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董特别直(GL)——鸭鸭鸭不知道(18)
本来唐秋白还没什么感觉,齐静婉这么一说她反而怔在原地。
景舒云带她?
唐秋白下意识侧头看身旁人的表情,却发现什么也看不出来,没有皱眉也没有眯眼,只是顺着齐静婉所示意的方向看去,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气氛陷入短暂的沉默,作为被带的人,唐秋白有些尴尬,就像是拉人后腿一样,拉别人也就算了,还是拉的自家老板的。
要不算
唐秋白试探的开口,却还在话音未落时,被身旁的声音打断。
好。 果断又利落。
在唐秋白看向她时,又轻声说了句,走吧。 便真的直视着前方走了。
留唐秋白站在原地茫然又无措,同意了?竟然同意了?
小朋友你愣着干什么,走啦!
唐秋白反应过来时,齐静婉已经在前方的平台上回身叫她了。
来了。 唐秋白回应着她,赶上她们的步伐。
她们一同走到租车点,还没等满脸挂着笑褶的老板介绍,景舒云先行敲定一辆天蓝色涂漆的双人自行车,甚至连是靠里的那辆,还是靠外的那辆她都选好了。
唐秋白才明白过来,刚刚她望着这边若有所思的样子,是在选车。
景舒云试好刹车、响铃后,推着车出来,唐秋白上前几步帮忙扶着,景舒云微转头看她,没事,不用扶。
那怎么行。 唐秋白笑着说。
景舒云便不再说话,俩人一前一后的保持步调一致,推着车到环湖绿道边的阴凉处等着齐静婉。
老板,你为什么会选这辆车? 唐秋白有些好奇。
应景。 她回答道。
唐秋白寻着声侧头看她,她的身后是一边无际的湖水,但是比湖水更吸引唐秋白的,是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像是一池柔静的湖水。
也很好看。 唐秋白喃喃的说。
嗯?
我选好啦,gogogo!
景舒云鼻音的疑问在齐静婉热情的声音里被淹没,她看着唐秋白,唐秋白只是微微一笑。
哦!你们选了这辆带靠背的啊! 齐静婉指着她们身边的天蓝色涂漆自行车。
这是最后一辆啦,刚刚后来的人想要,老板说没有了。
嗯,有靠背她坐着舒服些。 景舒云轻声的说,一边抬脚坐上自行车。
唐秋白又是微的一怔,又很快跟着她一起坐上自行车。
三人骑着自行车,行驶在环湖绿道上,左边是隔出来的绿草地,右边的栏杆后面是碧蓝色的湖水。
风里带着湖水的湿气,草地的清香还有从前方吹来时,带来的景舒云身上的淡香,唐秋白记得这个味道,是她们摔倒那晚,景舒云刚洗完头发的淡香。
淡香缠绕在唐秋白的鼻尖若有若无的,不似玫瑰般的甜腻,但也不似广藿香那样苦,是带着果味的清爽,反而很适合这样的湖边。
景舒云随意扎起的马尾随着她们一致的踩脚踏板动作而小幅度跳跃,她偶尔会用纤细的手指把前面的碎发挽到耳后。
齐静婉的自行车总是在她们前面,景舒云可能也是照顾唐秋白速度不快不慢,一踩一下的还挺有节奏。
骑至湖的一半,三人改为下车推行,在经过一段花丛,齐静婉落于她们身后时,唐秋白抓紧时机,老板谢谢你。
景舒云淡淡的看着唐秋白的右手,扯平了。
唐秋白无奈地笑,那我不说谢谢了。
景舒云没接话,只是侧头看着唐秋白,轻轻的挑眉。
感觉,欠着也挺好的。 唐秋白唇角的笑变得灿烂。
景舒云看着她,好似被阳光闪了眼睛,半眯着挪开,半晌才叫着她的名字,唐秋白。
嗯? 唐秋白寻着声,上前一步左手搭在景舒云扶着车把手的旁边,隔着一点的距离,但是却因为行走的动作会无意识的碰触在一起。
景舒云看着微低着头和她一起推着自行车向前走的女人,脸上还残留着没有全部敛去的笑意,她莫名对唐秋白有些好奇。
好奇她对同一类型的事,却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表现。
初不管在天衡还是光辰为了不重要的人而向自身妥协,景舒云以为这是唐秋白的软弱。
后发生齐静婉和姜凡一事,又改变她对于唐秋白的看法。
齐静婉当时打电话和她说唐秋白把姜凡过肩摔摔在地上时,她联想起脸上时常带着笑,看起来温温和和的女人,竟生出一丝 这是她么 的疑问。
看着路。
景舒云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声线平稳,却不似刚认识她时,那样的疏离客气又带着一丝冷,而是像夏日暴雨过后拂过的凉风,舒服又惬意。
唐秋白的眼睛从扶手上离开,又抬眼看她,或许是因为刚骑了自行车,她的脸颊上依稀带着一抹浅浅的绯红,手指轻缓的从她的耳尖划过,把被风吹散的耳发别到耳后。
老板你是在关心我吗? 唐秋白扬着脸笑。
景舒云微微的眯着眼睛,看向唐秋白,唐秋白脸上的笑容却不减,依然笑盈盈的。
两人对视良久,景舒云转回了头,正正的看着前方,唇角却轻轻的向上扬起,你想我关心你么?
想啊。 唐秋白的眼睛停在她勾起的唇角,一时竟有些痴。
明明笑起来很好看,却笑得这么少。
景舒云还想说什么,却被她们身后赶上来,说着抛弃她的齐静婉打断,微张的唇只是半秒又阖上。
唐秋白忽然有些遗憾,想听听她会怎么说,但刚刚恰好的气氛却悄无声息的流失掉,唐秋白也只好无奈作罢。
三人游湖结束时,离太阳下山还有几个小时,齐静婉提议回酒店洗澡吃晚饭,这个提议被全票通过。
毕竟骑了一圈,即使是在湖边那也是炎炎夏日,到最后连湖面吹来的风都救不了唐秋白,她只想回酒店补充水分洗澡。
回到酒店,景舒云先行和经理说明了原因,对方表示理解,同时贴心的把齐静婉和唐秋白还没入住过的房间给她们退掉,顺便找人来把行李给她们送到最顶层的豪华总统套房。
唐秋白和齐静婉跟着景舒云的身后进了总统套,从迈进去的第一脚,齐静婉就在感叹着,我后悔了,我就应该在老爸公司干活的,要不然我现在也不至于这么一贫如洗!
那你回去。 景舒云走在前面,没有回头的应着她的话。
算了,我觉得一贫如洗也挺好的。 齐静婉顿了顿又说:反正有你!
景舒云无奈的摇头,却透过前方客厅边一个狭窄的透明装饰轮廓,隐约看见走在最后的唐秋白先行走向窗边。
唐秋白望着窗外的湖,本身总统套也是这家酒店的最高楼层,当然它选择的位置和朝向也是设计时所严谨考虑的。
站得高望得远,即使不远处的是湖,看起来也一点不比坐落在城市里的高楼酒店往下看时来的差,依然给眼睛带来着震撼和满足。
唐秋白能清晰的看见倒影在水面上天空中的云,一虚一实形成鲜明的对比,天地好似连成一片。
小朋友别看啦,快来坐着休息会儿,吃点水果。 齐静婉向站在窗边的唐秋白招手。
齐静婉的声音唤回唐秋白飘远的思绪。
好。
她应着声,回头却正好对上景舒云看着她的眼睛,微斜着头,眼神柔和。
三人在沙发上短暂的休息,景舒云回了主卧,齐静婉则收拾东西去了另一个浴室洗澡。
总统套里只有两间浴室,唐秋白休息着又转进了自己的房间。
选房间时,景舒云主卧,她们没有什么意见,唐秋白作为年龄最小的,自然也是齐静婉先选。
结果齐静婉只是简单的看一眼,便选在了另一边,最后空出来一间靠着景舒云主卧旁边的房间,角度也不差,虽然不是正面能看到湖,但唐秋白也很满意。
唐秋白感激的看着齐静婉,而她只是随意的笑笑,转身拿着东西回了她的房间。
唐秋白趁着她们都在洗澡时站在窗边刷微博,却意外的发现加州回复了她发的私信。
嗯,有点忙。
唐秋白想了想,大拇指快速的在屏幕上敲字,解释道:哦,好久没看见你的动态问一问。
唐秋白回复完又退出私信刷微博的热搜,一个一个的刷着,直到最后一个时,她的身后突然传来 咚咚 的敲门声。
哎?没有关门为什么还有敲门声?
唐秋白疑惑的回头,看见新换身衣服,刚洗完头还在拿毛巾擦着头发的景舒云就站在她的门边。
你用我卧室的浴室洗澡吧。
第24章
景舒云站在门口,柔软的毛巾裹着长发,水滴顺着额间从她的侧脸滑下,脸颊在露出大片雪白脖颈的衬托下,显得红润又水嫩,全身氤氲着还未散去的蒸汽,莫名有些虚幻。
唐秋白一时没接上她的话,就那么看着她。
怎么了? 景舒云拿着毛巾擦拭头发的手微的一顿。
没有,那我去了? 唐秋白笑了笑,遮住她片刻的失神。
嗯,去吧。 景舒云转身去了客厅。
唐秋白带着换洗的衣物进入浴室。
这是一间很大的长方形浴室,里面还残留着些许蒸汽,最里面靠着窗的是一个圆形浴缸,出来的是淋浴,淋浴旁边是用透明玻璃隔出来,简单的干湿分离。
让唐秋白略微有些尴尬的是,淋浴部分正对过去是一面巨大的落地镜,上面还有雾气留下的水渍,模糊又迷离。
唐秋白想起这间浴室的主人,前一秒站在她房间门口时,发丝晶莹的水珠缓缓的落下,恍惚间像是砸在她的心上,引起一阵 嗞嗞 声,一种奇怪的气氛围绕在她的身边,霎时她的脸颊抑制不住的开始隐隐发烫。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唐秋白有些懊恼,不应该答应她那么快的。
你在干嘛?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唐秋白的身后响起,她有些僵硬的回身,看见的是景舒云微靠着唐秋白还未关上的浴室门,一手轻搭在门把手上,在看向唐秋白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疑问。
熟悉环境。 唐秋白干巴巴地说。
景舒云微的挑眉,熟悉什么环境?
检查仪器设备。 唐秋白抬手指着淋浴头。
检查耗材。 唐秋白又转身指着洗手池下摆放着的一次性拖鞋。
最后唐秋白又拉开淋浴头的开关,检查热水温度。
景舒云看着她,若有所思的轻点头,薄唇微启,声音有些轻,你们搞实验的都是这样?
工作仔细严谨,马虎不得。 唐秋白绷着脸,一本正经的说。
在景舒云看不见的地方,她拿在手里用衣物盖住的左手,却慢慢收紧。
行吧,我只是来拿个电热吹风。 景舒云上前一步取下放在架子上的吹风机,临走时,又回身看她,门需要我给你带上么?
好。
景舒云关上门退出去后,好一会儿唐秋白才松了口气,她晃晃脑袋,把奇怪的想法抛出去,随着热水的倾下,淋浴正面的镜子被一层薄薄的水汽覆盖,遮挡起来,唐秋白才心下稍安。
等着唐秋白洗完澡,扎着苹果头,肩上搭着毛巾走出去时,迎面撞上了同样才洗完澡出来的齐静婉。
哦!小朋友你很快嘛。 齐静婉还有些惊讶。
难道不是你慢么? 赶在唐秋白开口前,先传来景舒云幽幽的声音。
差不多差不多,收拾下我们去吃晚饭。 齐静婉笑的灿烂。
唐秋白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景舒云会让她先去洗澡了,以齐静婉洗澡的速度,唐秋白是等不到的。
收拾完,三人一起前往餐厅,只是不同的是,晚上的晚餐沾了景舒云豪华总统套的福气,从自助餐变为了私人厨师。
难得的周末休息日能出来玩,齐静婉显得兴致很高,甚至吃饭时还特意开了瓶香槟,边喝边和两人说着有的没的。
唐秋白边听边应着她,抬眼时,却看见景舒云纤细的手指握着香槟杯,靠近鼻尖轻轻的闻了闻,半晌才红唇碰触杯壁,淡黄色的液体随之倾斜,唐秋白的视线随着液体的流动而移动,喉头下意识的滚动。
景舒云却只是浅尝辄止,杯子离开唇,拿着手里又看了看,似乎口感还算满意。
唐秋白错开眼微低着头,却在抬手拿自己酒杯时,扫见景舒云杯壁上那一抹鲜艳的红唇印记,便没再顾其它的,一头脑喝了个尽。
吃完饭的齐静婉是被唐秋白和景舒云一起扶回去的,俩人把她扶上床,转身才关了门出来。
静婉姐也酒量不好? 唐秋白问。
也? 走在前面的景舒云抓住字眼回头扬眉看她。
我的意思是我的酒量也不好。 唐秋白默默地改了口。
嗯。 景舒云回到客厅的沙发边又坐下。
唐秋白坐在她的对面,眼睛无意间看见桌上斜着摆放的一瓶香槟,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开口询问道:喝香槟吗?
景舒云抬眼看她,脸上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她轻声的应道:好啊。
炎夏深夜的阳台外,唐秋白右手轻搭在有些凉的栏杆上,另一手则握着酒杯,身子一半的力气都挂靠在栏杆上。
唐秋白望着远处于高空中悬挂着的一轮弯月,借着柔弱幽暗的月光,她依稀能看见下面荡起浅浅波纹的湖面。
香槟细腻绵密的口感,在唐秋白的味蕾上打着圈,靠近酒杯时,还带着些醇正清新的果香却抚上她的眉眼。
白天,白天我们的话题还没聊完。 唐秋白缓缓的说。
嗯? 轻浅的鼻音,身旁人似有不解。
关心。 唐秋白提示道。
我只是觉得你很奇怪。 景舒云抿了口酒。
为什么奇怪? 唐秋白收回视线,侧头看她。
双标。 景舒云顿了顿又说:为什么对静婉和姜凡的事那么认真,却对自己的事又是另外一种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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