧去后面的准备室。
方吾秋还没有换下戏衣,斑斓五彩的褶裙走动时牵起风,漂亮得像蝴蝶。楚骞满眼愉悦,在方吾秋没有注意的时候,抓着他的手紧了紧。
掌心温温热热的触感,似乎从手心到胳膊,再猛地顺着筋骨,钻进心脏,牵扯一阵一阵的心动。
说是十指连心,原来真的如此。
楚骞深吸了口气,自以为方吾秋没看到,便斜着眼睛餍足地瞄了瞄他,只一眼,就又慌慌张张地把脸摆正。
内场和后台距离不远,楚骞被拉着一路走来,欣赏了周围的装修和布置,眼底闪过一丝惊艳。
两人来到准备室的门前时,方吾秋脚步顿了顿。
他偷偷侧头一瞄,瞧楚骞正津津有味地观看附近的墙面布置,眼神又悄悄撇下来,瞅着两人交握的手几秒。
还握着,那么紧
方吾秋低着眼睛抿了抿唇,随后故作正经咳了咳,便不着痕迹地将楚骞的手撇开。
楚骞察觉不对,收回眼神,正疑惑地看向秋秋,就只看到他匆匆推开准备室的房门,快步往里面走。
楚骞托着下巴,分明从他的背影里看出了一丝慌乱。
他别有深意地笑了笑,结果动作幅度过大,一下子撕到了脸上的伤口处。
嘶,好疼。他表情裂开,不再想,抬起步子灰溜溜地跟上方吾秋。
准备室里面,鱼子闫和童山芙都已经卸妆完成,坐在位置上玩手机。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后,抬眼看过来。
师叔祖,你好慢啊。鱼子闫随口咕哝了句,正要起来时,陡然看到师叔祖后面还跟着个人。
惊讶声脱口而出:楚骞,你怎么来了?
楚骞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童山芙也在同一时刻蹭地站起来,激动地和他招招手:哇,楚影帝。喊完,机灵古怪的眼神就在楚骞和方吾秋身上来回转。
这两位和秋秋的关系非同一般,楚骞当然不像对待外人那样冷淡,礼貌地朝他们点点头:你们好。
然而,鱼子闫才不管他温不温和,心里还膈应着那天晚宴的事,对楚骞没什么好脸色,冷冰冰道:楚总,大驾光临啊。
两人间的龃龉方吾秋哪能明白,进来后,就连忙跑到柜子那边找医药箱。
童山芙去搬了个椅子过来,礼貌招待楚骞,瞧见方吾秋的动作后,疑惑地问道:秋秋,你找什么呀?我来帮你。
楚哥的脸上擦伤了,我找找药。他埋头在箱子那边,头也不抬就回答:我记得就在医药箱里的,不知道现在跑哪儿了。
童山芙见他是找药,忙跟着过去,歪歪头恍然大悟:哦!先前我整理了下,好像是摆到其他地方去了,秋秋,我来给你找。
两人在柜子前翻翻腾腾,这边,鱼子闫闻言,疑惑的目光瞟到楚骞的脸上去,只看了一眼,就无语地撇撇嘴,冷不丁道:赶紧擦药,再慢点伤都好了。
正取到擦伤药的方吾秋正过来呢,突然听到这话,噗嗤一乐。
他拿着药走到楚骞的面前坐好,就看到楚骞表情委屈巴巴的,便更好笑了,细细的眉扬起来,明媚得很。
你笑我,我是为了谁啊,你笑我。楚骞自然而然地伸手,好笑地捏了捏方吾秋的脸颊。
两人都闷头笑起来。
旁边的鱼子闫看着师叔祖和楚骞笑着笑着就开始对视,虽然他的位置看不清师叔祖的眼神,但将楚骞的是看得一清二楚,那里头黏黏腻腻好别扭,弄得他鸡皮疙瘩都快要起来了。
鱼子闫啧啧嘴,耸了耸肩膀后,想去看看周围有没有和他一样想法的人。
结果可好,那珊瑚坐在板凳托着腮,一脸猥琐的笑,眼睛直溜溜地瞅着两人。鱼子闫猜都不用猜都知道她在想什么事,扶额无奈。又去看郑大叔,大叔满脸欣慰的眼神,似乎在感叹秋秋的兄弟情谊。
擦完药后,楚骞在脸上贴了张创可贴。
方吾秋看着那创可贴歪歪地贴在脸上,显得楚骞原本就冷峻的脸上居然有几分黑.帮大佬的样子,一时好笑。
方吾秋的笑容每次总会招惹得楚骞心神荡漾,他呆呆看着面前的人,把今天来这里的除了听戏外,另外一个目的告诉他:秋秋,我杀青了,有十几天的休息时间,明天我们出去逛逛吧?好不好,京市有很多旅游的地方,从前工作忙,我也很少去,正好这回带着你去。
京市不仅仅是交通经济文化都繁华的城市,在这里,有数不尽的旅游圣地,经常在旅游佳节引各地游客争相涌入。
方吾秋穿越到这里还没半年,自然没机会去过。
看着楚骞期待憧憬的眼神,方吾秋心动了一下,但也仅仅一瞬,就摇摇头:剧团刚刚接到旗山市墨林县文化委员会的戏曲邀约,我也答应了义演,晚上就得出发。
他抿抿唇,蓦地瞧见楚骞眼中期待的光芒一散,慢慢吞吞说:从墨林县回来大概要一周后了,抱歉楚哥。
楚骞失落地点点头。
这样啊。他故作敷衍地哼了声,猛地站起来,方吾秋看到他的动作,怔怔得眨了眨眼睛,也跟着起身。
他还以为楚骞不高兴了,抿抿嘴巴也有些可惜。
他其实,其实是愿意和楚骞一起出去的方吾秋低了低眼睛,眼皮耷拉着,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想告诉楚骞不然等自己回来了再约,但心里有个小人又在啰啰嗦嗦,说凭什么人家就非得等你呢?
这样的想法在方吾秋脑子里晃荡,他心里鼓鼓塞塞有点难受。
就在这时,他双手猛地被人抓起来。
楚骞像个大狗狗一样抓他胳膊,围着他转,弯着腰激动地把脸凑上去,和他面面相对:秋儿,你好忙,义演的半个月来,许多主流媒体都给你此次义演点赞了,我快赶不上你了。说着餍足地低叹一声,满眼欢喜。
秋儿两字,让方吾秋心一颤。
他心脏蹦得像吃了跳跳糖,惶然地抬起眼睛,看了楚骞几眼后,就仓促别开眼,只是逃避。
可,却又忍不住在侧着脸时,悄悄弯起了嘴角。
嘴角的弧度纵然是侧着头,也被楚骞看得一清二楚,他眼睛一亮,迫切地说:秋儿,我等你,等你回来后,我有事情告诉你。
不算宽阔的化妆间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其余几人根本看不过眼,单身狗受不得打击,都去各做各的事情。
方吾秋左右瞄了眼,见周围没人看,眉眼微垂,小声道:那个我也有事情说。
楚骞扬眉,立刻拉着他的手,迫不及待道:一言为定,等你回来。
还幼稚地拉了拉钩。
方吾秋低头抿着笑,默认了这话。
当晚,坛阳剧团首演在网络上被各种官媒报道和戏曲行家转发点赞。
被遗忘百年的坛阳戏,再度以昂扬的姿态,出现在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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